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陆家呢,陆夫人看他严,他不能随便回景苑的。”
“你说什么?”
“我说不要告诉陆延修,他现在没有人身自由,陆夫人看着他呢。”
箫执听到陆听晚这话,微怔了一下,而后再次催促了一声开车的司机。
说出这话,肯定不是脑震荡这么简单,脑子八成是摔坏了。
居然这么懂事!
“你这是出事了,又不是没事找他回来,他妈就是再不近人情也不至于这么冷血吧?!”
“我不管,反正你不许跟他说。”
“行行行,你先休息,我马上过来。”箫执想说陆延修已经知道了……
挂了电话,陆听晚准备给秋姨打电话,免得她这么晚没回去,秋姨担心。
电话还没打出去,病房的门却在这时候被推开了。
陆听晚还没看清是谁,那人就已经来到了她的床前,速度快到带起了一阵凉风。
“伤哪里了?”
陆延修紧张的问话声响起,两只大手捧上了陆听晚的小脸,一双慌乱的眼在她小脸上找寻着伤势。
在看到了她缠着纱布渗出鲜血的额头,剑眉跟着狠狠蹙起。
陆听晚看着忽然出现在病房的陆延修,有些没反应过来。
“问你伤哪儿了?”见陆听晚没有反应,陆延修再次问了声,语气明显比之前更加着急。
陆听晚看着陆延修吓白的脸,鼻子一酸,小嘴一扁,带着哭腔哽咽着回道:“……头,呜呜……陆延修,我好疼。”
陆听晚说着,朝他伸出了双手:“呜呜……抱抱……”
陆延修揪紧了一颗心,配合着俯低了身子,让陆听晚抱。
“电梯坏了,我从三楼掉下去了,吓死我了,呜呜……”陆听晚想想当时的情况就一阵害怕。
“没事了,不怕。”陆延修呼吸乱成了一团,被吓得大脑都一阵阵地发懵。
除了小时候陆听晚被人贩子拐走,这大概是他第一次被吓得这么方寸大乱,脸色大变。
安慰了陆听晚好一会儿,她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
“我头好疼……”
“我看看。”
陆听晚放开了他,陆延修看了看她受伤的额头,心里别提是什么滋味了。
平时陆听晚磕破点皮他都得心疼好半天,想想箫执说她坠电梯从三楼掉到一楼,头破血流被人救出来,他心口就跟插了一刀似地疼,根本不敢去想她当时的样子。
“伤得严不严重?医生怎么说?缝针了没有?”他紧张地询问。
“没有,医生说轻微脑震荡。”
听到她说脑震荡,陆延修更是心疼了起来。
“身上还有没有其它伤?”
“有。”陆听晚将自己的手臂伸给他。
陆延修拉起她的袖子一看,只见她白皙的手臂上好几处擦伤和淤青,身上其它地方肯定也有。
陆延修紧咬了牙关,绷着一张被吓白的脸,眼神暗了又暗,整个人的气息说不出的吓人。
这要不是那商场是箫执家的,只怕要被陆延修一把火给点了。
将她的袖子拉下,陆延修把朝九赶了出去,然后给她检查了一下身上。
果然看到她身上大大小小到处都是摔出来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