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长允被人逼着作诗心里很不爽。
冯明先生见皇甫长允有些为难的样子说道:“公子你先不要管好坏尽管作诗,就算是打油诗也可以。”
“老夫和沈先生会修改你的诗,这样公子你也可以学习如何作诗。”
“记得诗句要对仗工整。”沈富文提醒了一句,这是他对皇甫长允作诗的唯一要求。
皇甫长允听了心中有了火气。
他知道不作一首诗是不行了。
在他心中以鹅为题作诗有一首他前世地球大佬的大作名叫《题鹅》。
眠沙卧水自成群
曲岸残阳极浦云
那解将心怜孔翠
羁雌长共故雄分
这首佳作拿出来完全可以吊打在坐这些才子的诗。
但是现在皇甫长允决定不用这首诗了,他想恶心一下这位嘴毒的儒家大佬沈富文。
当然也顺便给这位冯明先生一点颜色看看。
你们要是能把这首诗修改一个字本公子就直播吃鹅。
皇甫长允心中思绪闪过便有了决断。
皇甫长允缓缓站了起来,跪坐了这么久他觉得腿有点发麻。
适应了一下以后皇甫长允迈步走到‘听雨阁’中央。
当然所以人都看着皇甫长允,他们都在想公子允会作出怎样的打油诗来。
要是以鹅为题作打油诗他们每人沾手都能来好几首。
皇甫长允抱拳说道:“学生献丑了。”
低调的面子工作还是要做的。
冯明说道:“公子可以开始了。”
他想看看公子允的作诗水平如何,好坏不重要以后好针对性的教导。
皇甫长允看着湖面上的鹅大声吟道。
“鹅,鹅,鹅。”
“嗯?”
在场众人没有明白皇甫长允为何要念三声鹅。
皇甫长允转身看向负责记录诗会的白面儒生问道:“你为何不记录?”
白面儒生不解问道:“公子让我记录什么?”
“本公子刚刚不是吟了一句诗吗?”
白面儒生问道:“公子这三声鹅是作的诗句?”
皇甫长允回答道:“当然。”
“呃?”白面儒生不知道该如何下笔,这到底记还是不记录。
众人一听皇甫长允这话全都傻眼了。
公子允你在胡闹什么?
哪有这样的诗句。
刚才沈大佬才说你公子允填词对仗不工整,现在你居然直接来三声鹅当作诗句。
冯明直接懵圈了,这公子允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直接是词穷了。
在场的长怡公主更是眼珠都快掉出来了,她先前看见八贤王以后一直胆战心惊怕八贤王看到了她,后来她看到一场精彩的诗才比斗让她忘记了不少害怕,突然情况急转要皇甫长允上前作诗,现在还作出了这么一个玩意儿来。
她心中也以鹅为题作了一首诗出来,她想等诗会结束了以后和东方颖儿分享,她感觉她做所的诗要比这三声鹅强上一百倍不止。
在场之人没有一个不是心中在吐槽,公子允你这是闹哪样?
白面儒生实在是下不了笔对皇甫长允说道:“公子你继续吟诗我等会一起记录。”
“好吧。”
皇甫长允点了点头。
“曲项向天歌。”
白面儒生一听不管好坏终于有了五个字,于是他快速的在纸上写下五个字。
“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皇甫长允一气呵成把整首诗念了出来。
白面儒生听了立马挥笔写了下来,都是五个字还不错。
他心中为这公子允叫好,能全用五个字一句结束这首诗已经是很难得了。
白面儒生拿着写好的诗句递给皇甫长允:“公子,请查看诗句是否正确。”
皇甫长允一看立马不同意了说道:“为何没有三个鹅字?”
“这?”白面儒生无奈只能把三个鹅字加在了诗句的前面。
皇甫长允看了以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皇甫长允抱拳对冯明先生和大儒沈富文说道:“学生劣作请冯先生和沈先生斧正。”
他心中加了一句:“你们要是能改一个字本公子现场吃鹅给你们看。”
皇甫长允说完就恭恭敬敬的回到了他的座位之上。
‘听雨阁’一片寂静。
白面儒生把写好的诗吹干之后发现气氛好像不太对劲。
“什么情况?”
白面儒生看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对劲,他有些恍惚不知道就在刚才这一刹那发生了什么。
他不自觉的读了一下手上的诗。
鹅,鹅,鹅
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
红掌拨清波
第一感觉朗朗上口。
他也是颇有才华的人品诗的能力还是有的。
仔细一品那就不得了了。
寥寥几句诗通过‘曲项’与‘向天’,‘白毛’与‘绿水’,‘红掌’与‘清波’的对比写出鹅的线条美与色彩美。
同时“歌”“浮”“拨”等字又写出鹅的动态美。
在听觉与视觉,静态与动态,音声与色彩完美结合之下将鹅的形神活现而出。
尤其是他不愿意写的那三个鹅字更是开篇先声夺人,写出鹅的声响之美,又把在碧波中嬉戏鸣叫的白鹅那种活泼悠然的神态活灵活现地呈现出来。
这诗的手法令人拍案叫绝。
负责记录诗会的白面儒生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这么突然就出现了一首好诗。
而且出现的方式还这么别致,这公子允还真是顽皮,有此等好诗为何不早点拿出?
在场之人听到皇甫长允吟出诗后,都不由的暗叫一声好诗。
其中冯明先生和沈富文两人听得最认真,他们可是要比斗修改皇甫长允的诗,全神贯注的听皇甫长允作诗当然是为了抢占先机。
皇甫长允的前三声鹅让两人很是凌乱。
他们认为皇甫长允是不想好好作诗给他们的比斗添乱。
当第二句的时候觉得这诗还算最正常。
最后两句一出两人都傻眼了,这还这么改?
全诗十分的简洁明了,而且用字非常的精准到位。
这是一首难得的好诗。
两位大儒的水平一眼便知这诗一字都没办法改动。
尤其是沈富文听了这首咏鹅诗他心中怒气瞬间就起来了,脸上还微微发烫。
他先前才批判公子允长短句都不会对仗,现在好了对方直接来了一首长短句不一的诗句。
这能算诗吗?
不,这是一首好诗。
尤其是配上公子允这十一二岁的年纪,这更是一首完美的少年作品。
这公子允有诗才。
沈富文感觉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这是他成为大儒这么多年以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这当面一巴掌让沈富文脸面挂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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