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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玩了。”
莱维乍一听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什么问题,等他察觉到一方通行检查脖子上的电极,这才猜他或许是基于电池快耗光了才选择放弃。
“你其实什么都能‘看见’吧?”
一方通行也注意到莱维那一瞬间的表情变化。经过方才那么多的经验,他敢肯定自己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没逃过莱维的‘眼睛’。
“没错,你左手正准备切换电击的开关,右边眉毛扬起而左边垂下,两只脚左边在前右边在后,对吗?嗯,背部也有点弯曲,年纪轻轻就驼背可不好。”
果然。一方通行将电极切换回‘通常模式’,他努力不把自己内心的震惊表现出来。
一个人要在什么样的环境中才能将洞察力锻炼到如此夸张的程度?都说失去了一项感官的人,其他的感官能力会得到增强。就像盲人的听力跟嗅觉往往比身体完好的正常人敏锐许多,但光靠听觉就能离那么远现自己眉毛挑了一下?即便一方通行现在已经知道世界上还存在魔法那类原因为只是小说杜撰的能力,他仍然很难说服自己相信……不相信又能怎么样?自己正经历着啊!
“你的目标、不,应该说你的动力是什么?”
将电极切换回‘通常模式’后,一方通行就得再次依靠右手拄着的拐杖,否则单就站在这里对他而言已经算是一项考验。没了能力的辅助连他的视力好像都退化不少,一方通行觉得自己有点看不清对面那个男人的脸了。
当然,看不清更可能是天已经几乎完全暗下来的缘故,一方通行的能力里头可没有直接增强自身感官的功能。不过他乐得这样,当知道了一些后,他反而比一开始还要讨厌那个男人的笑脸。
——为什么自己就不能那样?谁知道少年脑中有没有某一个瞬间浮现过这样的疑惑?
“目标或者动力?赚钱养家,大概就是这样。”
如果换成刚见面之时,一方通行听到这样的回答肯定会怒不可歇地大声骂‘荒谬’。但现在的他并没有那么做。
“让自己跟自己身边的人过得更好,你是这个意思吗?”
“哦,看不出来你还挺成熟的嘛,嗯,不比上条差。”
“上条?你说那个刺猬头?呸!”
上条当麻跟莱维哪个在一方通行的心里印象更差?好像比这个玩意儿没什么意义吧?还挺丢人的,除了一方通行这种脑子多数时间不怎么正常的奇葩,有几个笨蛋会以把自己塑造成个人见人怕的恶棍为宗旨?
“那家伙不过是个身体比脑袋动得快的单细胞罢了。”
“呵呵,所以说你的程度现在也还只是‘挺成熟’,我用的这个词可是标准的恭维。”
在这名少年面前,莱维也不像平常在学校里对那些孩子们一样顾及他们的面子了。按他的打算,就该给这名少年来多点冲击,否则他还不定一条路走到黑什么时候才肯回头看看周围到底是怎样的世界。
“上条的确是那种脑子还没转身体就先动的人,但这不是正好证明了他坚信自己的信念无需思考了?除了思想家之外,有几个真正成熟的人会成天没事儿就琢磨自己该怎么做该做什么?我认为‘相信’是一种潜意识,思前想后本身就是犹豫。”
一方通行抬起头望着天上逐渐多起来的星星,他回忆着自己跟那个‘刺猬头’少年的往事。那名少年的拳头是如此之痛,不单是因为一方通行自能力觉醒后就再也没被人揍过,那并非普通街头混混的拳头所能挥出的威力,一方通行一直是如此认为的。尽管很不情愿,但他听了莱维的话后,觉得自己好像大概能明白那名少年为何可以挥出那样的拳头。
“你过去……算了。”
话到嘴边一方通行才觉得这个问题十分多余,人家过去的经历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他最讨厌的书里就包含了充斥在书店架子上的各种人物传记。自己的路需要自己去寻找,尽管一方通行到现在仍不认为自己就该变成像上条那样一根筋的笨蛋。
“我希望你是真的懂了。”
“哼,到时候我到你那里去考试的,老师!”
是啊,这个世界上不光只有自己经历过那样的日子,一方通行其实早就已经有感觉了。黑暗?太执着反而显得可笑,他现在甚至认为过去的自己一直在蹩脚地演着戏,就像马戏团里卖力表演观众却全在看台上打哈欠的小丑一样。
“哦?那我就期待着了。”
终于不叫大叔了啊!莱维心里有多激动有谁能懂?像绢旗那样的小萝莉也就算了,听她大叔大叔地叫着只会让人觉得很萌,但一方通行这种别扭的家伙……莱维说实话真不希望跟他有过多的接触,尤其是不能让他多接触有希,万一把人家给教坏了怎么办?现在的有希就像个对每一眼看到的东西都充满了好奇的雏鸟,正处于应该在细心呵护中嗷嗷待哺的阶段,千万不能让她吃错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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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们回来了!”
透过那个通风跟采光都极好的大洞看见站在门口的两人,土御门从地上一下跳起来。看他那样子就知道先前必定是坐立不安的,脚边上那本过期杂志估计他连封面都没看完。
“是啊,吃饭之前运动一下挺好,现在感觉待会儿可以连吃三碗!”
莱维在姑且还称为玄关的地方把鞋脱掉,走到有希身边坐下。文学少女手上的书本翻了还不到十分之一,这个度对有希来说是极不正常地缓慢,凭这点莱维就知道她没有懈怠自己的工作——其实应该是莱维的工作才对。
“你们没闹出太大动静吧?”
土御门既是问莱维也是问一方通行,他刚才坐在上条房间里从头到尾都忐忑着,生怕下一秒这栋宿舍楼就像泪子家一样顷刻崩塌。要真闹出这么大的麻烦可就不好收场了,毕竟泪子家那次还可以算是努力工作导致的意外,直接把责任全推到入侵者那边就行了。这次却是实实在在地打架斗殴,他从莱维跟一方通行上楼就开始斟酌着向上头汇报时的词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