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几方人的加入,临渊城成了片沼泽之地,表面上只是浅浅水洼,有着茂盛的草地作为遮挡,没人人察觉到其中的危险,一脚踩进去,不论是谁,都为了自己的命,极力挣扎,先要在这极其危险之地,寻得一片够脚踩的实地。
可往往,奋力挣扎之后,陷得越来越深,想要活命,唯有将人拉下沼泽之中,脚踩着人家的身体才能露出头,从而脱离这个吃人的地方。
所有人早就对临渊城当成囊中之物之时,自以为在算计之中,想要这一座城如何,还不是任由他们摆布。
但一脚踩进沼泽中时,那无时无刻在暗中隐藏,想要将他们拉下去的黑影,让他们坐立不安。
“混账东西,如实多的人手,怎么都会折损掉,你们干什么吃的。”
暗枭是背着阁主,偷偷和大长老结盟,两人商议多日,就是为了此刻。未来到临渊城之前,他便把临渊城当成自己的府邸,看着哪里都合自己心意。只要想到马上就能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就连做梦都会笑醒了。
他小心翼翼的隐藏自己的野心,知道阁主有意伸手临渊城,他怎能甘心的,他和阁主都是老阁主亲自培养出来的,自认为哪里会比阁主差一点,一直都认为阁主之位,定非他莫属。
偶然之间从旁人口中得知,阁主一直都在暗中培养阁主的继承人,而他们只是将来新阁主的左右手。暗枭气急,背地里没少咒骂老阁主这个老东西,恨不得他赶紧死掉,暗中等待熬到这份上,暗枭如何肯放弃。
暗枭便暗中筹备事宜,将绝大的权利和人手,慢慢收拢过来放在手中。对那些阿谀奉承向来非常受用,飘飘然的感觉令他对阁主之位志在必得。
事情往往没有想象的那么好,他机关算尽,想着为了让自己名正言顺,很是废了一番功夫,自导自演的一出在阁主受到刺杀之时,暗中出手帮了一把,促使阁主身负重伤,命不久矣。
暗枭反应极快,立即联系手下就要打着护送阁主的名义,插手阁主人手事宜,万万没有到,等他浴血奋战护着阁主遗体回到阁主,没有人提起他的功绩,反而多处给他使绊子。
那些在自己势力巅峰的时候,多少人巴结上来,就是为了阁主之位争夺的押宝,当他回到暗阁之时,便已经失去的先机。曾经支持他的人马全部倒戈,就连长老们也无一人肯为他说一句话。
阁主之位定下来时,安暗枭眼睛通红气的头顶都要冒火了。
自己费尽心机没有得到任何的好处,反而为了保护阁主损失了人手,当他亲眼看到坐上阁主之位那人之时,他便有些疯魔了,死死盯着他,用力捏着手中的大刀,就想着从他身上如何下刀“你怎么敢,暗晔”暗枭恨不得将面前的人斩于阁主之位上,面对虎视眈眈的众人,暗枭心口呕血,原来他早在别人的算计之中,这个圈套是专门为了他所设的。
“辛苦左堂主了,本阁主刚继承阁主之位,手中事物繁多。阁主的后事就由做堂主多加费心了。”
上嘴唇碰着下嘴唇,真当自己那跑腿的,使唤起来一点都没有顾忌。
他格老子的,
青扬隔开卫泽不想让他再说下去,这毕竟是公子家事,他们不能没有经过公子同意轻易插手。
君家再怎么不好,也不由他们这些当属下的指论。
卫泽说的正开心,遭到青扬使眼色,他才反应过来,拍拍嘴巴,“公子我说的是君家家主对公子太过分了,丝毫没有顾虑公子处境,我们是不是也给他回击,让他看看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说完便小心翼翼偷看君默言的脸色,可是还是没有在平静的脸庞上看出什么,毕竟君默言本来就是这种表情。
“你认为我是需要靠着君家才能成事吗?”君默言漫不经心的话让卫泽心中一颤,说什么不好,为何要翩翩提起君家,是嫌弃公子对他下手轻吗!
