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宜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了。?八??一?w=w=w=.=8≤1=z≤w≈.≥c≤o≥m
缓缓地睁开双眼,先映入她眼帘的,是头顶雪白的天花板,微微一侧头,便看到长身玉立于窗前,一手捏着眉心,一手握着手机,正在打电话的男人。
男人的身影,一如既往的高大挺拔,但并不明亮的灯光下,他英俊的侧脸轮廓上,却染了一抹让人心疼的疲惫。
看着看着,不知道怎么的,林子宜的眼眶,竟然有些酸涩起来。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窗前的男人倏地侧头,两道清亮的眸光,瞬间与林子宜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相缠。
男人原本没有什么情绪的目光,不知不觉间,变得温柔,缱绻而灼热。
“可以,那就按照原定的计划实施,具体的作战方案,明天早上再开会决定。”
话落,唐肃直接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回了裤子口袋里。
“什么时候醒的?”唐肃转过身来,看着林子宜,明明目光那么温柔,可以出口的声音,却是臭臭的。
林子宜逼退眼里的涩意,抿着唇角俏皮一笑,“你猜!”
唐肃双手兜进口袋里,睨着她,一步步靠近,然后,抬手,曲指,狠狠在她的额头上赏了一记暴栗。
“疼!”
林子宜抬手捂住自己被弹的额头,满脸抗诉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唐肃做势又要赏她一记,这回林子宜反应快多了,立刻就拉高了被子,把头藏了起来。
男人不由好笑。
伸手,直接把被子拽了下来,没好气地道,“现在知道疼呢?!吃冰淇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吃进医院里来?”
林子宜,“.........”
突然想起什么,林子宜赶紧去摸自己的小腹。
只不过,她的手才落在小腹处,便被唐肃温暖的大手握进掌心里,紧紧包裹住。
“还知道自己是身怀多胎的孕妇?!”
林子宜急,“孩子没事吧?”
看着林子宜那一脸担忧的样子,唐肃想要责备她的那心思,立刻就无奈与心疼取代了。
在床边坐下,原本阴阳怪调的声音也变得格外温柔地问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看唐肃这一派平静的样子,林子宜终于松了口气,想必孩子肯定是没什么事情。
林子宜摇了摇头,抿了抿唇角,虽然知道唐肃肯定不需要,但她却还是说道,“对不起。”
因为她的一时任性,害得他担心害怕,所以对不起。
虽然刚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她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可是唐肃对着医生爆吼的声音,她却清晰地听到了。
是对她多么的在意和紧张,一个深得民心的总统,才会对一群无辜的医生,连脏话都骂出来了。
唐肃看着眼前跟个犯了大错的孩子似的林子宜,一时间,整个心都柔软的一塌糊涂,所有的怒气,所有的责备,甚至是近日来工作上满心的疲惫,都被驱散的无影无踪。
他微不可闻地轻叹了口气,握紧林子宜微凉的小手,放到唇边啄了啄,低沉醇厚的嗓音,愈温柔地道,“等忙完了这阵子,我就休息一段时间,带你和小溪去度假。”
林子宜看着他,眼里,抑制不住地渐渐露出欣喜,就像一个做错了事情刚被批评完,然后又立刻得到表扬的孩子。
唐肃看着林子宜,她的一颦一笑,甚至是一个的变化,都那么能深深地打动他的心,他甚至是不受控制地俯身下去,亲吻了林子宜的眉心。
“有没有想过,要去哪?”
“哪也不去,我们呆在家里就好。”林子宜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像星星般,仿佛淬了光,她看着唐肃,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道,“你每天陪我睡到自然醒,然后一起吃早餐,一起吃中餐,一起去接小溪放学,一起吃晚饭,一起散步,一起看电视,一起陪小溪做手工作业,一起看书,一起给我肚子时的三个小家伙做胎教,然后,再一起睡觉!”
