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嗖”的一声收回黄皮鞭子,转动眼睛瞧准四个外来人此刻趴地的位置后马上又扬出细长鞭子“叭叭叭叭”轮流抽打其人的满身上下,口中一边朗朗有力地叫骂:
“花爷昨日在老柳树下就见你们四个纷纷摆出一副欠打的架子,不料今日便敢混进萝卜沟偷萝卜啦!”
“啊——”
“呀——”
“哟——”
“哇——”
“你们可是好大的胆子啊!”
“叭!叭!叭!叭!”
“啊呀——”
“哟哇——”
“哎呜——”
“呕哪——”
“花爷是沟主的儿子都不敢偷萝卜吃,你们每人几个脑袋呀?”
“叭!叭!叭!叭!”
“你们拔出的萝卜居然比花爷从镇上买回的个儿都大!想气死花爷吗?”
“叭!叭!叭!叭!”
公子相人一只手摇动着辘轳把手,很快瞅一眼西侧坡路顶处外出归来的贩子们,见其将都进沟完毕便又转眼继续抽打着四人气喘吁吁地说:
“你们拔下了足足有上千根大萝卜,与其偷哪如把这里直接改成你们家而让花爷滚蛋呢?”
“叭哦!叭哦!叭哦!叭哦!”
“啊……”
“饶命……”
“不敢啦……”
“花爷爷……”
“哐当!”
突然,一个古桶的沉重落地声将四个外来人都给惊精神啦!因为只要此刻公子相人一瞬之间伸手进古桶里取出梳妆石,那么他们今日就别想再逃出去,说不定还会被打死在这沟里!
“花爷我先了结你们的贼命得啦!”
忽然间,公子相人没有立即伸手去抓梳妆石,却是怒极之下腾出了右手直接与左手并握,双手握住黄皮鞭子把手,将鞭子举得高高,看样子马上就要使鞭尾抽落下去有心抽死几人!因为刚才从几人身上传出的鞭子抽落声已显示出鞭绳全都抽进了他们肉中!
“开杀戒,快开杀戒!不然本王真的会死啦!”
慌恐之下。八◆一▲?? ▼八▼一?中★?文网 ?赵淑杰极力抬高嗓门冲手下们命令。中■文★●■网.ww. ?
马上,三个谷人翻身趴在地上使自己肩披着的全黑腐袍一瞬间放出耀眼的蓝亮又随即“哗哗”地前甩出去,顿时见一把把细长的蓝色利剑从三个谷人袍尾穿射出,极快地刺往了公子相人那边。
“看来花爷应该先将你们封在萝卜沟内才对。花爷失算了。”
公子相人眼瞅着连续不断的锋利长剑极穿射过来,剑身的颜色还都不一般,立刻顾不上抽打四个外来人了,而将高高扬起的黄皮鞭子鞭条“叭叭”几下抽打在距离自己很近了的利剑剑身上,将其直接抽落。抽断,但似乎越来越多的利剑使得公子相人突然感觉抽不完,其渐渐后悔起没有先压一压自己的怒火而先将古桶里的梳妆石取出,那样的话萝卜沟外大地复容,他们四个就成为这沟里的瓮中之鳖啦,花爷他便可以尽情陪其人好好打斗了。
而如他所料,在谷人们疯狂地甩动前展出去的腐袍末端使利剑密密麻麻地穿射向公子相人的时候,赵淑杰赶紧趁机从沟底招回了阵王棋,并咬着牙努努力滚爬到盘面上去。而紧随之,三个谷人在向身外穿射长剑的同时跟一只只刚出窝的小麻雀似的。扑棱扑棱身子纵身跃出一小段儿距离也纷纷“扑落”到大棋盘上。随后,多得难以数清的细长利剑群袭着公子相人,他们四个迅抽身远退逃出花心萝卜沟里。
“可恶!”
公子相人双手奋力抽打着密密麻麻地逼近过来的长剑被气得好不开心,接着朝古井一旁仍旧跪身着的瘦个子未圆抱怨道:
“圆兄总在关键时候掉链子!刚才倘若你帮上我一把,将他们轮流换身过来,其人便也不会逃掉!”
可是瘦个子未圆依旧一动不动地跪在古井旁不肯起身,更不开口说话。
最后,好不容易才将谷人们出来的利剑都给抽落到了地上,公子相人目视着沟外空荡荡的远方朗朗而叹一句:
“花爷还是年轻!假如花爷我在那个小白脸儿被萝卜、棋盘砸落下沟底的时候不将其提上来玩玩,起码不会射大剑的他无疑已经死在花爷手下!
唉。花爷太小瞧了那几个外来人,怎么也没料到他们还会使出这么一计!”
最后,公子相人找不到了四个外来人,感伤道。
接下去。公子相人慢慢地俯下身去,面朝古桶那里,手伸进去又愤然拽出,拽出那块黄褐色的梳妆石,神奇的萝卜沟内一瞬间就又变得广阔得不见边际。而萝卜沟外的灰茫茫宁静大地上,风情道向南的岔路尽头处。安然挺立着那棵即将落光叶子的、仿佛霎时间也被换身了的粗高老柳树和柳树下卧着的如旧万年古井。
“好险哪,阵王……”
直等到远远地望见花心萝卜沟上方的大地复容后,腐草谷人才大松口气,有了时间冲满口喊疼的赵淑杰感慨一句。
“那个古井底下一定藏着很厉害的人,不然老柳树怎么也跟着换身?”
谷忠趴在棋盘顶上,下巴颏儿顶住盘面凝望着那个方向想象后说。
谷良被公子相人从半空用鞭子拽下的时候嘴巴冲进大萝卜头里,嘴巴现在早已躲在浓密的胡须下方又粗又厚地肿起,所以虽然眼下其胸中感受万千,却终不能言,只傻傻地瞪眼睛老老实实地趴着。
“本王打劫这么多年从未如此费力过,累心更累身,也苦了你们几个!但本王这笔财定了,本王受不了没有金银的日子!”
话讲着,赵淑杰龇牙咧嘴着翻转一下身子,平躺在盘顶,又大出几口气慢腾腾地伸手进怀兜,摸了好一会儿才摸出仅带的一把银子,随后转脸对谷人们笑道:
“为了表示对你们三人的犒劳,本王倾囊盛邀你们好酒好菜餐一顿,如何?”
“啊,休息,休息会儿,天黑尚早。”
腐草谷人也无力地仰卧了身子,懒懒地讲。
“去,哪里?”
谷忠脑海里浮过本地周围的大况一遍后问。
“萝卜镇吧!萝卜街的两旁看样子都是酒楼,想必每日出沟卖萝卜的贩子们中午都在楼中就餐,远到镇上买萝卜的怀揣花心梦想的各地汉子们一定也是!不如,不如稍息片刻咱们去镇中瞧瞧。”
赵淑杰分析之后答到。
“好……”
“好。”
谷人们纷纷表示赞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