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长随和明月走后,李如云打开纸条,看见上边写着首饰有毒,是国公爷的字迹。
李如云翘起嘴巴,原来还真是有毒,那个老虔婆真是贼心不死!
晚上也很深了,国公爷在床上鼾声如雷,国公夫人有些烦躁的皱皱眉头。人老了睡眠也浅,前些日子国公爷都在自己书房里睡,今天提起了影儿她们,他又开始回味过去的日子,从书房里搬来和她一起睡。
国公夫人瞪着窗外大大的月亮,人越看越精神,她怕是彻底失眠了!
国公夫人想到这,从床上坐了起来,突然她看到窗边站着一个暗影。
她心里一惊,装作无事的样子给自己披上衣服,又看看还在熟睡的国公爷,轻轻把被掀开,穿上鞋子朝窗边走去。
阴影看她走过来也不说话,从窗缝塞了一张纸条进来。
国公夫人接过纸条,那人就消失在了黑暗中。阴影在京城上方纵跃着,他没有注意到身后也有人在紧紧地缀着他。
国公夫人此时打开了纸条,就着月光看纸条上写的字。她想了几息,然后把纸条放在了烛火上,随着烛火的跃动,纸条变成了灰烬。
“让孙小满给王爷下毒?”国公夫人躺回床上,脑中想着纸条上的字。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该关心的,按照约定她收服了孙小满,现在再把任务给她,自己就算和那人两清了,以后再不会有人用这个来威胁自己了。
此刻,她再听着国公爷的鼾声也觉得有些悦耳了,国公夫人一手搭在国公爷的腰上,心里想着:这老东西竟然还惦记那些贱人,呵呵,不过以后你只能有我一个人。想着想着,她顺手在国公爷的腰间摸了两把,她没留意到国公爷的呼吸停了一息。
这个贱人!国公爷在一旁装睡,他没想到第一晚就抓到了国公夫人与人私会,也不知道自己的人跟没跟上那个奸夫,她竟然还敢来摸自己,无耻!国公爷在心里暗暗骂着。
第二天,国公夫人不知通过什么渠道把任务交到了孙小满的手上。
孙小满拿着信纸和指甲盖大小的毒药,嘴里自言自语说:“下毒?我要是被抓到岂不是会死,肚兜在你们手上身败名裂也是死,下毒害人也是死,如果是这样我宁可都不选。
来人又默默给她另一封信,信上说这份毒药的用法,原来这是一种慢性毒药,无色无味,初期人不会有任何感觉,但是当体内积攒到一定程度后,吃了海鲜这份毒药就会让人身体迅速衰弱最后不治身亡。
京城里爱吃海鲜的不多,喜好美味的王爷算是独一份,他为了吃到新鲜的海鲜还特意雇佣了周围的船队去河海交流处给他捕捉海鲜,这个下毒的人心思真是细腻,连王爷的喜好都考虑到了。
孙小满琢磨了一会儿,是来人说:“我答应了,事成之后要把东西还我,以后再不瓜葛。”
等人走后,孙小满拿了毒药去找向天诚,把事情经过跟他详细说了一遍。
向天诚说:“对方那里果然有一位用毒高手,你先不要着急,他们找你办事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我先想想法子。”
向天诚去找了曲博文,对他说:“你能查出来这是何种毒药吗?对方既然出手,我想伪装成一种外在表现差不多的药物,最好是不太伤身的小毒,反正我爹身子好一时也死不了。”
曲博文白了他一眼:“你可真是不当人子,连自己亲爹都能下了手。”
“呵呵,做戏就要做全套,要不对方怎么能上套呢?”向天诚斜睨着曲博文,眼神妖媚。
曲博文一身鸡皮疙瘩,他抖了一下说:“收起你那个眼神,我对你没兴趣。”
他用小手指甲挑起一点放到鼻下闻了闻,然后又弹到茶水里,淡绿色的粉末溶解,曲博文用舌头舔了一下,他摇摇头:“果然无色无味,而且从他的描述中我也无法判断是什么毒,应该是几种毒药复合而成。想找到解药的方法恐怕很难,但是只配置出相同症状的药方还比较简单的。不过我做不到无色无味,具体怎样把方子毒性减到最小,我还要和给李如云解毒的那位大师联系一下。”
“好,我等你的消息。动作好快,稍微有一点颜色和味道也无妨,不行的话就由我亲自给我爹下药。”向天诚说。
“好的,我现在就去,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曲博文说完就去找周子真,这个消息也得让国公府知道,万一下毒的人再把手伸到国公府,他们也好有个防备。
曲博文来到周子真那里,发现那位解毒大师也在。周子真一见曲博文过来,眯起狐狸眼笑着说:“太巧了,我刚要去找你。你怎么来了?”
他看看大师,问到:“你们这里有新发现?”
大师见到曲博文就说:“咱们研究一下,李公子说项链有毒,我正在试验毒性,曲公子,如果是你会怎么下毒?”
曲博文说:“那人我们在你们这边也下手了,我还正要提醒你们呢。”说着,他把装着毒药的小纸袋拿了出来。
“看看,他们打算给王爷下药,这种毒无色无味。当你服用一定时候后就会和海鲜一起产生剧毒,让人身体衰竭死去。向天诚的意思是咱们将计就计也研究一种让人身体虚弱的药,看看能不能钓出大鱼。”
大师用手指沾了药粉使劲捻了捻,又用银针探毒,银针变黑,他说:“这毒最适合亲近之人下毒,只有如此对方才不会防备。如果是做到让人虚弱,我倒是有些想法,你看要不咱们用这个方子”
大师拉着曲博文,两人探讨起来。周子真对毒药不感兴趣,两人说的他也听不懂,他对两人说:“你们别光顾着这边,还得研究项链的毒是怎么回事。”
两人胡乱应付了他几句,周子真一见他们根本无心搭理自己,便先离开,把屋子留给了两位医学爱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