君默言用力握着手中的鞭子,君家是父亲最喜欢,也是最重视的地方,无论他多么讨厌君家,可是从来也没有想过亲手摧毁掉。
就算有那一天,也只能经过他手,别人没有资格动君家。
“公子,我们的计划还需要调整吗?”青扬想的比较多,知道君默言此行是为了什么,多余的话不用说,大家都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在外面不能直接透漏。
“按照原计划行动,我们先行进入临渊城,其他人也不会没有动作。”
“我们要赶在他们前面,不能让他们成事,不然,临渊城危已。”
“路上还会遇到危险,途中各自小心谨慎,不要恋战惟有自保。”
走到马前,一片树叶从树下随着风落下,君默言身形微顿,眼中锋利光芒闪过。
“继续前行,到前面城池再修整。”君默言脚下微微用力登上马鞍,好似刚才没有发现什么。
“是,公子,”其他人纷纷上马,跟着君默言策马奔腾,向着远方离去。
黑衣人见君默言他们离开,嘴角轻弯弯,“哟,感觉还挺灵敏,被发现了可怎么办呢。为了奖励你,路上多给你些玩具吧。”
一阵风吹过,高大树冠上早就没了人影。好似从未有过人出现一般。
先行一路上就如君默言他们猜想,有好几波人马纷纷出手阻止他们,所处目的一致,能靠着人马恶意将君默言的性命留下。
原本还只是试图试探阻拦君默言一行人的脚步,或许是看他们并不是好对付,后面的路便行的非常艰难,就算他们身手卓越,也在这来回车轮战中挂彩。
“他爷爷的,不敢光明正大的出手,就会使用这些卑鄙手段,有种的出来和小爷一对一死站。”
蚂蚁多了还能咬死象呢,更何况他们出现总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扰得君默言他们手忙脚乱。
就这车轮战,拼的就是人数和体力,任由谁一直出手对敌,刀刃都要砍卷了。
卫泽利索的躲开暗中放箭,回转身体便将两旁的黑衣人击毙。
脚下轻点整个人冲进人群中,为后面的开路。
这躺了一地的黑衣人真不是盖的,他都能感觉到手臂发抖了,幸亏公子没有和他们一路,不然这危险更加大了。
唯有这次真的让他痛快一场打一场,可这连绵不绝的黑衣人真的非常讨厌,就是一群臭虫,打也打不干净,一波退去,一波又上来,完全不把人命当回事。
背后的人就是想用人命填上他们前进的道路,哪里会因为不断到下的人,动了那可怜的恻隐之心呢。
在他们眼中,人命是最不值钱的,只要能除掉君默言,什么都可以舍弃,哪怕区区几波人命。
有一次甩掉那些紧咬不放的黑衣人,他们终于有一个可以喘息的机会。
“不知道公子到哪里了,我们还要让他们跟着多久啊。”身为君默言的得力手下,怎么会被人追着不放遭到追杀呢。
为了转移他们的注意力,降下他们的防备,唯有露出痕迹让他们跟了一路。
“那些人脑子是不是有病呢,明明知道是被跳出当炮灰的,可见到我们还是前赴后继的赴死。”
“这是想不通啊,真有人不想活吗?”靠在树前,卫泽身体已经非常疲惫,可这嘴巴叭叭叭的还是不停,看着非常活跃。
青扬拿出一张明显已经使用过的青布,沉着脸慢慢擦拭着手中的利剑。
上面残漏的血迹能够证明刚才斗争如此凶险,拿出剑来到处都是刺鼻的血腥味。
“世间各人,又有几人能够完全掌握自己的命呢。不是他们不想活在,是不能。”青扬说完手中一怔,望着手中的剑神色不明。
重新整理好自己的东西,青扬上马先行并没有叫上卫泽。
本来满是笑意盈盈的卫泽心里并不好受,是他口不遮掩令青扬想起不好的回忆。
在青扬的身影就要消失时,卫泽快速窜上马跟上青扬残留的身影。
君默言身边最得力的几人,没有一个人的身世是好的,每个人都经历过黑暗的时刻。
尽管努力去忘掉,可那些如同胎记,时刻如影随形,甩都甩不掉,惟有独自舔舐伤痛。
对于路上不断到下的身影来说,要不是他们命好点遇到君默言,其实他们和那些死去的黑衣人,没有丝毫区别,乌鸦也不要笑猪黑。
箫声瑟瑟,随着微波荡漾,一望无尽的江面上行来一艘两层精致的客船。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使用的,大多数有家有业的才有资格登上这艘客船。
所谓的就是拼财力,不然连船资都难以交付,必然是不能够靠近这艘船。
“这艘船可是大有来头,一般人根本敢招惹船家,只要有找事的都会被哄下船。”
“也就是我经常坐船,对这这些事情非常明了,有那不怕事的出言不逊,全部都最后吓得尿裤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