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该死的贱人!!”隔着老远都能听到肖小姐失控的怒吼。
陈小姐虽说自从被同伴喊了回来,人没有回去,但是其实目光一直注意着青橙,总觉得自己这般不管不顾,有些过意不去。
自然也看到了肖小姐故意针对青橙,看到两人言笑烟烟的样子,陈小姐皱了皱眉。
“噗呲!还以为是个聪明的,没想到竟是个蠢的,啧啧!肖小姐是又蠢又毒。那位齐小姐看来是不蠢又傻,这两人倒还真是一对儿。”
很明显,不仅仅是陈小姐注意到青橙和肖小姐,就连其他人也注意到了。
因此发现青橙竟然跟要小姐相谈甚欢,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语气里透露着讥讽。
“就是呀,很明显,他那两个大丫环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只可惜呀,跟着的小姐是个蠢货,害的两个大丫环只能憋屈,听着这样的小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另一个也是一脸的可惜,可是语气里的幸灾乐祸,即便不用去看,也能听得出来。
小姐听到自己身后两个小姐的话,忍不住皱了皱眉。
那嘴想说什么,却在这时候糊的,听到身旁的欧阳玉厉声呵斥。
“闭嘴!不过是个蠢货值当的你们去注意。”杨宇皱着眉,斜眼看了青城那边一眼,随后把目光转了回来。
其他小姐本还带再说,这时候听到欧阳玉的话,真是吓了一跳,当看到欧阳玉满脸不悦,很明显并不想知道肖小姐跟倾城之间的事情,因此便住了嘴。
他们大多数都是跟着家人外放的,官职并不高,即便有的身后站着勋贵人家的,也是因为家中。不得宠,这才会被外放。
所以这些人大都都要捧着欧阳玉的臭脚。
实在是不敢得罪欧阳玉,更何况,欧阳玉不仅仅是侍郎府家的千金。更是王妃娘娘最宠爱的侄女,二皇子承认的妹妹。
现如今,皇上已经年迈,各位皇子也已经长成,新一任的皇帝更迭马上就要开始。
虽然他们家都不打算参合这掉脑袋的大事,即便是参加,就凭他们家这小小微博的力量也根本不会背。头上的大脑能看见眼里。
但是,不掺和也不代表得罪,因此便只能小心谨慎地与欧阳玉相交。
这时候听到欧阳玉的话,虽然即便是再怎么想说也不敢开口,便没有人再去注意青橙和肖小姐,反而转头三三两两的凑到一起,说起了话。
办法不说话,也没有其他的什么娱乐节目。
也是在这船上航行,总归不如在陆地上,这是才艺便有些不顺利。
何况,欧阳玉也不喜欢什么琴棋书画。
烦,倒是喜欢甩鞭子,他们这些自诩淑女的总不好跟欧阳玉对着来吧。更何况跟欧阳玉鄙视鞭子岂不是找打,因此说是诗慧,其实不过就是。三三两两坐到一起说说话。
谈论,谈论八卦,所以说衣裳首饰,其实也还可以,毕竟要在这船上待个好几天。总归是有人跟着说话也比总是在屋子里坐着强。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众人刚把视线从青橙和肖小姐身上收回来。便听到肖小姐一声惨叫。
所有人都被肖小姐的惨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看向发出惨叫的地方。
因此,众人实实在在的看了一场闹剧。
看着倾城主部三人三言两语就把肖小姐哄得忘记了生气,直到肖小姐回了自己的房间,随后传来耶什怒吼,众人才如梦初醒。
这个时候,三楼的房门被从外面打开,一群年才俊急匆匆的从外面赶了进来,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急切。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我们从外面便听到了一声惨叫,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开口说话的便是欧阳玉的三哥欧阳修,欧阳修说完便去看自家妹妹,看到自家妹妹稳稳当当的坐在原处,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要自家妹妹没事,其他人有没有事她倒不担心。
即便是看到自家妹妹没事却依旧不放心,赶忙来到自家妹妹面前询问。
“妹妹,没事吧?在甲板上便听到楼上传来的惨叫声,所以担心出了什么事,这才伴而来,妹妹可是有事?是哪一个不长眼的在妹妹办的宴会上给妹妹气受了?”
