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山混迹官场多年,这样直楞楞的敲打,哪里会看不出来,他本是想伸手拉起如玉,听了太子的话恍然大悟,大厅广众的若要这样拉拉扯扯,怕是真要被有人心拿去作了文章,这段时日的确是他大意了。龙腾
大掌就势壹擡,做了个虚扶的手势,白明山强挤出笑来,“起来罢,三年时间虽然清苦,但你们为人子女的,也当好生守过来才是,若是有何难处,就叫人回来找我,总归是壹家人。况且你也不小了,既然你父母都不在了,孝满之後叫你舅母为你操持婚事,常言说女大不中留,你好自为之罢。”
昌安公主壹直端坐上首瞧着这边情景,见如玉福身谢过,又把她叫到身旁,拉着她的手说道:“可怜你这样出落的小娘子,怎就如此命苦呢?看得人心疼,我命人去接你弟弟,你就安心在这等两天,我也好寻个妥贴的地方给你们收拾干净,唉,瞧这小脸白的,知道你不好受,先回去歇会子,壹会开宴了再来叫你。”
如玉点头应了,不敢再看白明山,低着头向外走,刚到门口险些与进门之人撞个怀满,她擡头壹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辰砂。
他显然是梳洗收拾过,长发利落挽起,壹身雨过天青的长衫,腰间仅用壹块玉坠压了衣摆,谪仙似的灵逸隽秀。辰砂早早就看到她低头向外走,也不躲闪,就直直的迎了上来。
二人两两相望,都在彼此眼中读出了疼惜与不舍。最终还是辰砂垂了眼,身子壹旋闪出道来,如玉也未敢多言,复又低了头快步离去,没人看到那落在门口又摔个粉碎的泪珠。
被宫娥带到客房,如玉坐在壹旁发呆。
爹爹没了,母亲与河儿生死不知,好在泽儿这两日就能回来,总算能将他守在眼前,不然他那性子着实叫人担心。爹爹那样好的人,做的又是好事,怎麽也没得老天眷顾,就这样去了呢?
泪水莹莹,如玉睁大双眼擡头望着房顶,这些日子已经哭的够多,爹爹向来疼她,总不能壹直流泪让他担心,爹爹与娘去了壹处,他们夫妻又能团聚,这也算是好事了罢?
心中这样想着,眼泪却是越流越凶,如玉胡乱用手抹着脸,心想不能再哭了,辰砂哥哥如今也是身不由已,总不能再让他跟着难受,今番多亏公主相助,才能离了白府,只是公主为何要来帮她?公主的说辞她自然是不信的,不过无论是何原由,能离了舅舅总是好的。
就这样呆呆坐着,直到夜幕暗沈,如玉也是恍然不觉。
宫娥奉命来请,进了门来吓了好大壹跳,“表姑娘竟是在的麽?怎的也没人来为您掌个灯?都是皮痒了麽,怎麽做事的?”
“不妨事。”如玉赶紧起身,柔柔的劝了那宫娥几声,就被她引着去了偏厅用晚宴。
“表妹快来!”刚进门(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