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京某高级医院里,刘朋正躺在手术台上,跟死神博弈。
这些天,完全沉浸在昏迷中的他,大脑里却并不是没有任何反应的,他回想起自己四十年来的点点滴滴,都不如跟天鹤相遇的短短几个月来的激动人心。
比如说阴差阳错地救到天鹤,又遇到海盗,到达d国被为难,受伤,最后在天鹤的帮助下,拿回货款,又被约翰逊盯住,被打成了重伤……
还有,被天鹤认定为了朋友!
而根据他短短时间内对天鹤的认识,他是一个性情中人,是可以为着朋友两肋插刀的那一种!
所以,刘朋无比庆幸自己当初做出的救天鹤的决定!
因为,天鹤带给他人生,更多的是激情、兴奋。
而这些,恰恰是四十多年以来,他唯独缺少的东西,但天鹤却成功地帮他弥补了这一切。
沉浸在过往的刘朋,迟迟不想醒来,这让手术台上跟他一起博弈的医生们,很是手足无措!
而突然,刘朋的脑海里,响起了一段话,瞬间让他整个人从迷茫中清醒了过来。
“刘朋,我可不希望你真的就这么离开!要不然,我会真的以为我是‘带衰体质’的!所以,为了不让你兄弟——我,背上这么大的一个包袱生活,所以,你可千万千万不要有事!”
天鹤独特的声音,如同魔音般,瞬间传入到刘朋的耳里,于是很快,正在一筹莫展,对刘朋没有任何生命体征的表现,很是无奈的医生们,突然惊讶地发现,刘朋渐渐复苏过来的生命体征!
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天鹤的一句话!
“兄弟!”刘朋睁开眼的一瞬间,让不少燕京的名医们,都忍不住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
因为,刘朋身后的天鹤,可是他们燕京的骄傲,更是他们华夏的骄傲,所以哪怕不是为了钱,他们也会竭力救人的!
当然,天鹤的不缺钱,也是他们如此奋斗拼搏的原因了。
毕竟,没有哪个人会嫌弃钱多的,除了天鹤这个个例!
于是,刘朋睁开眼的一刹那,并没有看到天鹤的身影,微微有些失望,但医生、护士们有些喜极而泣的激动表情,却让他诧异无比。
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嗓音的刘朋,哑声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听到刘朋的声音,好多人,又开始激动起来。
“耶!他真的活了过来!”
“就是!太棒了!太棒了!”
“我们终于不负陈先生的嘱托了!”
……
听到他们提及陈先生,还没有想到是天鹤的刘朋
,开口问道:“那个,是谁送我过来的?你们看到过一个叫天鹤的男人吗?他在哪里?”
很快,一个护士回答了刘朋的疑问:“你就是陈先生安排直升机,送到这里来的!陈先生,可谓是我们华夏的英雄人物,好羡慕你啊,竟然是陈先生的朋友!太幸福了吧?”
说完,护士就难掩兴奋地拉着刘朋,问起了天鹤的一切:“你说,陈先生最喜欢吃些什么?他人好不好?是不是很难相处?像他这么牛叉的人,应该很冷酷,对不对?”
看着俨然是天鹤迷妹的护士,刘朋淡笑不语,但心底却很是心虚,因为护士问的一切,他都不知道!
但想到刚刚自己迷失中听到的天鹤的声音,刘朋的脸上忍不住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因为他是天鹤的兄弟!这就足以这些人羡慕嫉妒恨了吧!
还没得知这一切消息的天鹤,此刻正百无聊赖地窝在一家网吧里,搜寻着可以回国的方式。
相信击杀掉马文后,机场、火车站等地方,肯定会有人等着他的出现,而常规离开d国的方式不行,天鹤只能将目光放在一些歪门邪道上去了。
毕竟,这个d国,他是一分钟也不想多待了。
于是,天鹤很快就找到了一家走私的网站,很快找到了一个目标,立刻电话联系了一下。
于是,当晚的九点钟整,天鹤准时出现在了莱茵河畔,当然是偏僻没有人烟的尾部。
很是顺利地登上了一艘小渔船!
四周弥漫着海鱼独有的腥臭味,但天鹤没有丝毫嫌弃地窝在一个角落里,因为这些外因,是绝对阻拦不住他迫切想要回国的心情!
所以,哪怕那腥臭味,让他都忍不住要恶心想吐,但他还是强忍了下来,端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海上偷偷摸摸地航行了一整晚,船来到了公海处,这里,小渔船前进的速度,有了质的提升。
天鹤对于这速度,才稍稍满意了起来。
但当他眼尖的看到了一艘似曾相识的旗帜的时候,忍不住苦笑一声:“真是狭路相逢啊!”
很快,小渔船被逼停了下来。
天鹤原本舒展的眉头,再次紧锁起来,然后没等渔船上的人开口,朗声喊道:“嗨,哥几个,我们又见面了!”
话音一落,来船的人,顿时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然后威胁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疯了似的,飞快地想要转头驶离这里!
可是,他们还是慢了一步。
只见天鹤的脚尖轻轻一点,就顺利地从破旧的小渔船上,弹跳到了海盗船上。
没错,来船不是别的,正巧是天鹤搭乘刘朋所遇到的海盗船,虽然海盗头目被天鹤击杀掉了,但剩余的海盗们,天鹤可是没有去管的。
没有想到,这些人,又做起了老本行。
但想到,这些人,大多没有什么文化,也都是怕吃苦的人,天鹤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着掌舵的一个海盗,沉声吩咐道:“走吧,送我回z国!”
话音一落,天鹤就找了处干净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来。
那掌控着方向盘的海盗,偷瞄了一眼天鹤,不敢有任何迟疑地飞快转动方向盘,将船朝着来时的方向,快速驶去。
于是,诡异的画面出现了。
一大群海盗,如同受虐的小媳妇似的,齐齐地龟缩在角落里,而天鹤则一副大爷似的,坐在对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