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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通行固然没有那么好的动态视觉,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看到微观世界里的情景对他来说有点强人所难。而事实也并未按照他预定的剧本上演,在一方通行那双瞪大的猩红双眼中倒映着莱维的右手,那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右手正以半握拳的姿势,轻轻勾着那根原本镶在围栏上的铁条!
“这是正常人能达到的度?”
一方通行死死盯着莱维手中的铁条,好像初次见到新玩具的孩子般好奇。一方通行当然没有忘记那根铁条的轨迹正是出自他手,正因为是他自己做的,他才比谁都清楚正常情况下绝不该是现在眼前的结果。
“我也没说过自己是什么正常人吧?”
一方通行后悔了,他后悔自己居然会一时心软,不但刻意减慢了攻击的度,而且竟然没瞄准那张总是挂着做作微笑让人无比厌恶的嘴!
不,不是做作的微笑。如果那是伪装,一方通行反倒觉得无所谓。毕竟他身边现在就总会站着两个时刻一脸微笑的‘前辈’——土御门元春跟伪装成海原光贵的阿兹特克魔法师艾扎力。
从小到大都缺乏与人接触、几乎没有社交生活的一方通行却能够辨认出一个人表情的真伪。土御门跟艾扎力的笑脸是假的,背后隐藏的坚韧才是真面目。而楼下那个刚被自己毁了房子的刺猬头少年的认真以及对面那个男人的微笑,却让一方通行全然看不出半点虚假的成分。
“就是这样才让人讨厌。”
一方通行嘀咕了一句,而对面那个男人疑惑的表情他没打算回应。
又是‘笃’地一声,这次飞射而出的铁条多达三根,其中一根正是冲着那张让他讨厌的嘴!
面对迎面而来的三支‘利箭’,莱维仍旧跟刚才一样,气定神闲地抬起手轻轻一挥,一阵叮呤当啷的杂乱响声后,他手中的铁条从一根变成了四根。
“啧,我从能力觉醒那一天开始就不断被人称为‘怪物’,现在看起来你比我更适合那个称呼。”
一方通行脸上已经没有了惊讶的神情,尽管这次他同时攻击了对方三个部位,且每一的度都比一开始那根快了一倍。具体是什么度就没必要说了,在二十米不到的距离当中,步枪的子弹跟手枪的子弹对一般人而言有区别吗?而换成莱维,显然同样没有区别。
“呵呵,别这样,我也是费了不少力气的,你看。”
莱维轻轻扬手,四根铁条在他掌中当啷啷直响。
“使劲抓住固然更直接,但那么高的攻击不卸掉一部分力量可是相当疼的。”
“我可以理解成你在炫耀吗?”
一方通行不停啧着嘴,如果不是一只手拄着拐杖,他可以向对方鼓掌。将步枪子弹般的铁条稳稳接住而且还不知用什么手法暗中卸掉了冲击力?一方通行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看那些一点都不科学的功夫片。
“我更希望你认为这是‘指导’。”
仿佛全然不了解对方有多么讨厌自己的微笑般,莱维笑着说。
“刚才那算是打招呼,接下来就不那么客气了。”
“请便。”
莱维松开右手,其中三根铁条掉到地上,只剩一根还留在手里,看上去这就是他选择的武器了。
“你还真擅长让人怒呀!”
还是本该被当成栏杆的铁条,这次却已经不是手枪或步枪足以形容。如倾盆骤雨般地攻击简直就像那个疯狂的澳大利亚人明的‘金属风暴’。当然,一方通行固然绝不输给所谓的电子化学气点火技术,可这栋宿舍楼上却没有一万六千子弹供他使用。即便这样,那密集的钢铁之雨仍旧让人看一眼就为之胆寒。用黑布蒙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对于莱维而言是否一种幸运?
没空研究那些无聊的问题,站在原地犹如双脚已经扎根的莱维挥起了手中的铁条。一根、两根、三根、数之不尽的铁条被莱维手里的‘同类’磕飞,四处散落的‘弹壳’有不少直接飞出了楼顶的范围,若哪个倒霉的孩子这会儿正好回家,恐怕他得被这阵怪雨吓个半死。
一方通行拄着拐杖跟个观众似地看着对面的男人表演,他并不急于将对手扎成个刺猬。先前已经说过了,今天的一方通行不想杀人,他只觉得有必要教训一下妄自尊大的大人。就算同样的材质,一根又怎么抵得住无休止的攻击?他脑中不断计算着,计算着莱维手中的‘武器’还能撑下几秒,然后嘴里不出声音地默默倒数。
零!
一方通行猛地睁开眼睛,那个男人手中的武器恍惚是被他如有实质的眼神击中似地应声断裂。
就是现在!
金属风暴除了高连之外还有密集地齐射,上百根铁条聚集成粗壮的炮弹叫嚣着撞向手里已经没了‘武器’的敌人。
没了武器他该怎么办?一方通行不认为莱维的身体强到能够硬抗那般巨大的冲击,尽管莱维已经一再展示了他那远非正常人类能够达到的度以及技巧,但人类的肉体硬抗炮弹?请恕一方通行是位学园都市居民,人类的科学在他脑中早已根深蒂固,况且莱维也的确并非打不死的beerker.逃吧、逃吧、逃吧,赶快逃吧!一方通行睁大双眼,撑不住的攻击原本就没必要硬挺,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把那个臭屁的大人逼退罢了。否则何必使用指向性这么明显的攻击方式?
可惜,莱维貌似今天非得跟一方通行较劲似地,双脚扎根在地上纹丝不动,也看不出有使用空间移动能力的打算。他仿佛忘了自己手上的‘武器’已经寿终正寝,在一方通行期待的目光中犹自再次挥起了手……只不过这次,他换成了一直垂在身侧呈虚握姿势的左手。
恼人的噪音并未如预想中出现,好像生怕闹得动静太大被人投诉似地,那枚由上百根铁条组成的炮弹突然凭空消失,而这个过程就生在一方通行的眼皮底下。他敢肯定自己从头到尾没眨过一次眼睛,但偏偏就是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