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晨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跑?”任楚渠在短暂地失神后,立刻恢复了自己的理智。他看到人妖老师已经扛起莫天飞朝着他们设计好的那个地点跑去,可宇文晨却留在原地后,立刻怒吼起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能力突然不起作用了,但既然已经被发现,那就只能以自己来拖延时间,好让三人逃出。
“前辈,一起走!”宇文晨大声喊道。
“还一起走!”淡星谈的脸越加拉了下来,就像是一座火山爆发似的,她尖利的怒吼声响彻整个地下1层,“任楚渠!你这家伙胆敢拆我CP!我可一点都不萌老男人!瓦尔丘乐只能是我哥哥和天禁言的!你给我去死吧!”
淡星谈的目光中此时突然闪过一道阴冷,与此同时展开了她的羽翼。
就像她和淡月谈是龙凤胎兄妹一样,俩人的翅膀也极为相像。骨节处一块尖锐的骨头突出,和哥哥淡月谈那纯黑色的恶魔之翼不同,淡星谈的羽翼是乌黑色的,相比起来更有光泽,但缺少了淡月谈那仿佛要吞噬一切的承重。
“哈啊啊啊啊啊!”与此同时,宇文晨怒喝一声,一瞬间就飞到任楚渠身后,一把拉起任楚渠的后衣领,将他向后拉着退后了几步。
哐!
下一秒,淡星谈不见了,而任楚渠刚才所站的位置上的地板已经面部全非,被戳出了n个窟窿。
“瓦尔丘乐你怎么可以这样!”淡星谈的身影突然在宇文晨面前出现,之前几人之间那将近8,90米的距离简直就像是没有一样,深蓝色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视着宇文晨的紫眸,“连你都要投奔老男人的怀抱了吗?我可不吃温柔路线啊!”
宇文晨可丝毫都没有理会淡星谈的话语,他只是因为淡星谈那远远超过了他的速度而倒吸了一口凉气,护着任楚渠迅速向后退去。宇文晨的目光扫过站在淡月谈身后的流砂琴,凝重的神情出现在他的眼中。
刚才那速度,没有错,是砂琴的速度!只有砂琴的超音之速才可能做到一瞬间就近了他的身,可是怎么淡星谈会拥有这种速度?
宇文晨心中的疑问虽然很大,但他却没有放松警惕,身体在不断后退的同时,银白色的翅膀再次向淡星谈袭去。
淡星谈并没有在宇文晨向后退的那一刻就立刻追击,而是一直站在原地,直到看到宇文晨向自己发动了攻击后,这才开口说道:“瓦尔丘乐,你已经杀了天禁言,你还想杀了我吗?你的理想,只是说着玩玩的?”
宇文晨那已经快要伸到淡星谈面前的银白色羽翼瞬间就停滞了,他的眼眸逐渐染上了一层犹豫,本能地避开了与淡星谈碰撞在一起的视线。
看到宇文晨的犹豫,淡星谈嘴角挂起了一抹诡异的微笑,她的身影突然再次消失。只是这短短不到1秒钟的犹豫,而随着淡星谈的再次出现,宇文晨的身上就多出了数道深深的血痕。
这些血痕虽然不会致命,但痛觉却被最大化,就像当年莫天飞捡到宇文晨时,他身上出现的伤痕一样。宇文晨闷哼一声后,右手抓上了被淡星谈砍伤的肩膀。
“宇文晨!”被人妖老师抱起狂奔的莫天飞清晰地看到了这一切,急切地对人妖老师道:“人妖老师,我们回去!宇文晨他!”
“不行!”人妖老师狂吼道,“绝对不能被科学部的人发现他们的入侵者是我们。不然就真的有**烦了!”
“肯定早就发现了啦!”莫天飞剧烈地挣扎着,“他们走廊里怎么可能没有监视摄像头?我们这次的目的是要救回宇文晨,把他抛在这里的话就本末倒置了啊!”
“不会抛下他的!”人妖老师坚定地吼道,“既然任楚渠的背叛被发现,他就只有逃跑这一条路。宇文晨之所以上去和那些全能兵战斗,是为了让任楚渠趁乱和我们一起走!”
“宇文晨,你个懦夫!”任楚渠一把把自己面前的宇文晨拉到身后,破口大骂道,“你快走!”
“可是。。。”
“你根本就没有杀人的觉悟,留在这里只会拖后腿!”
“瓦尔丘乐你不许背叛科学部!”孙瑞白怒吼着展开他那青黑色羽翼,向宇文晨袭来,“你是科学部培养出来的全能兵,怎么可以背叛!”
宇文晨眉头微皱,同样也展开他的翅膀和袭来的孙瑞白的羽翼斩在一起,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还伴随着点点火花。
“不!前辈也要一起离开!”宇文晨吼道。
“只把自己的剑当盾牌用的人,只会后退!”
