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天独本来因为丁冲胆大惊人的表现有些惊疑不定,听到他的话,此时也完全打消了顾虑。
之前他听说丁冲在长乐赌坊赢了黄大小,还听说他在中级玄徒考核中的惊人表现,一直极为惊疑,要说当日和他作赌输得底朝天的傻小子有这本事,打死他都不信!
现在看来,之前的传言多半不可信了,丁冲,还是张扬得那么二!二得他觉得是如此可爱!
这下可更坐实了丁家是因这浑小子而完蛋,而不是他范天独相逼所致!
“陛下,这小子在龙颜面前,仍然胡言乱语,臣恳求陛下立刻将其仗毙,以正视听!”
“臣附议!”
“二流子般的小子,不上台面,夸此海口就罢了,还要在老弱病残中选千里马?老夫活了70余岁,闻所未闻,闻所未闻啊!有此子在此,简直是玷污了原野会猎的格局,降低了大齐武者的档次,要是老夫早知道丁家有此劣子,定然早就和其断绝联系了!”
立刻有一派人站出来,吹胡子瞪眼子攻讦起丁冲来,甚至有人借机撇开自己与即将灭亡的丁家关系。
“众位不要急,所谓老子英雄儿好汉,丁冲既出此言,我看必有一定把握,来人,速速去选些残废中的‘极品’马儿上来!”
不一会儿,立刻有一些将士牵着一匹匹瘦骨嶙峋、惨不忍睹的马儿进入场中,共有30来匹。
“这都是征战中侥幸存活的一些普通兵士的马,哪怕在鼎盛其也未曾有过惊人表现,丁冲你看其中可有你说的千里马?”范天独对着丁冲笑道。
丁冲没有说话,而是围着马群绕起圈来,一匹匹打量起来,看上去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
看来范天独的手下还真是精挑细选了一翻!
有的老得皮肤都打皱褶了,有的明显刚出生不久,更多的是缺眼短尾,甚至四肢少了一截的都有。
丁冲走到一匹白中带红卧着的马跟前时,顿时眼前一亮。
这匹马本应纯白无暇,身上的红色却都是染上的血导致,一被牵到场地,就再也坚持不住卧了下来。
很明显他四肢都受过兵刃之伤,而且竟然还未凝合犹在淌血。甚至其中一条腿的白骨都可以看到,筋骨相连,受伤极重,能牵到这场地来都是个奇迹了!
看其双眼有些呆滞,明显不是什么好马,但本身的纯白无暇以及身材高大,明显是这些马中卖相最好的一个。
丁冲查看了一翻,立刻指着它叹道:“真是绝世好马!比青花骢强了不知多少倍!”
众人愕然不已,哈哈大笑。
丁冲曾经“冲动闯祸”四人组中的老三杜闯,在人群中抱着肚子笑得发疼:“老大你太逗了,那匹马是我家的一匹普通呆马,我刚刚骑着过来的,各砍了其四肢一刀送了上来,你还真选它了!不会认为这痴呆的马是千里马吧?”
范天独的脸色也黑了下来,冷笑道:“小子你果然好算计,找个四肢都几近全断的马,想跑都跑不了,这就是你的打算?”
“谁说跑不了?真正的好马,哪怕受伤未愈状态,也比世间所谓顶尖好马跑得快多了!待我医治一番便给你们见识一下!不过一会儿看到此马威势,杜闯你不会后悔吧?范天独你不会说不作数吧?众位皇子和陛下不会强抢我的爱马吧?”
众人一阵无语。
齐皇咳嗽一声道:“丁冲你少说废话,这匹马现在起就是你的了,朕保证谁都不会抢你的!”
“如此就好!”
丁冲哈哈一笑,便从怀中拿出黑玉断续膏在白马的四肢涂抹起来。
“丁阳,你跟丁冲是一辈,你可知道他还学过相马医马?”丁家支系长老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我呸,丁冲他会医马?前段日子他还因驭马之术不精掉下马来,还被马踏了一脚,好段时间看着马儿都打哆嗦,我会说假话?”
