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流氓马仔全都是亡命之徒,一个个如狼似虎,大声咆哮着,冲向了林子涵。
眼看着这几位就要群起而攻之了,林子涵再不作为,那不擎等着挨扁呢。
没办法,他也只能运用自己还不太熟练的点穴神功,好歹抵挡一阵了。
才一出手,林子涵那根手指就如有神助,快得和闪电差不多,每一指都准确无误的点在了那几个流氓烂仔的穴道上。
只是转眼间的事,那些人就都萎靡不振的躺在了地上。
偌大的画店,此时竟像一个停尸间,从门口到里边摆满了一动不动的死倒儿。
店里那四个女孩人全都看呆了,半晌那个齐琪才拍着手雀跃着喊道:“哇,你是武林高手啊!”
齐青这才注意到林子涵,刚才她还以为他和涛哥是一伙人,现在总算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你是谁?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林子涵正犹豫着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身份,齐青身后的陆婉婷突然抢过话头,毫无违和感的说了一句:“他是我丈夫。”
“你丈夫?”
不仅是齐青,连齐琪和她那个闺蜜,也被陆婉婷的这句话给惊到了。
这么个貌不惊人,又一身地摊货的男孩,怎么可能是貌若天仙,气质不凡的陆婉婷的丈夫呢?
不过再一想也就释然了,单凭人家这一身比张无忌还厉害的武功,陆婉婷当然要以身相许了。
不是说美女爱英雄吗?
这样的大英雄,哪个美女不爱?
现在这种情况,齐青也没那个闲情逸致打探两个人的相爱历程了,她看着地上倒着的那些人,怯生生的问林子涵:“你,你不会,把他们都给,打死了吧?”
其实现在林子涵也在担心这个,一旦他的脑海里出现那个凶巴巴的声音,他就会创下滔天大祸。
想想金凯被他弄掉的那条胳膊,最后连点灰都没找着。
还有那个金博,被他弄得半死不拉活的,现在醒没醒过来都两说着呢。
真要是一下子弄死了这么多人,林子涵就算是不挨枪子儿,恐怕也得把牢底坐穿了。
“我,我看看吧。”
林子涵心里求着如来佛祖,玉皇大帝,真主耶稣一齐保佑他,可千万千万别捅出什么大娄子来。
哆哆嗦嗦的蹲下身子,林子涵先看了看自己脚边躺着的那个人,通过透视功能给他仔细检查了一遍。
发现他仅仅只是闭了穴道而已,只要像刚才那样,用相反的力量轻轻点开,就没什么大碍了。
林子涵暗自松了一口气,没两下,就把地上躺着的十来个烂仔的穴道都给解开了。
尽管那几位身体上恢复了原状,但依然腿脚酸麻,手臂活动不灵,半天才勉强扶着墙能站起来。
唯独那个涛哥情况有些不同,林子涵当时太冲动了,抬手就给了他一掌,而且当时情况突然,他也没把握好力度。
那一掌的冲击力直达涛哥胸内,虽然没把涛哥的肋骨撞断,但他的心脏却受到了极大的损伤。
林子涵伏在涛哥胸口上,几乎都听不到一点心跳声。
也就是说,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妙,涛哥正处于垂死状态,如果再不救治,恐怕他真要驾鹤西游了。
林子涵急得手足无措,刚想拿出手机打120,脑海里的那个声音又多嘴多舌的道:“冥王至尊,这种事对陛下来说太简单了,只需用陛下脑中的意念,逼出陛下体内的灵元,然后把灵元灌注在这人身上,他马上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林子涵听着直犯糊涂,啥是灵元?
不会是内功吧?
好像他也没啥内功吧?
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吧,先试试再说,实在不行再打急救电话。
照着脑海中那个声音的指导,林子涵用意念一点一点的从胸口逼出了一股红线状的东西,那条红线渐渐由胸部向肩膀向胳膊上蔓延,缓缓的直达触摸在涛哥胸口的那只手上,然后又由那只手把红线传进涛哥的胸口。
当然这股红线只有林子涵自己能看得见,不知道还以为他在给涛哥做心脏复苏呢。
没过一会儿,涛哥就有了反应,先是心跳正常了,慢慢的也睁开了眼睛,只是他的脑袋还在混沌状态,一时半会还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会冲着屋里的人呵呵傻笑。
林子涵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才把手掌收了回来,示意那几个已经勉强能活动的马仔,把这个精神受到刺激的人带走。
那几个马仔倒也知趣,赶紧麻溜的架胳膊抱腿,把涛哥弄出了画店,抬上了车落荒而逃。
陆婉婷看着有点不乐意了,小声埋怨老公,谁让他把那些人给放走了?
等一会儿记者要来,就没有采访的素材了。
见林子涵像犯了错似的,站在角落不敢吱声,齐青连忙打圆场说:“我觉得这么做也没错,得饶处且饶人嘛。
再说了,真要是一大堆记者跑到我店里来,那我还受不了呢。”
陆婉婷听齐青这么说,又看了一眼她那小风一吹就得倒的身子骨,也觉得自己太草率了,怎么没替人家想想呢?
