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的嘴角止不住的抽动,处理了叛徒还顺道把人家洗劫一空。她倒是知道了这家族怎么越做越大了,想必暗里交易,明里打劫。
干部们在清点着战利品,皮克蹲在地上双手托腮无所事事的腥:“腥你去叫一下少主。”
点了点头,行吧。
走到那贴着火烈鸟标志的房门前,正打算敲门,谁知还没出力,门就开了:“多弗?”没有回应。
信步走进去,那头醒目的黄色刺猬头映入眼帘,高大的男人靠在椅上背对着她,脚像上次那般放在木桶上,书本挡着脸,睡着了?
突然想起了在风车镇时,和路飞两人,每到午后,就躺在从卡普那里讨来的两张折叠床,吹着海风,闭眼嗅着空气中传来清新的草木味道和大海的咸腥混杂。
当然,大多数都是腥在享受,而路飞早就睡得直打呼,有时睡得舒爽了鼻子还会冒出一个大泡泡。
也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小路飞。
从回忆抽身,瞥了眼像是睡着的多弗,算了,等会再叫应该也没问题吧,男人的衬衫顶上三颗扣子都没扣上,露出饱满的胸肌,腥撇了撇嘴,这人睡觉也不知道盖件衣服什么的,不怕感冒嘛。
小矮人腥跳起拿那挂起的粉色大氅,柔软的羽毛再塑性极好,手一捏就深陷进去,质感这么好,难怪爱天天穿着。
腥提着大氅,奈何对比3米的多弗实在是矮的可以,理所当然的,大氅也就拖着地,轻手轻脚的慢慢给那睡着的男人盖上。
拉上了窗帘,正欲把那本书也拿走,猛地手腕被那修长匀称的大手紧紧捉住,强大的压迫感瞬间把腥笼罩,也幸得卡普动不动就‘爱的霸气’,才不至于承压刹那晕过去。
那本书也掉落在地,平日被眼镜遮挡的容颜此刻完全暴露在腥的眼前,他眉骨很高轮廓分明,两边太阳穴处有骨头微微隆起,高挺的鼻子下是紧闭的薄唇,此刻眉头紧皱,眉间上还隐隐冒着青筋,配上冷情红瞳的丹凤眼,本来是一副不怒自威的深邃面容,偏偏这个人爱极了动不动就笑,健康的深色肌肤衬得他俊美异常。
无暇欣赏当前的美色,手腕的剧痛刺激着她的神经,那人手劲极大,被捉住的瞬间手骨似要碎掉的恐惧席卷全身:“放!开!”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冷汗在额头凝集,柳眉剔竖下的眼里是盛怒。
压迫感骤然消失,松开手,腥的手腕处淤青一圈,比上次柯拉松拉扯她时还要严重。
余怒未消,对上那双阴郁的红瞳,稚嫩的声音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清冷:“醒了?皮克叫你。”面无表情的说着,自顾自的走出房门。
刚刚完全收不起自己的怒意,得亏自己还有一丝理智,不然鸣鸿对着面前的人就是一刀,咬了咬下唇。她真的是脑子短路,这人是谁,堂吉诃德少主多弗朗明哥啊,不是她可爱的弟弟,不需要她任何的好心。
为自己可笑的行为恼火,欲下楼找巴法罗一起去买雪糕,楼梯往下望去,坐在垃圾山下的柯拉松正休闲的抽着烟看报纸。
陡然生变,柯拉松看不见背后的罗正持刀冲他而去,糟!下意识拔出鸣鸿朝着罗和柯拉松中间的位置掷去,因为淤青的右手隐隐作痛导致还是慢了一步,罗已经刺中柯拉松,而鸣鸿则直直的插在罗的背后一丈的地方。
眼瞳收缩,翻身就跳下去,罗惊觉自己被发现了,好似想起血之家规,转身就跑,腥懒得捉他,快步流星的到单膝跪地按压着左腰侧的柯拉松身旁。
“柯拉松!”“silent!”
“我没事!咳!”逞强的要支撑起身。
血都把衣服染红了还说什么没事!“闭嘴!哪里有绷带?”
“我房里..”
