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果心中虽有些犹疑,但,她倒也不怕,末世穿越而来,身上带了些死气,倒也合理。
不过,却不知这所谓的大师,是真的看出来了,还是在故弄玄虚?
苏小果沉默,“好,我就跟着你一探究竟!”
李大师当先推门而入,“请!”
苏小果一点头,徐徐入内。
这李大师家的堂屋,还挺宽敞,装饰了不少法器,看起来还颇为专业。
想来,也是有几分能耐的。
苏小果看向四周,“李大师,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李跃掐了掐指,“这接下来嘛,嘿嘿,我这里有一块检验污秽邪气的石头,你试着握住它!”
苏小果看了李跃一眼,想了想,没有多少犹豫,一把便握住了它。
伸手,摊开,呈于掌心。
李跃见此,口中似乎轻轻地默念了句咒语。
不一会儿,便见那石头竟涣发出了一丝光彩。
苏小果的脸上有些诧异,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石头看着。
只见,这块石头不仅涣发出了光彩,而且,整个居然都悬浮了起来。
接着,又轻轻地回落到苏小果的掌心,不过,与此同时,石头上突然腾地燃烧起了一蓬火焰。
黑色的火焰!
苏小果挑了挑眉,有意思!
李大师笑道:“怎么样?看到了吗?你这死气还有些浓烈啊!”
苏小果伸出另一只手,往前探了探,黑色瞬间侵袭而上,缠上她的指尖,并蔓延开来。
李大师见此,一把抓起一旁的一个空盏,倒扣到那块石头上,顺手一带,石头便滚落进了那空盏中。
说来也奇怪,那石头一落入空盏,便瞬间熄火,回归成了本来的样子。
苏小果在内心中搓了搓下巴,呵,还挺神奇!
看向李大师,没想到这人的本事,还挺大,就跟变戏法儿似的。
“李大师,既然我这死气如此之重,那可有解法没?”苏小果似祈盼地道。
李大师抚了抚自己的美须,顿了好长时间,还不时地掐指算着,然后,才看向苏小果,语重心长道:“有是有,不过得花点儿代价!”
苏小果好奇,“什么代价?”
李大师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开门见山道:“这代价嘛,其实也很简单!”
朝着苏小果平静一笑,“就是陪我做法!”
苏小果不明所以,“什么,陪你做法?”挠了挠耳朵,“你确定?为什么?我又不懂法事!”
李大师看着苏小果,“也没别的事,主要是,我这每天都太忙了,确实缺个助手!”
苏小果点头,“呃,可以理解,不过,做法事允许女子出入吗?”
李大师抬眼,“怎么,你难道不想解这死气?”
苏小果不甚在意,“这么多年也过来了,就算解了又如何?况且,我之所以,会陷入今天这幅危险的境地,难道不是拜你所赐?”
李大师抚了抚胡子,似陷入沉思,“话不能这么说,当初,你出生时,就异象频出,虽然是我将你煞星的命格说出来了,可到底不是也留了你一命吗?”
苏小果瞥了一眼,点头,“话虽是这么说的,不过,还是拜你所赐!”
李大师耸耸肩,“你这么想,我也理解,不过,看你正常了,我也就舒心了,可,你原本就是煞星,此番虽然正常,但死气不也随之而来吗?所以,你先坐下,我看看可有化解之法?”
苏小果听此,指向堂屋中的一处凳子。
李大师点了点头。
苏小果坐定,看向李大师,“如何?”
李大师左右瞧了瞧,抚了抚胡子,“这化解之法嘛,先容我推演推演,你本是煞星,虽然去了傻气,可那原本的煞气,却又转变为了死气,而且愈发盛烈了起来!”
苏小果抬目,“所以呢?”
李大师掐着眉头,来回推了推,“这个……怎么说呢?有点难办……”
见李大师,似言非言的模样,苏小果抬手撑着下巴,“李大师,先不说这死气,我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推演的?”
李大师还在来回掐着眉头,并没有回答苏小果的问话,约摸过了一小会儿,他才抬目看向苏小果。
“推演吗?怎么?你想学啊?”李大师面无表情地笑了笑,“想学吗?我可以教你啊!”
苏小果淡笑,“我只是好奇而已!”
李大师转头冷笑了一下,“既然好奇,那不如就跟我学吧!”
苏小果看了一眼李大师,神情有些琢磨不透,似有一瞬间的警觉。
她表情一收,“好啊!你既然愿意教,那我就学学看啰!”
李大师抚须而笑,“好好好,那你明天以后,每日清晨便过来学习吧!”
苏小果眯了眯眼,“学到何时?”
李大师呵呵一笑,“自然是学不动的时候!”
苏小果审视地看着这个装神弄鬼的李大师,略带轻笑道:“好!”
李大师目光一缩,似藏锋芒,“那你明天便按时过来吧!”
苏小果笑笑,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便告辞了。
待苏小果走后,李大师一翻手,就将那一直握在手中石盏,置于堂屋正中,又从房中取了些红色的粉沫,倒入其中,半淹半露。
……
苏小果步出李大师的院子,回头看了一眼那院子里的奇花异草,便抬步离开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不一会儿,正好撞见那运送桃子,下山的车队,冯辞站在一个中年男子的身旁,神情似乎有些唯唯懦懦。
随意地抬眼扫了过来,看到苏小果,便朝她点了点头。
苏小果回以点头。
这车队今年的收获挺丰盛,每一车都近乎满载满运。
随着车队的走远,空气中的桃香味,也逐渐逸散了去。
苏小果回到家中,看向四周,并不见崔晚瑜和苏小树。
沉默了一瞬,她走向主屋。
正巧,张夏菊正在屋子里做鞋子,见苏小果走了过来,也没搭理,自顾自地缝制着。
苏小果有些纳闷,怎么都不见人了?
看向张夏菊,“那啥?我娘和我弟去哪里了?”
张夏菊沉默地缝制着,微微侧了侧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