听到这话,赵维宗却算得上是面露难色了。
“你知道吧,我妈她……”
孟春水神色如常,等他说下去。
赵维宗闭了闭眼,一口气说道:“我的意思是如果咱俩一块去的话我怕她可能会想多了然后又像以前那样。”
就像打碎了花瓶的小孩一样,他一直垂着眼睛。
孟春水愣了一下,似是宽慰地笑了笑:“那我不进病房了。在门口看两眼就行。阿姨以前对我也很好,应该去看望的。”
这时窗外枝头又有喜鹊在高啼,赵维宗忽地扭身打开电视,也没换台,盯着电视购物广告看了很久才把脸转回来。
孟春水也没再多说,走到厨房洗碗去了。
下午四点半,赵维宗抱着寥寥几件办公用品从拍卖行里出来,瞧见孟春水叼着根烟靠在车前盖上,正等着他。见他走近,就绕到车后去,把后备箱打开了。
“批准了?”那人问。
“当然,人巴不得我走,眼红这个位子的毕业生多了去了,”赵维宗把纸箱子安顿好,合上后备箱盖,“可能当时录我就是因为魏远之吧。”
“辞了也好。”孟春水拍拍他的肩膀,坐回驾驶座上。
赵维宗忙不迭也钻进车里,追着他问:“说真话,你有没有一点儿吃醋?”
“别闹。”
说这话时孟春水实际上在等着赵维宗继续缠着他逗,但却没等到——赵维宗调了调电台,开始专注听他的郭德纲。快到医院了他才说:“我妈今天出结果呢。”
二人提着大箱小箱的水果补品,刚挤着电梯上了医院五楼,正准备往赵母所在的病房走,却被人从身后叫住了。
是赵维宗他爸。
见到孟春水他显然吃了一惊,却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点点头算作打招呼,然后就暗着脸对赵维宗说:“你跟我去趟医生办公室,有话说。”
牺如 bxwx.co 牺如。“哎,”赵维宗答应着,在地上放下手里的和田枣阿胶糕。临走前留句“春水你找个地方等我”,便跟着父亲穿过熙攘人群,走远了。
孟春水一人提着补品,找到赵母所在的病房附近。走廊里有不少病人护工,慢慢悠悠地像在散步,不时有医生护士推着药车急匆匆跑过,乱哄哄的。他挑了个没人的空地把东西都安放妥当,便掏出了手机——今天公司有部门领导的会议,他谎称自己来医院看病了,但具体事宜还得跟代他开会的副手交代清楚。
“您放心吧,我等会儿会跟大老板讲清楚的,”副手比他年长十多岁,一口一个您,叫得倒是挺欢,“身体不要紧吧?用不用派车去医院接您?”
“小病,”孟春水盯着藕粉箱子上的配料表心(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