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何不让赵二公子去侍卫司参加几天军卒训练,奴才估计,赵二公子很快就会支撑不住的。”
打发走了满脸遗憾的赵匡义,郭宗训也是满脸遗憾。
唉……多好的宰了赵二连坐赵大的机会啊。
魏忠贤这回可是会错意了,以为是太子殿下没玩儿够,还想看赵二的笑话。
“魏伴伴,这你就不知道了,这赵二的阵图统兵之法,他自己是远离战场的,而且他自己还需待在一个固若金汤的城池之内,身边有数万精兵强将保护,人家可是一丁点儿自己上战场的意思都没有的。”
魏忠贤张大了嘴,卧槽,还能这么玩儿,那老子也可以领兵啊。
这倒也是,人家压根儿就没想着亲自上战场,你把拉去军营吃苦,最多就是看个耍猴乐呵乐呵,起不到作用的。
“孤之前没跟你说,估计你跟铁牛还以为孤就是想搞个恶作剧,其实,这是孤在出气,曹将军说的对,这样的人,让他统兵,绝对是祸国殃民啊。”
“那主子您刚才何不借故……”
魏忠贤用手比划了一个杀人的手势,他可不会过多的考虑张铁牛的脑袋。
“不值当,再说了,孤可没说这赵二就一无是处,用人嘛,要善于发现他的闪光点,孤现在觉得,赵二此人还是有大用的。”
“奴才愚钝,难道主子您想让赵二去把耶律休哥教瘸了?问题是,就算真能把耶律休哥给教瘸了,怕是也没啥作用吧。”
“魏伴伴你还真是愚钝,孤的目标可不是耶律休哥,至于孤真正的目的,现在不能告诉你。”
郭宗训的想法,能让赵匡义去把耶律休哥教瘸了,自然是好的。
但这真不是他的最终目的。
郭宗训的最终目的,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也或许,真的就只是为了好玩吧。
反正,只要有我郭宗训在,就绝对不会给赵二统兵的机会就是了。
郭宗训不想说的事情,魏忠贤是绝对不会多问的,于是,他转移了话题。
“主子,那李少游的第二篇文章也做出来了,奴才已命人誊抄好了,明日就可以送去给那些大儒们了。”
李少游完成了第一篇诚而为人的文章后,郭宗训又给他出了第二个题目,君子之美。
“很好,基本上这家伙的脑袋算是保住了。”
李少游的第一篇文章誊抄之后,送去弘文馆、翰林院和国子监,那些大儒们对文章的评价都不错,甚至还有人给出了很高的评价。
“那么,主子您看这第三道考题,是今晚就出,还是明天?”
“第三道考题,孤打算考考跟他的家乡有关的,去,告诉他,第三道题,长安之殇。”
马毅林和李少游是同乡,都是长安人氏。
郭宗训的心里,一直惦记着黄河水患,又联想到黄河上游几千年来的变故,所以才有此题。
赵匡义此时的心情,五味杂陈,既庆幸又失望,既不忿又忐忑,总之,挺矛盾的。
自己差点把小命丢在了太子东宫,所幸无恙,这是庆幸。
太子殿下根本没听他讲述胸中韬略,这是失望。
太子居然只是夸他画的很漂亮,书法也不错,这是不忿。
最后的忐忑,原因就有些复杂了。
太子殿下新收的马仔居然是辽国的皇子耶律休哥,而且他还是辽国送来的人质。
太子殿下给赵匡义的任务,是要让赵匡义发挥他无比强大的人格魅力,彻底征服耶律休哥,让耶律休哥真心实意的归顺大周。
“赵二公子,任重道短,留给你的时间不多,孤也不知道父皇这次御驾亲征到底打的是什么地方,耶律休哥能否留在开封做质子还两说,你一定要用最短的时间,折服他的心灵,霸占他的灵魂,让他忘记自己是个辽国皇族,让他以生为辽人为耻,让他死心塌地的做你赵匡义灵魂上的奴隶。”
赵匡义就不明白了,太子殿下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是那样的兴奋,那样的神采奕奕。
你就直接让赵某带着阵图统兵之法,带着百万精兵强将,直接去踏平了辽国不就完了嘛。
还折服他的心灵,霸占他的灵魂干什么?