对门的多弗似乎已经去了仓库,关好门,按照指示拿出药箱。
“脱衣服。”坐在椅子上的柯拉松似乎有点拘谨,但还是照做,衬衫往后拉露出白皙的胸膛再到那一块块的腹肌,左腰侧被鲜血染红一大块,那刀似乎是从后到前把柯拉松贯穿了,伤口极深,刚才柯拉松正确按压着伤口现已经凝血了,但仍有一点血丝渗出。
“现在我帮你处理伤口。”虽然右手时不时传来刺痛感,但手下工夫丝毫不马虎,把伤口周围的血痕擦干净,看了眼咬紧下唇的柯拉松,那嘴上的彩妆晕了一点,手指抚上去那被咬的渗血的唇部,拿起一张干净的毛巾,卷起来,让柯拉松咬着。
错愕于腥的举动,看着正为他清理伤口的腥,垂眸看着他的伤口,长扇似的睫毛下是那双认真的暗红瞳孔。
“忍着点,可能有点痛。”拿着沾了双氧水棉球,缓缓伸向那伤口处,上下似羽毛擦拭着,那人绷紧了身体,伤口处因氧化而泛起的白色泡沫,最后再把周遭再一次沾染上的血迹擦了一遍,用碘伏再把刚才的动作重复一次后把绷带缠好。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的腥长呼一口气,柯拉松额头冒着细汗,这堂吉诃德家两兄弟长得真可以,区别于多弗的狂野,柯拉松同样棱角分明的五官因小丑的妆容而充斥着鬼魅感。
想起多弗就气,气了就想吃雪糕降火!
“好了,你这个伤口太深了,要好好养着,绷带记得一天一换....”以前受伤了也是自己为自己包扎,从不假借他人之手。
没有让腥说完,只是一直看着腥的手腕:“多弗弄的?你不能留在他身边...”柯拉松一直盯着她已经从淤青变成乌黑的手腕,没有把腥的话听进去,似乎有点着急。
白玉般的手有这么突兀的伤的确可怖,像是要让面前这个人放心,眼睛弯弯的,嘴角也上扬:“没事。”直截了当,笃定的语气。
柯拉松劝不动这个留在这里说要协助他的小人儿
敲门的声音响起:“柯拉先生,开会了。”是皮克。
声音响起那一瞬,腥都打算躲到柯拉松的床底了,也幸好皮克没有推门进来。
听到远去的皮克说着:“奇怪,腥去哪了。”
让柯拉松先走,门没关,隔了一会,腥动作迅速的也跑出来。
寻找平时爱粘着自己的baby5,下一层楼后就看见那两只趴在大厅门后看着什么。
“?”拍了拍巴法罗:“干嘛呢你两个。”
巴法罗一看是腥,马上让出了一个位置:“罗被少主认可了!”
不是!我干嘛要和你们趴着看不可?心里腹俳着,还是跟着他们的动作探头看进去。
正巧柯拉松咳嗽起来,左腰侧的伤渗出了点点血迹,多弗注意到了,额上青筋隐现:“怎么了?”
‘敌袭,已经解决了。’柯拉松不多加描述,为罗打着掩护。
“是吗,那你要好好包扎。”多弗对自己的家人还是很在乎的。
以为要被举报的罗小身板僵硬,站的趣÷阁直,看着柯拉松,似乎惊于他的做法。
腥摇摇头,现在的你,又怎么懂,那是个多么善良的人。
罗入伙的事就敲定了,他被分去跟巴法罗一间房,会议厅内的人散的七七八八,多弗注意到门口的腥,腥背过身去把那目光挡在身后,翘着手,看着baby5和巴法罗:“吃雪糕?”
被两只留着口水的星星眼逗乐,嘴角染上愉悦:“走。”
手上的雪糕由两个大大的番茄味雪糕球和脆筒组成,入口是番茄的清新掺杂雪糕特有的奶油香味,冰凉的口感驱逐了内心的燥热。
“腥呀,你怎么这么喜欢番茄呢。”baby5舔着雪糕,疑惑的问。
倒是没想到baby5会问她这种问题,看着上空的火烧云,暗红的瞳里陷入回忆:“以前啊,食物只能靠抢夺来获取,为了活着,用尽办法得到食物却转眼间被比自己强大的人抢去。”似想起过往的画面:“有时候还要挨打,我的朋友护着我,而我就像是累赘,那会饿极了,甚至没有力气睁开眼。”,眼里划过一丝眷念:“最后一次见,他和我都饿到前胸贴后背了,可他却还能找到食物喂给我。”
“是番茄吗!”baby5似被腥的讲述引入脑补。
咬了一大口雪糕:“可能是吧。”温温热热,像生番茄一样腥甜,醒后的她嘴里一股铁锈味。
巴法罗正用舌头舔着脆筒里的残留:“那腥,你的朋友呢?”
