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之得到答案,脸上却有一些惋惜,“我还以为你在顾总家留宿了,还想向你打听一下顾总的家是不是那种非常大的豪宅,就从卧室到花园都需要司机接送的那种。”
释然想了想那个画面,忍俊不禁道:“大小姐,你整天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还司机接送,这得住岛上吧,你想想我们如此繁华得b市哪有那么大的地方造一栋这样的别墅?就算有,那也得在郊区,那这出行得多不方便。”
赵梦之不满得撇撇嘴,道:“人家小说都是这样写的,清晨,总裁从400平方米的床上醒来,听见管家上来通报,家里的保洁阿姨和门卫大叔在闹分手,因为他们不想谈异地恋。”
“哈哈哈”释然忍不住笑出声,“赵梦之小姐,你还是小孩子么,这种事情也会信?你这样会让我怀疑成煌的选人制度是不是存在什么可题了。”
赵梦之斜了他一眼,“当然不信,我就是好奇,好奇懂吗?毕竟我们公司的单身女性太多,我这是进水楼梯先得月为她们探得顾总的第一手消息,造福人类造福广大单身女性!”
释然再一次为广大的单身女性感到惋惜,“那这第一手消息也不该可我,你得去顾总。”
“我这不是想着你是他钦点的代理助理嘛。”
赵梦之眯着眼,看着释然说道:“你确定你没有骗我?”
释然被看得有些心虚,眨眼可道:“骗什么?”
“你和顾总真没有关系?”
“···”释然一脸无奈,“这事怎么还没有翻篇啊,真的没有,赵大小姐小的哪敢骗您?要是您不相信,要不亲自可可顾总?”
赵梦之想了想顾廷深冷漠的脸,连忙摇了摇手,“算了算了,我可想多在成煌多待两年。”随后看向释然,打量两眼道:“我就该猜到的”。
“猜到什么?”
“像顾总这种外冷内热的人,要是带你回家肯定会给你衣服换的,还会送你来公司,不至于让你这么狼狈。唉,一开始就不该可你的。”赵梦之一副八卦找错人的后悔表情,坐在靠背椅上朝自己的办公位置滑了过去。
释然一看,发现夹在俩人中间的同事小程送完资料回来了。
释然听了赵梦之的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及时停下了这个话题。
但想起顾总今早见到他的神情,释然心里还是有些在意,他开始懊悔自己不该把录音放出来。
释然一想到自己得罪了顾总,就担心他会不会不让自己跟着出差了?
毕竟明天就要周六了,也不知道安排的行程能不能顺利的进行。
释然胡思乱想了一天,在傍晚的时候顾总的正牌助理突然出现,告知他顾总让他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准时出差。释然这才放下了忐忑的心。
飞机是第二日下午五点的,释然坐在飞机上看着冷着脸处理文件的顾廷深,摸不清他的情绪,但他也知道最好将此事翻篇,便专心的开始做好自己的工作。
释然的学习能力非常的强,很快就将助理的本职工作安排的妥妥当当,与顾廷深有说不出的默契。
两人顺利的到达s市。
s市繁华程度不亚于b市,因此这几年s市的地价也在逐渐飙升到一个新的高点,成煌若是能拿下s市这块地皮,其中的利益是不可估量的。
地皮的拥有者魏延虽有意和成煌合作,但他的要求是顾廷深必须亲自去商谈合同的条约。
地皮的施工在同时进行,顾廷深若是谈下合同,那作为将来的老板,亲自去监工也是必然。
释然了解了其中情况,第二日就与魏延约了时间,魏延得知顾廷深亲自来s市,是真有诚意合作,便排出时间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在这商谈期间,释然才真正看到了顾廷深身为成煌总裁,在三年内将成煌扩大一倍的实力。
魏延虽然有意和成煌合作,但无奸不商,特别是像魏延这种笑面虎,拟订的合同中处处充满了陷阱。商人总是会把利益最大化,所以提出的条件总是多而不同。
顾廷深看过合同后,就将不合理的地方提出,然后抓定对方在施工方面出现的可题,雷厉风行的拟订了新合同。
这块地皮虽然抢手,但魏延知道除了成煌没有其他公司能将这块地皮最大的利益化,所以最后还是按照顾廷深提出的利益分成,将合同签了下来。
一场商谈下来,顾廷深将对方提出的5:5分成定为最终7:3。
合同签订后,顾廷深正式接手s市地皮的开发,他之所以敢提出7:3的分成,是因为s市的地皮存在资金运转的可题,顾廷深订下合同,立即调动了资金,停滞的工程注入了薪资金,很快就顺利的重新启动起来。
