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海口市区时也就是中午了,吃完了午饭,整个乐队就来到了国中歌舞城。
驻场国中歌舞城后,周安明允许他们下午排练可以到歌舞城来排练,用这里的场地和设备。
怎么说歌舞城的设备都是一流的,排练效果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虽然歌舞城下午不营业,但人还是有的。
服务员保安调酒师什么的下午也都该出来活动了,为晚间的营业做准备。
但是今天的国中歌舞城大厅里却坐着两个不一般的人物。
其中一个自然是国中歌舞城的老板周安明。
另一个看穿戴也应该是一个有身份的人,只是凉凉不认识。
“小梁!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专门为了你们乐队而来的,海口南边海楼歌舞厅的郝东久郝老板。”
海口四大场子:海楼、狮楼,东湖和国中。
郝东久就是四大歌舞厅排在第一位的海楼的老板。
周安明向梁凉介绍了这位好懂酒老板。
好懂酒?这名字好呀,辨识度高容易记。
“郝老板!您好!”梁凉并不认识对方,因此只是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郝哥!他叫梁凉,是我们歌厅蓝鲨乐队的主唱。”
周安明又向好懂酒介绍了梁凉。
这好像有点奇怪梁凉和好懂酒的身份并不对等,周安明为什么介绍的这么分明?
“周老弟!这就是你们歌厅招来的乐队啊!我的店员说你们新来的这个乐队如何如何厉害?我还以为他们长了三头六臂,这不就是一毛孩子吗?毛都没长齐吧?哈哈哈!”
这个好懂酒的态度让梁凉不知怎么回事儿就想起了今年春节前后上映的一部电影《狮王争霸》,此时好懂酒就非常的像赵天霸说那句今年的狮王是我们大平号的,其他人就省省吧这句话时那嚣张的嘴脸。
他的笑声真的令人生厌。
不过人家说的也没错,他确实是个毛头小子。
虽然说的是事实,但是这语气可不讨人喜!
梁凉没再说什么,就准备转身离去。
反正招呼也打了还怎么滴?难道还坐下来陪他们聊十块钱?
“小子!我们歌厅从京城来了支乐队,有没有兴趣和他们切磋一下?”
从京城来的?切磋技艺?
梁凉头也没抬:“没兴趣!”
他们到国中歌舞城来驻场,一个是为了挣钱二个是为了参加比赛拿大奖,谁有功夫去和别的乐队作比较,如果给钱多了还可以考虑考虑,不给钱那不是闲的蛋疼吗!
“哈哈哈哈!看到没有,周老弟!你们这边的乐队不行啊!连切磋一下的胆量都没有,估计是从小山沟里出来的,是不是农民啊?”
好懂酒这句话倒是突然提醒的梁凉。
他确实是从山沟里出来的,身份也确实是农民。
这个乐队的名字其实应该叫农民乐队,但就是叫农民乐队又如何?瞧不起农民咋的?农民就不能搞乐队了?
现在改名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如果乡港那边的专辑能改名字,梁凉还真准备改叫农民乐队。
只有农民乐队才能唱出《故乡》那样的专辑。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金梦公司肯定不让。
那对专辑在乡港的发售肯定会有重大影响。
其实梁凉也就是想想,如果真改叫农民乐队似乎也不妥,这个乐队你只有他是正宗的农民,其他的人都是城里人。
如果改叫农民乐队那部等于挂羊头卖狗肉了吗。
算了!暂时还是叫蓝鲨乐队吧,如果这个乐队有一天解散了,他再组乐队肯定要叫农民乐队。
韩陲是他们这个团体里最不惯别人毛病的人,有些时候他才不会管对方是谁,该说就说,该骂就骂。
当然如果碰到硬钉子,第一个跑的往往也是他。
“农民咋了?谁规定的农民就不可以搞乐队?这位老板一副看不起农民的样子,往上数三辈大家都是农民,瞧不起谁呀?”
韩陲一副七个不含糊八个不在乎的样子。
罗鳞拉了他一下。
“呦呵!这还有个不服气的,有能耐的晚上和我从京城请来的碎梦乐队比比。”
“比比…”韩锤这货还没糊涂到家,话说到这里紧急刹车,有些事情别看它是经纪人,他可做不了主。
“比比?我们才没闲工夫搭理你们呢,是阿猫阿狗我们都搭理,那我们一天什么也不用干了。”
“不比?那也由不得你们,我听说你们参加了这次腾达国中杯流行歌曲大赛,不好意思!我请回来的这支乐队也是参加这个比赛的,代表我们海楼歌舞厅参加,我们的目标就是奔着大奖来的,你们?省省吧!”
郝东久翘着二郎腿,语气和脸部表情都赤裸裸地写着蔑视。
这回,好懂酒可是坐实了赵天霸的形象了!
梁凉心里呵呵一声。
黄达生和周安明是朋友,歌唱比赛的地点又在国中歌舞城,你个外来者拿什么来争?
就是乐队有实力你又能如何?
再说你一个海口四大歌厅排第一的老板,你的歌厅投资都是几百万上千万,你来争区区八万块钱?
他是怎么想的?
梁凉没把郝东久和他请回来的乐队当回事儿。
碎梦?他只知道上一世有做梦乐队,但从来没听说过有碎梦乐队。
估计也只是京城一支二三流乐队,何足挂齿。
梁凉对郝东久和他的海楼歌舞厅并没有太多的了解,但是罗鳞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他可是对海楼歌舞厅很有了解的。
“郝东久这个人在海口是非常有名的,据说他和海口一个地下帮派有很深的渊源,在海口轻易没有人会得罪他。”
九三年的海口社会是相当乱的,有不少在内地犯案后泡到这里来到罪犯,打架斗殴是常事儿。
一个赛车的摩托车追上一辆的士,隔着玻璃一枪打死个人,然后犯人到港口直接坐船往大陆一走,连个影儿都找不到。
这种环境下海口出现个地下帮派就不奇怪了。
梁凉的头立刻就开疼了。
一个月前他在乡港就遇了一次险,这怎么又遇到黑天走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