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灵话落,起身直上前走几步,看着太上长老,“太上长老,你若真是想要主持公道,敢请瑶台镜吗?”
瑶台镜?!
楚清灵这三个字宛若一道钟鸣,偌大刑堂不禁倒抽气。
这么多年了,道馆已经极少有人犯大罪,倒让所有人都忘了还有这一招了。
楚于飞那包子登时都面如死灰。
瑶台镜是楚家道馆存世数百年的宝物之一,只要主角同一,能令时光回溯,影相全现。
楚清灵是故意的,她真是故意的,她故意留他一口气,她算准了他会反将她一军,算准了他会用尽一切让太上长老出来,因为唯一能让家主顾及的只有太上长老。
而今,众口烁金,太上长老不请瑶台镜就是心虚……
狠,好狠,不止是要灭他,还要将之前与他一起计划的,所有与他合谋近的人的影相全部显现。
不,不行,一旦瑶台镜出现,不说别人,楚香河一个就保不住。
“只要将瑶台镜立于人脑上,就可以将当时的画面还原,这样,是非曲直,我想自有公断。”
楚清灵继续道,她不慌不忙,一脸坦然,是个人都能看出,若百她真没做过,若非真是楚于飞之错,她如何敢这般嚣张。
太上长老虽是二长老和楚于飞用尽一切手段的请来,可是他是以为当真楚清灵有错在先的,眼下看她这般,一时白眉凝住,倒是没有开口。
二长老在一片沉寂中面色早已沉如墨,不可以请瑶台镜,楚清灵今日一定要死,说是迟那是快,手中暗招一出,竟是直接对着楚清灵偷袭而去。
今日,他就是拼着自己,也要给儿子报仇。
攻击我?来个死无对证,想得美,说是迟那是快,楚清灵利眸一眯,不甘示弱的一个回望。
“楚东阳你做什么……”
三长老立马大喝二长老的名字,抬手就要阻止。
然,接下来的一幕,简直让众错愕得大跌眼竟。
只见楚清灵不仅没有立马躲这庞然一击,竟是身子一侧,直接就抓住了一旁担架上的楚于飞,让他挡于她前,生生承受了二长第这如暴雨骤雨的一掌,若不是二长老收力迅速,一旁楚相爷帮初着,眼下,他就真的怕是要给自己儿子收尸了。
“楚清灵,我要杀了你!”
看着本来就被毁了丹田如今更是一口气都快要没了的儿子,楚相爷的心痛啊,痛心啊,心肝脾肺都是痛啊,手中利器而起已经是抱着狂势的必杀目的。
“打就打,谁怕谁啊,楚相爷不如一起上好了。”
楚清灵迎风招展,傲然以对,更是激起了二长老和楚相爷的无名战火,竟是双又强劲一压……
“够了!”
一声暴喝自上首传来,强势压下二长老和楚相爷周身散发的杀意。
太上长老那有神的视线刷没有看楚相爷而是刷的落在二长老身上,“此事,到此为止。”
你不要你仴,我这才脸还要呢。
二长老岂能甘心啊,期切的看着大长老,“太上长老,于飞,于飞的丹田被这个小贱……楚清灵毁了啊,如此毒蝎心肠……”
“还说什么,自己做出这事儿,没本事打不过人家,就要你老子上场吗。”
太上长老一语如同醍醐灌顶。
是啊,楚清灵一个后生而已,哪里值得他动手。
更何况,真的请出瑶台镜,吃亏的是他自己。
家主虽然被太上长老掣肘着,可是万一真的出手了……
呵,看来还是这个太上长老有点脑子。
可是……
“那太上长老何时请瑶台镜?”楚清灵又继续问。
“放肆,不是说此事算了吗,既是楚于飞的错,还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太上长老当是震怒,好歹他是太上长老,地位斐然,岂能让一个小辈在他面前一二再再二三的指手划脚。
楚清灵冷眸一眯,“所以说,太上长老就是要是非不分的偏帮楚于飞咯?”
“你……放肆……”
“太上长老且慢。”
正此时,一直默不言声的楚家主开口了,那温和的视线似乎这才有了活力,看一眼楚清灵,又看向太上长老,“请了又何妨,我道馆是非分明,错,就是错,对,就是对,难道不是我楚家道馆一直行事的初衷?”
