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似懂非懂的神情,林心音默默的转移话题。
“你们见过死水里面能有多少活鱼吗?”
陆宁呆呆的摇头,实不相瞒,我没有见过死水。
“血液的流动能够将肺部以及胃部大肠里面的一些重要的东西运送到你们身体各个重要的部位,一旦帮助血液流动的心脏出现问题,那个人的生命或者健康也会受到威胁。”
林心音希望自己的话语能够更加浅显一点,这样更容易理解。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程敬直直看着林心音,眼神有些执着和质疑。
当朝的医术是中医,讲究的是个人的完整性,也就是入土为安。但并不是说很多生理上的知识全然不知,只是与外科的那样直观明了不同,中医讲究气一类的,也有不少医书提过五脏六腑的作用。
只是程敬觉得林心音所言更加明了,比自己偶尔看到的医书更加清晰。
林心音:“......”这个质疑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看过人家杀猪吗?”
林心音冷静且淡定的问道。
一旁的陆延以及陆宁还有秦风等人都有种不祥的预感,只听到林心音继续道。
“其实你们和猪没什么不同,猪有猪心、猪肺、猪肝,所以人有人心、人肺、人肝。”林心音一本正经道:“你看人家杀猪的时候,割脖子,再看看你们的脖子。”
说着,就用树枝划向秦风的颈动脉,若不是秦风椅子告诉自己这是树枝,林心音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非得来个条件反射,揍林心音一顿。
“你们看这里,是不是一刀下去血流如注,和猪是不是一样。”
程敬略微无语的看着林心音:“......”一不一样你说了算,毕竟我也没看过杀猪。
虽然程敬没看过杀猪,但是程敬习武,自然知道林心音所言不虚,那些五脏六腑之地,皆是每个习武之人都要知道的死穴,还有颈脖之处。
似乎是知道程敬的吐槽,林心音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补充道:“没看过杀猪,杀鸡也是一样的。脖子拔了毛,然后把那只鸡割喉放血,是不是一个道理。”
秦风感受到林心音用树枝在身上比划的时候,顿时觉得自己被内涵到了。
眼前莫名出现一只猪以及一只鸡,上面还长着自己的一张脸,这就有点惊悚了。
林心音见状,心里暗自发笑,顿时来劲儿了。
“你们看,”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扯了一下秦风,“此处是肺部,定然是不能受伤的,若是受伤也一定要尽快将伤口包扎好。”
林心音比划了肺部的大致地方,暗道,我这个半吊子医术你们是指望不上的,争取自己急救自己吧。
“包扎这个伤口讲究一个严实,不能让空气进入了里面,若是里面空气太多,你呼吸不上来,那就玩完了。”
说完,又在秦风身上比划,看似在秦风上头比划,但是大家都看到林心音的树枝其实没有这般靠近秦风。
“此处胃部,大肠,肝脏,还有这里是肾,”林心音认真道:“都是不能够受伤的。”
现有医疗条件,内部大出血,四舍五入等于死。
“这些我们都知道,”陆宁认可的颔首道。
习武之前要先学会挨打,哪里不能受伤,哪里一刀致命,这群勋贵人家出来的孩子自小就学会的第一课,都是那些老前辈摸爬滚打出来的经验。
林心音拿着树枝的手一顿,而后淡定道:“既然你们都知道,那我就不多说了,毕竟打架这种事,你们闭着眼睛都比我一个睁着眼睛的厉害。”
闻言,陆宁毫不客气的颔首,看得林心音莫名有点手痒。
但是考虑到武力值的差距,林心音还是觉得放过陆宁,也放过自己。
这时,陆延对林心音认真道:“我想请你帮我教导一下军中大夫。”
林心音:“......”这就很突然了。
“你们战地...军中大夫讲究的是战乱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救治那些受伤的士兵,实话说,我是帮不上忙的。”林心音诚恳道。
自己虽然学了这个,但是转行的速度极快,更不要说这个各方面要求极高的战地医生,自己听到个名字都只有敬佩的份。
“我知道的不多,也有些一知半解,更何况我从未上过战场,也不清楚你们需要什么,贸然说指教,实在误人子弟。”
说实话,自己还能记住这个解剖学的一些零碎的知识都是不容易的,要知道,自己在这边已经十九年了,还不包括从前的日子。
陆宁着急道:“可是这些你说的是哪些大夫都不知道的,还有你方才救人的方式。”
说到这个,林心音顿时就警惕起来了。
“方才我的方式,你们可不要乱来。胸外按压这种事,不过是刺激心脏的一种方式,若是你们力道不够,那就是白费力气,若是力道大了,肋骨折断刺入心脏,那就是件大事儿了。”
虽然这里很少解剖,仵作的也不经常开工,但是这点事林心音需要认真的重读一便。
“而且方才让你吹起是为了帮助那个小孩子呼吸,不是每个救治都适用的,你们别误会了。”
还有些想法的陆宁等人顿时歇了不少的心,林心音见状,放心不少。
“其实不是我这个办法,也有许多民间的办法。例如溺水之人,也有人将那人倒背,或是从背部抱住那人,用力按压胃部,将溺水之人吸进去的水吐出来,许多就好了。方才我是见那孩子失救一段时间,怕那些办法没有用才这般按压,让你吹气的,有些是不需要的。”
陆延等人看着林心音一个人在一旁那样示范,还扯过一旁的小蓝配合一番,心中暗暗几下林心音的办法。
至于别的,林心音是真的没想过。中医博大精深,在林心音心目中更加不需要自己这般插手,否则,若是有人决定解剖学习,也不知道是害了那家人还是害了那个疯狂的大夫。
“还有别的吗?”陆延也说不出来自己在期待些什么,但是想到每回打战的时候失救的兄弟,不由得脸皮都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