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他们没有机会了。
朱圆玉润悠然落坐,翘着二郎腿看着太子,一点紧张半分尊重也无。轻笑道:“这位爷怎么称呼啊?竟然一语道破我的身份了。”
大唐的太子唐詹谁人不知?这位当了三十年太子的悲催人物,出生就是太子,一当就是三十年,从最初的万众瞩目宠爱无双,但后来的申斥贬低,到现在的被皇帝忌惮猜忌,这位太子空有一世荣华命,却惨淡的在猜忌排斥中过了十五年。
皇帝年富力强,正值壮年,然而太子已经长成,羽翼已丰,父子两个整日里过招猜忌彼此,导致这位向来温润如玉的太子在地下小动作不断。
朱圆玉润当年被人扣在这里,就是这楚春馆的背后主子下的命令,她爹后来都动弹不了这里,朱圆玉润就知道这里必然是有一座庞然大物在,但她想到了任何人,就是没有想到是当今太子!
大唐的律法和别的国家很有些不同,大唐的皇族是绝对不允许沾染任何下做的声音行业的。一旦发现,轻则是刑法处置,重则是剥夺皇族身份姓氏。数百年来,大唐这条对于皇族的规矩堪称是铁律,但凡触碰之人,无一例外的都受到了惩罚。
然而大唐的太子,现在竟然敢做这种事情。朱圆玉润也是近日来才察觉出了蛛丝马迹,得知背后之人是太子的时候她是震惊的,但随后就是狂喜。她不怕得不到这里。
当朝太子明目张胆的违背老祖宗的铁律,别人违背也就是惩罚一下,但太子却绝对逃不了重罚,再加上皇帝对太子的忌惮,只要她揭露出来,太子的尊位也就做到头了。
太子不愧是太子,明知道眼前的女子知道他的森分,却还是温润的说道:“孤乃大唐太子,特来此处代替皇上传递口谕。”
“贵国皇帝的口谕可是和我有关啊?”朱圆玉润漫不经心的道。
“自然是和亲王阁下有关的,但吾皇洪恩,特准亲王阁下不用跪下听旨。”太子说完便看了眼王讯等人,眼神划过一丝阴霾,而后朗声道:“吾皇得知大夏亲王喜爱楚春馆,特将楚春馆赏给赫斯亲王,从此以后,这楚春馆就是赫斯亲王的所有物了。”
朱圆玉润听完大笑起来,她站起来转了一圈,目光看着这座古朴艳丽的楚春馆,将心里即将喷/发的快意和恨意全部压住,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最爽快的时候。
她走到王讯面前,看着他二人面如死灰,她笑眯眯的道:“我说过,三天内,你们背后的主子会将这楚春馆亲手送到我手上。现在,你们可是信了?”
王讯二人此刻已经被堵住嘴巴,满眼惊恐,慌张的看向太子。
然而太子是决不允许他们开口说话的,他不能失去太子的地位,更不能让人知道这里是他的产业。太子心里也是懊恼不已的,并且惊恐万分的,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他的情况和产业的,但既然已经泄露了,他就只能向犯法杀掉她和知情人,但在杀掉他们之前,他要做的是稳住他们。
太子只要一想到在宴会上,公孙大人对皇帝说的话就觉得毛骨悚然。
公孙大人竟然直接对皇上说:“尊敬的趣÷阁下,我们的亲王是个很顽皮的人,因为年幼的时候很少受过一些苦,所以我们的皇帝格外宠爱她,甚至破格将她封为亲王,允许她婚姻自主,哪怕她想要多少男人都可以。”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难道大夏的这位亲王还是个女人?
唐爆当场便捏碎了酒杯,几乎在公孙大人开口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想到了赫斯。
而公孙大人接下来的话更是刷新了大唐能臣重将的三观:“我们这位亲王此刻正在贵国一家名叫楚春馆的地方,亲王阁下说那里让她一见如故,她很喜欢,想要买下来,奈何已经谈了好多天,就是买不下来谈不拢。那楚春馆的拥有者态度很强硬,似乎什么也不怕,我等以为,能有这番强硬的太多,这楚春馆的背后之人一定不仅仅是非富即贵那么简单吧?一定还是很有权利。这份权利大的甚至直逼皇权。”
此言一出,更是惊得大唐众人目瞪口呆,一瞬间大唐皇族各个正襟危坐,生怕被沾上什么腥臊。
大唐皇族的铁律,他们可没有那个胆子敢碰的。
太子当场就变了脸色,他强忍住心神,脑子急转,想着对策,他看到了公孙看来的目光,他知道公孙是知道楚春馆的幕后拥有者就是他了。
太子绝不会让公孙将这话说出来。
而皇帝也没有给太子开口的机会,当场便是动怒了,厉声道:“果真有此事?若真的是大唐皇族子孙沾染那等下做卑劣的行业,朕顶不饶恕!来人啊,去给朕查,一定要将那背后之人查出来,一旦查出来,必定严惩不贷!”