楚家主说到这又示意太上长老看向刑堂外。
因为此事闹得太大,又没有明令禁止,此时早有弟子挤过来看。
戚威和杨肖在赫然在列,而且还有那些本来就支撑楚清灵的,早就议论纷纷。
如此才是众目睽睽之下,若太上长老真的包庇,那以后,他在这楚家道馆还能行个什么事?
真的比拳头大?
能比几年,待这些后辈修炼上来,打败他,也是指日可待。
下首,楚清灵心头冷笑。
楚于飞只当她是要一杆子把与他合谋的一起打死,却没想到,她还有这一招呢。
是的,摆在太上长老面前的如今无非就是两条路,要么请瑶台镜,还原真相,要么,就强势压下来,那以后,楚家道行事他也没脸出来了。
那以后,以楚于飞,前二长老,还有这楚相爷,以及楚之瑶,楚香河作死的速度,一样逃不过她楚清灵的魔掌。
当真正是楚家家主作主。
“楚清灵,你早就算计好了是不是?”
一旁,楚清修识海传音。
楚清灵看他一眼,眼底星星光光带着笑意,“若太上长老处吾公平,那我这算计,也不存在,是不是。”
楚清修……
这个姐姐,行事,真是一针见血,一劳永逸。
她,真的好厉害,在他还在为她担心时,结果她早就想到了无数步。
是不是,他真的做错了,是不是楚清灵真的可以……
太上长老自然也是明白过来,一双老而有力的眸紧盯着楚家主,须臾,一摆手,“好,你是好样的。”
楚家主只是谨礼的收了收唇角,谁叫楚清灵这小丫头鬼点子多呢,叫他一直这般忍着不说话,看着她被人欺负,也真是难为他了。
太上长老收了收手指,微闭了闭眼,视线又在楚于飞面上闪过。
丹田已废,自是不能再修炼,如同废子,至于二长老,早已卸任……
还有楚相爷到底是同族之脉,可到底他归了皇室。
他自是没有必要为这几人……
“太上长老,香河可是敬爷你的啊,她的玄技,如今就快大成了啊。”
自是看出了太上长老的选择,二长老急了,当下夺口而出。
“之瑶也是听教于太上长老的,自是会将你的传授发扬光大。”
楚相爷闭了闭眼也开口道。
毕竟,今日之事,楚之瑶也是有所参与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只能开口。
威胁他啊?
太上长老眼底无不失望,可是,这两个后辈确实是如今唯一还贴他心的了。
“此事,就这样吧,楚家主?不要叫人看笑话了。”
太上长老终于作出了决定,他要楚家主既往不咎,同样的,以后家族内部之事,他不可插手。
“以后,我便要好好修炼了,闲杂事等,当不来扰我。”
“既然太上长老如此说,那……”楚家主没有立时作答,反而看向了楚清灵,“丫头,你是受害人,你认为呢?”
“行吧,既然大长老都如此说了,我也就不和二长老……哦不,前二长老计较了。”楚清灵一拍衣袖,那幅坦然的样子差点惊呆了众人好吗。
你还不计较?这楚于飞是真的惨啊!
这是存心要将前二长老给气死吗。
“不过,医药费,赔偿问题这些还是要有的。”
楚清灵不管不顾,又轻轻落下上语,然后上前,直接一抬手,“给点丹药啊前二长老,当然,二叔今日没少出力,想来也不会囊中羞涩。”
最后二叔两个字叫得要多讽刺就有多甜美。
楚相爷……双手颤抖,真的要气晕了。
他本来是来帮忙的,看笑话的,结果自己给栽了。
不过,他现在还不知道,他栽得有多深。
“行了,快给她吧,和一个小姑娘闹什么叫劲儿。”
太上长老都受不了了,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小混蛋,真的是楚王府那个大小姐吗,纯粹就是个蹬鼻子上脸又嚣张的泼皮无赖,还没有心肝。
赶紧走,赶紧走。
他这样想,被气得又吐血又要晕的前二长老更加晕菜,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晕晕乎乎的随手掏出一个药瓶丢给楚清灵而后带着自家那除了恨恨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儿子灰溜溜的就走了。
楚清灵带给这父子二人的,直接在心里浓缩成了阴影,妥妥的,你杀人不得,又害我不得,就只能让我坑你一个了得。
楚相爷同样丢下一个小瓶,转身离开。
太上长老硬撑着一张老脸,飘然离开。
“好了,各位,都散吧,当然,楚于飞和楚东阳,也就是前二长老,以后,也便不是我们道馆之人了。”
“!”