唐肃看着林子宜一脸向往和甜蜜的样子,心中,却莫名的涌起一股浓浓的愧疚来。
这些普通老百姓家再寻常不过的生活,可是,在林子宜的心里,却成了一种奢望。
前六年,他亏欠他们母子太多,现在,他仍旧在继续亏欠着他们母子,到底什么时候,他能成为一个好丈夫,好爸爸,给林子宜母子想要的快乐生活。
“好!”唐肃郑重地点头,“你想怎样就怎样。”
正好这时,唐肃眼角的余光,瞥到药水马上就要滴完了,他没有按铃叫护士,而是自己将药水的调节器关了,然后按住林子宜左手手背上扎针的地方,将针头拔了出来。
林子宜看着他熟练的动作,不禁调侃道,“你要是当护士,应该也不错。”
唐肃斜她一眼,没说话。
像他这种特种兵出生的军人,自己给自己打针,拔针,是很正常的事情,没什么好奇怪的。
“干嘛去?”见林子宜掀开被子打算下床,唐肃赶紧问道。
“上厕所。”刚醒来的时候,就尿急,不过看到唐肃,就暂时忘记了。
“自己按住。”
“哦。”只以为唐肃是要放自己去上厕所,所以林子宜乖乖地自己按住刚才扎针的地方,然后打算下床。
只不过,她还没挪动屁股,唐肃就忆经伸出双手,然后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进了洗手间,唐肃用脚往后一勾,将洗手间的门关上,然后来到马桶旁边,放下林子宜。
“喂!我要尿尿,你先出去。”看出了唐肃的打算,林子宜赶紧用手肘抵了抵他坚硬的胸膛,催促他出去。
虽然她身上的身一寸,早就都烙下了属于唐肃的印记,不过,上厕所的时候被人在旁边盯着,就算两个人平日里再怎么亲密,那也会不舒服吧。
“尿呀!我又没拦着你。”
“..........”林子宜汗,“你在我尿不出来。”
唐肃,“........”
狠狠地睨了这个娇情的女人一眼,唐肃转身准备往外走。
不过,才抬脚,他又转回身来,看着林子宜,伸手过去道,“我帮你脱裤子。”
“...........”林子宜抓狂,“唐肃,出去!”
......................................
急性肠胃炎,来的快,也去的快。
林子宜并没有在医院多呆,第二天早上就离开了医院,回了总统府。
下午,付辛博这个总统医疗团队的负责人又去了总统府,检查林子宜的情况,确保她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之后,才彻底松了口气。
“暖暖最近怎么样?”检查完后,林子宜问付辛博道。
自从被检查出身怀多胎之后,怕唐肃担心,不是非得去的地方,林子宜都尽可能的不要去,就连长忆访的咖啡店,她也有将近一个月没去了。
付辛博摘了手上的橡胶医用手套,看着林子宜一笑,“她可比你好多了。”
付辛博的话里调侃加‘抱怨’的意味那么明显,林子宜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昨天晚上,唐肃没拿你们怎么样吧?”
付辛博蹙眉,“倒是没把我怎么样,只是把几个胆小的医生给吓破了胆。”
林子宜嘴角抽了抽。
有那么夸张吗?
“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他过那么大的火。”怕林子宜不信,付辛博又补充一句。
林子宜不禁抿着唇角一笑,赶紧岔开话题道,“暖暖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呀?”
“女儿。”回答的时候,付辛博的眉梢眼角都是上挑的,可见他有多欢喜。
“她的预产期是什么时候?”林子宜又问道。
“两个月后。”
——两个月后?
林子宜困惑,“暖暖怀孕不是才五个多月吗?怎么两个月后就到预产期了?”
“她的子宫是移植的,不比正常女人,如果负荷太重,会有很大危险,所以孩子在3o周左右的样子,就必须要剖出来。”
林子宜点点头,算是明白了。
正常情况下,孩子在母体里育到26周大的时候,脱离母体后只要医疗设备够先进,有够专业的医护人员,基本上都能够活下来。
“孩子出生后,记得告诉我。”
“一定!”付辛博眉开眼笑,“如果你要送我们女儿一份大礼,我一不会拒绝的。”
林子宜,“...........”
..............................
这天,唐肃回来的特别早,才下午六点多,他就已经回到了总统府。
“夫人呢?”一进屋,没有看到林子宜的身影,唐肃开口第一句话便是问她。
因为林子宜身体不舒服,唐肃想让她好好休息,所以小溪放学后,就被老爷子接去了大宅。
“夫人这会儿还在花园里晒太最,我现在就去........”
