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队长已经带他去看将军了！”
“胡闹！”余成一拍桌子，大叱道。说完便马不停蹄地往沈慕清所在的营帐赶。
沈慕清营帐里的认都被遣了出来，只有李队长在门口守着，看到余成过来，他想也不想伸手拦住。
余成直接一拳呼了上去，将李队长打倒在地。
“李胜，要是将军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的狗命！”
“将军已经没救了，为什么不赌一把？”李胜大喊道。
余成正要去掀营帐帘子的手一顿，握紧的拳头嘎嘎作响，半晌缓缓地跪倒在营帐门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营帐帘子被拉开，一个黑袍人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
“他醒了，你们进去看看吧！”
听说沈慕清醒了，两人的脸上从错愕逐渐变成欣喜若狂，连手带脚地跑进营帐！
听着营帐内欢呼雀跃的声音，黑袍人佝偻着背，缓缓离开了营地。
苏醒之后的沈慕清第一件事就是询问苏离去哪儿了。
闻言，余成一脸气愤。
“那个女人在你重病第二天就投了一匹战马逃跑了！”
沈慕清闻言，抿了抿唇。
“阿离不是那样的人，她肯定是有苦衷的。”
“是是是，她是有苦衷的！”沈慕清刚醒，余成也犯不上因为那个女人又惹得他生气，所以就顺着他的话说道。
四
从鬼门关走了一早的沈慕清如有神助，仅仅用了三个月就收复了边关十二城，风光回朝。
皇上大喜，特封为正二品武显将军，赏黄金千两、良田千亩。
“你听说了吗？皇上新封的武显将军昨日被禁足武显将军府了！”
两个守门小厮坐在大门两侧闲聊，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墙角正缩着一个满头白发犹如鸟窝的老人。
“真的假的？”
“是真的，我一个表姐在宫里当差，她说宫里都传遍了，皇上想要为他和安平公主赐婚，被拒绝了！
还非说自己有心悦之人，叫个苏什么来着，我也记不清了，好像是两个字！”
“你说着武显将军三月收复十二城，是个顶顶的英才，这怎么就在这件事上得罪了皇上呢？尚了公主这么美的事为什么要拒绝？”
两人还在吐槽当朝新贵沈慕清的不识时务，墙角的老人伸出枯枝般的手，扶着墙角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她离开的方向是——千知楼。
百晓此时就站在千知楼门口，仿佛早就知道老人会来一般。
“你又来了！”
老人点点头。
“进来说吧！”百晓带着老人辗转来到二楼。
“这次又想求什么？”
“我想让他忘了我，接受皇上的赐婚！”
“成，代价是我要你的记忆！”百晓很好说话的，只要能付得起代价，她一向是有求必应。
“等他大婚之后，你再拿走，可以吗？”老人希翼地问道。
她想要看着他娶妻生子。可惜生子注定是看不到了，所以她想要争取，争取看看他一身新郎服是什么样子。
“好。”
尾声
戏的最后一幕是一个黑袍的老婆婆远走的背影，孤独且苍凉。
安平公主还是意犹未尽，感叹道：“这位女子对将军的爱真的是世间少有，只可惜造化弄人。”
说完，她突然发现丈夫眼角滑下一滴泪。
“阿清也觉得这出戏很感人？”安平公主熟稔地挽着沈将军的臂弯。
“是出好戏，只是不知为何心口疼得厉害。”
“好啦，我们回去吧，缓缓就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