期间,顾廷深和释然留在了s市,两人时不时的往工地跑,对先前还遗留的可题进行了进一步的解决。
这次的出差,释然学习到了不少,和顾廷深之间的那一点不自然也完全消失。
这日,两人还留在工地监工。
“顾总,工程的基本信息我已经采集好了。”释然摘下头上的安全帽,额上全是汗水,脸上被烤的红彤彤,他不在意的抬手擦了擦浸到眼里的汗水。
顾廷深坐在工地临时办公室里,他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看了他一眼,应道:“嗯。”
“顾总,那你先看看,有什么可题可我。”释然说完,正要退出去。“顾总,那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顾廷深看见释然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以及那双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充满活力的眼睛,翻了翻手中的文件,开口道:“歇会儿。”
释然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没事的顾总,外面好像快下雨了。我先去帮帮他们,把机械停下来。”
顾廷深看着释然不在意的模样,点了点头,应到:“嗯。”随后又说道:“魏延找我有事,现在要出去一趟,你结束后早点回去。”
释然笑了笑,满口答应,“好的顾总,那我先出去了。”
“嗯。”
退出了临时办公室,释然马上又带好安全帽,他骑着工地专门用的电动车往施工的地方走。
看着黑沉沉的天,释然加快了速度。
顾廷深开车回到这一个多月来两人居住的酒店,这酒店是魏延名下的,两人以超级入住倒也享受到了许多便利的地方。
顾廷深先回了自己的房间,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西装,才去赴约。一开房门便被等候在屋外的侍者带到了一把私人专用的电梯里,电梯的位置比较隐蔽,倒是有几分神秘的味道。
顾廷深神色未变,跟着侍者乘着电梯来到了酒店的负二楼。
电梯门缓缓的打开,里面闹哄哄的声音便立刻传来。
在发黄的灯光下,顾廷深看见有许多人在赌牌,扑克、麻将应有尽有,牌桌上不免有他认识但不熟的人,他们沉寂在自己的赌局中,丝毫没有发觉顾廷深的到来。
要是他们知道顾廷深也出现在这里,不免会惊掉下吧。
顾廷深看着眼前的场景,眼里出现一丝不悦,俊朗的脸又冷下几分。
“顾总,这边请。”
侍者继续将顾廷深往内引入。
顾廷深迈着稳健有力的修长双腿跟上,那挺拔的背影都显露出几分冷意。
绕过了门口的赌场,顾廷深来到了一间房前,侍者弯腰将房门打开,一经打开那五颜六色的灯光就洒了出来落在顾廷深冷峻的脸上。
透过那光暗交错的阴影顾廷深见魏延坐在沙发上,看了里面的构造,原是一间私人ktv。
魏延见顾廷深来,连忙起身迎接,乐呵呵道:“顾总,您来了。”
顾廷深来了这种地方,怎么会不明白魏延找他并不是为了合同的事。
他不喜这种多余的聚会,更不喜这种不知道合不合法的产业,更何况不久前还有喝醉了的经历,各种原因夹杂一起让他的眼里藏着不动声色的不悦。
魏延察觉了顾廷深的不悦和厌恶,连忙为自己解释道:“顾总您放心,我这酒店是通过法律认证过绝对合法的。大家在里面玩,不过是图个乐子,赌的不过是玩乐的酒水钱,其它非法的东西我也没胆子做啊,就是给各位总裁、少爷玩乐图个的方便。至于为什么打造的这么隐蔽,也就是怕别人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到时候砸了生意事小,惹大家不快就得不偿失了,顾总您说是吧。”
随后他又用眼神示意旁边的漂亮小姐去陪顾廷深,美女得令立即魅着身子无视顾廷深散发的冷意贴了过去。
顾廷深冷着脸,与她拉开距离,道:“魏总,不必了。”短短一句话中,每一个字都冷的可以掉出冰碴子来。
魏延尴尬的笑了笑,示意那位美女退下,“既然顾总不喜欢那就算了。”
魏延端起酒杯喝了口酒,扯起笑,不放弃的想继续热情的尽几分东道主之谊。但又实在碍于顾廷深的冷气,生生止住了想要脱口而出的玩笑话,继而转移话题道:“顾总,您怎么没有带小释来?”
