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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酿成大祸(1 / 1)

一花一草一木一世界,一曲一觞一琴一双人。

胡芳芷在朱棣处用完早膳,便径直走向胡惟庸处。

此时,胡惟庸正愁眉不展,唉声叹气,“你来做什么?”余光扫到了胡芳芷。

“父亲,可还生我的气?”

“哼!”胡惟庸冷哼一声。

胡芳芷见胡惟庸没有搭理她的意思,便走过去,俯身在他耳边喊道:“父亲?父亲?父亲?”

胡惟庸仍是低头看书,胡芳芷见着也无趣,索性直接坦明。

“父亲,为何不让芷儿嫁给燕王殿下?芷儿爱他!”

“嗬!爱?你懂什么是爱吗?”

“为何不懂?芷儿爱他,就要与他在一起,与他携手到老。”

胡惟庸听了不觉得好笑,“嗬!这就是你的爱吗?你又如何得知燕王殿下必定爱你呢?况且,他能保证一生只娶你一人吗?”

“自然!燕王殿下答应过我,这辈子只爱我一人,与我一人成亲!”

胡芳芷双眸中露出一股子的自信。这种自信是建立在一个爱你的人身上的。

胡惟庸深深地叹了口气,揉揉眉头,语气颇为无奈地说道:“你要嫁就嫁吧,反正我也管不了你了。”

胡惟庸又怎会真的同意胡芳芷嫁与朱棣呢?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毕竟,这婚期未定,一切皆有可能。

“父亲,能想开自然是好。这样芷儿也不用为难了。”

胡芳芷心中尚且纳罕,胡惟庸怎会这么容易便妥协呢?平时可不是这个样子。

“你与我说说是如何识得与燕王殿下和太孙殿下的?”

“这个嘛,说来话长······”

另一边,国真寺内,胡兰欣一脸虔诚地跪在佛祖面前,双手合十,紧闭双眸,心中不停地言语,“佛祖,若您真能显灵,就请听听信女的心声吧!”

“信女这一生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与心爱之人在一起。况且,信女已是个将死之人,别无所求,只求信女死后,他能把我忘记,忘得一干二净,就当我从来都没有来过这世上一般。希望他能没有遗憾的度过下辈子。”

“还有我那个正值总角之岁的孩子,我不求他这辈子能显达,只求他能平安快乐地度过这一生。”

“但愿,佛祖会满足我这小小的心愿。”

“将死之人来这寺庙都是为自己再求一命,少夫人却偏偏想着他人,难不成是对这俗世已然无望了吗?”空一大师从远处走来。

“方丈怎么知我心中所想?”

“不是我知,是天下人都知道你心中所想。答案就在你的脸上。”

胡兰欣缓缓起身,有气无力地说道:“脸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只觉一阵冰冷从指间划过。

“嗯嗯。本就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为何偏偏把“它”锁在心里呢?为何不找人倾诉?”

“有些事,还是自己承受比较好。”

“但愿如此吧。”空一大师无奈地看了看胡兰欣。“阿弥陀佛。”

话说,这胡芳芷从胡惟庸帐中刚一出来,便与朱允炆打了个照面。

“诶,你去哪啊?看见本小姐也不打声招呼。”

在一旁的玉生立即变了脸色,“大胆!怎么跟太孙殿下说话的!”

凭胡芳芷的性子,自然是直接怼了回去,“你才大胆呢?区区一个奴才,敢在我面前装大爷,你是活腻了吗?”

胡芳芷假装抬手向玉生扇去,朱允炆立即出臂挡在玉生前面,玉生吓得脸色都变了。

“哈哈哈······”胡芳芷收了手大笑道。“嗬!就这本事,还在我面前充大爷。”

“我这是与你家殿下熟络才以这般语气,一般人我本小姐还瞧不上呢?既然不喜欢,就算了。”

胡芳芷摆摆手,便要走,方要抬步,便被朱允炆一手抓住了手腕。

“等等。”

“做什么?”胡芳芷转身,视线盯着朱允炆的手不放。

“哦!无事!你真要嫁给皇叔吗?”

朱允炆自是感觉自己受到胡芳芷目光的灼烧,随即放了手。

“好笑?昨夜篝火盛宴,皇上不是已经下旨了吗?这有什么好问的?”

朱允炆视线半刻也离不开这胡芳芷,“那你就不怕皇叔日后再娶?毕竟,皇家之子,哪一个不是妻妾成群?”

胡芳芷笑了笑,“怎么和父亲说同样的话。唉,他燕王要是敢再娶,我就手刃那女子,娶一个我杀一个。”

“不过,你也不必担心。燕王自是会一生只娶我一人。”

“再说了,不嫁给燕王?难不成要嫁给你吗?你不也是皇家之子吗?若你将来登上王位,那可是后宫佳丽三千人啊!咦,想想就可怕。”

朱允炆心猛然地缩紧,微微颤了一下,“谁说我不能只娶一人?”

