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有人故意生事。
若是,她们辛苦编排了许多,连一个人也没有唬住,也太过失败。
故而郁嘉宁眉梢往上一扬,继续道:“既然又说到这些事儿,那我也分辨分辨,省得不清不楚,过段时间,有人又拿这些来挑事。”
少女语气清浅,可,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却将每个字都咬得极深。
再加上,她的目光似不经意的往姜玉晴身上一扫——
她说的是谁,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郡主提到的陶家父子,忽然离京,乃是我的长姐夫,行凶杀人,他们自觉有愧,不能继续在朝中效力,才自请离京。玉晴郡主不会觉得,是我来了京城,才使得我的长姐夫,蒙受蛊惑,拿起刀杀人的吧?”
会不会太强行给人安罪名了?
“…………”
姜玉晴无法辩驳,只能白着脸点头。
“那好,再来说说我的堂兄弟,”郁嘉宁又道:“的确如玉晴郡主所言,我的堂兄弟,在科考之时,运气不好,遇着京城雷雨漫天,再加之隔壁号舍的考生担惊受怕,影响了他的心绪,最后连答卷都未写完,就被人给抬了出来。可是,玉晴郡主别忘了,科考之时,我的亲兄长却是高中状元的!”
雷雨漫天,所有考生都遇到了。
为何,二哥郁平宣就能镇定自若,下趣÷阁如有神助,而堂兄郁平宗却灰头土脸的出来。
还不是各自的心理调节能力不一样。
总不能说,她还能选择性的克人吧?
更何况,平宣是她的亲二哥,而平宗是她的堂兄,隔了亲的,如何就能赖到她的头上了?
拿这事儿来说她命格不详,是不是太过牵强了?
“……”
姜玉晴当然无法辩驳。
郁嘉宁笑着提到最后一个人,“……至于玉晴郡主说的和我三姐姐有关的闻仙阁之事。”
“闻仙阁”三个字一出,郁嘉宁明显看到人群中,那道熟悉的身影似乎绷不住了。
但,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眼角愈发往上一扬,郁嘉宁笑得更加灿烂起来,装作猛然反应过来似的,惊诧说:“哦,不是,严格意义来说,三姐姐这个称呼并不严谨,应该称作昌宁侯府少夫人才对。毕竟,她并非我同父同母的同胞姊妹,而是,当年被无端抱错的人。”
“你干嘛啊!”
“别挤啊!”
人群中,有人被踩脚,有人被撞。
乱哄哄的一片,正是郁嘉宁方才所瞧的位置。
见状,郁嘉宁特地转身,对着那一片杂乱,继续道:“想来大家应该都记得很清楚,当时闻仙阁之事发生后,昌宁侯府少夫人是抵死不认,说自己与谢家大公子是半点关系也没有!可,后来呢?”
闻仙阁之事过了不到小半年,她郁清妍是不是就嫁给了谢儒誉?
什么?
你说,他们两个是在这半年里,相互生出情愫,然后才定下了婚约?
说什么傻话呢!
你前脚才跟一个人划清界限,后脚就跟那个人好上了?
是脑子有毛病吧?
所以,不用她点明,也应该清楚,谢儒誉和郁清妍根本就不是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全无半点关系。
什么以死明志,以死相搏,不过只是编出来唬人的话罢了。
谁信谁……
“是哦!”
“还真没说错!”
郁嘉宁这么一提醒,大家都回过神来了。
当一个女子和一个外男传出流言,若真没有关系,往后是不是都该一见面都绕着走?
怎么会隔了不到半年,两个人就火速成亲了?
按照三书六礼的流程,怎么着也要小半年的功夫。
所以,当初闻仙阁的事儿,还真是值得深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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