太子心神慌乱,后悔不已,早知道事情会这般急转直下,当初就应该痛快的将楚春馆给出去。但他死也不会想到,那个寡妇商人,竟然是堂堂亲王!简直是他/娘的绝杀。
公孙大人笑道:“皇帝圣明。”
皇上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太子,而后对公孙大人道:“贵国亲王看上一个小小的楚春馆,朕便做主了,将楚春馆赏给亲王阁下了,从此她想怎么处置楚春馆都可以,太子,你代朕亲自去宣旨,然后找出来楚春馆的房契交给亲王阁下。”
皇帝直接让太子找房契,这话说的模棱两可,但听在明白人的耳朵里,简直有如惊雷。看着太子的目光一时之间都是审视猜忌。
太子如芒在背,冷汗涔涔,实在想不明白,刚刚还好端端的,怎么一瞬间他就走在了悬崖边缘?
太子当然不懂,朱圆玉润交代好了公孙等人,这场宴会若她在半个时辰内来了,便什么也不用说,若半个时辰内她没到,那么不管什么情况,他们都要将此事提出来。
朱圆玉润觉得自己够仁义了,给了他们三天,又给了他们半个时辰,但他们给脸不要脸,那她自然也不会对仇人再客气。
太子现在一身腥臭,乱糟糟的还不知道如何收拾残局。但还要强行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将房契交到朱圆玉润手中,他近距离的看着她,虽然还在笑,但眼底的暴虐已经忍不住的泄露:“赫斯亲王可要拿好了房契,不过是为了一个楚春馆罢了,若亲王想要,直接亮明身份不就能轻易得到吗?为何偏要做这种损人不讨好的事情?”
朱圆玉润笑眯眯的将房契收起来,讥讽的道:“损人不讨好吗?我不觉得啊,最起码我损了人,而我得到了好处啊。”
她拍拍袖口的房契,气得太子脸色有些发青,但她却依然笑道:“况且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太自恃甚高,太子很了不起吗?你以为你做的事情别人就真的不知道吗?你以为你父皇会放过这个斩掉你羽翼的机会吗?”
随着她的话,每一句都让太子面色阴沉,到最后太子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五颜六色。但朱圆玉润明显不会放过太子殿下,她继续说道:“太子做事情太过于绝对了,也太看不起人了。明明你可以得到钱财,安安稳稳的将这里卖给我,偏偏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弄得人财两空名利双失,不仅得不偿失,接下来恐怕还会有圈禁之霍吧?”
“你究竟是谁?孤和你有仇吗?”太子终于忍不住勃然大怒,咬牙切齿的低吼道。
她都明白!这里面的关键她竟然都懂!但就是因为她懂,所以她做这些事情完全就是为了害死他吗?太子现在恨不得掐死这个贱人。
“有仇吗?也许吧,但太子贵人多忘事,怎么可能记得那么遥远的事情呢?不过太子你一定要记住,多行不义必自毙,太子做过的不义之事简直是罄竹难书,我厌恶仇恨的人,我除了让他满盘皆输之外,还喜欢让他永世不得翻身。所以太子殿下,你准备好了吗?”朱圆玉润几乎是贴在他的耳边说完这些话的。
他们的姿势太过暧昧,朱圆玉润垫着脚抓着太子的衣领,依靠在他的怀里,怎么看都仿若是亲密的恋人。
唐爆刚进来就看到这样的画面,眼神阴森的站在那里,冷声道:“太子是矜贵之躯,还请不要被污秽放dàng之人玷污才好,请太子自重!”
太子本就被朱圆玉润的话激怒,但他不能对朱圆玉润动手,而唐爆的话却让太子再也忍不住的回头怒喝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教训孤!孤还是太子呢!”
你很快就不是了!
朱圆玉润笑眯眯的想着,看着唐爆看向自己,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她实在是喜欢看狗咬狗的戏码呢。所以你们兄弟两个,快点打起来吧!
唐爆看着幸灾乐祸的朱圆玉润,脚步沉稳的走过来,直接无视了太子,一把拉住她道:“跟本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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