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8年6月30,英国伦敦郊外。
一大早起床的维克托,草草的吃完早餐将桌子上的牛奶一饮而尽用桌子上的餐巾擦拭了一下残余的奶渍后,慢步走向餐桌隔壁的休息室旁。继续他最近一段时间的“每日必做”。
整洁的休息室被擦拭得一层不染,长条状的椅子旁摆放着一个檀木雕刻的方桌,方桌上放置着一张不知从哪里淘来的巴黎城市地图,地图上放置着一只金属蘸水笔尖与两瓶的墨水,墨水是后世被称之为档案墨水的铁素墨水。地图的旁边便是厚厚的一摞报纸,维克托为了关注巴黎局势特意让阿尔弗雷德加订的报纸。
按照惯例,维克托首先将伦敦本地的泰晤士报与北极星报翻了出了来,它们一个是伦敦发行量最大的保守党派的报纸,另一个则是被恩格斯誉为工人的喉舌的报纸。
粗略的看了一眼两张报纸的维克托再次将泰晤士报这种毫无营养的报纸扔到了一遍,专心的攻读北极星报上的内容。
6月起义的硝烟已经逐渐的散去。当卡芬雅克接手政权的那一刻起,工人武装的死亡已经接近倒计时。
6月24日,卡芬雅克逐渐扫平包涅尔区、圣马丁区、圣丹尼区的大半,截止24号晚上,工人武装所能掌握的地区只有克洛圣拉查尔,圣安东和坦普尔郊区,马勒和圣安东市区。
6月25号
阅毕,维克托可以确定这一篇文章不是出自北极星报自己手下,而是德意志的某位恩导师之手完成。再看了一眼,报纸右下角编辑的署名:恩导师的大名果然在报纸的上面。
“恩导师还真是勤奋,他知道新莱茵兰的报纸短时间无法影响传播到英国,所以借助北极星报之手将他这篇关于六月起义的时评出现在英国。还根据英国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特性,挥斥方遒。”合上北极星报的维克托短暂的吐槽了一句后,低头用鹅毛笔蘸了蘸墨水后又在地图上标注了好几笔。
“少爷”“奋笔疾书”的维克托的耳边再次传来了苍劲有力的声音。
维克托放下笔看着阿尔弗雷德说:“阿尔弗雷德爷爷,怎么了”
阿尔弗雷德心有余悸的说:“少爷,这个时间段我们还是不要去伦敦了吧你不知道,自从法国的那个起义开始,整个伦敦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现在每个伦敦街道都加派了几队巡逻警察,每个警察的腰间都别着一把左轮手枪。就连伦敦的富人区也不例外,富人随身都佩戴一把绅士手枪或者带几个保镖。即使是这样,富人区时常能听到几声枪响。”
维克托继续手持钢笔低头将标注完成后,漫不经心的耸了耸肩说:“这很正常,哪一次法国发生大事的时候。伦敦不都要戒严,这种情况习惯就好。”
六月起义期间,整个伦敦在原有的警察基础上又增派了大量的警察,警察中的一部分来自于伦敦的义警组织。另一部分就是由军队派遣前来伦敦维护治安的短暂性”退役“军人。对于报纸的方面,伦敦更是大抓特抓的典范,除了像泰晤士报这种大型的报纸,或者像北极星报这种处理起来有些棘手的报纸之外。所有中小型报纸都是经过严格的管理制度,一旦报道什么出格的消息英国就会让他们知道不列颠不仅仅可以呼吸到自由的空气同时也可以品尝到专制的铁拳,基本上大多数报纸在25到27号都没有报道过关于六月起义的时期,28号卡芬雅克彻底胜利的时候,所有的报纸都是在伦敦方面的授意下才能够正常报道。
这个时期的中小报社在品尝到被动禁言的威力后都不愿意再生事端。
“可是,我实在放心不下。”阿尔弗雷德还是担心维克托的安危。
“放心,阿尔弗雷德爷爷这次我这次去的地方不同于一般地方,那里是不会出现什么意外。而且我将要拜访的地方是梅特涅亲王的临时住所。对于梅特涅这样一个有身份的人,伦敦方面虽然看上去不闻不问,但是一个公共人物如果死在伦敦对于伦敦方面想必也不好看。”维克托顿了顿接着说:“对了,阿尔弗雷德爷爷。我们波拿巴家族的拜帖你交给梅特涅亲王了吗”
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说:“今天早晨,我已经命令格鲁姆前去送达拜帖想必现在已经到达梅特涅亲王的家了吧”
另一方面,担任马车夫兼任临时送信员的格鲁姆驱车来到了伦敦伊顿广场44号前。
伊顿广场是位于伦敦的豪华地段,同时也是自工业化革命以来不列颠房地产最昂贵的地段。许多刚刚进入上流社会的成功人士都愿意在伊顿广场附近购买一座公寓用来彰显自己的富裕。
对于这个时期大贵族阔佬来说伊顿广场又显得有些寒酸,伦敦的空气让他们拒绝在伦敦长久居住,所以能够居住在伊顿广场的大都是一些成功却没有贵族头衔的商人,或者是一些混的稍微有些不如意的爵士等。
格鲁姆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袖口后,走近梅特涅的临时住所前轻轻的敲门。
“谁”门内传来一道苍老中带有一丝疲惫的声音,旋即打开了门。
“波拿巴家族前来拜见”格鲁姆首先将波拿巴家族的徽章递给了老人。
老人愣了愣语气中带有一丝困惑的说:“波拿巴家族你们也在伦敦”
格鲁姆点了点头后将一张红色的拜帖交给了眼前的老人。
老人接过拜帖后打开:尊敬的梅特涅亲王,如您的日程上午必须位置的要是,或者尚无约定好的娱乐,我将于明天下午前去拜访。如您另有安排,请告知我的管家。我将择日拜访,不胜感激。本人拿破仑路易让维克托弗兰茨波拿巴。
老人沉默了半响后说:“请告诉你的主人,梅特涅欢迎他的造访。”
“非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