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圣堂根本不是关心周义的出身,也根本不关心他是否对圣道发展有威胁。
二圣者他们关心的只是周义身上的秘密,关于圣道或者说人皇的秘宝!
圣堂不是一直致力于文道的探索,根本不关心世俗之事么!为何此时又对人皇秘宝产生兴趣!?
想到这里,姜立夫不由看向这一切的起因朱承嗣。后者见他望过来,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恨得他牙齿死死咬住。
“姜立夫,你难道没有听到本座的话么!?召见周义!”二圣者见他无动于衷的样子,声调不由抬高。
“启禀圣者,这周义乃是礼院掌院,眼下礼院势盛,正是他的功劳。若是如此相逼,恐怕并非福事啊!”姜立夫试图说服圣堂诸位圣者,可是这些圣者似乎根本听不进去。
哼,若朱承嗣所说属实,那周义身上的秘宝一定可以辅助自己等人成就圣人文位。跟圣人文位相比,这礼院在世俗的些许威权又当得了什么。二圣者心里想着,对他的话更显得不耐烦了,说道:“你敢违抗圣堂命令么!”
这姜立夫跟周义有简拔之恩,非他又怎能让周义就范。
“是,遵圣堂之令!”毕竟圣堂威权盛隆,积威甚深,姜立夫也不敢抗命。
他匆匆出门,找来一位弟子,吩咐他去请周义来圣堂。接着也不进屋,就这么呆愣着站在门口等待。
刚一听到这名传讯弟子的话,正在准备出征事宜的周义一头雾水,这圣堂干嘛要通过姜立夫传讯呢!再一看这名弟子神色异常,心中若有所悟。接着冷笑一声,提起轩辕剑就跟着他前往礼院圣堂。
哼,没想到法学圣院尚未有所动作,倒是自家礼院圣堂的某些人先按捺不住贪欲啦!
慢慢走到圣堂门口,只见姜立夫一脸焦急之色的守候在门口。见到他过来,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似乎颇为为难。
呵呵,还好,起码这位姜掌院还不曾参与进去,对自己还是颇为关心的。想到这里,他心中略有些欣慰。
“见过姜掌院,不知何事见召啊!”走过去,轻施一礼,嘴里故作轻松的问道。
姜立夫眼色复杂的盯着他看了看,委实难以抉择该如何作答,只得无奈的扯起嘴角笑笑,说道:“是圣者们见召,一切当心!”
他还是忍不住提醒一句,然后目送周义推门进屋,才跟身进去。
“周义,见到圣堂圣者,为何不施礼!?”二圣者见他走进来后,手抚剑柄,傲然站立,心中有些恼怒的说道。
打眼环视一圈,然后便看到缩在一边站着的朱承嗣。
嘿,还真不是冤家不聚头,这朱承嗣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跑礼院来啦!?
“我刚刚回府,身上还穿着朝廷官服,不宜向白身之人行礼!”周义脖子一扬,傲然说道。
他这一身王袍在身,而这些圣者虽然文位高,可惜并不出仕,便是白身百姓!哪里行礼的道理!再者,明摆着他们召见自己就是不怀好意,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
“大胆!你既然身为礼院掌院,便是弟子辈!如此狂陂,果然是不识礼数的故楚余孽!”二圣者怒发冲冠,一句话说得周义满头雾水,不明所以!什么故楚余孽!?是说自己么!
“朱承嗣,居然是你!”没有理会二圣者的话,周义一手指着朱承嗣说道。
后者一脸狞笑,点点头,说道:“嘿嘿,周太傅,噢不,应该是镇国武成王!确实是不才朱某!”
见他点头应承,周义顿时一手扶住剑鞘,一手按住剑柄,大声呵斥二圣者,说道:“好大的胆子!本王早已命朝廷发下海捕文书,这朱贼承嗣正是林博乱党。你等不在圣堂清修,却容留朝廷乱党,该当何罪!”
姜立夫眼见双方剑拔弩张,互相指斥罪名,彻底凌乱了!这他娘的到底在搞什么啊!?
唰的一下,二圣者脸色铁青的站起身来,一手指着周义,似乎被他如此狂陂的一面彻底激怒,嘴里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圣堂乃是所有院中弟子的神圣所在,平日里谁见着他们不是谦逊有礼。今日突然碰到个不讲规矩的周义,他热血上脑,被这番话羞辱的怒火冲天。
“周义,不得放肆!今日圣堂召见你,乃是要确定一件事关帝国存亡之事!二圣者是心忧朝廷、心忧圣道传承,方才出言过激!至于这朱承嗣嘛!不过是来与你对质的人证!”大圣者见到他拔剑露出一丝剑身,眼皮一跳。这把剑不是俗物,果然,朱承嗣的话没错,这周义的秘宝绝对不止传国玉玺一样!否则他怎肯轻易献出如此重宝。
听到大圣者的话,周义愕然,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居然还能牵涉到帝国存亡和圣道传承。不过,既然他如此说了,自己姑且听听就是。反正只要有轩辕剑在手,这些人又能奈我何!