任楚渠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宇文晨终于成功用瓦尔丘乐级别的硬化能力压倒了孙瑞白的一击,将孙瑞白扫到了一边的墙上。与此同时,他的大脑也笑话了任楚渠的话语,宇文晨的目光,呆滞了。
“不要让他们的努力白费了!快走!”任楚渠大吼一声,羽翼霍地伸长,足有20米的单翼瞬间叠在一起,成为一堵后墙将其他四人与宇文晨隔绝开来。
任楚渠那微微佝偻的背影印在宇文晨眼中,很高大,很笔挺,宇文晨深深地看了那个背影一眼,使劲吃奶的力气想要将其印在自己的眼中。然后,赫然转过身去,双翅扑扇,朝着莫天飞跑去的方向飞去。
“前辈,谢谢你!请一定要保重!”宇文晨的声音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那家伙!”好不容易才从被猛地拍击到墙上的眩晕中挣脱出来的孙瑞白,甩了甩一身的碎石子后,立刻就用自己的羽翼向任楚渠的羽翼组成的墙上砍去。可那堵墙的硬度却超乎了孙瑞白的想象,他硬化后的翅膀被硬生生地弹开,反作用力让他的身体都后退了几步。
“硬化不行的话就用能力!”孙瑞白吼着,再次将他的羽翼举高,青黑色的羽翼也微微闪起了点点光芒,正准备落下。
“折射变质么。。。弱爆了!”就在孙瑞白的羽翼落下的同时,淡月谈淡星谈兄妹俩同时说出了这句话,两人的羽翼也同时闪烁起了微弱的光芒。
任楚渠站在由他的翅膀组成的墙后,他看不到墙后四人的动作,因为他连把翅膀变成单面可见的力量都用到了强化翅膀的硬度上,这样的话,就算是排位第3的淡月谈的硬化以及都应该可以抵挡住。
就在任楚渠这么想的同时,一股用言语形容不出的剧痛从他的翅膀处传来,下一秒,任楚渠的羽翼竟然从中间被开了一个巨大的血口。
羽毛飘散,鲜血飞溅。
任楚渠在被这恐怖的剧痛袭击的瞬间就已经趴倒在地上,颤抖着抱紧全身。
不能叫。。。要忍住。。。不能让宇文晨他们听到。。。
在那生不如死的痛苦中,任楚渠只能不断地对自己重复着这几句话。
他的羽翼已经从墙壁的白色变回了天蓝色,只是到处沾血。而那个血口,赫然成了有一个宛如血珠滴落的水帘洞。天蓝上配上血红让整个楼层都拢上了一层残虐的血腥味。
四个身影逐渐从水帘洞里走出,淡月谈展开他那黑色的羽翼,为所有人阻挡那低落的血液。同时从他那恶魔羽翼上低落的血珠也把淡月谈本人渲染成了一位真正的恶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能力不起作用了!”任楚渠勉强忍住剧痛将翅膀收回,他可不像天禁言那样拥有瞬间治愈的能力,只能恼怒地盯着眼前的几人。只是任楚渠怎么也想不明白,就算淡月谈他们有办法看到透明话后的自己,可刚才那变质后的羽翼又是如何被他们切开的?那痛楚给任楚渠的感觉明明是自己的变质本身的效果消失了,可任楚渠却可以肯定,自己就没有放弃使用能力。
“如果你那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好了。”淡星谈一步跨到哥哥淡月谈的身前,羽翼展开,遮挡住了她身后所有人的身影,“我哥的能力,名叫假象破碎,能够克制除瓦尔丘乐硬化以外的所有全能兵能力。”
“喂喂,小星,你就这样暴露了我的能力真的好么?”淡月谈伸手搭在自己妹妹的肩膀上,语气中透着慢慢的责怪与不满,可脸上却绽放着在全无所谓的笑容。
“我和禁言不一样,他认为只有很少一部分的人有资格得到答案,可我却不这么认为。有人提问我就给予回答。当我满足了对方的求知欲后,对方就该满足我的。。。杀戮之欲!”淡星谈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微笑,嘲笑和鄙视目光落在任楚渠身上,一字一句地说道:“任楚渠,你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什么!”任楚渠的惊呼中,眼睁睁地看着淡星谈那乌黑色的羽翼一点一点变透明,同样变得透明不见的,还有淡星谈身后所有的人。
并不是因为淡星谈对自己的挑畔而惊讶,而是因为眼前这个能力,这个羽翼渐渐透明而消失不见的这个场景,任楚渠再熟悉不过。
这不就是自己的能力在发动时的样子吗?!
“再告诉你两件事好了,任楚渠。”站在原地的淡星谈微笑道,“首先,我的能力,叫镜面模仿,被我看过一次的全能兵能力,我都能将其储存,并且在我希望的时候一模一样地使用一次。死在自己的能力上是不是对全能兵来说憋屈了点呢?第二点,也是最关键的。。。我不萌大叔只萌鬼畜!去死吧!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