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他们要启程回天佑,而阮娴娴一直没露面,祁川视线刻意寻找,但还是无果。
组织士兵开始收拾行囊,把帐篷都收了起来,在一处空地上黎鄀集结了所有人准备出发。
除了阮娴娴与韩里没有见到,其他人都已准备就绪。
“找到了吗?”祁川侧身询问身后的黎鄀。
他摇了摇头。
祁川知道她是故意躲着自己,而韩里则在一旁照顾着她,无奈。
叹息。
“启程。”黎鄀面对众人。
浩浩荡荡一群人,黎鄀在前面打头阵,祁川独自骑着一匹马,四方士兵围着。
几位跟随祁川来到天佑的大臣则坐在马车上。
阮娴娴在祁川整顿人群的时候,在一处极为渺小的地方,看着他。
韩里带着她走在队伍的最后面,阮娴娴坐在马上,韩里就这样牵着马,悠悠的往前走。
夏日的阳光很大,很热,但是阮娴娴却丝毫感觉不到任何温度,像是麻痹自己的身体,不去想不去碰,为了保护自己最后一丝念想。
韩里对着阮娴娴,她没了活力与朝气,死气沉沉的样子,像鱼没了水,像人没有了灵魂……
“姑娘。”没有什么想说的,他只想喊喊她,虽然她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笑吟吟的与他交谈。
果真,一秒两秒过去了,除了知了的叫声,一切都安静极了。
没想继续打扰她,可听到阮娴娴丝丝缕缕的说些什么。
“他还是如此的桀骜不驯,还是让人难以琢磨,更像一个天生的王者,他想得到的,谁也阻止不了……”阮娴娴说,“连我自己也是……其中的一颗棋子。
韩里听的云里雾里,摸不清头脑,看这话,像是再说穆泽又像是祁川,但是在他面前若提起穆泽是王者,要是让有心的人听了去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姑娘,还是别说了。”韩里有些焦灼,小心的探测周围,生怕被有心的人听了去。
“不,我要说,他就是这样,好的时候特别好,坏的时候,坏到让我害怕。”阮娴娴有些混乱,嘴里说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似乎很痛苦的样子捂着脑袋,痛苦的哭了出来。
韩里见状,不妙。
一个飞身骑上马去,坐到了阮娴娴的后面,控制住她,“姑娘!”韩里吼道,无奈又伤心,他不想看着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别管我!”阮娴娴突然大喊一声,又松懈下来,像个没生气的娃娃。
不行,现在不行,当务之急要让太子殿下给阮娴娴解释清楚,要不然她会疯的。
见阮娴娴昏睡过去,心里一横,驾着马飞驰而去。
风呼呲呼呲的刮过他的耳边,吹乱了阮娴娴的发丝,韩里表情凝重,拼命似的骑着马,眼神中坚毅果决又带有一丝后怕,阮娴娴一脸平和弱弱地昏睡,温柔宁和的脸蛋儿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再快!再快!”韩里心里呐喊道,好不容易看到了祁川的队伍。
还是有所顾忌等到队伍休息的时候,韩里将阮娴娴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独身一人去找祁川。
找了好久,终于见到祁川一个人独坐池边。
“太子殿下!”韩里气喘吁吁的跑到祁川这里,刚要行礼。
“免了!阮娴娴怎样?”祁川握着他的臂弯,桀骜野心的眼神中是担忧与顾虑。
“回殿下,快随我来!”韩里不分主仆关系直接拉着祁川跑到距离不远的树丛边。
当祁川见到阮娴娴的时候,手忍不住的颤抖,当他面对敌军,去刺杀都没有像现在这样。
“娴娴。”他轻声的喊着她,似乎有些难过的皱眉,“她这是怎么了,早上还不是好好的。”
“属下也不清楚……就是从离开的时候就成这个样子了。”韩里回忆。
她似乎不该来这里。
祁川想起来宫里的太医给了他药丸,可治百病,可这世上只有两颗一颗在他这里一颗在祁国皇帝那里。
“来,娴娴,吃下它你就好了。”祁川抱着她,把她的嘴轻柔的掰开把药丸一分为二让她吞了进去。
韩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知道这个药丸,是祁国最珍贵的东西,制作这个药丸的药材非常珍贵,有一味药材只有祁国才有,经过上百年的时间才可出一到两颗,而这一味药材也是制作这颗药丸最为重要的一味。
“殿下……”韩里刚想说。
“这件事谁要不要说,就你知我知就好了。”祁川一脸淡然的把阮娴娴抱起,像是觉得那个东西是个无关紧要的。
韩里轻笑,“咳。”
“别把自己呛着。”祁川没了距离感,打趣一下。
淡淡一笑,很绝世。
韩里一愣,似乎明白了阮娴娴说的。
桀骜不驯,笑,无人能及。
“为何还没醒。”祁川走了几步,怀里的可人儿还是昏睡着。
难道这个东西是那个太医骗人的,祁川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野心的双眸愈发冰冷刺骨。
“咳。”阮娴娴轻咳一声。
瞬间戾气全无,“娴娴。”祁川说,“感觉怎么样?”
阮娴娴单纯无暇清透的眼神,看着他随后瞳孔缩小,充满了绝望。
“你松开我!”阮娴娴在他怀里乱动,甚至有些哭腔。
“能打我能哭,本殿下看你是好了。”祁川毫不在意她打他,像是给自己按摩的感觉,一脸享受。
折腾半天,终于停了下来,似乎是累了,只能怒气满满的瞪着祁川,而祁川似乎很享受她这样看着自己。
真是个怪人。
阮娴娴见他这样,更加生气把头别过去,不去看看他。
见她不看自己,不太高兴。
“还看吗?”祁川笑道,绝色的容往她脸上凑了凑,“随便看不收钱。”
韩里跟在他们身后默默无闻的牵着马,他怎么也没想到祁川会有这样的一面。
真是活久见。
“起开!烦着呢!”阮娴娴把他的脸推了过去,“要么松开我,要么别理我!”
“本殿下什么也不选,就不松,就理你,你能奈我何?”高傲的挑眉,傲气凌人。
果然他还是那个他,野性难驯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