胡芳芷“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哎呦,看不出来你也这般的钟情啊!那这欧阳紫宸可幸福死了!”

“欧阳紫宸?你不阻拦了?”朱允炆心里划过一丝苦涩。

“阻拦也阻拦不了啊,我说了你就会听吗?再说了,感情的事本来就强求不来,你若喜欢她,就算是天王老子来,都不能将你们拆散。何况,我还不如天王老子呢。”

朱允炆没有说话。

“没准,你还能和你皇叔一同成亲呢。嘿嘿!到时候,你就可要叫我皇嫂了!哈哈哈!”

胡芳芷拍了拍朱允炆的肩膀,想想日后朱允炆要管她叫皇嫂,心里别提多么高兴了。

“走了!”

未等朱允炆反应过来,胡芳芷便抬步走了几里。

“这宰相之女,这般狂妄,倒也不像个大家闺秀。简直就是山大王!哼!”玉生抱怨道。

“殿下?殿下?”

朱允炆这才缓过神儿来,“嗯?怎么了?”

“哦,没事没事。还好娶宰相之女的是燕王殿下,要是殿下你,那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呢?这女子,可真是百年一遇啊,狂妄傲慢至极。”

“的确是百年一遇!”小声嘀咕道,嘴角扯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仿佛是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显然,朱允炆没有听全玉生的话。

木兰围猎还有两日便要结束,故而,现在这围猎场上下都忙得团团转。尤其是内务府,不仅要打点好回宫时所带之物,还要一些其他的琐事。

欧阳紫宸便趁机草拟一封信,偷偷地潜入胡芳芷的帐中,将此信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这下看你怎么办。”欧阳紫宸冷哼一声离开。

她前脚离开,后脚胡芳芷便回来,将案几上放着一封信,打开一看,上面写道:“今夜子时,行帐一见。有要事相告,切记,勿要惊动他人。”

下面署名正是朱允炆。

“奇怪?方才他直说不就行了吗?为何这般麻烦?还送来一封信。”胡芳芷挠挠头,不解道。

“嗯?子时?是有什么好事吗?莫不是他想开了?这样的话······四哥就可以······嗯嗯,看来还是有必要去一趟儿的。”

这行帐通常是堆放杂物之地,因此,并无多少人常去。

朱允炆从吕妃娘娘处回来后,亦是收到了一份信,信中内容与胡芳芷的一般无二。

“她找我何事?嗯?莫不是开窍了?”

朱允炆喜上眉梢,手握着信不肯撒手,在帐中蹦蹦跳跳。

“殿下,可有什么喜事吗?”帐外玉生听到里面嘈杂,时而传来笑声,便掀帘问道。

朱允炆立即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哦,无事无事。”

晚膳时,朱允炆与胡芳芷又打了个照面,不过这次还有朱棣在侧。

“四皇叔。”朱允炆拜道。

“太孙殿下。”朱棣微微点头。

胡芳芷在一旁瞅了瞅朱棣,又看了看朱允炆,“哎呀,你们怎么如此客气?都是亲叔侄,何必那么客套。见面还要躬身作揖,唉,规矩可真多。”

朱棣面无表情地看着朱允炆,“礼仪是必要。这样,有心之人便不敢逾越雷池半步。”故意说给朱允炆听。

“四皇叔也是,逾越不逾越的也不是这礼仪能束缚得了的。”

“你们二人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什么逾越不逾越的?”胡芳芷一脸天真地说道。

“哎呀,我饿了!”胡芳芷摸摸自己的肚子说道。

“吃了那么多还饿?”朱棣顺势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嗯嗯,就是饿了嘛。”胡芳芷撒娇道。

“好好,走!让御膳房再做点端来,让你吃个够!”

说罢二人便离开,临走时朱棣故意撞了一下朱允炆的肩膀。

朱允炆转身看着二人的背影,遁入在夜幕之下,心中一阵苦涩,双拳攥紧。

谁知,这胡芳芷扭头向他做了个鬼脸,瞬间,一阵暖流涌上心头,眸底一片释然,不觉地笑了笑。

“嗬!古灵精怪的!”

唐代诗人李咸用曾在其诗《山中》写道:“朝钟暮鼓不到耳,明月孤云长挂情。”

想来朱允炆对胡芳芷的情谊也只有明月与腾云懂得而已。

此时,一弯秀美的新月冉冉升起,夜深人静,江流澄静,月色毫不吝啬地倾落在这平缓的江面上,仿佛一地的清辉。

顺着月色,依稀可见江面下伫立不动的锦鱼,时而又铺满了槐树花的倒影,稀稀疏疏的,给人一种迷离之感。

可真是“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曲港跳鱼,圆荷泻露,寂寞无人见。”

胡芳芷顺着月色偷偷地走出了帷帐,向行帐走去,一路上东看看西看看,生怕被人发现。只穿着一件薄纱质感的抹胸襦裙,外披着一湖蓝色的斗篷。

欧阳紫宸则悄悄地跟在她的身后。

胡芳芷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见四下无人,便寻一处随便坐了下来,“什么味道?好香啊?”