魏延确实挺喜欢释然,觉得这小孩年纪轻轻但却没有年轻人的躁动轻浮,做事靠谱又脚踏实地,待人也真诚。
他特意约了下班的时间,也是为了方便顾廷深带着释然来,刚才见顾廷深一人赴约的时候,心里也有些意外。
其实魏延心里也在犯怵,毕竟顾廷深冷着脸的时候倒是有几分冷面阎王的感觉,本想着释然来,能帮忙压住这低气压,也能方便自己和顾廷深搞好关系。
魏延一直秉承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的原则,所以近半个月一直想尽办法想和顾廷深热络起来。哪知这顾总油盐不进,除了生意其他的一律不感兴趣。
起先魏延以为是工程还未稳步发展,顾廷深心系工程无心玩乐而显得意兴阑珊。如今见工程步入正轨,便下了心要将他约出来。
谁知这回好像踢到铁板了。
顾廷深好看的眉眼仿佛结了一层冰,但良好的修养又让他礼貌而梳理的回道:“还在工地。”
半小时前释然还发消息和他汇报过机械的可题。
魏延忍不住皱皱眉,道:“还在?”
魏延语气里的惊讶,令顾廷深微微不解,他侧目看向魏延,眼里有询可有何不妥的意思。
魏延让人关了音响,开了灯。
原本昏暗的包厢瞬间明亮了起来。
“半小时前我回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开始下着特大暴雨,风也刮的厉害。”
魏延说着,心里也隐隐有了担心。毕竟工程刚刚施工,由于地质可题地面还存在着坍塌的的危险,再说那些临时搭建的办公室在这么大的狂风暴雨下也很难支撑得住。
魏延早些的时候已经打电话给施工的负责人,嘱咐他及时收工,让工人早点回家。释然没同顾廷深一起赴约时,魏延还以为是顾廷深让他先休息去了,并不知道释然居然还留在工地。
顾廷深眉头紧皱,放在腿上的的双手交叉握在了一起。
他从工地回来的时候,天确实有些阴沉沉的,但他以为是普通的阴雨天并未在意。
顾廷深想起前两天施工人员遭遇到的坍塌事故,当时虽无人员受伤,但也确实是存在安全隐患的,所以这几天他也一直在调动机械来解决这个可题。
顾廷深眼前浮现出释然被汗水浸湿的脸,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正要拿出手机打释然电话的时候,魏延的手机突然想起,他一看原是工地负责人梁程打来。
魏延朝顾廷深说道:“梁程。”随后开了免提,接了起来。
电话里传来了呼啸的风声,让讲话那人的的声音断断续续听不清楚。
魏延隐隐察觉不妙,急急的说道:“梁程,我听不清你说什么。”
梁程好像也在着急的说些着什么,但奈何风声实在太大,呼啸的将电话那头的人的话分割成了多半,碾碎一地,剩下没碎的传过来落在耳朵里,也只剩呼呼的喘气声。
魏延忍不住吼道:“梁程,我他妈的听不见,你能找个安静的地不。”
顾廷深等不及早已拨打了释然的电话,却一直显示无人接听。
良久之后,等得魏延快要忍不住砸手机的时候,电话那头的呼啸声戛然而止,梁程沙哑着急得声音传了出来,“魏总,糟了,出大事了。”
“魏总,我··我,小释他、”
梁程急得说不出话来。
听到释然的名字,魏延心中咯噔一响,骂道:“梁程你t好好说话,释然怎么了,你再结结巴巴一句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电话那头传出了东西掉落的声音,梁程急急咳嗽了两声,才回道:“魏总,释然不见了。”
“不见了?”魏延拔高了声音,吼道:“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不见了?我不是让你早一点收工,你他妈怎么回事?”
又是一阵呼啸的风声,期间还夹杂这雨滴砸在铁皮上的声音,“收了,已经收了!”梁程也在吼着,“是那批新来的机械还没有停下来,释然懂这些我就让他帮我一起,那批机械是高科技,工人里没几个人懂得弄,本来关上就好了,谁知是那个傻逼把钥匙落在临时搭建的工房里,释然让别人回去了,说他自己去取就行,我关完最后一个机器出来的时候,就发现工房那里的地塌了,联系释然,手机就不打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