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门口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所有不知道真情实况的客人,都将怜悯给了小雅,将恶毒留给了我。
他们都在指责,说要报警,说要抓我坐牢,有些人甚至用手机录视频,想要发到网上。
我深知一旦视频被传到网上,我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许拍!我没有推她,不信你们去查监控录像,根本就是她自己摔倒的,我真的没有推她!”
但是我的话,在他们已经先入为主的观念中,却是那么的苍白无力的。
没有人相信我的话,甚至那个扶着小雅的中年妇女还说:“大家都看到了,就是你推的,要不然人家小姑娘怎么会摔倒!况且一个母亲,怎么用自己的孩子,来陷害你?!”
这句话说到了大多数人的心坎里面去了,在场的,大部分都是有孩子的,深知一个孕妇,是不可能用自己孩子的生命作为赌注来陷害一个人的.
我又何尝不知道,但是小雅这种婊子,发起癫来就是个疯子!
而他刚刚问我尖锐湿疣的问题的时候,我就该警醒了,如果这个孩子没有问题的话,那她肯定不会用一个能牢牢拴住刘明远和婆婆的筹码来陷害我。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孩子,有问题!
那之前她在医院做的那份报告,肯定十之八九,是假的......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刘明远回来找我了,想必他也是发觉了这一点,才想要叫我叫董煜帮忙去求证的。
只是医院都有保护病人隐私的义务,不相干的人,病例也不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况且小雅很有可能是买通了医生做的假报告,要想要知道真的报告,就必须要找到她的化验样本。
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医院的医生,并且与妇科有关系,行事方便的,根本就不可能弄得到。
但是即便我现在想通了,好像也有些太晚了,因为小雅的奸计,已经成功一半了。
我看着她那时不时避开众人向我飘来的挑衅得逞目光,我就一顿恶寒。
能够亲手杀死自己孩子的女人,我只能说一句:最毒妇人心!
厕所内,小雅还在哀嚎,已经有人打电话叫了救护车,那个中年妇女也帮她做了一些简单的应急措施。
但是对于我要求看监控录像的事情,却没有一个人理会。
甚至还有些比较激进的人,直接拉着我就想要将我控制起来,说我是杀人犯,让我跑了之类的话。
我气急了,想也没想就一脚踩在那人脚面上,攥紧拳头双眼通红地为自己辩解。
但是现在,我说什么,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相反的,他们会认为我是在狡辩。
许是厕所这边的动静太大,惊动了饭馆的工作人员,甚至有些包厢的客人也都纷纷探头出来看热闹。
我不知道冯卢生他们知不知道这边出事了。
我甚至希望他们发现,因为他们肯定是相信我的,到时候,我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快救护车来了,几个护士用担架将小雅抬起来,而她在临走前,却一直拽着我的衣服,嘴里诅咒着:“你就是杀人犯,你杀死了我的孩子!我要你偿命!我要你偿命!”
我不敢再次推开她,否则的话,我就算是坐实了我的罪名了。
没有办法,我只能跟着去了医院。
在出去的时候,那些看热闹的人全部都小声的议论着,我无视他们的议论和指责,并且有些担忧地看向冯卢生包间的方向,我不知道我这么久都没有回去,他们有没有发现什么端倪,然后出来找我。
小雅的情况有些糟糕,所以刚到医院,便被送进了手术室,而刘明远和婆婆,也随后赶到。
婆婆见到我满身是血的样子,上前一句话都不用问,就直接一巴掌往我脸上扇去,我还在愣神中,所以冷不丁地挨了她这么一巴掌。
她打完之后就边哭便骂:“宋子姗你个贱人,自己的孩子保不住就算了,居然还来害我们家小雅的孩子,我告诉你,要是我的孙子保不住,我跟你没完!”
“当初大夫可是说过,小雅这胎一定是男孩,所以如果她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铁定跟你拼命!”
婆婆说这话时,脸上的横肉一直在抖,口里唾沫横飞,像机关枪一样喷在我的脸上。
我很嫌弃地抹了一把脸,然后毫不客气地回击:“呵,当你那个庸医还是说我的是女孩吗?结果呢?这特么都是屁话!”
“宋子姗!你......”婆婆显然是气急了,她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脸色涨得通红,刘明远见状,顾不得恼怒,连忙扶着婆婆去椅子上休息。
我虽然气闷,但是也知道现在和他们起冲突,明显是我理亏,等着,只要监控录像一调出来,就什么都清楚了。
到时候,理亏的,可就不是我了!
喘了几口气后,我才有些哆嗦地想要给祁廷打个电话,但是拿出手机才发现,手机早就没电自动关机了。
我不由一阵烦躁,心里闷极了,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啊!手机没电我怎么联系他们?
也不会知道冯卢生和莫君晓他们有没有发现我不见了,然后来寻我。
我抱着头坐在另外一旁的椅子上,婆婆因为有刘明远禁锢着,所以没有再来找我麻烦,只是嘴上,依旧不依不饶地骂着。
我纯粹当成是耳边风,听听就过。
但是脸上火辣辣的痛却提醒着我,眼前的,都是那么的血淋淋的。
我想要联系祁廷,但是我又拉不下脸去问刘明远拿手机,所以只能忍着。
我忍了好一会,才突然想起董煜在这里上班,只是现在都快春节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休假。
但是我还是想要去他的办公室碰碰运气。
但是我刚刚起身,婆婆的反应就很激烈。
她指着我就骂:“宋子姗,现在出了事情,你就想要逃走是不是?明远,快拦住她,别让这个杀人凶手给逃了!如果我的孙子保不住的话,我要让这个贱人给她偿命!”
“这位老婆婆!”我不想再叫她妈了,我寒着脸走到她面前,指着手术室厉声道:“你看好了,她之所以会躺在里面,全部都是她咎由自取的,怪不得别人,你等着,饭馆厕所外面的洗手有装着摄像头,只要将监控录像调出来,谁是谁非,一目了然!
说完我也不管他们的反应,径直往董煜的外科而去。
好在我的运气不算太差,董煜居然没有休假回家。
我走进正想要推门而进的时候看到他面前坐着一个。
因为是背对着我的,所以我看不清那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只是从穿着和举止推测,必定是个比较温婉和善的女人。
潜意识,我将她当成是董煜的病人。
我不好贸然进去打扰人家看病,所以我直接趴在栏杆上等。
洛城的冬天,是湿冷,那种冷是深入骨髓的冻,我不过在栏杆上趴了一会儿,脸就都被冷风给打僵了。
我用力拍了几下,以保持清醒。
我等了大概二十分钟,里面的女人气冲冲地离开,董煜也跟着追了出,但是出到门口,就没有再追上去了。
我看样子,觉得那个女人不像是病人,那又到底会是谁呢?
我心有些疑惑,走上前拍了拍董煜的肩膀,问道:“谁呀?你一脸忧伤的。”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他被我吓了一跳。
“你是不是又受伤了?”他脸色瞬间变凝重,将我上下打量了一遍,在看到我衣服上的血迹的时候,眼睛瞬间瞪大:”怎么回事,你的手受伤了?”
他担忧地抓起我的手,就想要将衣服往上掀开。
“你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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