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因为他救二皇弟的时候被重伤伤了脑袋,从此迷迷糊糊,因此母后就更加厌恶他。
虽然自己说过很多次,但是母后不听也没办法,如果一味的重复说不定还会招来厌烦。
本以为自己自傻了,母后就会扶持二弟坐上那个位置。可是一切事情他都想得太简单了。
她既然想通过南宫家的势力将自己推上妖王之位,这可是养虎为患,为虎作怅啊。
南宫家到底存着什么心思,大家都门儿清,她现在还和男南宫家扯上关系,万一到时候父王秋后算账遭殃的还是他们自己。
再说顾家大小姐,明明喜欢的就是二弟!
他就怎么好意思,再从中插一脚呢。
有的时候将人给逼急了,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母后以前做这些事情,他并不会多说什么,但是这一次不行的。若是被父王发现肯定到时候受伤的还是她自己。
“娘娘,大皇子在外求见。”
妖后一听这话连忙让人将沐卿尘给请了进来。
“尘儿,你怎么来了,你看你的腿还没有好,一定要好好的在府内养伤才是若是到时候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你让我怎么办。”
看着他那副颤颤巍巍的样子,妖后这个醒可谓是操碎了。
沐卿尘坐到一边,缓缓的开口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认真。
“母后我没事。不过,你今天是不是打潇儿了。”
这责备的话,一响起好像激怒了妖后娘娘的神经一样。她本来还有点笑的脸,顿时拉了下来。
抬起腿,一副雍容华贵的样子走到一边的凳子上坐下。
“如果你今天是来责备母后的那么你就回去吧,我做这些完全就是为了你。”
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理解自己的样子,这心里真的是说不出的难受,在宫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
从一个懵懂无知,天真无邪的小姑娘长成如今善于心计,利益至上的妖后,这其中经历的辛酸只有她自己知道。
明明是为了儿子打拼,但是儿子却并不理解自己。那个贱女人的孩子就该在她手下不好过才对,否则怎么能消除她这些年来所受的屈辱。
沐卿尘看她那泪眼婆裟的样子,心中又升起一丝不忍,不过随后脑中一闪而过的沐卿潇那张红彤彤的脸又下定了决心。
这次他一定要将母后的心病给转变过来,就是不能立刻完全转变,但是也要让她明白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不可以做。
二弟再怎么说也是父王的孩子。母后如若一直这么厚此薄彼的对待,要是传的父王耳中,肯定要遭殃。
以前自己傻,她还会收敛一些,现在知道自己已经恢复。又变成本加利的这般对待二皇弟。
二皇弟毕竟是无辜的,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在他眼中不过就是母后偏心自己的大哥还是变本加厉的偏心,这可是会让他产生奇怪的想法的。
看着自己的这双腿,这不就是最好的教训。
他不希望自己看着长大的弟弟,最后走上一条不归路,就算王室无情,但也不该发生在他们兄弟身上。
“你让母后咽下这口气吗,你也不想想他的身份是什么,我怎么可能咽下去。”
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恶心。在看见那个孩子就觉得心中一阵不痛快。
不管她的手段多么的拙劣,都比不了那个贱人做的事情。
沐卿尘偷偷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母后还是对父王抱有一丝幻想。
难道她还幻想着父王能够来回心转意吗。
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啊。自古帝王都是无情的,即便是受宠的贵妃娘娘同样也不会让父王为她豁出性命。
可惜母后不明白,还一直在等那个人回心转意。
“母后,我想告诉你的即便二皇弟的生母非常可恶,但是他是无辜的,并且也不知道自己还有那么不堪的母亲,他如今是把你当做亲娘。”
“毕竟你养了我们兄弟这么多年,儿臣不相信在你心中。没有真正的喜欢过他一眼。”
小的时候,母后经过两三年的相处也是非常喜欢二皇弟的。一直到他出事前对二皇弟都非常好。
可是自从他出生以后,往后的态度就变了,变得越来越差,越来越差。
后来到了争夺帝位的时候。明面上是在扶持二皇第,其实不过是想将他培养成傀儡罢了。可是二皇弟又是一个心机颇深的人怎么会甘心成为别人的傀儡呢,一来二去两个人的关系就差到了极致。
到了现在二皇弟已经变得沉默寡言了。看见他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甜甜的叫哥哥或者叫皇兄。
他现在的样子,让他看着很难受。就算这次二皇弟害得自己断了腿,他也没有任何想要伤害他,或者报复他的心理。
他如今变成那个样子大家都有责任,既然如此他们又有什么权利去责怪。自己也算是抢了他的未婚妻。这种可怜又倒霉的事情全部都发生在他身上。
如果换作自己肯定也会出出气的。
“尘儿,你说的这些话,母妃都知道,但是母妃就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当初要不是那个女人从中破坏。我和你父王的关系,又怎么会坏到今天这种地步呢。”
“又怎么会出现后来的贵妃呢,这一切都怪他的母亲才是。”
“贵妃,明明就是辰王的未婚妻。”
“要不是那个女人从中作怪,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如果贵妃不出现的话,那么她现在依然是宠爱加身,又怎么落到这个地步。
沐卿尘看着自己母后一副疯狂的样子。
如果再这么问下去,说不定事情还会适得其反。所以应该换一个策略。
“母后儿臣也并不是要你一定要接受二皇弟,就是想让你假装,想让你假装一段时间对阿潇好,也就是说我们要装出一副弟恭友亲。家人和谐的画面出来给父王看。”
“想必母后你也知道父王有意立太子,母亲最大的可能就是儿臣和五皇弟。”
“四皇弟他已经出局,你无需担心,但是三皇弟你要多看着才行。”