家主此言一出,无数惊叹,可是,事对如此,无人再言。
就一旁和前二长老一起的前大长老此时都只能紧握拳头,咬牙切齿。
他自是看出来了,原来,他们都被楚清灵和家主算计了。
“大长老哦不,前大长老,看你这脸绿的,真是让我等小辈心疼。”
路过前大长老身边时,楚清灵一笑而过,拉着楚清修就向大门走去。
只留下前大长老差不多气血翻涌。
“楚清灵你哪里走?”
楚清灵和楚清灵一前一后刚迈出道馆大门,便被数十护卫围了起来。
而领先之人正是刚离开的相府相爷,她的二叔。
顿时,道馆之内也有人纷纷而出。
戚威和杨肖刚是一左一右护在楚清灵身旁,看得暗处的楚香河快咬断了舌。
“二步,这阵仗是干嘛呢?卷土重来?”
楚清灵倒是一脸不解全然不知的模样。
“你好,你好啊,我竟是才知道,她刚回到府,躺在府上晕晕迷迷动弹不得,下面之人问过了,是你,是你挑衅了她和聂慎儿,才让聂慎儿动手将我之瑶打得这般……”
楚相爷虽在说着这事,又想到自己另一个天才女儿就这般陨落,再加上方才受的气,虽然没有证据说是她动的手,可是,她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如今,可是出了道馆之门,算是他们之前的恩怨。
“呵呵,二叔,如果你是说此事的话,那群众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到底是她自己咎由自取,还是我挑衅,我想,你可以再问问她的。”
“你别狡辩了,之瑶就是这般说的!”
“哟,二叔你方才不是还说之瑶晕迷不醒么,那她怎么说的?”
“你……”
楚相爷一噎,“你休要狡辩,我这就带你进宫,去见皇上,亲自与倪夫人解释清楚。”
“解释清楚?”楚清灵小脸一扬,无尽讽刺写在脸上,“我看二叔,你是不想开罪了聂慎儿,想拿我去当个垫背的吧。”
楚清灵声响不小,本来因为相爷的劳师动众,就有不少人围拢来,道馆里面的家主和长老也围了反来,闻言,尽皆不耻的看向楚爷。
楚相爷一下子摆上了长辈的架子,“你放肆,你身为晚辈,我这是在教你做事。”
“我谢谢你,可真不必。”
楚清灵抬手一拱,“告辞。”
话落,就要越过众人向前走去。
她还着急看看聂慎儿的娘呢。
不过,她真没想到,聂慎儿将楚之瑶打得这般惨。
若是一般惨,想来方才才在她手里吃了鳖的相爷不会如此卷土重来。
“来人,给我拦下她。”
楚相爷此事可是怒意涛天,那是他的女儿啊,他如今唯一的女儿啊。随着他一声令下,数十护卫顿时将楚清灵团团围住,杀意尽露。
“二叔,你莫不是真的要在这里和我动手?”
楚清灵眸子一眯,缕缕寒光扫向楚相爷。
楚相爷竟是一摄,暗道楚清灵小小年纪竟有此等瞳力,可到底是老葫芦一只,“你若不怕了,与我进宫一趟又如何,皇上此般疼你,若是公道,难不成还会帮着我。”
皇上疼她?
“不去,我打架太累,想睡觉。”
楚清灵干脆冷淡的拒绝,话落之时,已然抬手一拂,雪炎刀在手,“当然,若是二叔真的想拦,那就,谁拦谁死!”
一声煞气铺展,叫围着她的护卫不觉的后退半步,却死死的硬撑着。
“相爷,这里是楚家道馆,我说过,楚清灵有我罩着。”眼看针尖对麦芒,一触即发,楚家主步出出来,一又温目看向楚相爷时满含怒火。
“家主,你何必趟这浑水?莫不是真的要不分黑白袒护到底。”
“是非黑白,莫非也要我请出瑶台镜?”
