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陷入最动‘荡’的时期,各地民众商户开始有了抗议,姜国的作为,所带来的后果已经彻底体现出来,镜月国内的情况相比东南好了太多。。更新好快。
这得力于镜月政策,一收到姜国隔断通商之路的消息,雪骞立即下令,要各地官员安抚民众,并且开始各地商户上访通道,有任何问题朝廷都会极力协助解决。
虽有损失,却并无东南这般大。
但眼下的问题,还是不容拖延,若是不能恢复与姜国通商一事,那就必须安抚国内民众,一面外事未平,内事又起,这是最不利的局面。
东南朝廷目前亦是有些‘混’‘乱’,实在难以顾及下面的事,老皇帝殡天,光是丧葬事宜就忙碌了半月,接下来又是筹备新帝登基之事,整整准备了三个月,容奇才穿上龙袍,坐在金殿的龙椅之上,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
祭天时,容琛站在祭台一侧,容奇按照流程走完整个程序,然后又去了东南国寺——龙华寺。
东南国内某个地方,听到老皇帝离世,新帝登基的消息,神‘色’略微黯然,俊朗的容颜在闪烁的灯光中忽明忽暗,身边有人道:“太子,帝位本该由你继承,你就下令吧,让老将们带兵讨伐他们,将帝位为您讨回来。”
听见这话,年轻男子笑了笑,意味不明,然后道:“帝位不是我的,而是容家的。”
“太子你……”那老者焦急想要出声,看见男子脸上的萧瑟表情。又停了下来。
“好了,别再叫我太子,被人听了去,会惹来大祸。”男子起身,朝外走去,声音渐行渐远:“再说……我早就不是什么太子了。”
直到男子远去,一个老者和几个中年男人都站在原地,唉声叹气,纵有一腔热血,却无处可付。也只能继续隐忍着。
容奇登基。萧月玲自然为后,萧氏母家侯爷府同时长了脸面。
新帝上位,乃是举国盛世,容奇下令大赦天下。同时接受容琛的建议。开始着手解决商业一事。
奇怪的是。连老皇帝离世这么大的事情,容义都未返回皇都,而容奇下的第一道圣旨。便是召靖王容义回城。
一月后,秋末东临,容义一身风霜的进入皇都,云鹰‘精’卫只跟了十人进来,其他全部在城外等待指令。
进宫后,金殿之上,容义未跪,站在大殿中央,容奇身边的小太监出声提醒:“靖王爷,在金殿上见着陛下需要下跪行礼,这是历来的规矩。”
容义冷哼一声,那小太监顿时吓得噤声。
规矩?在他容义眼里,只有自己才是规矩!抬目,盯着容奇,面‘色’冷冽。
“放肆,二弟乃是朕的亲弟弟,与大哥见面何须这种礼仪。”容奇微怒的呵斥了句,那小太监连连点头,退到后方站定,不敢再多言。
文武百官站在远处,盯着容义,他还真的没跪。众人也都知道靖王的‘性’子,先皇还在世时从没怕过谁,可如今时代不同了,已经没有那个护着他的父皇了。
听闻容义今日归来,容悦起了个大早,来到金殿之上等待,所有人看见他犹如看见鬼一般,表情要多怪异有多怪异,何时见过端阳王如此勤奋过?
此时看着靖王无声的顶撞容奇,容琛不出声,容悦自然也是乐得看一场好戏。
就这样,金殿之上涌动着各种暗流。
简单的几句寒暄之后,容奇看向殿中站立的男子,开口道:“父皇殡天,朕已向二弟发了文书,二弟为何迟迟未归?”
听了这话,容义上前一步,抬目直视容奇,道:“漠北之灾一直存在遗留问题,加之此次姜国与我过断绝商业往来,所有通商道路被阻,漠北多城受到牵连,百姓再一次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大哥政务繁忙,无暇顾及此事,小弟自当为大哥解忧,因此耽搁对父皇送行,明日自会到父皇陵墓前谢罪。”
这段话说得不急不缓,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脸‘色’微变。
他们都知道,这些日子,为了容奇登基一事,根本没有时间管下面那些事情,民间早已怨声载道,他们不是不知,这种关键敏感的换血时期,却没有一人敢说出来。
容义就暗讽了容奇只顾权势,不顾百姓,这般说辞,在场的每个人都能理解其真意,不少人已经偷偷的打量起容奇的脸‘色’来。
容琛依旧沉默不语,容悦依旧等着看好戏。
能够坐在高位上的人,自然心机深重,一下就听出容义的意思,脸‘色’未变,笑了笑道:“二弟心系百姓,为朕分忧,实乃朕之幸事。”
……
雪歌听闻容义归来,还知道这是容奇下诏将他唤回来的,早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雪歌就已经想到最终会是什么情况。
容奇开始顾及起自己的兄弟来了,他想要容义‘交’出兵权,未回来为先皇送行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自古帝王家,皆是人心叵测,身为帝王,自然更加让人难以理解,但容义的兵权,他是一定要收的。
用先皇的话来说就是——必然。
没有一个皇帝能允许自己的兄弟手握大权,况且还是在自己根基未稳的时候。再一个则是因为先皇就是‘逼’死自己的哥哥,才得到这个位置的。容奇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公主说这个皇上要没收容义的兵权?”听过雪歌的话,青宝有些惊讶,但很快又反应过来,跟着雪歌这么久,自然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容义会‘交’么?”
