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娇娇和郑阿雅已经在轩阅阁等了两天。
在这两天里两个人唇枪舌剑,争斗不休。
因为楚家的意思是,两头为大,两个姑娘无论家世还是品貌都很出众,他们不知道如何选择。
其实是两家都不愿意得罪吧?
要么是等楚轻候回来做选择,要么就是两个同时进门。其实楚家老家主是希望后一个结果,这样楚云山庄等于凭空多了两大助力。
可是楚一啸绝对不愿意看见楚轻候能有两个如此牛叉的老丈人,于是鼓动、挑唆两个姑娘先来这里跟楚轻候培养感情。
问题是一个来呢,的确可能会培养感情,两个一起来,只能培养战争。
两天下来,轩阅阁大掌柜的小本本上清晰记载了如下内容:
第一日:摔碎茶具两套,其中一套为前朝宫廷御用珐琅彩缠枝番莲茶具;打坏黄花梨嵌螺钿牙石花鸟桌一个,红木靠背双人椅两把,粉彩山水大屏风一个……
第二日:砸坏酸枝木九屉梳妆台一个,黄花梨小杌子两个,红酸枝镶贝雕花鸟贵妃床一个……
从损毁物品顺序已经可以清晰看出,两只母老虎是从客厅一直打到了卧房。
楚轻候责怪大掌柜为何不阻止她们,大掌柜老泪横流,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满头包和脸上显而易见的抓痕。
少爷您看看,我这满脑袋的包,剃了头就是佛祖。
未来主母如此强悍,我能怎么样?我也很绝望啊!
没想到的是,两个第一天争吵谁留下谁滚蛋,第二天争吵谁是大妇谁是侍妾的女人,在看到楚轻候竟然带着个娇娇怯怯的臭婊子进来,竟然不约而同选择了一致对外。
于是趁着楚轻候跟大掌柜了解情况之时,诸般手段齐上,等到楚轻候想邀三女共进晚餐时,小花厅里已经佳人渺渺。
卧槽!
楚轻候拔脚就追,大掌柜跟在后面,在小本本上添了一趣÷阁:第二日晚,打跑(或气跑)医谷美女神医一个。
一直追到了师宁菲下榻的酒楼,不但师宁菲没有回来,连曲幽幽都不见了!
这下楚轻候可是麻了爪子,两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姑娘,又是人生地不熟,大晚上的能去哪里?
这一个晚上发生的事情,那是精彩极了。
林夕察觉到有人急速接近自己的房间,而且是很陌生的气息时,不急不慌的想要躲进黑洞里去,黑晕了也比被人杀了强吧,
这个时候她才惊觉,黑洞竟也是被禁止的东西,不知道是位面不认可还是因为社区任务的限制,总之她被人家捉走了。
林夕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武力全封也就算了,为毛黑洞也不让老子进?是想要整死老子吗?
这个人一袭黑衣,掩映在夜色中,手里提着林夕依旧如闲庭信步,面不改色气不喘。
他似乎对此地既是熟悉,时而越上一棵树时而穿过一条小胡同,不一会就来到一户两进院子的小宅子里。
一抬手,林夕就被丢进罗汉床里,摔了个眼冒金星。
老子果然不是女主的命啊!
换了女主被人绑架以后,还不是各种怜香惜玉,各种壁咚、地咚、床咚、沙发咚、厕所咚……
结果她也咚了,妈个西的,她是脑袋咚。
“你就是那个五颜六色的医谷谷主曲幽幽?”不同于楚轻候声音的温润清雅,这个人的声音略有些低沉,带着邪魅的慵懒,
我想说我叫师宁菲你丫信吗?
武力值不在,好歹林夕的五感还在,就算屋子里一片漆黑,依然能看清男人的长相。
这个人眉若刀裁,高鼻深目,肤色异常白皙,和他的声音一样,精致的五官里带着一种邪气。
林夕心中一动,她大概能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黑衣人手指轻弹,一根蜡烛就被点燃,这人低下头来仔细打量她片刻后,撇了撇嘴:“难看成这样,医术也好不到哪里去。”
林夕:你这样以貌取人是不对滴。
他围着林夕转了两圈,用手摩挲着下巴:“我还是不愿意相信,你这样的丑女居然能帮楚轻候治好我下的黑毒。”
他眼里闪着邪恶的光芒,语气几乎是温柔的:“要不,咱们再试一次?”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同意了。”
卧了个大槽,深井冰啊!
你丫敢不敢解开穴道让老子开口say no?
男人继续自说自话:“在我给你下毒之后,为了保证血液畅通让那些小宝贝们迅速达到你的五脏六腑,我会解开你穴道。但是先说好,不准尖叫。我最讨厌大惊小怪的女人。”
林夕想起帮楚轻候解毒时那些蠕蠕而动的恶心虫子,不由一阵恶寒,她宁可面对爬爬那样的蜈蚣,也不愿意身体里面寄生着那些蠕虫,可是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林夕除了诅咒该死的社区任务限制,什么都不能做。
眼睁睁看着一柄锋利的匕首割破自己的小腿,匕首上似乎沾着极细小的东西,就算林夕目力极强,也只能在那东西蠕动的时候看见一丝踪迹。
一刹那林夕汗毛都炸起来,她并不想表现出自己的恐惧,可是就算被封住穴道,依旧是浑身一颤。
“总算有点表情了,木呆呆的样子实在让人想在你这张丑脸切上几百刀。”
男人似乎很满意林夕的惊惧,露出猫捉老鼠一样的笑容:“乖,穴道解开后千万不要挣扎,否则……啊!”
两根银针正插在黑衣男人手指顶端的十宣穴上,那本来就是人体最痛的穴位,林夕又是用上特殊手法,就算男人自幼习武,对疼痛忍耐力超乎寻常,也依旧忍不住痛呼出声。
林夕就算是没有一点武功,经历诸多位面,多少次在生死边缘游走,对时间的掌控能力还是有的,林夕面上不动声色,其实一直全神贯注等的就是这一瞬间的机会。
3……2……1……
倒!
林夕坐起身来看了看自己小腿上的伤口,并不很大,但是将那些恶心的蠕虫送进去还是没有问题的。
她郁闷得想骂娘,快速撕下自己的裙摆将小腿上的伤口包扎好,一脚从男人脸上踩了过去:“不是说不准尖叫?老子也讨厌大惊小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