“你……”楚相爷顿了顿,缓了些语气,“楚家主,此事是相府与楚清灵,你真的无须要插手。”
“那你既然打着皇上的名头,除非,皇上亲自下旨,否则,我会以你对她不利为由,不会把清灵交给你。”
“你……”
“相爷,举整个道馆与你为敌,并非我本意。”
楚家主一声绵长幽叹而出,却已立场鲜明,威压而出。
楚相爷紧了紧脸皮子,紧了紧手,“楚清灵,日后我相府与你楚王府势同水火。”
“难道不是一直这般吗。”
楚清灵冷笑,雪炎刀一挥,一把扫开四下护卫,和戚威杨肖打了招呼,径直向楚王府方向而去。
“撤。”
楚相爷目露凶光,挥手,离开。
“二叔,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楚清修走在楚清灵后面,却是望着楚相爷道。
楚相爷一怔,冷笑一声,“区区晚辈。”
“你都活了几十岁了,还不如一个晚辈,我们也是可以理解你的没家教。”
楚清灵轻轻幽幽一怼,楚相爷完全不想说话了。
“你这小子,今日真是转性,让我看着都顺眼许多。”
楚清灵这才侧眸认真的看着楚清修,觉得,他长得都比以前好看了。
楚清修……
“楚清灵,你快跟我去见我母亲。”
事实是,楚清灵没有上走多远,便被聂慎儿给拦了路。
楚清灵不乐意的蹙眉,“你早就出现,方才干嘛不出现,有你给我作证,我还能早点脱身。”
“砌。”聂慎儿朝楚相爷离开的方向白了一眼,“就那老东西,跟她那个女儿一般的的蠢,你如果连他都对付不了,我也算是白高看你了。”
“高看?”
被挑着两字问出来,聂慎儿顿时有此不自在的一偏头,“你到底跟不跟我去。”
“那我给你的东西有用没?如你意没?”
聂慎儿扯了扯嘴角,“有用,如意,行吧。”
“当然是有用的,我只是看人留着不说实话。”
“你……”
聂慎儿要对气得炸毛,侧眸间这才指着楚清修,“这就是传言中自小养在皇室与你不合的弟弟吧?”
“嗯,你若喜欢,我可以考虑让你做他小妾。”
“我呸……我可是做嫡妻的。”
“哦……”
楚清灵意味幽长一声,聂慎儿……
特么的,她为什么要跟着楚清灵的思路走,当下杏眼一瞪,冲着楚清修便火气大道,“你看什么看,长得好看了不起啊。”
楚清修……
他招谁惹谁了啊。
“行了,带路吧。”
楚清灵的话拉回聂慎儿的神。
行吧,楚清灵对她的回答,总能出奇不意,她以为她会温和以对时,她给你来个狠的,她以为她会找她麻烦时,她却顺从得跟只猫儿似的。
约莫半个时辰,楚清灵跟着聂慎儿进了一处宽大雅致的别院。
外看也就宽大,这一入内里,可是乾坤百出。
“我还以为以你娘和皇上的交情,会住在宫里的。”
楚清灵不掩好奇。
“砌,皇上倒是想,我娘可不乐意。”
聂慎儿哼一声之后,面色随即一变,声音也端持了几分,对着前面一处院子道,“母亲,楚清灵来了。”
“快请进来。”
楚清灵看着聂慎儿,她是真怕她的母亲啊。
一走进屋子里,楚清灵就看到聂夫人精神焕发的坐在床榻边上,看着她那端庄温婉的上顿时了起了笑意,淡淡鱼尾纹都变得可爱了。
“上次,得蒙姑娘看出病,如今又赠如此灵液,一口下去,我体内多年积的顽疾是好了大半。”
楚清灵淡淡点点头,“不过是碰巧。”
“碰巧?”倪夫人若有似无一,“我还以为你会医术。”
“会点皮毛。”
“那这灵液?”
“也是偶然所得,我自己用了一些,就剩下这般点了,说实话……”
楚清灵苦笑一声,“当时若不是着急救九歌,我是舍不得把这好东西拿出来的。”
“哦。”
倪夫人闻言,一双凤目盯着楚清灵,眼前少女腰背挺直,即使知道她的身份,依然不卑不亢。
也对,就她这一人力抗太上长老的作派,也不是个会怕事的。
“那,多谢。”
须臾,倪夫人说了这般一句,倒是宽心的笑了笑,又和楚清灵聊了几句,就让她退下了。
楚清灵也顺势告退了。
“母亲,你不是说楚清灵许是能彻底治好你的吗,那你为何还让她走啊。”
聂慎儿搞不懂,着急死了。
倪无人看着自己这般急急躁躁的女儿,摆摆手,“你啊……不要过问了。”
“为什么啊?”