“……”
抹黑玉断续膏只是表面工作,丁冲实际的目的是……之后再给它嘴中放进了玄力龙阳草!
随后又给白马丢了个捕捉术过去!
“叮咚,恭喜宿主收服白马,成为您的第一坐骑!”
“叮咚,恭喜宿获得奖励精骨提气丸三颗。”
丁冲立时感觉和白马建立了一种奇妙的联系,白马痴滞的眼神抖然转动几圈,变得灵动起来。他又顺势将道具栏中的精骨提气丸取至袖中,随手送入白马口里,表面样子,却是装作在马儿耳边密语勾通。
“叮咚,您的白马各项能力得到全面提升!”
这样的提示接连响起三次,白马突然缓缓站了起来,身上各处身势也在黑玉断续膏的黑色掩护之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当然,在场的没人能够发现。
“丁冲,你好了没?不要装神弄鬼了,赶快认罪伏首吧,虽然我在晋升高级玄徒后,很想亲自杀了你,但是……”
特意靠近丁冲的冯家少爷冯野正在冷嘲热讽,忽然白马前蹄腾空,发出了一声龙嘶般的惊天巨吼,场中其他群马纷纷骚动不安起来。
在目瞪口呆的众人眼中,此马一瞬间竟然像只龙形白马,气势无比惊人!
丁冲摸了摸白马的头,示意安静,刚才还龙嘶马蹄的高大白马便又乖乖地坐了下去,卧在丁冲身边用头蹭着他的胸口,显得无比亲热。
但先前一刹那龙马般的形象却在众人脑海中深深扎根,一时之间谁也无法挥舞而去。
他悠悠地道:“好慢还是次马,主要还是靠驭马人,一名好的主人,普通的马都能如若天龙,各位还有谁不服?”
“丁冲,你不要以为摆个空城计,用什么激活马儿生命力潜能的药,就能吓倒别人,所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我平时还有一匹名马脂胭血,也是位列前10的极品名马,只要你和我跑一趟,就什么把戏都无所遁形了!”
七皇子忽然站了出来,连连冷笑道。
“正是此理,老大,我的马儿在府中多少年了,什么德性我不知道?你可别把他的力气全用在嘶吼上,连一般的马儿都跑不过我会说慌?”杜闯跳了出来,忿忿地指责道。
“潜能药?还真有这可能,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也的确不罕见,丁冲用来是想唬住我等啊?幼稚!”
丁冲叹了一口气:“有道理,就看看我两之马,到底哪匹是骡子吧,七皇子请!”
七皇子很快就骑马上阵,与丁冲站在了一块儿,人群当中,也分开二条赛道出来。
“前方10里,有一金衫树,大齐独此一株!看谁先在那儿取回一株金衫叶子回来,便为优胜如何?”七皇子自信满满,充满蔑视地对丁冲而道。
“随便!”
“哼,我先让你5息时间吧,免得你一会儿输得太难看。”
“七皇子如此谦让,我就让您10息吧,为人臣子的岂能僭越。”丁冲淡淡而道。
七皇子狞笑起来:“你自己找死,那别怪我!”
一拍马匹,如同离弦之箭立时发了出去,翩若惊鸿。
“胭脂血不愧是汗血国进贡的国宝,这等速度,要是不考虑对付妖兽的防御能力,比青花骢也不无逊色了吧!”
“我要是有这样一匹绝世之马,我还哪怕什么原野会猎?七进七出也当安然无恙!”
“看看丁冲那伤势尚未痊愈的呆马,我估计七皇子摘到金衫回转路程再一半时,才能和丁冲相遇了!”
丁冲在众人的惊叹羡慕中,点够了10息时间,这才心念一动,催动座下白马。
在众人嘡目结舌的眼光中,白马恍如一道闪电划过,只是三个呼吸间,便追上了远处七皇子的胭脂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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