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将自己内心深处所潜藏的话,都再次深埋。
祁廷不开口,我想是因为不知道如何解释。
而我不开口,纯粹是因为,我不想要因为他,变成一个善嫉的泼妇。
我已经经历过一次这样的事情了,所以我不想因为他,再次经历。
“我有些累了,先去洗澡休息了,左边那个是客房,我一会给你收拾好,你今晚就住在那里吧。”
我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我想要回去。
但是祁廷却拉住了我。
“子姗,可以给个机会我向你解释吗?”
我背对着他,声音冰冷:“我都看到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女人就是口是心非!
我再次在心里骂着如此矫情的自己,明明就很想要听解释,可是却又如此的心口不一。
“你以为你看到的就是真的吗?如果不是因为......”
说道这里的时候,祁廷突然停顿了一下。
“因为什么?好啊,你说啊,我给你机会。”
“我。”
我如此的咄咄逼人,祁廷却又沉默了。
“我什么我?你倒是说啊,说当时是因为你前妻趁你发烧不清醒的时候,威胁你这么做的,还是说你被喂了什么药,然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许是我大姨妈快要来了吧,又或者是,近期我着实暴躁,所以说起话来,好像要杀人似的。
祁廷应该是被我吓唬住了,嘴巴微张,但是却久久没有说话。
“你愣着干什么啊?要么就说,不说我就回房了,我很累。”
我刚刚说完,祁廷突然站起来。
我以为他要做什么,本能地后退。
他单手绕过我的脖子,然后往前一拉,我那喋喋不休的嘴便被封住了。
我的第一感觉,不是回应,而是生气地一脚踩在他的脚面上。
五厘米的细跟踩在他那皮鞋上,我瞬间被放开,然后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天际......
真以为每个女人都是白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只需要一个吻就能够解决?
也许以前这样真的能够哄住我,但是现在,我的心已经不在这些情情爱爱身上了,所以想要用这种哄小女孩的把戏来哄我一个二十七岁的经历过离婚的女人,怕是没什么用了。
祁廷抱着脚痛苦地蜷缩在沙发上,我冷冷地骂了一句活该,直接回了房间。
坐在床上,我淡定地踢掉高跟鞋,这才发觉,自己居然忘记了换鞋。
可是现在我又不想出去,免得又和祁廷见面,我会忍不住再踩他一脚。
算了,将就一下吧,反正洗澡不需要鞋子。
扣扣。
房门突然被敲响,我吓得汗毛竖起。
我不打算开门。
隔着门对外面喊道:“有什么事?”
“我把你的拖鞋放在门口,你自己开门拿吧。”
我庆幸自己没换鞋踩他他那么痛的一脚,但是祁廷,首先关心的却是我没有换鞋。
我捂着脸:“好,你放着吧,你今晚住客房,一会我会给你被子。”
“好。”
我躲在门后面,直到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我才快速开门将拖鞋拿进来。
我看着脚下的拖鞋,心里很不是滋味。
很多人都说,一个人爱不爱你,从日常细节就可以看到。
可是我,却已经分不清,祁廷到底是爱我的,还是依旧留恋莎莉的了。
虽然我极力说服自己,莎莉连他老爸都睡了,就算现在倒贴回去,祁廷这么高傲的男人,也不一定会要啊。
可是旋即我又想到,我一个离婚的女人,甚至那个时候,我的尖锐湿疣都还没有完全好,他也选择和我协议结婚了。
并且在日后,还慢慢爱上了我。
如果他因为祁皓,而在次接受莎莉,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走进浴室,打开莲蓬头,仰着头迎接那温热的水流。
我觉得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但是我却不想承认,那是因为我哭了。
只是现在的我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将自己给贬低到一个境地了。
什么时候我宋子姗,也变得如此卑微了?
是从爱上他的时候开始的,还是我一直都是这样?
没有人知道,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洗完之后,我将头发吹干,然后又去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抱着去了客房。
只是祁廷却不在客房,我放下被子,又来到客厅。
他在客厅上睡着了,蜷缩着身子,就好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内心深处瞬间一个抽搐,痛得我脚趾都在发颤。
我抿了抿嘴,回到客房将被子抱了出来盖在他的身上。
然后又拿出医药箱,慢慢将他的脚给移到我视线所及的范围。
因为有皮鞋的缓冲,所以脚上也只是红了一块,并不是很严重。
都说被高跟鞋踩一脚,那无异于是拿一个铁钉子来扎自己,所以,疼痛肯定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我用棉签沾上消毒水,小心翼翼地给他消毒。
但是消毒水沾上伤口,本来就会很痛的,所以祁廷,直接被痛醒了。
他坐起来,而我则是僵在原地,不知道是该继续,还是放下潇洒甩手?
他握住我的手,将我的手拉向他的伤口,一点点轻柔地消毒。
做好这一切之后,他笑了,然后一把将我抱进怀里。
我拼命挣扎,为自己这么做找借口。
“祁廷,我是怕你的脚伤得太重瘸了才帮你处理的,你别多想啊。”
“嗯,我什么都不想。”
他将脑袋埋在我的颈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上面,弄得我异常难受。
那淡淡的竹子清香就像是毒药一般,侵入我的呼吸道。
我的脑袋有些发昏,全身松软无力,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在我的颈间吹气和咬我的耳朵。
“你不想的话,那就起来,抱着我不习惯。”
“我们做都做过了,还有什么是不习惯的?”
“你!”
我气得抓着他的手臂,就想要推开他,。
可是他倒好,直接一口含住我的耳锥,瞬间一股电流自我的耳锥向四肢扩散。
我竟不自觉呻吟出声......
我被自己吓到了。
于是就更加剧烈地挣扎了。
只可惜我现在换下了高跟鞋,要不然的话,我绝对会再赏他一脚的。
要不然他还真的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用亲吻和做爱来解决的。
“子姗,你不要自顾自地点火,否则的话,出事了,我概不负责的。”
祁廷的声音很是沙哑,我听到这声音,才回过神来,不知不觉间,他居然有了反应。
我可不想在这种不明不白的时候和他做,这无异于是在强奸,还不如找小姐,至少小姐,还会给你叫。
于是我声音徒然冷了下来:“放开我,如果你不想要断子绝孙的话。”
“那你愿意听我解释了吗?”
“你先放开!我告诉你,我最近很暴躁,我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
“那又怎么样?我不相信你会忍心断了自己日后的性福。”
他说的是那么的自信满满,那么的理所当然。
只是我,居然无力反驳。
是的,我不敢,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敢换一种方式。
我对着他笑了笑,他瞬间一个激灵,我知道他的心里在发毛,因为我笑得实在是太过阴森诡异了。
我双手绕着他的脖子,眯着眼睛凑到他的脸上。
嘴唇一张一合,但是说出来的,却是对他的判决:“我可不不只有一种方法,让你放手。”
说完直接往他的脸上咬下去。
瞬间,今晚的第二道惨叫,再次出生。
我咬得很用力,刚开始的时候,祁廷还是在死扛,以为我只是做做样子的,但是随着我力道的加大。
他再也受不了松开了我。
我这才放开他抽身离开。
我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睡衣,一脸的淡然看着那个捂着脸一脸可怜的祁廷。
“这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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