“你这沉府啊,比起人家可是差得远了,人家不愿意和我们扯上太多关系,我们也不要难为人家,而且,就她这一出手,也算是对我这一生最后的馈赠了,我们以后当要记得她的恩情。”
“……是。”
聂慎儿应了声,顿了下,咬了唇又道,“可是,她为什么不想和我们扯上关系,我都打听过了,她楚王府的日子并不好的,父母下落不明,弟弟对她也不太好,想杀她的人更是我都能数出十个手指,她如果依靠了我们,皇上对她也好,不是更好么。”
“所以,这就是你和她的区别。”倪夫人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慎儿,以后,你多跟着她学一学,不过,不可再给她找麻烦。”
“是啦是啦,我知道啦,若不然,我早就将那个叫楚之瑶的打死了,不容得她回去告状。”
“所以,你这不是就给她惹了麻烦?”
聂慎儿……
难道楚清灵不想她揍楚之瑶,她怕是想得很。
……
楚清灵出了别院,便径直朝楚王府去。
是的,她本是有意与这位倪夫人结交的,可是如果注定她和皇室之间为敌,那倪夫人既然与皇上关系极好,那她也不想离倪夫人为难。
而且,匹夫无罪怀壁无罪啊,灵液这东西,万万不能透露。
“楚清灵,你到底明多少事情瞒着我啊。”
一直跟在后面的楚清修终于开口了。
小情绪满满。
楚清灵却是一回头,“我靠,你还在啊?”
楚清修……
“我不是一直在吗,除了没让我进那倪夫人的屋,我和一起进去,一起出来的。”
“哦,不好意思,你真是……太没存在感了。”
楚清修听着楚清灵的话,简直想撞死,“我是你弟弟,我哪里能没存在感。”
“呃……存在感太小了,你看人家尊者存在感就很强烈嘛……”
“楚清灵,尊者虽然长得好看,又好相处,事事对你宽容,你也不能对他……”
楚清灵脑子一懵,怔怔的看着楚清修,他说的这人,是容煦那厮?
呀!
楚清灵突然一拍脑袋,她总说是少了什么事情。
太子,旭日风还被她关在鸡圈呢。
嗯,眼下楚清修跟着……
算了,反正,先这么着吧。
……
楚清灵一回到王府,就直冲容煦的院子而去。
这都夕阳落山了,她都差点要死了,这家伙竟在没出现?
不应该啊。
都对她那么好了。
门竟是虚掩着的,不像这家伙的作风啊。
“喂,你在不……”
楚清灵直接拍开门就冲进了容煦的屋子,然后,她看到了什么。
“在……”
容煦,竟然在沐浴。
屋内热气意蕴,那九龙香鼎的屏风后,依稀可见男子有有棱有形的健硕身影。
此时似因为她的至来,微微一顿,须臾,动作不停,“你真粗鲁。”
雾草,我粗鲁!
“这天还没黑,你洗个哪门子澡,还不关门的。”
楚清灵振振有词,她当然没有羞得夺路而逃,相反,反而色胆包天的直接大喇喇一推屏风就要走进去。
哼哼,她倒要看一看,这死色渣是个什么好身材。
“我在沐浴,已经脱光,你确定要进来?”
屏风后,恰时的响起声音,带着点浸染热气的慵懒,竟是该死的魅惑又低沉迷人。
衬着此时那意蕴的热气,与屋外青草的芳香气息,倒是让楚清灵这张老脸难得的红了红。
心都跳了一拍。
不行,不是看看吧,不看白不看,反正,他还看了她的呢。
对,不能吃亏!
说是迟那是快,楚清灵偷偷摸摸的一步上前,绕过屏风,大眼一望……
“呃……”
楚清灵看了什么?
