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脚步,一手撑着腰,努力缓了两口气,平静下来后,问:“齐总,我们这么多年的合作和交情,从没有过这样的情况,你这突然一出……你是不是多多少少该给我个合理的理由?”
“我实话跟你说了吧,陆总说了,我如果再敢跟你合作,就是跟他陆延修过不去,今后在北城甚至是整个商业帝国,都将没有我的立足之地。”
“什么?”
宋长邻呆住
“他还让我带句话给你,说让你管好你的女儿,再敢惹了他的人不高兴,就不止是我一个人撤资这么简单,你好自为之吧。”
对方说完,就将电话给挂了。
空荡荡的大厅里,宋长邻拿着安静下去的手机,站在那儿,好半响。
拿着手机的手一寸寸收紧了起来。
“欺人太甚。”宋长邻狠狠咬了牙。
他满腔恨意,却又无能为力,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宋婠婠回到家,就见宋长邻安安静静独自坐在沙发上。
她摸了摸自己被陆听晚打伤的脸,喊了声爸,便径直要上楼去。
宋长邻回神,看向了欲要上楼的宋婠婠,开口叫住了她:“你见到陆延修了?”
宋婠婠停下了脚步,不耐烦地出了口气,而后心情不太好地回了句:“是。”
“我和齐氏的合作谈不成了。”
宋长邻有气无力的一句话传来。
“什么?”
宋婠婠立马看向了沙发上的宋长邻,而后快步走了过去:“就是您昨天刚刚签了合同的齐氏集团?”
“嗯。”
“不是说谈得很好吗?您昨天还说您和齐氏十几年的合作交情呢,怎么突然就……”
宋长邻失势这一个月来,除了齐氏,几乎所有原定的合作都出了问题,唯有齐氏还愿意按照原合作和他们继续谈。
这出乎了他的意料。
所以昨天签订合同,是他们这一个月以来唯一轻松一些的一天。
却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
“是陆延修。”宋长邻说。
“陆延修?”宋婠婠怔住。
而后恨意在一瞬间冲上头,她情绪激动地喊道:“他真是要对我们赶尽杀绝不成!”
“陆延修说你惹了他的人不高兴。”宋长邻缓缓抬了头,看向宋婠婠,却见她脸颊有些红肿,一边很是明显。
“你脸怎么了?”
“没事。”宋婠婠偏过了头去。
宋长邻起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沉着脸皱眉问:“陆延修打的?”
宋婠婠安静了几秒,才忍着恨意说:“是那个陆听晚。”
“陆听晚?”
“她已经堂而皇之地住进景苑了,不,那个景苑已经是陆听晚的了,陆延修他把景苑都改名送给陆听晚了,他还说以后我们宋家人谁再敢出现在景苑附近,就打断我们的腿,从一开始陆延修就在算计我们,他一开始答应订婚其实是为了那个陆听晚,那晚在景平酒店也是,陆延修根本就是有备而来,跟他睡的那个女人就是陆听晚,我们都被他耍得团团转,都被他当垫脚石踩!”宋婠婠想起今天所受的屈辱,就恨不得将陆听晚剥皮抽筋。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宋长邻情绪失控地大喊出声,气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