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连心!手指被人用力掰,张钰阳能不喊么!
“啊!”
张钰阳挥出拳头反抗,想分散潘游的注意力,把疼痛非常的手指抽回来。
但是从小打架长大的潘游一眼看穿了张钰阳的想法,根本不可能给机会让张钰阳挣脱。潘游一个侧身躲过张钰阳的拳头,死死抓着张钰阳手指的手,用力一扭把张钰阳的手拧到了背后。剧烈的疼痛让张钰阳已经站不直腰了。
现在满心都想着回家,感觉家才是最安全的地方的沉醇才不关心张钰阳的死活!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打做一团的两个男人。看准一个机会,绕过扭打在一起的潘游和张钰阳往楼门口跑去。
因为住的楼层有些高,只能坐电梯上楼。站在电梯门口焦急等待着电梯的同时,沉醇能听到从外面传进来的男人惨叫声,此时此刻沉醇的内心害怕极了。
电梯门一开沉醇手迫不及待的窜了进去,一手不断的在按电梯门关闭的按钮,一手掏出手机,磕磕巴巴的报了警。电梯光滑的墙壁映出沉醇煞白的脸,顺着脸颊流下来的液体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
到了自家门口,沉醇因为汗水而变的湿漉的手颤抖着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庆幸钥匙今天没有放在背包里!
因为拿着钥匙的手不住颤抖,钥匙发出金属互相撞击的声音。这不间断的声音,扰的沉醇的心更焦急,急的眼泪都冒了出来!可是手颤抖的实在太厉害了!尝试了很多次钥匙还是插不进去。
沉醇深吸一口气,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要害怕,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稍稍稳定的沉醇抬手擦了一下被泪水模糊的眼睛。左手握紧右手手腕,两只手握在一起,颤抖幅度小了一些。沉醇深呼吸几下再次尝试用钥匙去插锁眼。
一下子,进去了!转动钥匙,听到天籁一般的开门声,沉醇忽然之间有些眩晕脚软。
终于进到了自己家里,沉醇连忙把门关上反锁!
瘫在地上的沉醇忽然想起还在楼下以一敌二的潘游,心中很是担心,害怕他因为自己出什么事。
半爬半走的沉醇扶着家里的家具,挪到了阳台。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现在真是三个男人打在了一起,但是却不是沉醇想的潘游一个人打张钰阳和跟踪者,而是潘游和跟踪者暗地配合打张钰阳一个。担心潘游安危的沉醇只顾着盯着潘游有没有被打,没有看出跟踪者在帮着潘游。
张钰阳虽然是年轻力壮,但是根本打不过打架比吃饭还多的潘游和跟踪者,尤其还是两个人打一个!跟踪者加入打斗之后,张钰阳的所有注意力转移到了之前挟持沉醇的跟踪者身上了,忽略了潘游。而潘游有跟踪者掩护,净打黑拳,弄的张钰阳连谁打的自己都分不清,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么三个男人就是一出武打戏!
开完会的樊佩儒回到办公室看到沉醇发过来的短息,吓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把沉醇不听自己话私自回家的事忘到脑后!连忙把电话打了回去。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吓的沉醇浑身一抖。看见手机闪烁的那三个字,眼泪一下子喷涌而出。
“樊佩儒!救命!”沉醇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安全的了。
颤抖的声音,浓浓的哭腔,都是在凌迟着男人的心。“别怕别怕,告诉我你现在在哪!”樊佩儒现在已经冲到了地下车库。
沉醇呆呆的看了一眼周围。“家,我在我家。”
得到地点的樊佩儒,发动车子冲了出去。“醇儿,我马上就到!乖乖在家等我!”樊佩儒没有挂断电话,开了免提,继续在电话里安慰沉醇。
“樊…佩儒……我好怕。”沉醇紧紧握着手机,好像手机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一样。
樊佩儒开车一路闯着红灯飙到沉醇家楼下。
走路和开车的路线是不一样的,所以樊佩儒并没有看到三个男人的武打戏。“醇儿…别哭别哭,乖……马上就能看见我了。”女人的哭声就像是烈火,烧灼着樊佩儒的心。
车还没停稳,摔开车门连钥匙都没有拔的樊佩儒,扔下没有熄火的车窜进了楼门里。没有耐心等待电梯的男人,拽开安全通道的门,爬楼梯上楼。
樊佩儒剧烈的呼吸声就在沉醇的耳边。“樊佩儒…樊佩儒…樊佩儒……”沉醇一遍一遍的叫着男人的名字。
一阶一阶跑着上楼梯樊佩儒嫌太慢,便两阶两阶的向上跑。每到一层樊佩儒都会告诉沉醇现在所处的楼层数。
“一楼……”
“五楼……醇儿,别哭。”
“九楼……醇儿,闭上眼睛想着我就不怕了。”
“……”
“醇儿,我马上就到,你给我开门吧。”爬到沉醇家的楼层,樊佩儒已经浑身大汗,虽然如此,男人的脚步没有丝毫减慢。
双腿发抖的沉醇从阳台的地上站起来,踉踉跄跄的穿过客厅去给樊佩儒开门。
沉醇开门的一瞬间,樊佩儒刚好跑到门口。
看到沉醇的第一眼,樊佩儒感觉自己的心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男人一直放在心尖尖上疼的女人,现在满眼通红充满了红血丝,原本乌黑光滑的长发现在一层灰尘,已经湿黏的脸上贴着几缕凌乱的发丝,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停止流血,但是白衬衫上已经变得暗红的血迹,还是提醒着他们,沉醇刚才在鬼门关门口溜达了一圈。
“樊佩儒!”沉醇扑倒男人怀里,死死抱住他的虎腰。女人的眼中倒映出男人满是汗水的英俊脸庞,慌乱狼狈的样子虽不比平时帅气,却使沉醇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男人也用力的抱着沉醇,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怀里,让她再也接触不到危险。“我在!我在!”樊佩儒眼中依稀闪烁着泪光,不过很快就男人隐藏了起来。
沉醇一直流出来的泪水晕染开两人脸上的灰土,随着女人在樊佩儒怀里抽噎个不停,沉醇脸上的脏东西全都抹在了樊佩儒的衬衫上,而男人下车时候还在穿着的西服已经不知道让樊佩儒扔在哪层的楼梯了。
樊佩儒关上门,抱着沉醇坐到沙发上。不怕脏的大手不断抚摸着女人的头发,樊佩儒爱惜的样子仿佛是把沉醇当成了一件易碎物品。男人深情的眼中忽然闪过一道红色的光芒,从前是自己太仁慈了,以至于沉醇一次次受伤,现在开始谁敢欺负沉醇就必须要付出血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