到时候,辽国的美女,咱们不是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嘛。
“唉,可惜啊,我赵某不是生在帝王家,空有天纵奇才,却是无处施展啊……”
回到家里,赵匡义怀着十分矛盾的心情,从家里拿了五百两银子,直接去了花楼,一下子要了三个姑娘……
第二天,两腿发软的赵匡义直接在被人从花楼里拎了出来。
“赵公子,太子殿下有令,从即日起,你的一切行动都由侍卫司掌控,请跟我们走吧。”
然后,赵匡义就被塞进了马车里,只要不是上朝,只要不是标明的身份的马车和轿子,平民也是可以乘坐的。
马车来到了春困别院,赵匡义被扔了进去。
“赵公子,尊夫人那边,太子殿下会派人去告知的,就说赵公子正在负责一项军国机密大事,暂时不能回府。”
赵匡义还没有从宿醉中清醒过来,此时正困的不要不要的。
“既然是太子殿下差遣,赵某自然是义不容辞的,各位军爷,先给赵某找个地方,让赵某美美的睡一觉,可好?”
“赵公子,太子殿下说了,只要你不出春困别院,在这别院里,你可以自由行动,没人会干涉你的。”
春困别院里,负责照顾耶律休哥和萧燕燕的,都是侍卫司的军卒,自然有人领了赵匡义进去。
“赵公子,这里就是你休息的地方,太子殿下说了,你的那些国之重宝他都会妥善收藏,还有,从今以后,没有太子殿下的命令,你不得再画这样的图,否则,定斩不饶。”
不画就不画,你当我爱画啊,等本公子当了天下兵马大元帅,这画图的事情,哪里还需要本元帅亲自动手。
同一时间,耶律休哥和萧燕燕也接到了太子的传话。
“你们老大让我们转告你,大周军事奇才也入住春困别院啦,千载难逢的学习机会,你们可要好好把握哦。”
“休哥,燕燕,谨遵老大之命。”
“还有啊,你们老大特别要我们提醒一下燕燕,最好把自己弄的丑一点,嘿嘿,我大周这位军事奇才还是个色中饿鬼哦。”
“燕燕多谢老大提醒,燕燕这就去找锅底灰。”
等萧燕燕涂的满脸黑之后,她就拉着耶律休哥跑去了赵匡义住的房间。
“燕燕,咱们老大这明显没憋着好,咱就别往上凑了,大周军事奇才能送来给我们当老师?”
“休哥,我都跟你说了,老大的心思你不要胡乱猜,还有,你能改变现在命运吗?”
“不能,你不就是想告诉我,既来之则安之吗,听你的就是了。”
二人偷偷摸到了赵匡义的房间,负责照顾和监视他们的军卒就当没看见。
“燕燕,此人睡的跟死猪一样,我们摸进去看看?”
“你去,我在外面给你放风。”
“燕燕,刚才是谁非要来的,怎么到门口了你却不进去了。”
“冲锋陷阵是你们男人的事情,再说了,我怕这位大周军事奇才就喜欢黑脸的小萝莉呢。”
“好吧,那我进去。”
耶律休哥摸进去,摸到了赵匡义身边,一看,这家伙果然睡的死猪一般,连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什么味儿,真难闻……”
耶律休哥捏着鼻子又出来了,出来之后,才大口的喘了几口气。
“我确定了,老大这肯定是又要坑我们了。”
两人回到了耶律休哥的屋里,说起了悄悄话。
“休哥,我跟你说,无论这个大周的军师奇才跟咱俩说什么,咱俩刚开始要疑惑一番,然后就诚心追问,然后就要拜服……”
“燕燕你的意思是,我们要迷惑他,争取获得这位猪哥的信任?”