雾草,她什么也没看到,这男人出手穿衣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砌…”楚清灵掩饰掉心里的失落,白眼一翻,“一定是身材极差,很自卑,所以不让我看。”
“没你差。”
容煦上下看一眼楚清灵,轻轻一笑,“你最近倒是没怎么发望。”
雾草,到底能不能好好聊天。
楚清灵一国恼愤,一边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胸……
这具身体身材是挺好的啊,纤腰,美腿,这脸蛋也美啊,可这胸部,倒是长得有些慢。
没事,时日还长着那,她会长开的。
“行了,说吧,我等着呢。”
这气还没彻底松下,身侧就响起声音,温温软软,慵慵懒懒,悠悠雅雅,听得还真是让人怪舒服的,楚清灵眉眼一敛,瞬间闪离到外室,愤愤吐道,“登徒子靠这么近做什么。”
“近?”
“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楚清灵郁闷,她不就是被美色迷了下吗,他就靠这么近。
然而,被她如此鄙视着,容煦只着支着头,俊雅雍容的脸上,笑意缱绻,亮光照下他那乌黑俊挺的眉目,就好似勾勒出一掬掬春水,而那薄冷的唇微微勾起,真是……
该死的美色惑人!
“行了,方才在楚家道馆你也不出力,这会子我问问,楚清修那事,你想到没有。”
“我若出手,楚家道馆将不复存在。”
容煦不着痕迹的岔开了话题。
楚说点正常话行不行,明知道,她不可能把楚家道馆怎么样的。
“不过,我要和你说一件事,我需要长时间休息。”
“休息?多久?”
“多则十余日,少则三五日,你把月牙形玉佩拿出来我附身于上。”
“哦,对我还想问问,这月牙形玉佩,你研究……”
楚清灵话未落,面前已经没了容煦的身影,而手上那月牙形玉佩竟是颤了下,随意有尊雅之音飘出。
“我先休息。”
楚清灵明眸一瞪,这才后知后觉,“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然而,没人理她。
楚清灵却骤然间感觉到了疲累,倒头大睡。
这一睡,便是三日三夜。
醒来时一看,咦,她何时进了秘境了。
每次都是她意念一闪而来,这次,倒像是金我葫秘境主动叫她来的。
而且,不对,不对,太不对了,她周身轻盈,这是……
一直停滞不前的《火炎拳》第一层大圆满!
雾草!
运掌一击,周身火息金黄强盛,比之前不知强了多少个等级,运掌一起,整个手掌都好似黄兵利器,锐光齐盛。
一层大圆满就已经如此厉害,若是第二层,第三层……
楚清灵双眼冒光,简直不敢想象啊,这睡一觉就圆满了,再睡一觉会不会……
当然没这样的好事,一定是某个契机。
莫非是因为容煦钻进了月牙玉佩的缘故,可这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啊。
她又没把玉佩放在她身上的。
再仔细一看,整个金葫秘境里灵气也比以往充盈不少。
“奖励,主人《火炎拳》一层大圆满,金葫秘境修炼速度提升至两百倍,金葫所赠一应物皆提升战力一倍。”
什么?
楚清灵又眼瞪直,金葫所赠一就物,那不是雪炎刀,还有炼丹的黑鼎。
雾草!
前者就不说了,之前就用得爽,眼下提升了,哈哈哈……
黑鼎的话……那炼丹是不是成率还要高?
她得抽空好好再研究下丹药了,可是没办法,眼下实力提升是要紧,不然她随时要被人给踩死,毕竟,炼丹损耗大,花费高,眼下,她还很穷。
嗯,对,大伯说过,她上了道师境就传她冰雪玄机的,等抽空找他去,然后去历练一番,赚点钱。
楚清灵是笑眯眯的从金葫秘境出来的
一睁眼就看到身旁躺着一个男人,一个美若天仙般的男人。
几乎不用思考的,楚清灵抬手一掌就对着对方斩去。
这一掌,杀伤力十足,带着初阶道师的力量,加上《火炎拳》刚刚的大圆满,直能将人给轰个十成十。
不过……
眼看距离那张脸还毫厘之距时,楚清灵所有杀气凝结,手掌一顿,火息一散,纤细的手常轻轻落下,戳了戳那张好看到膨胀的脸,“喂,姓容的,你怎么没呼吸啊,死了?”