“朱承嗣从蒙巴克半兽人王国获知了一条惊天秘闻,事关朝廷生死存亡,也涉及到你的身世!朱承嗣,你且说说!”大圣者对着周义郑重说道,接着一指朱承嗣,让他道出实情。
见周义已经被大圣者镇住,自以为掌握局面的小朱对着大圣者一拱手,得意洋洋的看着周义冷笑连连。那模样就像是在说,看着吧!你还不是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自从身居高位,特别是林博等人受死以后,就再也没人敢在自己面前露出这种表情。眼见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这心里就颇为腻味,周义直接呵斥一句,说道:“休得猖狂,有屁快放!”
这周义已经是圣道大宗师,说起话来还如此粗俗不堪,朱承嗣等人闻言一滞,接着他便将开始说给姜立夫的话重述一遍,其中更是对周义那个便宜父亲说的像个阴谋家一般!那意思便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周义入朝肯定也是不怀好意。
“故楚皇室!?”闻言愣住,突然想起当初甄瑶的那句玩笑话,这也太搞笑了吧!自己居然是故楚皇室一脉嫡传后人。
“怎么样!?被我戳穿阴谋,你无话可说了吧!”朱承嗣见他愣住,以为是被自己戳穿底细,嘚瑟的说道。
“周义!周义!?难道是真的!”姜立夫也被他的表情吓住,以为真是如此。心中大急,不由高声呼喊。
他转头看了姜立夫一眼,接着冷冷一瞥朱承嗣,冷哼一声,说道:“哼,你这不过是一面之词,可有证据!?”
“哈哈!我早就知道你会如此推诿!放心,这人证我当然带着啦!来人,把他们带进来!”朱承嗣放声大笑,他既然敢拿这种事情说道,自然就做好了完全准备。
大门被推开,接着一群人被带了进来。
“大寨主!?”
一声熟悉的叫喊,让周义毛骨悚然,居然是他!
你道是谁,原来就是自己当初刚魂穿过来时,见过的那位老佃户。自己的前任本来要强娶他女儿充抵地租,结果被自己好心放过。没想到啊!这朱承嗣居然把他找来了。
周义扭头打量这些人,居然都是清凉寨的老人,有些则是上了年纪的半兽人!
“哼!周义,这些半兽人都是当初亲眼瞧见你父亲被兽人贵族追杀的证人!喂,你们仔细瞧瞧这个人,是不是和当初那个被追杀的华族男人相似!”朱承嗣得意的一哼,然后转头询问这些半兽人。
其中一名长着鹿耳的老者仔细一瞧,然后跪趴在地上,高声说道:“回大人的话!这位大人和当初那人面容极为相似!”
“时隔二十年,你居然还记得当初那人的面相,这是否有些离奇啦!?”姜立夫在旁边狐疑的问道,他打心眼里不相信周义会是居心叵测之人。
“大人,小人不敢说谎,当年的事情小人根本无法忘记。在王国王都几十人被王都禁卫军追杀,其中更有兽人高手,死伤惨重。那人就是被兽人大祭司一掌拍成重伤,在身边部下的拼死保护下才逃出去的。那些人真是好汉子啊!为了保护那人,连命都不要了!此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我是在街上一家食肆的伙计,亲眼看到的这一幕!”这名鹿耳老者先是一口咬定自己没有骗人,接着似乎陷入当时的回忆中,一脸的骇然之色。
“是啊是啊!这事情我等都是亲眼所见!那人真的跟这位大人长得很像!”他身后的几名半兽人也是众口一词的说道。
“嘿嘿,诸位,朱某没有杜撰此事吧!后来我打听到,这位受重伤的秘教教主,在身边人的保护下逃往罗里克王国。而这些人就是当初那个清凉寨的老人,自然记得当时的事情!给诸位大人都说说吧,你们前任寨主是怎么来到寨子的!”朱承嗣一笑,接着指着清凉寨一群人说道。
“是,大人!二十年前,大当家的在三当家的,还有几个身受重伤的人护卫下来到我们那里!当时大当家的也是身受重伤,伏在马上。后来,那几个受重伤的人没挺住,都死了!大当家的休养一阵,慢慢能够行走,但总是咳嗽连连,后来大寨主十二岁时也阖然而逝。”为首那名老佃户回忆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