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一阵阵往房间里灌,让刚进房间没一会儿的江狱觉得像是入了寒窖般。
他大步走到了阳台,见陆听晚曲着腿窝在摇椅上,一动不动,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不知道她在这里冻了多久,一张小脸苍白得就像凝了层寒霜般,嘴唇有些发紫,鼻子耳朵都冻得红红。
她脚上什么也没穿,两只脚就那么露在寒风里,脚指头冻得通红,身上裹了一件大衣,里面睡衣的领子露了出来。
她像是昨晚在这里待了一夜。
小耳朵窝在她怀里,冻得瑟瑟发抖。
江狱弯下腰,伸手去握了下她冻红的一只脚,不止冰冷还有些僵硬。
看着她这恨不得把自己冻死的样,江狱怒从心起,却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小耳朵已经抬起了头,看着江狱。
江狱看它一眼,它好像懂了什么,立马从陆听晚身上下来了。
而后江狱一把将陆听晚从摇椅上抱了起来,她浑身冰凉,抱进怀里就跟抱了一怀的冷气似的。
这可怜的重量让江狱低头去看了她,果然和阿棠说的一样,不过几天时间,就瘦了一圈。
江狱抱着她转身进了房间,将她放到床上,扯过被子给她盖上,却见她睁开了眼。
他动作一顿,恢复过来后继续将被子给她盖好,接着去关了阳台的门,又查看了一下房间里的空调。
做好这些事后,他回到床边,低头、垂目,居高临下看着床上死气沉沉的陆听晚。
陆听晚睁着眼,空洞无神的双目呆呆看着前方,没有一点生机。
江狱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看向了床头上她的手机,伸手拿过后,查看了一下电量。
见电量差不多满格,他掀开她被子,将手机放到了她外套的口袋里,又给她盖好。
然后告诉她:“我有事要去处理,不确定几天回,有事给我打电话,三声之内一定接,三个小时之内一定赶回来。”
他说完,见陆听晚没反应,他也不好再留,更没什么好说,转身便要走,却忽然感觉衣角被什么扯住。
他回身,低头看去,见陆听晚抓着他外衣的衣角,听到陆听晚沙哑无力的一句:
“……你也要走吗?”
江狱微怔了怔,抬眸看向了陆听晚。
她依旧看着某一处,双眼暗淡无光,并没有看他,但话确确实实是对他说的。
江狱看着她,心里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也有种无法描述的情感。
或许是心疼,是保护欲吧,她现在这样子,任凭谁都想关心关心她。
“不走,会回来。”
他告诉她,语气都不自觉轻了几分。
她没说话,隔了一会儿,才又动了动苍白的唇:“他人呢?”
“一直在。”江狱知道她问的是陆延修。
“让他走。”她说,语气很平静。
江狱看了她一会儿,应了声:“好。”
他离开房间,将门给她关上,准备去找陆延修,却听楼下有些嘈乱。
他加快脚步,来到楼梯口,见箫执背着陆延修快步往大门方向走去,朝九焦急地跟在一旁。
医生秦苏也在其中。
江狱走了下来,阿棠立马跑到他面前。
“主子,陆总昏迷了,他们要送他回北城。”阿棠把情况告诉江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