“还有就是二皇弟,虽然上次父王惩罚了他,但是心底多多少少还是恋着旧情的,六皇弟替他背了锅。父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就应该知道父王心中还是有二皇弟的位置的。既然如此,你就没必要和他闹得太僵。”
“我想要安稳的坐上太子之位,若是母后你和他闹得关系太僵的话,他在背后给我下套,那我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再说母后你养了他这么多年,如果你让他做什么,他也不敢反抗,让他支持我这个大皇兄,他也是不会反抗的。不过我们必须要好好的满足他的愿望才行。”
妖后又不是傻子,当然听懂了沐卿尘话中的意思,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愣,随后点头。
那副专注又认真的样子,倒是恢复了理智。
恢复理智以后,她是那个高高在上,雍容华贵的王后娘娘。
理理自己的衣服,弄弄自己的发钗脸上出现一个得体的笑容。熟悉的母后又回来了,沐卿尘脸上一闪而过的满意。
“你想想母后不过是对二皇弟好而已。让他对你感恩戴德岂不是更加有成就感吗。”
“你养了他这么多年,如果他以后不能发挥应有的作用,那岂不就是白养了,与其这样。母后你还不如一直忍让着顺其自然,不争不抢。”
“怎么说母后你都是高高在上的王后娘娘,这宫内除了父王以外谁沐卿尘看见你都要行礼。”
那副儒雅又帅气的样子,口中却说出这般,真是人不可貌相。
妖后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什么事情是对她儿子好的。什么事情是对她儿子不好的。
这么多年,她也算是看透了。陛下虽然说并不怎么在意沐卿潇的情况,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或者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又是他。
都说这女人心海底针,她看这妖王陛下的心却是怎么猜都猜不透。明面上宠着四皇子却又让五皇子为所欲为,而暗地里护着三皇子和二皇子。又表现出对大皇子一副赏识的样子,除了六皇子之外,成年的皇子中,他好像个个都喜欢。都对别人好,以至于让她有些看不清他到底想做什么。
但是今天听尘儿这么一说她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好像一直挡在面前的那层黑布给接下了露出来的,露出黑布里面清清楚楚的事实。
这个事实,虽然血淋淋的让人心痛,但是却有不得不面对。
“尘儿,母后想了一阵觉得你说的没错,等你坐上了那个位置之后我们再好好的算算这笔账。”
听见王后这么说沐卿尘心中松了一口气,只要将母后给安抚好其他的事情根本不重要。
至于顾星离那个女人他总有办法还给二皇弟。
君子不夺人所好,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况且这还是他弟弟的所有。
“尘儿,你今天来找母后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情吧。”
劝了母后一阵差点儿将今天的目的给忘了。
“母后我来找你是想问问我和顾小姐的婚期大概在什么时候,我好提前准备。”
有些事情越早处理越好,听说沐卿秋的婚期马上就要来了。他的应该也快了吧,按照母后这个性格,他应该会让自己快沐卿秋一步,但是现在他并不想这样。
王后一听他这么说。脸上闪过一丝责备,不过那责备却是宠溺的责备。
“本想将你安排在沐卿秋的前面的,结果被你父王驳回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母后一定会尽快给你争取时间的。”
妖后以为他是等不及呢,特意这么强调,但是沐卿尘听见这样心中却松了一口气。
“那么都听母后的安排吧。对了,儿臣今天想留下来陪母后吃饭,不知可行否。”
难得地露出一个轻松的笑,这让妖后开心得很,立马让人准备午饭。
……
清冷的风,吹着地上的树叶。
顾清涟带这叶竹很快回到四皇子府,三天之后她就要搬出四皇子府,去顾家了,所以现在想好好的把这个地方看一看。
说不定她这一去就回不来了。
“小姐,你在想什么。你不用担心,我肯定会帮你的。”
叶竹冷清的话响起,脸上的表情异常认真。
对于娘娘赏赐的这位宫女四皇子府的人,虽然不喜欢,但是也会礼貌地对待,毕竟那是贵妃的人,他们不能得罪,也不敢得罪。
至于用这么美貌的女子来做婢女到底是什么心思,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吧。他们只有睁一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见。
本以为这个女子的到来,顾小姐会做出点。可惜从头到尾两人相处的非常愉快,一副好姐妹的样子。
这可把下人给整懵了,到底是顾小姐。伪装的把戏好还是她真的不在乎呢。
知道顾清涟这个态度的人,大概只有沐卿秋。
心中虽然有些不满,但还是忍住了。没关系,可以再等等,等到他满意的时候。那么一切都好说。
但是管家是个急性子,他可是非常喜欢顾家三小姐的。这府内女主人的位置可不能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婢女霸占。
“殿下你就这么放任这件事情。若是以后出了什么问题,贵妃娘娘怪罪下来可怎么办,我看着顾小姐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应付的。”
管家故意这么说,就是想让沐卿秋想办法让两人分开。
沐卿秋好像没听到一样呆呆的望着窗外。
“我说殿下你就上点儿心吧,我都急死了,你怎么还这么有兴致。”
听他这么说,终于给了一个正脸,不过随后只是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管家看到这样差点吐一口血出来,怎么现在殿下越来越简单粗暴了。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下去。”
沐卿秋的样子,让管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时候,只能转身离开。
顾清涟可不知道她这奇怪的相处方式。
无论如何,他只觉得面前的女人,有些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