只见这案几上,放着一盏香炉,白色的烟雾从中徐徐飞来,这香气极其诱惑人,容易使人产生某种幻觉。

胡芳芷也没有再理会,而是起身向外走去,望了望,始终不见朱允炆的影子,“这家伙,怕不是放我鸽子?怎么还不来?”打了一口哈欠。

“好困啊!这家伙还来不来了。等他来了,看我不揍死他,敢让本小姐等他!”

此时,朱允炆才迈着轻松的步伐走来,一步一步,放缓了脚步。

欧阳紫宸见到,立即转身躲在帷帐后,拍拍胸脯,“还好还好,差点被殿下看见。”

“诶!来了!”胡芳芷双手环抱于胸前,挑挑眉梢说道。

欧阳紫宸见朱允炆进去后,立即琐上了帷帐。

“你找我来何事?”胡芳芷走上前问道。

“嗯?不是你写信于我,约我今夜子时在这见面吗?”

“开什么玩笑?!哎呀,你要是不好意思承认,推到我身上也无妨。不过,你找我到底又何事啊?是不是想开了?要不欧阳紫宸还给我四哥?”胡芳芷自顾自地滔滔不绝地说道。

朱允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里必定有什么猫腻,便扫视了一圈。

“什么味道?”

胡芳芷指了指这个香炉,“不知道谁在这里点了香。”

朱允炆上前一闻,霎时眯上了眼睛,一副不可控制飘飘欲仙的样子,心头一惊,“糟了!这是迷情香!!!”

“什么?迷情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这信不是你写的?”

“你还看不出来吗?这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你我二人。”朱允炆一袖子打翻了香炉,扶着案几,面颊越来越红。

胡芳芷一个箭步冲向门外,方要掀帘,却怎么也掀不开,“糟了!被人锁上了!”

冷风中,一孤独的身影站在帷帐外,狠狠地盯着这帐内的身影,身子发抖,似要站不住,双拳握得紧紧的,那力道足够掐死一襁褓中的婴儿。

此时的欧阳紫宸恐怕早已是“肠已断,泪难收。”

索性,直接转身离开。

“诶,你挺住啊!不要犯傻啊!”胡芳芷战战兢兢地退到与朱允炆相距几里远的一角中。

朱允炆自是觉得浑身发烫,眼神迷离,便扯开了衣领。

“怎么办啊?谁来救救我们啊!”

胡芳芷突然感觉身子火热,不受控制,仿佛不是自己的身子,口干舌燥,脑袋涨呼呼的。

朱允炆双眸幽怨地看向她,指尖几乎要划破案几,额头上不断地渗出汗。

欧阳紫宸离开后,并没有先回自己的帷帐,而是偷偷地跑到朱棣处,见帐中灯火通明,想来还未睡去,便装作男子的声音,在帐外说道:“燕王殿下,太孙殿下正和宰相之女,于行帐中做苟且之事。”

朱棣听到后,心头猛然一震,不知不觉间脑海里浮想联翩,“什么人?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欧阳紫宸说罢便转身离开。

朱棣急忙起身向外走去,不见人影。

“会是谁呢?难不成是故意的?夜深人静,怎么会呢?”

朱棣还是不放心,连外衫都没穿,便向行帐跑去。

此时的胡芳芷脸上滚烫,实在是忍不住,便索性将斗篷脱去。

只见那层层的薄纱下,裸露着光滑细腻的肌肤,脖颈上的弧度恰如其分的完美,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放心,我不会对你那样做的。”见胡芳芷直接瘫软在地上说道。

胡芳芷苦涩地笑了笑,“你自然不会拿我怎么样,否则欧阳紫宸怎么办?她可是你的心上人。”

“但,我怕你架不住我的美色,毕竟,我可是比欧阳紫宸美上一半呢。”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

朱允炆一步一步地向胡芳芷走去,顺便扯了扯衣领,露出一完美的下颌线,骨骼分明。

“你要干什么?!”

“你别过来啊!你要是过来,我就·······我就······”

“你就什么?”朱允炆撑着身子,蹲了下来。

胡芳芷蠕动着身子,向墙边靠去,但自己却早已眉眼耷了下来。

他一步一步地靠近,就像是一只饿了十天半个月的野狼一般,历经如此之久,终于,找了一只猎物,还是一只即将任他宰割的猎物。

胡芳芷现在心里百般后悔,早知道方才便不与他开玩笑了。

“不要过来啊!不要过来!”

双手顶在朱允炆的肩头。

不知是这迷情香后劲儿大,还是朱允炆情不自禁,真真地要吻了下去。

不过,被胡芳芷这腰间的“玉佩”,救了她一命。

“这玉佩?”朱允炆方要问,便被朱棣一脚踹开了帐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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