到这里,欧阳修眼神阴冷的四下里转了一圈。
所有人被欧阳修的目光一看,都忍不住硬生生的打了个冷颤,杨修本就长得五大三粗,面容虽然也算英俊,是灌股极高,看人的时候便带着一股凶样。
但刻意的凶着一张脸看人更是让人连骨子里都感觉到了冷意。
“是呀,是呀,有谁欺负表妹?表妹尽管跟表哥说,表哥自会替表妹出头。”
这人长得倒是摸狗样的,再加上身上穿着贵气,如果不开口说话,只是站在原处,倒也让人高看几眼。这是现如今他这一张口便硬生生的破坏了他的面貌,其实脸上的笑容更是让人看了生厌。
“不是我,是肖小姐。”欧阳玉皱着眉头,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本中划过一抹厌恶说道。
“哦哦,表妹没事就好,表妹没事就好,原来是肖小姐吗?嗯?等等!”
那欧阳小姐在自己凑过来的时候,满脸厌恶的倒退了一步,肖继祖脸上划过一抹尴尬,下意识的回到只是话刚说完,猛地反应过来,杨宇所说的肖小姐好像就是自己的亲妹妹。
“纯儿?我刚刚的惨叫,是纯儿?纯儿怎么了,她没事吧?”
肖继祖一脸的焦急。
自家妹妹千万不能出事,他们家可全都仰赖欧阳佳儿自家妹妹向来在姨母面前说的上话,像自己,无论是在我哥面前还是在表妹面前都可有可无。
要是自家妹妹真的出了什么事,礼部侍郎府里不再赞助他们家,想来他往后的日子可就难过多了。
难道自己今后的日子,肖继祖可是真的着急了?
顾不得自己这般,会不会惹恼了欧阳玉,赶忙上前几步,伸手想要去拽住欧阳玉询问。
幸好欧阳修看出了自家妹妹分不耐烦消气组,因此在肖继祖深足的瞬间拦住了肖继祖。
“有话好好说,表弟还是站在原处听就可以了。”欧阳修脸上挂着一抹笑容,只可惜,这笑似笑非笑,透着一丝讥讽,硬生生的吓的肖继祖回了神。
这时候,肖小姐已经换了一身衣裳,这时候的肖小姐也已经回了神,想到自己竟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出了丑,色变十分难看,而那出丑的机会还是自己给了众人看的。
不是他那一声惨叫,想来不会有人注意到她身上的脏污,可是正因为一时激受不了,惨叫出声,这才被人看到。这一点实在是让肖小姐无法接受。
肖小姐真的不想出门,只是意想到自己出丑,完全是因为青橙,尤其是本想夺丑的肖小姐听到大厅里的英年才俊竟都因为自己那声惨叫来了,更是羞愧难当。
“小姐怕什么,反正那些,少爷们又没有看到小姐狼狈的样子,现如今小姐已经换了衣裳,到时候出去有我少爷和少爷在,奴婢们自然会把小姐的委屈说出来,到时候小姐只要哭就行了,奴婢们会让那敢欺负小姐的小贱人受到惩罚。”
看到自家小姐明明想出去,却因为刚刚的狼狈不觉得在屋里走来走去,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狰狞。
两个大丫鬟对视一眼,便知道自家小姐心里憋着气呢,如果这口气出不去,到时候,受苦的还是他们两个?
