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大叔。”陆听晚大脑还一片模糊。
“谢天谢地,你总算是醒了。”担心了一路的箫执总算是得了片刻的放松。
听到箫执的声音,陆听晚大脑清醒了不少,有些难以置信:“真的是你?”
箫执:“当然是我。”
陆听晚迷惑地四下看了看,发现这是间病房,而自己躺在病床上。
“这是哪儿?”她明明记得自己还在那古堡里的,喝了汤药后就昏睡了过去。
“这是北城,在医院里,我们回家了。”
江狱放了陆听晚离开,箫执自然也是。
从苏黎世到北城,是箫执陪同一直处于昏睡的陆听晚回来的。
“回家了?”陆听晚更恍惚了,她挣扎着要起身,箫执赶紧将她扶了起来。
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不再是白茫茫的一片,陆听晚才慢慢缓过来。
真的回来了。
不过是离开半个月,却恍如隔世。
“陆延修。”她猛然惊觉,情绪立马激动了,一把抓住了箫执的手臂:“陆延修呢?”
“啊、”箫执痛叫出声,倒抽冷气。
吓得陆听晚立马松开了手,看着箫执抓着自己手臂,脸色因为痛苦而微微扭曲,坐在椅子上,疼得就要跺脚了。
“箫、箫大叔,你怎么了?”
“……没、没事。”
箫执疼得脸色煞白,却还是忍着疼告诉陆听晚,怕吓着了她。
“你受伤了?伤哪儿了?我看看。”陆听晚要去挽他的袖子,查看他的手臂。
“没事没事,就一点皮外伤,已经上过药了,医生说过几天就好了。”箫执躲开手臂,没让她看。
其实是枪伤。
被江狱的手下打的。
当时他在机场被劫走后被关了起来。
第二次逃跑时,被打伤了手臂,当时那些人只草草给他取了子弹,然后上了药。
伤口溃烂发言,一直到江狱放他出来才到医院处理了伤口,还没来得及恢复。
“真的没事,你不是要去看陆延修吗。”
“陆延修?对,陆延修,陆延修他怎么样了,他人呢,他在哪儿?”陆听晚看向了病房门口,说着,就掀开被子就下来。
“你慢点,别激动,不能激动,你怀孕了你知不知道?”箫执赶紧拉住就要下床的她。
陆听晚呆住:“……怀、怀孕?”
她愣愣地看着箫执。
“你不知道?”箫执以为她自己知道的,要不然江狱怎么会良心发现交出药剂。
肯定是知道自己没机会了啊,当然,就算没有这个孩子,江狱也不可能有机会。
送药剂回来的小五已经把游轮上的事都告诉箫执了。
“我、怀孕?”陆听晚低下头,看向了自己的小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
“已经十二周,三个月了,你这孩子能活着还真是命大,跳江里都还好好的。”箫执想想那画面都一阵心惊。
“孩子……”突然的消息,让陆听晚无所适从,大脑一片空空。
三个月?
是那一次?
“我、我真的有孩子了?”陆听晚摸着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有些难以置信。
仔细想想她好像是很久没有来例假了。
这些日子她时不时肚子疼,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