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策訝然看了楊志一眼。
「屬下奇怪的是,知州大人不是說今日要給公子誇功遊街么?如今天色將近傍晚,為何官府還沒有派人前來請公子?」楊志道,「並且,答應公子的一千貫錢,也是至今未到。」
「堂堂知州大人,怎會出爾反爾?難道,是嫌賞銀給多了?」時遷道。
魯智深在一旁冷哼一聲,「你可把官府瞧小了,一千貫對於知州大人來講,根本算不了什麼,或許,這兩天大人忙,忘了此事,也說不定。」
寧策聽了,也覺得有些奇怪。
昨日自己破獲了慢行和尚采,花殺人案后,那名四十多歲的,胖胖的知州大人,對自己可是熱情的緊,尤其是當他得知自己是襄州才子,是宗澤的徒弟時。
更是分外熱情。
不但堅持讓自己披紅挂彩,誇功遊街,還說要賞賜自己一千貫錢。
按這知州的熱情勁,今早他就該派人前來了,
誰知如今天已黃昏,差人卻遲遲不來。
「要不屬下派人去衙門打聽下?」楊志問道。
寧策想了想,便搖了搖頭,「本公子破案,又不是為了回報,貿然前去,反而被他小瞧了,或許大人忘了也說不準,再等等吧。」
「更何況,」寧策無謂地笑了笑,「誇功遊街之事,本公子也不是很情願,他若不來,那倒是最好。」
然而,直到次日上午,杭州官府仍未派人前來,寧策越發感覺奇怪起來。
但歸期已近,他也到了該回去的時候。
於是便前去商老家,與商老告辭。
對於寧策的離開,商老看上去並不是很意外。
「你因何事得罪了朱勔?」賓主坐定后,商老突然問道。
寧策怔了怔,心中又驚又怒。
心想此事從何說起?
「這……,晚輩與朱勔只有那日在您府上的一面之緣,並無交集,晚輩如何會得罪他?」寧策疑惑問道。
「這便怪了,」商老摸了摸鬍子,看了一眼寧策,「最近有流言放出,指你得罪了朱勔,此事在本地官場傳得沸沸揚揚,
老夫聽聞,劉知州原打算讓你披紅遊街,賞銀千貫,得知此事後,嚇得取消了計劃。」
寧策聽了,心中這才瞭然,難怪那知州對自己的態度,前後會大相徑庭。
只是想明白了此中關節,一個更深的疑問,又湧上心頭。
朱勔乃是當今皇上的寵臣,權勢極大,可以說一跺腳,江南地區也要顫一顫的存在,這樣一個人,高高在上,又怎麼會跟自己產生交集?
以至於自己得罪了此人,猶自不知?
寧策皺眉苦思,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裏,得罪了朱勔。
商老看了,卻也不言不語,只是端著茶盞,也在思忖着什麼。
楊志見狀,便在寧策身後,輕咳了一聲。
寧策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失態之處。
於是便向商老笑了笑,「對於此事(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