“不用。”总管的话还没有说完,唐肃便打断了他,然后将西装外套脱下,交到总管手里手,转身径直往花园里走去。
初夏的时节,下午六点多,夕阳西下,金色的余辉,洒满整个总统府的后花园,偶尔微风袭来,花草树木,轻轻拂动,各种花草的气息,弥漫鼻尖,沁人心脾。
花园的一块空地上,摆放着两张躺椅,一张圆桌。
圆桌上,放着由各种粗粮烘焙成的小饼干,小火慢煮着一壶水果茶,各种水果的香气,混杂着花草树木的气息,在空气中流连忘返。
圆桌旁的一张躺椅上,林子宜躺在上面,盖着一张薄毯,睡着了。
她的右手拿着一本专业书籍,手上书籍都落在了胸口的位置,左手则随意地搭在了小腹处。
林子宜怀孕已经快14周了,因为怀有多胎的缘故,她的小腹,已经微微的隆起,但是并不明显,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晚餐吃的太饱了。
唐肃走近,守在一旁的佣人看到,在开口之前,他已经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摆了摆手,示意佣人都下去。
佣人会意,行了礼,大步离开。
唐肃看着躺椅上睡颜恬静又安稳的小女人,嘴角,情不自禁扬起淡淡的弧度来。
夕阳金色的余辉,从林子宜的头顶倾斜过来,她光洁饱满的额头,渡上一层亮色,又长又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层密密麻麻的暗影。
微风吹过,拂起她鬓角和额前的碎,那一根根青丝,像精灵般,在空中飘舞。
眼前一幕,美的如同一幅水彩画,唐肃甚至是连呼吸,都跟着放轻放缓了。
他向前两步,俯身下去,想要亲吻林子宜的额头。
只不过,动做到一半的时候,他又停了下来。
怕不经意间就将安睡的人儿给吵醒了,所以,只是在林子宜的头顶静静地盯着她看了良久之后,唐肃终究是什么也没做,而是来到圆桌另外一边的躺椅坐下,用林子宜的用过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温热的果茶,喝了一口。
那味道,美好的就如林子宜一样,沁入他的心脾,肺腑,血肉骨髓里。
“啊!”
忽然,林子宜一声轻呼,惊醒了过来。
“怎么啦?”
放下手中的茶杯,唐肃几乎是在林子宜睁开眼睛的同时,就已经起身来到了林子宜的面前,满脸急切地问道。
醒过来的林子宜看着眼前的男人,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所以,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忘记了所有的反应。
看着呆的林子宜,唐肃蹲下身来,去查看她的情况,一边查看一边又道,“我问你怎么啦?”
男人急切的声音,担忧关切的神情,让林子宜回过神来,意识到,不是自己在做梦,不由蹙了蹙眉心,回答道,“我的左小腿抽筋了。”
唐肃抬头看她一眼,立刻来到她的左边,抬起她的左腿架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然后一只大掌用力地握住她脚踝的位置,另外一只手不停地按摩她的小腿。
男人得当的按摩方法,让林子宜小腿处由于抽筋造成的痛意,很快便得到了缓解,她紧拧着的眉头,也渐渐松开了。
“还痛吗?”
林子宜摇头,“没事了。”
“从今天开始,你得好好补钙。”
林子宜抿唇,一边从躺椅里起身一边问道,“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唐肃握着她的脚继续按摩,“怎么?不想我早点回来?”
“我可是一个深明大义的好老婆,就算国计民生在你心里比我重要,我也是可以理解的。”林子宜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
“.........”唐肃狠狠斜睨了她一眼,“还真是个深明大义的好老婆!”
..........................................
吃过晚饭,唐肃牵着林子宜去花园里散步,走了十几分钟,总管大步跟了过来。
“总统先生,夫人,大宅里打来电话,说明天是李副官父亲的六十大寿,老司令的意思,是希望总统府也能送一份寿礼过去。”
唐肃点头,“好,你准备一份,明天派人准时送过去。”
“是,总统先生。”总管点头,恭敬地退了下去。
其实,所有内阁大臣的生日,总统府都会记录在册,而且,总统府都会以唐肃和林子宜私人的名义,送上一份恰当的生日礼物。
李正的父亲虽然不是内阁大臣,但是李家父子多年来对唐家忠心耿耿,特别是李正,现在又是唐肃身边追随多年的心腹,太多唐肃的秘密,李正都知道,所以,笼络李家父子,那是一件很必要的事情。
其实,说白了,大家要的,不是那份并不贵重的生日礼物,而是做为总统的唐肃,对自己的一份重视。
“李正的父亲都六十岁了,想必,也很希望能抱到孙子吧。”林子宜突然感叹一句。
如果没有突然冒出来的郑芯怡,想必,现在的谢晓琳和李正,也一定非常的幸福。
唐肃看她一眼,没说话,只继续搂着她仍旧纤柔的腰肢,继续慢慢地往前走。
“其实我到现在都没想清楚,李正平常看起来挺明白的一个男人,怎么在婚姻大事上,就那么一根筋,明明喜欢的是晓琳,却偏偏要娶别的女人。”林子宜微拧着眉头一想,侧着头问唐肃道,“你说,是不是李正的父母坚持,所以李正才不得不唯命是丛呀?”
自从李正和谢晓琳分手以后,每次见到李正,林子宜都能感觉到,他黯然的情绪,那种情绪,在和谢晓琳在一起的时候,是从来没有过的。
而且,每次,李正都是有意或者无意地从她这里打听谢晓琳和孩子的状况,听到谢晓琳和孩子都很好的时候,他那双黯淡无光的眸子里,才会闪过一抹亮光,不过很快就又会黯淡下去。
唐肃抬手,不轻不重地赏了她一记爆栗,“你这小脑袋瓜子,怎么整天都想着别人家的事情!”
