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内乱成一团的时候,关外也开始显得不平静,虽然华夏民国建国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但是从感情上,从血脉上,根本分不开关内与关外,更何况清朝与华夏民国连一个明确的界限都没有,只是心照不宣的以山海关为界,互不侵扰。[燃^文^书库][].[774][buy].[com]
随着华夏民国徕民政策的进一步深入,不少的义和团拳民也进入到了奉天,而且还不在少数,直隶山东一带的义和团折腾的如火如荼,使得这些人也开始坐不住了,毕竟他们之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在经历了刚刚进入奉天的一些关内拳民的蛊惑之后,这里的义和团也开始坐不住了,毕竟不但可以少了教堂出气,还可以抢掠教堂的财物,这么好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民智未开,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即便是张毅已经推行了好几年的义务教育,但是奉天不识字的大有人在,这些人的眼中只有利益与仇恨,被蒙蔽了双眼与理智的拳民在师兄们的领导下,开始了大规模的聚集,有组织的冲击各地的教堂与官府!
总统府,张毅坐在桌子后面,桌子上放着一张报告,是蒺藜的总头领李方正的递上来的,关于义和团在奉天境内开始闹事,冲击教堂,抢掠财物的报告。
张毅紧紧皱着眉头,看来关内的义和团已经闹腾的失去控制了,连同奉天都受到了影响,如今奉天的居民有一半以上是这几年从直隶、山东两省迁徙过来的,其中有着不少人本身就是义和团的拳民,再加上最近这段时间,义和团不断有人流窜到了奉天,鼓动着奉天的拳民闹事。
这样下去可是很麻烦啊,但是想要好好的处理,却又很棘手,这里面的拳民大多是一些不明真相的老百姓,也许在关内,一些洋人、一些传教士还敢于欺压中国的老百姓,但是在奉天,绝对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传教士敢于这样肆意妄为,人家有没有侵犯到你,你凭什么砸人家的教堂,抢人家的财物?如果一旦这些义和团拳民折腾的太厉害了,惹出了事端,还真的不好向各国交代,万事都说不过一个理字啊。
张毅缓缓说道:“李方正,给莫琪传令,命令他,抽调三个营的兵力,进入到奉天各个有基督教徒聚集的地方,保护洋教不受冲击,命令武装警察,全部行动起来,一定要维护好奉天的治安,绝对不允许出半点乱子,对于敢于闹事的义和团,一定要以雷霆手段予以强力打击,特别是那些义和团的头子们,全部给我逮起来,扔进监狱,先关上他们一段时间再说,又造成人命伤亡的,严惩不贷,就地枪决!”
李方正吃了一惊,说道:“将军,这些义和团的拳民可都是咱们的老百姓啊,您可是一直都以维护我们的父老百姓为己任的,怎么这次……”
张毅叹了一口气,缓缓答道:“方正啊,你难道还没有看清楚吗?在关内,那些洋教士确实有很多人无恶不作,欺压良善,所以他们受到惩罚,那是天经地义的,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但是在咱们华夏民国是那样吗?你看看那些传教士?帮助我们建立学校,帮助我们建医院,做的都是好事啊,即便是他们建立学堂,也仅仅是为了传播他们的信仰,我们华夏民国如今有着那么多的老夫子,学问精深者,不知凡几,他们根本就动摇不了我们的道统,他们愿意传,就去传,但是我们必须保证这些外国人的生命与财产的安全,作为政府,这是我们的义务,一旦洋人的生命财产遭受了破坏,我们是要受到国际上的外交压力的,我们根本就站不住脚。”
李方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张毅接着说道:“翻过来,你看看那个义和团,什么请神,什么拜圣母,吵吵什么神灵附体,刀枪不入,纯粹就是扯淡,义和团里面的那些武士们,有哪个能使我的对手,既便是我都看到子弹,不得不玩命躲闪,何况他们,他们就是再利用这些无稽之谈愚弄老百姓,混账之至,把老百姓都折腾的不去生产经商,全跑去捣乱,搞破坏,那我们华夏民国怎么发展?所以这样的害群之马,我们要坚决给予严厉打击,现在华夏民国,稳定压倒一切,明年,我们可能还有大仗要打,我们必须要做到内部的团结与稳定,方才有可能击退强敌!”
李方正点点头,说道:“将军,我明白了,我即刻就去总参谋部,向徐总长汇报,让他下达命令。”
张毅点点头,说道:“嗯,方正,如今莫如不在了,你一定要给我把蒺藜带好,现在情报工作的重担可就完全压在你的肩上了,特别是关内的一切动向,要及时的向我汇报,现在是关键时刻,容不得我们半点马虎!”
李方正苦涩的笑笑,莫如就是他心中最大的痛苦,两个人一起进入苍狼,然后又一起从苍狼出来,组建蒺藜,作为蒺藜的首领,莫如的能力,那是毋庸置疑的,一正一副,两个人在一起相得益彰,关系好的跟一个人似的,现在倒是好了,莫如在被将军给撤职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怎么也没有消息,这蒺藜偌大的重担,就全部压到了他的肩头上。
有的时候,李方正对于将军的这个决定真的是不无怨言,但是将军就是他们领袖,他们的精神支柱,无论将军做什么决定,他们只有无条件服从的份儿,借他们一个胆子,也不敢质疑将军的决定,这是用生命、鲜血与胜利铸就起来的威望,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信仰!
李方正艰涩的张了张口,没有能够说出一句话来,张毅笑道:“怎么,方正,难道你还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吗?”李方正壮壮胆子,嗫嚅道:“将军,我,我想问问莫如大哥到底怎么样了,他现在到底在哪里,怎么就无缘无故的失踪了,我绝对不相信他会这么舍众位弟兄而去!”张毅脸色一变,怒道:“方正,不该你问的,不要瞎操心,你难道不知道蒺藜的纪律吗,这是最后一次,给我把蒺藜带好就行,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不会让你失望就是,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