莹润的眼里,似有水光划过,眨动迷蒙的眼睛,恢复清明后说道:“他倒在我身上,被刀刺穿了。”
然后,觉悟不敢杀人的她,用那把刀伏击了所有竞争者,再然后,终于她才发现,不是大厨厨艺有问题,而是她有问题,如果料理里面没有番茄的话,其呈现在味蕾里的味道,便像吃生蔬菜生肉一样,难以下咽。
baby5眼泪汪汪的看着腥,巴法罗小心翼翼的吃脆筒也不敢讲话。
“行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回辣鸡王国的路上,旁边工厂内忽的冒出一个持枪的壮硕男人:“老大!他们在这里!”
“?”疑惑的看着逐渐变多的人,心下觉得不妙,不会是寻仇吧....
“这两个小孩今天也在拉凯修!堂吉诃德家的!”还真是啊!
人太多了,当机立断,推着baby5,看着巴法罗:“把baby5抱回去喊人,我在这里顶着。”
“放我下来!我要把他们都杀光!”气急的baby5手不断变着武器。
巴法罗双腿颤抖,怀里是挣扎的baby5:“那那,腥你可以吗?”
丢掉雪糕筒,嫣然一笑:“可以,快走。”语音刚落,巴法罗便抱着baby5跑远。
“别让他们跑了!”领头那个脸上纹着骷髅刺青的男人指挥着他的部下想追巴法罗他们。
左手拔出鸣鸿,乌黑的刀身气势像恶鬼,刀尖对着那个刺青头领:“建议你们现在滚。”轻蔑的笑着,像是看渣滓似的看着那群海贼。
那刺青头领一开始还被震慑,怎知一听那狂妄的话就被激怒了:“别用枪打!拿刀砍死她,臭小孩!”
两个海贼冲前,一左一右,打算夹击腥,腥膝盖微屈,头顶刚好躲过两把刀,它们相撞造出砰的一声,应声,右脚踹开一个海贼,让他撞到正欲上前的人,左手反刃就是划过那海贼的肚子,那人跪地捂着肚子“噗!”脏器流了一地。
一个小女孩下手这么狠,更是震慑到周遭围着的一众海贼。
刺青头领,见状:“怕什么!她只有一个人!一起上!”
冷哼一声,仰头躲开那砍向她喉咙的刀,向左侧身避开背后的偷袭,左手握着鸣鸿往后刺,身后那人没想到,喉咙被刺穿,那血喷洒腥一身,捂着喉咙挣扎着大口呼吸,不一会便脸色变青紫。
无暇顾及其他,刚砍她喉咙的人是个双刀流,腥的惯用手是右手,左手虽然也可以,但始终没有右手使鸣鸿流畅。
咬牙,鸣鸿抵御左边的攻击后,借力跳起,右脚横踢那双刀流的脑袋,那双刀流瞬时被踢飞,脑袋肿胀起来,失了战力。
这像是蚂蚁一样,打完一堆又来一堆,擒贼先擒王,正欲脱离包围圈,脚下踏实的石地质感改变,糟!果实能力者!抬刀挡着颅上的寒意,却令腥更深陷,左肩被那刺青男的枪击中!
“唔!”脚下的行动被限制,周围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海贼。
暗红眸里溢满杀意,左肩伤的血顺流,在鸣鸿刀刃上泛起血气,左手往前向左划了一圈,到后脑勺处右手接着,那痛彻骨钻心,咬紧牙关!接着右手再划一圈回到身前!一圈刀气围绕着腥向四周迸发而去,似龙吟凤鸣,刚还得意的刺青头铃瞠目结舌,因为他的部下,全数被腰斩了!
那泥潭已经浸没到膝盖了,刺青头领站到腥的面前,他双目赤红:“你别得意!你一样要死!死在我手里!”那枪还指着腥的头一直怼。
腥虽然在笑,眼中幽深的红眸却是无比的寒冷,只需一瞥,整个人就会动弹不得,鸣鸿砍向眼前的人,那人即使分开一半也在缓慢愈合,恶心的泥土在地上一滩一滩的掉落。
讥讽的看着癫狂的刺青头领,死,也不会死在你手里。
鸣鸿轻颤着,似感应到什么,她表情分外柔和,轻抚着那被血沾满的刀身,没关系的,你还会找到我的。
啊,好想,看着路飞长大。
受到枪击的左肩一直淌血,可能伤到大动脉了,有些困难的高举鸣鸿,刀刃对着自己。
“我说让你死了吗,腥?”面前的刺青头领被丝线绞成肉块,怕是死透了,禁锢腥的泥潭消失,双脚再次踏回实地。
狂妄的男人从天而降,丝毫不在意像被鲜血浸透的腥,大手一揽。
熟悉的味道莫名让腥安心:“好慢啊,多弗。”无力的窝在多弗的怀里,抬眼只看到那刀刻般的下巴:“谢谢。”仿佛用尽了力气,休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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