林子宜撇嘴,“晓琳是你儿子的干妈,不是别人,好不好?”
唐肃无奈地摇头,眼里的温柔宠溺,不言而喻。
“一个男人活着,不能只是为了爱情,还有他必须肩负的责任和承诺!李正要是没有一点责任感,你以为他凭什么能在我身边呆这么多年?”
林子宜看着男人英俊的侧脸,昏黄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晕开一圈圈迷幻的光泽,让她看得入神。
“那他和晓琳在一起两年,让晓琳怀孕后却又突然跟晓琳分手,这明显的就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呀!”
唐肃睨她一眼,“.........”
当他白说了。
“那你告诉我,李正到底有什么苦衷?”
“唐太太,你老公我每天很忙的,好不好?”
“明明就是你自己在为李正开脱,说他抛妻弃子是有苦衷的嘛!”
“我可什么也没说。”
“耍赖!”
“........”
.........................................
翌日,李正的父亲六十大岁,唐肃特批了李正半天假,让他下午回家陪父亲过寿。
自从结婚后,李正名义上和郑芯怡搬到了外面住,因为不想听父母的唠叨,所以,几个月来,李正回家的次数,曲指可数。
这次父亲六十大寿,而且唐肃又特批了他的假,不管怎么样,他都是要回去陪父母的。
老爷子手下的将士,基本上都继承了老爷子的优良传统,为人低调节俭,即使是六十大寿,李家也没有大肆操办,而只是在家里摆一个简单的寿宴,招待一些亲朋好友而已。
李正到家的时候,家里的客人已经来了不少,见到李正回来,客人们都热情地跟他打招呼,主动跟他攀谈。
“芯怡呢?没跟你一起回来吗?”没有看到郑芯怡,李母开口寻问道。
“没有!我从章台殿直接回来的。”李正的回答,不带任何的情绪,更加没有说,郑芯怡会不会来,只是简单地回答了自己母亲的问题。
“芯怡刚打电话给我了,说她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待会就过来。”一旁,郑芯怡的母亲赶紧打圆场。
她是个聪明人,自然听出了李正的口气里,对自己女儿的不冷不热,满不在意。
当然,近来的几个月,她也从自己女儿那里听到了诸多对李正的抱怨,说李正在外面养女人,连野种都有了,而且,最近,还断了她的经济来源。
如果是放在几年前,李正敢这么对自己的女儿,郑母一定会到李家大吵大闹,给自己的女儿评理撑腰,可是,今时非往日,李正还能娶自己的女儿,她已感激涕零,就算李正真的在外面养女人,她也绝对不会到李家说李正半个字的不是。
“没关系!年轻人有事,让他们先忙,晚点过来没关系的。”李父眉开眼笑地道。
郑母笑着点头,没过多久,便离开了客厅,去院子里,给郑芯怡打电话。
“芯怡,我提醒过你多少次了,今天是你公公的六十大寿,要你无论如何一定要来,你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啊?李正都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一开始,郑母的语气就带了不耐烦。
电话的那头,郑芯怡赤-裸着身子从床上翻了下来,瞟了一眼浴室的方向,那里,正流水哗啦,透明的磨砂玻璃,映出一个男人同样赤-裸的身躯。
她拿过床头上的香烟盒,抽出一根,点燃,听着电话里传来的自己母亲的不耐烦的声音,皱着眉头狠狠吸了口烟。
“我又没说不去!我这不是有事吗?”
自从上次被李正当场捉奸后,郑芯怡就再也没有见过李正了。
说实话,近段时间,她还挺想他的,特别是这几天,她身边的这些男人,一个个都让她越看越不顺眼,越来越不满意,她就更想念身眉目英俊、形高大挺拔,又充满力量的李正了。
“不管你有什么事,今天晚饭前,你必须到场,要不然,别说李正,就连你公公婆婆,也不会再待见你。”郑母威胁女儿道。
“切!谁在乎。”
“芯怡,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郑母听着女儿不以为然地话,痛心疾。
“妈,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难道是我想的吗?如果不是当年.......”
“你给我闭嘴!”郑芯怡的话才说了一半,郑母便打断了她,又威胁道,“你要是晚饭前没到,到时候李正要跟你离婚,我告诉你,我一个字也不会反对。”
“离婚!休息。”
“芯怡,你.......”郑母无奈地摇头叹气,“你好自为之吧!”
话落,郑母果断挂了电话。
郑芯怡不屑地“哼”了一声,把手机丢的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