“对,甚至你还可以加几场哭戏,以表示你对于学到的军事知识的激动心情。”
“万一我哭不出来,只想笑怎么办?”
“你放心,我会让你哭出来的。”
“燕燕你为什么不哭,你的眼泪不是说来就来吗?”
“我哭有什么用,咱俩老大的目标主要是你,我又不会领兵打仗。”
“燕燕,你说,我们还有离开这里,回到大辽的机会吗?”
“我也不知道,事在人为……”
“对,事在人为。”
要说这耶律休哥和萧燕燕,不愧是日后能叱咤大辽的人物,尤其是萧燕燕,小小年纪就展露出如此成熟的智慧。
郭宗训其实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些。
他自己是个六岁身体二十二岁成熟的灵魂,因为知道历史,这才比较重视耶律休哥和萧燕燕。
但对于现在的耶律休哥和萧燕燕,郭宗训恶搞他们的心思要远大于把他们当成敌人的心思。
或许,将来某一天,郭宗训会因此而后悔吧。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大周和辽国,大周和北汉的和谈,吕端都在尽力的周旋。
郭宗训偶尔会再去嚣张一把,还很霸道的给辽国正使耶律化哥换了个地方,严密的看管了起来。
范质据说马不停蹄的直奔淮南,一路上看到的都是大周百姓开始准备春耕的繁忙景象,知道自己这是上了不知道谁的当了。
为此,范质已经连续写了好几封信,向太子殿下请罪。
王溥给关了几天之后,郭宗训就下令把他从大牢里放出,还是做他的宰相。
郭宗训手边需要能干活的,只要王溥不再捣乱,干起活儿来,还是很让郭宗训满意的。
李少游的第三篇文章,长安之殇,完成的非常好,郭宗训看完之后,很满意。
这篇长安之殇,郭宗训没有让人送去给那些大儒看,而是告诉魏忠贤留存在太子东宫的藏书楼里了。
“李少游,孤可以赦你无罪,父皇那边怪罪下来,孤会一力承担,孤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今年,堂堂正正的凭你的本事,来参加科考。”
“罪民多谢太子殿下隆恩,罪民今年一定会来参加科考的。”
“孤已经赦免了你的罪,孤的面前,你可以自称学生了。”
“学生叩谢太子殿下隆恩,学生定不会让太子殿下失望的。”
开封副留守王朴一直在服用东宫医官郭瑾礼给他开的药,身体大有好转,一直向太子请命,要求去参加治理黄河水患的工程。
郭宗训对此,只回了一句话:“卿乃是国之栋梁,必须先养好身体,没有郭医官给你开出健康证明之前,卿就在家中好好休息吧。”
至于那个“手眼通天”的翰林院编修秦立,郭宗训决定暂时先关着他,等事态平息了之后,再来看看该如何处置。
赵匡义在磨叽了两天之后,不得不接受了太子殿下交给他的重任,开始给耶律休哥当起了老师。
但是,对于黑脸的萝莉萧燕燕,赵匡义是义正辞严的拒绝教授,理由是女孩子不用学什么军事,就萧燕燕这样的,以后能嫁出去就不错了。
没了萧燕燕的帮衬,耶律休哥迟迟不能进入被彻底折服的状态。
“燕燕,我实在受不了了,赵匡义这家伙拿着凌乱不堪的地图就给我讲兵法,而且他的兵法简直是耸人听闻……”
“休哥,你还没有猜到老大的意图吗?”
“猜到了,老大这不是送来了一个大周军事奇才,这是送来了一个大周军事蠢才,想给我洗脑呢。”
“所以呢?你打算如何?”
