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高级病房。
有多高级就多高级。
窗外一个花园,约三分地,极其精致,住院的心情好。
老太太头发白,剪的短发,招呼姜黼:“坐,好久没见你,气色好多了。”
姜黼坐出少帅的姿势,脸依旧白的,没别的表情。两家也不是亲戚。
老太太眼神不好,看着窗外,开始拉家常,她和姜璿很熟。
姜黼一个字不搭理,不考虑病人的心情。他看病就看病,看完了是他的事。
一个袅袅婷婷的小姐过来。
老太太开口:“给五爷倒茶。唉我老了,你们年轻人撩。”
姜黼叫护士:“方子我开好了,告辞。”
说走就走,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老太太急的叫:“姜黼。”
姜黼以为她眼神不好:“抱歉我还有事。”
老太太说:“你这样不行的。”
姜黼彻底走了。
护士突然追出去。
病房里剩了美人和老太太。
美人突然到老太太跟前,拿出极小的针管,至于为什么用针而不是药是她的讲究,一边死死按住老太太。
老太太疯狂!但她老了,美人是有备而来。
咔嚓,一道雷劈中美人,小小的针管落在老太太边上。
老太太死里逃生,看着被劈的外焦里嫩的美人,久久无语。
姜黼离开医院,去机场,接大表叔一家。
温稷好奇:“那位小姐看着不善,老太会怎么办?”
姜黼说道:“什么都不办。心思深着。”又说,“心思太深。”
温稷懂,心思太深,是病。
三春市,下起雨来。
丹馨院,穆霭兴起要去山洞弹琴。
索静苓不知道她什么兴致,这会儿山洞并不舒服。
等雨停,夕阳照在山洞,这时候很不错。
穆霭看着,瑰丽的反光,不是特地做的,非常的舒服。洞口的蜀葵长起来,那边的竹子才长。青苔有不少,心情还是好。
姜潆过来,听着琴声,一点都没开森,女儿的琴还得好好练。
再听,这琴一定是清一了。女儿要练到这程度,得练多久?当妈的能听到吗?
宋国韬、宋念祖、宋维都回来,隔着山听琴。
人实在多了些,那边琴声停,这边主动过去,免得像偷听的。
偷听也是偷,就像无意听到人说话,需要合适的表示。
穆霭从山洞爬出来,抱着妈妈。
姜潆亲亲闺女,嫌弃:“想妈了?当初谁说不想的?”
穆霭眨眼睛:“我难道不孝顺?”
姜潆更嫌弃了:“真是好女儿。”
索静苓出来,大家见礼。
这地方好在够大,还能站一片。
不是正式的,却是特殊的,见过就好了。
姜黼请表叔、表兄、姑姑等转花园,宋华一群又过来见。
并不是宋国韬回来不先见老娘,老娘开森着,他随便看过了再过去。
索静苓最没事,姜家团圆,她在这边清静的很。
天要黑了,白倩楠拿着手机上二楼,看静苓将自己过的舒服。
并不是有个地方就舒服,很多人hold不住这么大地方。就像小孩穿大鞋子,容易摔倒。
索静苓站在窗内,窗边是碗莲。
白倩楠看这简简单单的画风,就像她身上简单。
手机放在窗台。
白倩楠戳的免提。
那边激动:“是静苓啊?”
白倩楠看静苓的意思,说:“说。”
男人一串的方言。
白倩楠看静苓面无表情,她都没表情了。白倩楠以为多大事儿,原来还是屁事。
那边说一大通,高乂潮:“清明都等你回来,我们给你奶奶坟又修了。”
白倩楠插话:“说事。”
那边不急:“这不是好久没见?”
索静苓伸手,挂了。
白倩楠叹气,以后再不为索家村操心了。
像白倩舞都不是东西,索家村有什么可惦记?
就算人不错,找不到索静苓的。
电话使劲响。
白倩楠接通,冷漠:“说人话。”
索建华摆姿势:“静苓我是你二伯啊。”
白倩楠接:“我姑生了个不孝子,你是哪来的不孝子?莫不是又和我扯姓索?我看姓索就没几个好东西。惦记静苓什么好处呢?”
索建华发飙:“你怎么说话的?”
白倩楠怼回去:“和我婊上了?男人最婊贾端明,你看着好不到哪儿。不说人话就算了反正你说出来的没人话。天黑了开始鬼话,不怕索建库爬出来找你。索建库上天了,就能放过你?”
索建华叫:“静苓。”
白倩楠应:“别鬼叫了。”
索建华生气:“我是你二伯。”
白倩楠不气:“和索建银一路货色。我姑死了静苓没人养的时候没见大伯二伯出来。”
索建华叫:“杨美好是亲妈。”
白倩楠冷笑:“杨美好在索建库死的时候就卷款跑了,别说你傻白甜不知道。索建银占索建库房子的时候也不知道?你莫非分了一份?不是东西!”
索建华气急了:“你才不是东西。马延松是高级教师。”
白倩楠啧啧:“不要脸的东西。”
那边有女的接了电话。
白倩楠乐:“我们先探讨一下杨美好。”
女的温声细语的:“静苓啊,高考什么时候回来?”
白倩楠叫她:“别拉家常,有什么鬼话一次说完。”
女的稳得住:“这高考是人生大事。”
白倩楠理解:“静苓高考,是你一家的大事,否则不会找我电话。”
女的就当没听见,高级婊上线:“你奶奶一定想你考个好学校。”
索静苓伸手,挂了。
白倩楠关机,懒得听这些再废话。
静苓还没睡觉,白倩楠在这儿吹风,想想:“他们图什么?回去一趟就能给很多好处?空手是不可能,随手写几个字就是千万。好主意。”
索静苓翻出一点记忆:“索建华的儿子索俊,和索贵一样大。索建华当初就羡慕我爸大房子,就住着我和奶奶。索俊和索贵上初中,离家并不远,非得一块来住我家。我奶奶能教训索贵,却不好说索俊。索俊反过来撺掇索贵,挑三拣四把我奶奶当老妈子。小孩的事不说,索建华三年没拿过一把米来。”
典型的欺负孤儿寡(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