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任笑天便躺在铁笼子里睡过去了,只是他不敢睡得太死,因为他一直都在等工头赵光的指示。?w=w≤w≤.≠8≤1≠z≠w≤.≈c≈o≈m
不过,赵光之后的动作,都是一直在跟其他两个铁笼子关着的人轻声交谈着。由于考虑到附近有看守的存在,他们的交谈如蚊声一般。所以,任笑天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内容。
也不知等了多久,任笑天终于睡过去了。也不知道他睡了多久,反正,当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哐哐哐!”任笑天突然被一阵敲打铁笼的剧烈响声惊醒了。
任笑天突然静坐而起,因为他觉得整个铁笼子都在摇晃。一睁开眼,任笑天便看到面前有一个身穿便服,手拿一把狼牙铁棒,身形瘦弱的男子,正狰狞着面孔。
“都他妈给我起来!一会儿马寨主要亲自审你们!你们要是想活命的话,问你们什么,就得答什么!知道了吗?”
接着,铁笼子里的几人便都站了起来。任笑天一站起来,便看到冶炼房的大门,足足站了几十个人。
对此,任笑天不由十分焦急,十分不解的扭头看了赵光一眼。开玩笑,如果要逃走的话,昨夜是最好的机会,如今天已大亮,他们竟然还没有任何行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光接触了一下任笑天的眼神,立即便将头扭开了,便没有再看他。
接着,那名瘦弱男子见到任笑天在与其他人对视之后,立即凶神恶煞的用狼牙铁棒狠敲了一下笼子。
“都他妈给我把头低下!你要是再敢看你同伙,老子把你腿打断!”
无奈,任笑天只好蹲坐下来,接着把头埋了下来。
约莫一柱香之后,冶炼房的大门便被推开了。
哐当!一声响,两扇铁门被狠狠的摔在了墙上!接着,只听到一声十分爽朗,且十分宏亮的笑容传来。笑声很低沉混厚,而且可以听得出来,笑的人应该心情不错。
接着,一个身穿褐色铠甲,身后还系着一面红色披风的中年男子便走了进来。男子扎着一个髻,戴着一根金色,三寸左右长的簪,他的头没有一根是垂下来的,全都盘得很紧,所以看起来是反着光的。他没有留胡子,面部坑坑洼洼的,显得十分狰狞,给人一种野性十足,且十分干练的感觉。
冶炼房中有一个天窗,天亮的时候,会有一束阳光打下来,就在任笑天等四人,面前一丈左右的位置。
中年男子一边肆意大笑,一边大步朝着铁笼子走了过来,当他走到天窗下的时候,他便停了下来,然后便指着几个铁笼子大声问道“就是这几个人吗?”
瘦弱男子连忙来到中年男子的面前,然后十分恭敬的对他说道“回禀马大哥,就是这几个。”接着他指着赵光等人一一介绍说道“此人乃是外村的工头赵光。”“这个乃是洪爷的心腹贾顾里。”“这个乃是外村的里长崔元。”
马大哥?难道此人就是麒麟坡的马麻子?任笑天不由仔细的看了马麻子一眼。
接着,马麻子不由指着任笑天,然后问道“那这人是谁?”
“这个……属下不知,属下只知道他是一名修士,并且修为不低,据几位跟他交过手的兄弟说,他应该是炼气九层的修士。”
听到炼气九层,马麻子不由十分意外的看了任笑天一眼,然后加重语气问道“此人果真是炼气九层的修士?”
瘦弱男子点了点头,然后睡到“应该是。”
“好!”马麻子十分开心的大叫一声,然后便来到了任笑天的面前,接着便对他行了一礼,然后问道“敢问壮士姓甚名谁?”
任笑天本来是蹲着的,他见马麻子过来,于是便站起身来,然后背负双手,不卑不亢的说道“在下任笑天。”
“好名字!任笑天,笑天,嗯!笑天!居然连天都不放在眼里,一听这名字我就喜欢!”接着,马麻子又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跟着洪老匹夫的?”
“在下乃是灵剑门的弟子,从未加入任何帮派!”任笑天有些不满的说道。
“哈哈哈!好!”“我看你也不太喜欢洪老匹夫,我也不喜欢他!干脆你以后就入我麒麟坡吧,进来就是兄弟!”
瘦弱男子见到马麻子居然想拉任笑天入伙。于是,他不由拍了拍马麻子的手臂,然后对他皱眉摇了摇头。
对此,马麻子佯装不满的拍了拍瘦弱男子的后背,然后说道“诶?何三弟你怎么能这个样子?这叫任兄弟看了多不好?”
瘦弱男子还想张嘴劝说,却是被马麻子打断了。
“好了,此事大哥做主,你就不要多言了。”接着,马麻子。转头对任笑天说道“不知任兄弟意下如何?”
任笑天不屑一笑,然后说道“我是不喜欢洪爷,但比起他来,我更不喜欢你!”
对此,瘦弱男子当即气得跳脚。
“姓任的!别给脸不要脸!你要是还那副死样的话,老子一棍子杖毙了你!”
马麻子的气度显然比那瘦弱男子大多了,他大声一笑,然后说道“任兄弟气度非凡,深得我心,此事押后再谈,我还有要事需要问一问其他人。”
说完,马麻子便来到了赵光的面前,然后,他的眼神便彻底变了。这是种高高在上的眼神,跟他看任笑天时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仿佛赵光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猴子一般。
“你就是赵光?”
赵光的身子站得笔直的,他身上伤痕累累的,显然挨了不少鞭子,但他的表现,却是没有一点惧怕。
像赵光的这种状态,一般都听得不少,似乎在别人口中流传的英雄,就是这样子的。不惧怕流血,不惧怕死亡。仿佛他们就是铁铸的一般,他们就该如此表现。
难道他们不会感到疼痛吗?不,他们和普通人一样,你挨一鞭子有多痛,他也同样有多痛。他忍受完这些还不屈服,那只是因为心中的信仰而已。
概括起来就是那句有名的话。是的,男人可以被杀死,甚至被摧毁得连渣都不剩,但男人是无法被击败的,就算被摧毁得连渣都不剩,那也不可以。
因为赵光此刻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击败修士。就算退一步讲,他不能击败修士,但至少也不会被修士击败。
赵光毫不畏惧的说道“我就是赵光,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看着赵光的这副德行,马麻子就觉得不爽,他连问都没问,便直接拔出了腰间的长剑,然后便是随手一剑划了过去。
接着,只见赵光的人头和铁笼子的一排铁栏,便是应声而断。
滋滋滋!赵光的人头掉在了地上,鲜血喷的老高。然后,赵光的身躯倒在了地上。
马麻子对着赵光的身躯重重的呸了一声,将一口浓痰吐到他的脸上。他把剑收回了剑鞘,又来到了贾顾里的面前,然后问到“你就是贾顾里?”
贾顾里不由当即吓得一屁股摔在了地上,然后大声哀求着说道“小人就是贾顾里,马爷饶命啊!”
对此,马麻子得意笑道“嗯!这样就对了,想活命简单,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要是我满意了,兴许还能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