不让自己受苦,自然要撺掇自家小姐出去。
肖小姐本来就想着出去,只是一时之间面怎么不开。这才在屋里纠结。
虽然外面的青年才俊,你说都比肖小姐家里要有权有势,你说因为是家里不得宠的,这才下放为官,但是不得不说能够在这官船三楼居住,用官船护送的人家,身后都站着权贵,哪一个都不是他能攀得上。
更何况里面还有侍郎府的少爷,知府家的少爷,那也都是英年才俊。
自己只要能够得到一个青睐,将来的日子一定过得不错。
虽然肖小姐总是欧阳玉做对,但是那是因为知道杨宇不跟他一般见识,也或多或少是因为对欧阳玉的嫉妒。
但是对于自己的婚嫁市场,肖小姐却自有自己的一番打算。
自家爹爹不过就是六品官,且还是六品武官,名声好,听说是六品,但是跟文官相比这恰恰是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凭着自己六品武官的官家小姐,顶多便能找武官家的少爷,可是,即便是五品官家的少爷,那也根本不可能跟文官相比。
更何况,武官家的少爷都是要上战场的,自己可不想一架过去就当寡妇。
唯一能改变的便是嫁给文官,可是自家爹爹的人脉。想要嫁给文官,除了穷酸秀才,举子,或者是应届进士,又去哪里选择好人家?
就是应届进士也根本轮不到他家,即便是轮到他家,也顶多就是同进士,或者是家中穷困潦倒的农家子,这种人家举全族才能出这么一个人才。
要时候自己嫁过去,不要用自己的嫁妆养着一家子人,只要一想想,肖小姐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是绝对不会选的。
这些人都不能选,那便只能选择权贵之家的庶子,是这些权贵之家的庶子被嫡子压的喘不上气来,也不敢越过家中的嫡子,只要嫁过去便要面对两重婆婆,这日子绝对不好过,我来算去那边只能嫁给权贵之家庶子家的嫡子,当然像知府还有侍郎府更是他的上上之选。
但是,我小姐知道,就凭借她的身份,即便是姨母对她百般看得上,也不可能会让她嫁给自己的亲儿子。
如果不是侍郎福里没有庶出子,小姐也不会这般殚精竭虑的为自己后的婚姻市场这般的谋算。
不过,肖小姐也是个有大志向的,他希望能够找到一个本身有出息的英年才俊,家世自然不能是拖累,要有几分人脉,到时候他便请等着自己成为诰命夫人。
虽然自己确实只是六品官家的女儿,是自己身后可是站着侍郎府,侍郎府身后站着二皇子以及贤妃娘娘,想来,想要为自己谋算一份婚姻还是十分简单的。
肖小姐想到这里便做了打算,怎么说自家爹爹也是在京城居住,今次这官船之上的人家,很显然,欧阳玉是一个都看不上眼,但是他却觉得自己倒是可以放胆的挑一挑。
刘公子就不错,现如今已经是秀才身份,他爹爹现在是知州大人,身后站着泾阳侯府,何况他爹爹的姨娘是老侯爷最得宠的妾室。
如今老侯也已经分了家,按理说刘知州不能称为泾阳侯府的公子,是现如今老侯也还活着,而老侯也最得宠的妾室齐姨娘也活着,加上本身刘知州又是个出息的,而且不刘知州母子俩看来是个聪慧的,要不然刘知州也不可能会以庶子之身做到知州的位置。
而且,现今的泾阳侯爷与刘知州关系亲近,过年过节也是会回侯府过节,而不是自从分出来别两两不相见。
此次刘知州赴任,听说侯爷还特意来送,并且,特意寻了一对护卫来护送知州大人。
“不行!我一定得出去,好不容易赶上这么个时候,自己一定要跟刘公子在好好的接触接触。”
肖小姐这般想着,赶忙站了起来。
肖小姐自认为自己跟刘公子相处的还算相合,刘公子也对自己彬彬有礼。
是为了手里两人不能常见面,现如今借着这个时机,自己最好问清楚刘公子到底是否对自己有益,到时候两家如果真的谈妥。
虽然说在这官船只上谈婚论嫁有些仓促,但是可以先相互定下信誉,到时候,下了船再真正的谈婚论嫁。
肖小姐不得不庆幸自家娘亲跟了过来。
到时候,如果真的能够让刘公子对自己情深,两家的事情便壳板上订钉。
不行,急一定要出去,这船上可不烦,聪明人到时候抢先一步自己岂不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