这是个好问题,雪歌想。
容义会乖乖的将兵权‘交’出来么?
从前月慕寒是怎么形容他的?仔细的回忆了下,想到几个词。乖张、怪异、行事作风不能按常理猜测,这是一个异于常人的人。
异于常人的心智与思维。
若是别人,知道自己不‘交’兵权,可能会保不住‘性’命,但容义,就算知道,只怕也不会‘交’。
最终结果如雪歌推测的那样,朝堂之上,容奇先是暗示,后是明提的让容义‘交’出兵权,众人都在等着容义的回答,就连一向懒惰的容悦敛起笑意,看了容奇一眼,那目光,很难说清是什么意味。
再看向容义时,已经变为担忧。
他了解自己这个二哥的‘性’子,同时也了解新帝容奇的‘性’格,所以才担忧。
容义不会‘交’,而他不‘交’,容奇必然会用各种莫须有的罪名来‘逼’迫他‘交’出来,他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形。生长在皇宫之中,自然知晓这其中涉及的权利纷争,但他以为,大家毕竟是兄弟,只要大哥为帝,二哥最终还是会好好协助他的。
想到这里,容悦便碰了碰容琛的衣袖,想让他从中说辞一下,容琛在朝中地位极高,又是先皇亲自点名的摄政大臣,又是几人的哥哥,在这种时候自然最有发言权,若是他能从中调和一下,说不定事情很容易就解决了。
在容悦的心里,容琛总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形象,只要有他在,再大的事情也无需担忧。
但是此次,他明显失算了。
容琛不是没有感受到他的触碰,反而是在他刚好拉上他袖子的时候,就听见了容琛的声音,很轻很轻,对自己而说。
“莫管。”
那个瞬间,他以为容琛也和自己之前一样,想看热闹。但这个热闹,却不是那么好看,但是很快,他就知道,容琛绝不是这样的人,他让自己不要管,肯定有他的原因。
就这样,他收回了手,继续站着,继续担忧着。
果然没有‘插’手,因为他信任着容琛,相信他的每句话。
当容义拒绝‘交’出兵权之时,容奇当即变了脸,愤怒的起身,盯着容义:“二弟,大哥念在你我兄弟之间的情义,再给你一次机会,这兵权,你‘交’还是不‘交’?”
容义丝毫没有受他愤怒影响,脸上依然是那副天地我主宰的表情:“父皇赐我兵权,乃是让我保家卫国,除非他亲自下令,否则这兵权我是绝对不会‘交’出去的。”
众人都一脸惊悚。
开玩笑,先皇都已经入土了,还怎么开口?这摆明是不会‘交’出来了,容奇也彻底清楚容义的态度。
当即下令:“靖王容义不孝在先,不忠在后,不宜掌权,朕念……”
“哼,大哥真以为能拦住我?”容义冷笑一声,打断容奇的话,退后一步,立即有‘侍’卫涌入金殿,拦住他的去路。
容义回头看了眼,再抬目看向容义,后者脸‘色’‘阴’鹜的站在宝座前,一抬手,下令道:“将他拿下。”
‘侍’卫顿时一拥而上,将容义围在中央,容悦一急,想要上去帮忙,却被容琛一把抓住,冲他微微摇头,嘴‘唇’微动了下,容悦立即明白了容琛的意思。
他是说——“不要去拖他后‘腿’”。
是的,凭借容义的身手,这些‘侍’卫根本就不够看的,早在他十四岁那年,就能单挑十个‘侍’卫了,更何况十几年后的今天。所以当容义英勇离去的时候,容悦竟然觉得很帅气。若说今日在场的人都知道容奇的目的,那容悦绝对是那个唯一不知道的人。
他天真的以为,容奇将容义召回,是为了让容义协助自己打理朝政,可看过这样一场好戏后,--93393+dsuaahhh+26561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