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国京都玉友株式会社实验室,一群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正盯着一台电脑上不断刷新的字幕查看,脸上全都带着紧张,其中一人正是玉友株式会社社长野泽度男。
片刻后,电脑上的滚动数据终于慢了下来,一个岁数较大的科研人员拿着纸和笔飞快的记录,三分钟后,所有数据全部定格。
“山木君,怎么样?”野泽度男急声问道。
“不理想!”山木幸雄摇了摇头,等着本子沉声说道:“经过九次试验数据,信达研发的这种降解酶只对烯类有效,对聚酯纤维的作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那就是说失败了?”野泽度男脸上带着不甘。
山木幸雄苦笑道:“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是事实。”
“还能不能利用这个技术做别的开发研究?”
“这种酶的专一性特别强,除了烯类外其他什么都不行,但是做烯类开发就意味着侵权。”
“那还是算了。”野泽度男摆了摆手,他为了进军华夏市场采用曲线救国的方针,光是埋头在华夏西部造林就用了五年时间,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友人的头衔,一旦侵权打起官司,这几年的努力将会付之东流,绝对得不偿失。
关于三号降解酶,不只是玉友株式会社在研究,凯斯实验室、艾伦研发中心、青田实验室……这些世界上知名的大实验室都在研究,三号降解酶的成功好像为这些实验室的科研人员打开了一扇窗户,当他们架着梯子争先恐后的想探出窗外一睹科学奥妙时,却发现窗户上有玻璃,而且还是防弹的那种。
想站在信达的肩膀上开发进一步产品,经过各大实验室四个月无数次的试验,证明此路不同。
能够研究出三号降解酶这样的划时代技术,特别是三号降解酶这个名字,让许多实验室对信达念念不忘,既然有三号,会不会有一号二号和四号五号呢,这些实验室的负责人相信肯定有,于是针对信达实验室的情报刺探不约而同展开,有温和的就有暴力的,孟涛和嘉东宇的安全问题面临严峻考验。
“老板,从现在起,由我和宁辉二十四小时跟着您。”孟涛办公室里,卫军对孟涛肃声说道。
“好!”孟涛爽快答应,他没有问为什么,安保方面卫军专业,自己必须支持。
“老板,我还要招一些人,另外还需要再进一些设备。”
“没问题。”孟涛从不会在事关自己安全方面省钱,就在昨天,他又斥400万订了一辆防弹大切,孟涛很现实,钱多招人嫉,多一份防护就多一份安全。
这次安保人员增加,孟涛准备把苏茜和父母都纳入保护范围,这些毕竟都是自己的软肋,别看现在一片歌舞升平,孟涛心里明白,暗地里想找自己晦气的人多去了,环保塑料袋一出,据不完全统计,全国至少有一百二十家大中塑料膜厂倒闭,哪怕那些购买了孟涛专利使用权的,对孟涛同样是咬牙切齿,这些钱他们原本可以不花的。海浪大到一定地步时,不用助力,凭着惯性,就能摧枯拉朽,新型环保塑料袋在全国的推广情况就是这样,全国大部分地方都在使用新型环保型塑料毯。你拒绝使用,说明你不响应国家的环保政策,这大帽子没有多少人敢往自己头上扣。不到半年时间,鑫达化工厂研制出的新型环保塑料的已经在全国范围内铺开。
孟涛对自己实验室的研发方向也有了规划,只要4号降解酶研究成功,他就开始着手准备自然界中现存废弃塑料袋的降解技术,也就是5号降解酶。
同框的合作事宜与到目前仍是没有多少进展,而降解酶的热度经过这四个多月的沉淀后,也渐渐消退,一切都重新恢复平静,但是荣阳市废品界和世界环保塑料产业的格局已被信达完全改变。没有人能永远坐在自己的功劳簿上吃老本,信达也一样,要想要国家和市政府对信达一直青睐,那只有不断推出新技术,那种像3号降解酶一样的革命性新技术。
正当孟涛和嘉东宇加班加点对4号降解酶进行瓶颈攻关时,高猛的奶奶去世了。心脏骤停,老太太没有遭太多罪,高猛奶奶的心脏原本就不好,这些年的高血压更是雪上加霜,头天晚上睡觉前还好好的,第二天早上高猛发现人已经走了。
自父母去世后,高猛和奶奶相依为命,老太太这一走,对他的打击不小。
老太太后事是高猛的两个姑姑操办的,孟涛苏茜楚帅冯浩尤雅这些关系不错的同学悉数到场,灵堂祭拜的时候,高猛以长孙身份左侧首位向来宾磕头谢礼,好像失去了灵魂,眼神空洞,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灵堂里哀乐悲鸣,气氛使然,身穿黑衣的苏茜和尤雅眼圈通红,“老高,节哀!”孟涛拍了拍高猛的肩膀,沉声说道。高猛没有说话,只是麻木的点了点头,老太太退休前是高中班主任,来祭拜的人不少,孟涛一行正打算往外走,一个身材娇瘦、身穿黑衣的女孩子走了进来。
叶萌萌?孟涛等人一怔,没想到她也来了,对于叶萌萌喜欢高猛的事后来冯浩给孟涛说过一次,两人的相识除了送黄瓜外,还有一场狗血的英雄救美,叶萌萌外出晚归被小混混调戏,恰好碰上练拳回来的高猛……于是叶萌萌就喜欢上了高猛,但是高猛对叶萌萌却好像没有感觉,明里暗里拒绝了好几次,但是执着的叶萌萌却没有放弃。
祭拜完,叶萌萌含着泪在高猛面前站了好一会儿,直到走出来前都没有说一句话。
感情上的事谁都说不清楚,苏茜也经历过这样的痛苦,他非常理解叶萌此时的感受,给了叶萌一个拥抱,同样一句话没有说。
殡仪馆的气氛太过压抑,弄得几人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低沉,看看也没有什么自己能帮上忙的,互相打了一声招呼,告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