真要是这里成了焦点地带,那齐青恐怕就得到医院住着了。
陆婉婷忙打电话给那些记者,告诉他们用不着来这里采访了,具体怎么个情况,回头她再给他们解释。
现在林子涵和陆婉婷成了齐青的贵客,她把二位请到楼上,又是沏茶又是切水果,弄得陆婉婷都不好意思了,劝了半天齐青,她才老老实实的坐下来。
齐青还是第一次见到陆婉婷,对这位网友一个劲的夸赞说,还真没想到她长得这么美丽,又这么有气质。
把陆婉婷夸得羞答答的,脸上的红润一直都没退潮。
接着齐青又问林子涵,怎么追上陆婉婷这个美女的。
林子涵刚要实话实说,陆婉婷却先插嘴道:“还能怎么追?
就是死皮赖脸呗。”
林子涵知道陆婉婷是在给他留面子,不禁感激的向她看了一眼。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林子涵想着自己那边还有个曹三儿,在这里不便久留,就把来此的目的和齐青说了:“我朋友有一幅画,想求青姐帮着褐裱一下,不知道青姐有没有空?”
林子涵不敢说这幅画是自己的,因为它太贵重,也太惊世骇俗了,凭他现在的身份,根本就不配拥有这样的东西。
齐青听林子涵这么说,立刻点头道:“别人没有空也就算了,但子涵让我办的事,我再忙也得上心。
把画拿出来让我看看吧,如果要是能做,我马上帮你做了。”
那幅画一直都没离林子涵的手,就算刚才动全武行的时候,林子涵也没忘保护好手里的东西。
陆婉婷也把目光转向了林子涵寸不离身的那个画轴上。
其实从一开始到现在,陆婉婷一直把林子涵当成鬼。
只有鬼,才会这么巧合,在她有危难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
也只有鬼,才会有这样的超能力,可以所向无敌,一个人随便就把十来个人打得半死不活。
现在陆婉婷对这个“鬼丈夫”已经心存感激了。
她是让他失去生命的始作俑者,他不仅没有报复她,反而对她有礼有度客客气气,而且还会在危机时,出现在她身边,像个丈夫保护妻子那样去保护她。
所以陆婉婷才肯承认他是她的丈夫,哪怕这个鬼丈夫真的让她用一辈子来还孽债,她也心甘情愿了。
可这个“鬼丈夫”仅仅缠着她还嫌不够,现在又要去牵连别人。
谁知道他拿的那幅画是什么鬼东西,万一是害人的鬼符,那齐青不就惨了吗?
陆婉婷犹豫了一会儿,终于伸出手,按在了林子涵拿着画轴:“我看还是算了吧,青姐身体不好,你就别再麻烦她了。”
林子涵倒也听话,既然老婆都这么说了,他当然要奉旨照办:“那,好吧,我再去找别人。”
见林子涵把放在茶几上的画又拿来下去,齐青忙摆手说:“没关系,我本来就是做这个的,你们不让我做,是不是怀疑我的手艺不行呀?”
她起身走过去,从林子涵手中拿过了那个画轴,一边解开一边说:“何况这工作又不累,只要懂得流程,细致一点就行了。”
话说到一半,齐青就被刚打开的那幅画给震住了,后半截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画的是什么东西?
怎么这么难看呢?
好歹齐青也是出身书香世家,见惯了大师名作,而且她又是声名远播技艺超群的揭裱师,像这么低级的作品,还是第一次出现在她的店里,第一次展示在她的眼前,也难怪她会被惊得直发呆。
陆婉婷看见齐青的神色不对,就更认定这幅画有问题,她这个鬼丈夫肯定是别有用心。
“你到底要做什么?
非让青姐看画,现在好了吧,你看把青姐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林子涵被陆婉婷说的莫名其妙,不就是看幅画吗?
又能把青姐变成什么样子了?
不过林子涵知道青姐脸上古怪的表情因何而来,别说是她这样的行家,就是他这样的外行,也得被这画的粗劣技法弄直眼。
林子涵连忙解释说:“是这么同事,这幅画本来不是你看到的这样,其实外面这一层只是掩饰,真正的画心在里面。
我这次找青姐,就是想求您把外面这层揭下来,让这幅画露出本来的面目。”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齐青真怕林子涵求她给这幅烂画重新装裱,她要是真的接了这个活,名声扫地不说,弄不好还得让人家笑掉大牙。
听林子涵这么说,齐青也就释然了,她松了口气,又好奇的问:“那,你的朋友没说,这里面的画是谁的画呀?”
“我的朋友说了,里面是郎世宁的真迹。”
齐青听了这句话,又被惊得张大了嘴巴:“你说什么?
是郎世宁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