“燕燕,你教我怎么才能在瞬间泪崩吧,我决定了,明天我就去哭的稀里哗啦的表示膜拜……”
辽国太尉耶律化哥被强行隔离,刚开始的几天,还拼命的抗争,到了吕端决定要送他回辽国驿馆的时候,这老货突然又开始发病了。
吕端没办法,只好让他继续待着,为了防止他搞事情,还特意加派了人手看护监视他。
“唉……老夫能做到的,也就是这些了,希望我大辽的勇士们不要让老夫失望啊……”
皇帝郭荣御驾亲征第五天,岳飞先锋军出征第七天,周辽边境,淤口关。
“牛哥,岳将军派我们两个来查探淤口关的虚实,连匹马都不给,还不许俺带上大铁戟,只给了一袋子肉干,难道是让咱俩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到关口去,卖野猪肉干吗?”
“别提野猪肉了,我现在闻着就想吐,猪肉实在是太难吃了,阿勇啊,要不咱俩拐个弯儿进山里,你看看能不能抓一只黄羊吧。”
“不行,岳将军吩咐我们,一刻都不许耽搁,摸不清淤口关驻兵防御情况,提头来见,俺现在就是发愁,这咋查探呢?”
“要我说,活人不会让尿憋死的,到地方了,我肯定能给你想出办法来。”
一路躲躲藏藏的往淤口关前进的,正是牛高和柴勇。
这些天,牛高和柴勇跟着岳飞的先锋军一起出征,两个人是岳飞的亲兵队里唯二没有马的。
“你们两个是新兵蛋子,不给配备马匹,只要你们能在战场上立功,本将军自然会给你们奖励。”
柴勇倒是无所谓,原本进山里抓野兽就是凭着两只脚,而且身高七尺的他,跑起来,一般的马还真就跑不过他。
牛高略微的有些怨言,不过这厮也算是吃过苦的,不想在岳飞面前落下面子,咬着牙也挺了过来。
“牛哥,你说咱们大营,今晚还会不会来偷营的飞贼了?”
“谁知道呢,我就奇了怪了,这飞贼在开封就来偷营,我们都开拔了,这厮居然还跟来了,他到底图个啥呢?”
“其实吧,我倒是挺佩服他的,虽然他一次都没能摸到岳将军的营帐五步之外,但我们那么多人,不是也始终没能抓住他吗。”
“让你这么一说,我也挺佩服他的,何止是没抓住他,俺小牛牛还射过他好几箭,毛都没碰到。”
“牛哥,别提你射箭了,俺是真不知道岳将军怎么想的,明明牛哥你是个挖坑的好手,岳将军却让你射箭。”
“阿勇,你找抽是吧,我射箭水平稀烂,你好,就知道傻乎乎的舞铁戟,滚,不想理你了。”
“嘿嘿,牛哥,俺不会说话,等俺们完成了这次任务,俺答应你,去山里给兄弟们抓一只黄羊回来。”
“走吧,说不愁是假的,让咱俩赤手空拳的去查探淤口关,也亏岳将军能想的出来。”
独孤胜这几天也非常郁闷,岳将军就不能偷偷给我放放水吗,看在我如此诚心诚意想当兵跟他学剑的份上,就让我进一次他的营帐不行吗?