姓容的没理她,依然气息平稳的躺着,长如墨的浓毛微微上翘,盖住那双起伏的眼眸,鼻梁高挺,唇假樱红,轮廓分明而立体。
啧啧啧,真是美得不可方物,一动不动,全然就是一幅奥妙神秘的水墨画。
难怪先前楚之玉会上心了。
楚清灵又捏了捏他的鼻子,是真活着的,没呼吸有温度。
反正他是个怪人,她该见怪不怪了。
可是叫不醒。
拍拍脸?
拍了,手感不错,仍然没醒。
嘻嘻嘻,一丝邪恶之意蹿上眉梢,楚清灵干脆坐起身来,双手并用,掐脖子,捏脸蛋,插鼻孔,弹嘴唇,敲下巴……左踢右打,敲山震虎……
全套流程做完,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可容煦仍然……没醒。
擦,搞什么鬼,上次也遇到一次过这种情况,她还记得那时……
嗯,如果不是她定力好,差点把他给吃了,还是一点不剩的那种。
呃……
咦!
楚清灵眸光豁然一动,因为,她发现,放在一旁的月牙形玉佩,原本是透明的上等翠绿,眼下却变成了浓如灿华的紫色,如同容煦衣裳一般的华丽艳采,探手一摸,竟似如人一般皮肤般的温冰感。
太特么神奇了吧!
直接抛下容煦,楚清灵一屁股坐起来拿着那月牙形玉佩研究,心想着能不能窥破出什么。
可不好,手这触,竟好似有千万只手在反过来轻触她一般,惊得楚清灵当即丢掉。
再看看自己的手,依然纤白如玉,指节细细,只是那种被虎摸而异样的触感,竟如烙铁一般印入心底,若隐若现的,竟似还有张人脸浮现,不过一瞬,又散了。
这感觉,太奇妙,又太消魂了!
“时机不到,它的用处不会显现。”
楚清灵琢磨得出神,耳边蓦然想起那极具标志性的慵懒声,顿时一惊,就要退,腰却被对方那双手死死的搂住,“小心掉床下。”
“又占我便宜,你滚。”
“温柔些,别把玉佩弄碎了。”
容煦眼眸含笑,温柔的吐息喷薄在楚清灵的脖子间。
楚清灵蓦然脸一红,这才发现二人坐在榻上,姿势暧昧极了,当下大力一挥,“放手!”
“真顽皮。”容煦手一松。
“砰——”
楚清灵的屁屁成功与地板亲吻,这下子就如同炸毛的小狮子,“容煦,你混蛋——”
“哎,是你自己要我放手。”容煦捏着眉心,好无奈的。
“你——看我不掐死你——”
楚清灵一下子跳起来,翻身而上。
容煦“软绵绵”的被她翻而而压。
楚清灵用力的掐啊掐,却不知她此时这般认真的样子加上二人距离如此之近,又是这等男下女上的姿势,还有先前容煦被她“蹂躏”得衣裳不整,加上床榻摇晃,可真的是暧昧到了极致……
容煦掐得脸都红了,仍然只是笑着,不怒不气。
“你还笑,我叫你笑,叫你笑……”
“小姐怎么了……”
正在此时房门一开,月璃匆匆掠了进来,然后,紧急刹车,直接被面前一幕震得外焦里嫩,这是,这……
小姐屋内有一个男人,一个美得很熟悉的男人……
天,天啊,小姐和尊者竟然亲密无间的坐在……坐在床榻上,绵是一幅衣衫不整才睡醒的样子,更重要的是……小姐这姿势,这霸王的强上的样子……
月璃石化了。
楚清灵……
手一松,好丢脸。
“我可以帮你解释。”蓦然得到放松的容煦含笑出声。
一幅好意得很的模样!
一幅好意得很的模样!
特么的,谁要你解释,你明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嗯,我也可以对你负责任的?”
容煦又道,分明就是笑得不怀好意。
“哦,那你打算如何对我负责?”比脸皮厚吗?楚清灵可不输任何人。
“娶你……”容煦顿了顿,须臾,颔首,“或者,你娶我也行。”
“你……”
楚清灵小脸一恼,一拍而起,“你特么想得美。”
“嗯,也对。”容煦竟煞有介事的点头,“也对,毕竟,你觉得亏些,那,还是我娶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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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拉,这本文开初成绩不太理想,庆幸有你们在,新枝是喝粥不是喝水就靠你们啦~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