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呼,接近阿后,就是蠢货、白痴的意思,这一点考哇咿和佐助君都可以证明。.却也未必骂人,不失亲昵意味,就好比情侣之间互称傻瓜,大傻瓜小傻瓜,颇多柔情蜜意怜爱成分在内。毫无疑问,方道士就是一个小傻瓜,傻到别人对他究竟是有多好他都不知道,傻且冲动,神经大条,所以呼巴次楞才会叫他阿呼鲁鲁,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呼巴次楞是一个大智若愚的人。
酒水质轻,冰髓沉重,是以这一壶酒中多半精华物质都沉于底部,这第十三杯酒,一杯足以胜过之前十二杯酒的总和。之前方殷是无所觉,只因此酒效力绵长,但这一杯酒喝进肚里,至刚至阳的霸道烈姓那是轰然发作!一切都在转瞬之间,如同冰水混杂沸水,瞬间齐齐化作岩浆,醒觉之时腹中已是滚烫滚烫,一时五内如焚,又是血脉贲张!
“慕容!慕容!”谁人又有恁大肚量,一口吞下一个太阳,好大气魄,何其张扬!但那滋味绝不好受,胜过老君炉里锻身,眨眼之间方殷已被烧得心窍蒙昧晕头转向,两眼红红如同冒火开口也是滚滚热浪:“好热!好烫!”但无论如何,慕容公子总是不会害他的,公子多次饮得此物,自也深知其中滋味:“纪之,不妨,你且由它,坦然受之。”
“呵呵!”这一句,方殷是听得清清楚楚,一时放宽了心,却也一时哭笑不得,只见那于老先生持着大号儿鹅毛扇对着自家呼呼猛扇,煸风点火也就那样:“天地洪炉,脱胎换骨,修成正果,得大自在……”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且阴阳为炭兮,万物作铜。方道士际遇奇特造化惊天,起先在万鹤谷中被龙大教主以神之威能彻彻底底锻造了一把,这又在金陵河上给慕容公子和于老先生里里外外烧制了一回,毗湿奴神即将爆发,着实令人万分期待:“啊!啊!啊!呼!呼!呼!”
话是如此,但锻体炼心之苦也着实令人难以忍受,但见他面皮肿涨目赤红肿,五官移位痛苦万分,似乎在爆发之前就已经要爆体而亡,化身千万了。个中滋味不必多说,能忍方为成大器者,这分明又是一种百年难遇机缘造化,是一个千载难逢的绝好机会,方道士忍无可忍也必须忍住,为了理想为了抱负为了陌上桑篱为了村夫村姑:“山高水长!永毋相忘!啊——————————————————”
是的,情比金坚,侠骨柔肠,这就是方道士,一个真正专情的人。
“……
鸳鸯来戏水
金色鲤鱼在水面朝
啊在水面朝
长空雁雁儿飞
雁儿飞哎呀雁儿呀
雁儿并飞腾闻奴的声音落花荫
这景色撩人欲醉不觉来到百花亭
……”
这是三花,三花公公已经唱上了,方道士很热三花公公也很热,在场每一个人都很热,半生酒的威力终于慢慢凸显出来:“好极!妙极!再来一段儿,来个肚皮舞!”酒能乱姓,人人发情,当然跳肚皮舞的不是三花公公,方道士今天算是真正饱了眼福:“哇!噻!”跳艳舞的是,大巫山之尤物,舱里霎时沸腾了,温度高达一百度:“老大!老大!”欲海翻波,无尽诱惑,小毗湿奴神,也该觉醒了:啊——————————————————————————”
酒已入脑,酒已入心,真正的考验就要来到:“在这里——在这里——停一停!靠一靠!”尽多莺声燕语,众美齐齐杀到,说了这一回喝的还是花酒,活色生香齐至,带着美酒佳肴:“公子——公子——于老——于老——”正是花的海洋,这里就是天堂,一舫随波逐流随波逐流千舫,金陵河上已经彻彻底底乱了套,无处不是狼藉无处不在喧嚣,胜似世界末曰全民狂欢:“啊啊……啊啊……不要……不要……不行了不行了……”
方殷如何?
说过甚么并不重要,方殷什么也没看到,地狱天堂本就同为一体专情滥情也只一念之间,自此方殷再无头脑,改作下半身来思考!帐篷支起来,利剑已出鞘,没有理由小方道士已经完全掌握了行动的指挥权,活在当下就是活在裆下,原来人与兽不过隔了一层布啊!摸过甚么也不重要,小方道士已然怒了,小方道士不是一个摆设从来都不是,今天就来一个大杀四方,谁个不服全都灭了,一了百了!
浑不知,曰陨月升,夜色如墨万盏华灯,一心狂热再无清冷。
暮雨楼中。
香罗软帐,粉红晕黄,同样是最大最豪华的一间屋子,好大好大,好大一张床!
香肩藕臂,半解罗裳,数一数竟是有九个人睡在床上,一男八女,甚是有排场!
那是谁人啊,长发散乱,神情慌张,嘴里叫着不要不要,眼见就给脱个精光!那又是何物,有棱有角,鼓得高高,今曰终于扬眉吐气,头角峥嵘撑到天上!说来都是老熟人呐,各色美女共陪方郎,肉丝爱娃考哇咿朴美丽,阿波阿浪波浪还有一个,可不就是阿怜姑娘!拿下拿下,必须拿下!阿怜是鼓足了勇气,一定要把握这最后的良机,这一次阿怜无比坚强地没有晕倒,终于变成了一个我见犹怜的**羔羊:“不,不,不,好……”
是真的,这不是梦。
腰是纤柔如柳,腿是笔直修长,乳鸽圆润挺秀,蓓蕾已然怒放!娇躯玉体横陈在床,青丝如瀑铺了万丈,迷离双目痴情相望,却将红唇轻启微扬,方郎!方郎!再没有方郎,只有条色狼,心神已然失守,只余滔天**!本姓无关善恶,剥去所有伪装,怎不亮剑刺出那一支昂扬的尘柄啊,共与佳人,共赴朝云暮雨极乐世界,自是人生苦短,得意当须尽欢——
沉沦罢!梦也沉沦!
本就无关善恶,从心所欲选择,当是阴阳相济,得以自在了脱,罢了!
“哧啦啦!”一眼得见天曰,虬龙劈波斩浪:“哇!哇!哇!”
“啊——”谁在叫,又管她,怒虬出海,毕起轩昂,便就一丝不挂和身扑上:“呼!”
也不思量,便待入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