还真是不行,有好几次独孤胜都成功的闯到了距离岳飞营帐十丈左右的地方,却都是被柴勇和牛高给拦住了。
柴勇手中的那一对大铁戟,经过岳飞这些天的调训,已经有了很大的长进,舞的是风雨不透水泄不通,牢牢的把守在岳飞的营帐门口。
独孤胜想要闯进去,估计能被大铁戟给撕成碎片。
还有,就是牛高这厮,这厮最可恨,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挖坑技术,弄得军营里到处都是暗坑陷阱。
而且这些暗坑陷阱里,不是有水就是有白灰,一旦掉进去……
独孤胜还真就掉进过一回,满身白灰十分狼狈的逃出了大营。
今夜,当独孤胜准备再次夜闯军营时,却意外的发现,整个先锋军营地全部进入了备战状态,单单就把牛高和柴勇这两个给放了出来。
闯营是闯不成了,独孤胜也是一时好奇,就尾随着牛高和柴勇,一路来到了距离淤口关五百米的地方。
“牛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滚,别理我,烦着呢,你说咱俩到底是去淤口关门口兜售野猪肉干呢,还是偷偷摸过去爬城墙呢。”
“牛哥,我可爬不上去,要不我去兜售野猪肉干,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去爬城墙吧。”
“憨货,你那是去找死,别以为你力气大就啥都不在乎,不伤要害,挨上一两箭没事,挨十几箭几十箭你试试,你也别瞎仗义了,万一遇到个神箭手,瞬间就可以秒杀你。”
“嘿嘿,俺就是想问问,你设计的那些暗坑,要是用来抓野兽是不是更有用。”
“憨货,俺可不比你,傻乎乎的满山追着野兽跑,俺这挖坑的技术就是抓野兽练出来的,别说那些没用的,赶紧想,咱俩该如何去查探啊。”
“嘿嘿,牛哥牛鬼主意多,俺听你指挥就是了。”
柴勇和牛高一直在嘀嘀咕咕的商量着该如何打探淤口关的虚实,躲在一旁偷听的独孤胜终于明白了。
“岳将军啊,你不就想让我去查探淤口关吗,派这两个大头兵出来不就是故意引我过来吗,好吧,我独孤胜如你所愿。”
独孤胜悄悄的后退,然后一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大周先锋军大营,岳飞正在巡视。
连日来,独孤胜每晚都来闯一次营,已经让整个先锋军的警惕性提高了许多,最近这两天,独孤胜还没潜入营栅呢,就已经被值守的暗哨给发现了。
岳飞本着练兵的目的,将先锋军军将轮番调换到自己的营帐附近守卫。
而且,岳飞对独孤胜可是半点放水的意思都没有,只要独孤胜被发现了,立刻就会陷入重重包围之中。
亏得是独孤胜轻功了得,要不然,早就死在乱箭之下了。
岳飞巡视到先锋军的营门口,望着远处淤口关的方向,柴勇和牛高已经出发了好几个时辰了,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独孤胜一直没来闯营,这让岳飞很是欣慰,这家伙定然是猜到了我想让他干什么了吧。
天快亮的时候,柴勇和牛高两个兴冲冲的回来了。
“岳将军,我们把淤口关的消息打探回来了。”
牛高跟献宝一样的把几张草图献给了岳飞,柴勇在旁边一个劲的拉他。
“你这憨货,拉我干什么,我又没说我要贪占那飞贼的功劳,岳将军,这几张图都是每晚夜闯军营的那个飞贼丢给我们的。”
岳飞接过地图一看,满意的点点头,这些天也没白训练独孤胜,看来还是有效果的。
岳飞率军出征,每晚扎营之时,都会变换营帐部署,巡逻军卒的人数和频次每晚都会有变化,就是为了不让独孤胜摸到规律。
为了迷惑独孤胜,岳飞甚至还搞过几次真假帅帐,还真让独孤胜上了一次当。
自以为成功潜入岳飞营帐的独孤胜发现自己闯入了空帐,毫不犹豫的用长剑割开大帐,在军卒包围假营帐之前,逃了出去。
独孤胜上了一次当之后,就再也没有犯过类似的错误。
对于军营的部署,他也是越来越熟悉了。
现在,独孤胜这些日子的偷营效果终于显现了出来,这厮一个人夜入淤口关,将淤口关的兵力布防摸的清清楚楚。
“派出斥候,方圆二十里无差别巡视,其余将士,这些天辛苦了,每晚都睡的不太好,今天,本将军允许你们美美的睡上一天。”
岳飞伸手指着淤口关的方向,继续说道:
“今夜,本将军带你们在淤口关关楼上痛饮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