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择狗带。”
“什么?”祁川不明白,“说我听得懂的。”
摸摸阮娴娴的小脑袋瓜子。
“我选择自己吃。”阮娴娴白了祁川一眼,无情的把他的手打掉,“别碰我,口区。”
“阮娴娴!!你不要因为你生病了就无法无天了。”祁川说。
阮娴娴压根没理他,眼瞧着床边的粥,早喝早了事,这个祁川磨磨唧唧烦死个人。
“哦!知道了!我喝!”阮娴娴想拿起粥来,发现一只手端不起来,自己另一只手被他们给包扎成一个大球,圆滚滚的略显可爱。
阮娴娴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些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憨呢。
“祁川。”阮娴娴没好气的喊了一声祁川的名字,像极了霜打的茄子,蔫不拉几的。
“怎么了?小阮?”祁川勾唇浅笑,他特意让他给包扎成这个样子,让阮娴娴还敢自虐,要好好的灭灭她的火,不能让她这样折磨自己。
“我端不起来。”阮娴娴无力的扬了扬手,看到了包扎成球的手。
“这样啊,那我还是喂你吧。”祁川找准机会就靠近阮娴娴。
阮娴娴像是被电击中一般,连连往后退,小心提防的看着祁川。
“你想干嘛,我告诉你啊,我现在虽然还没好,但是等我以后好了,就让你好看。”阮娴娴用自己略显笨重的手颤颤巍巍的指着祁川。
这个“球”怎么这么重啊!!到底是包了几层啊!!
阮娴娴小眼撇过祁川,心里有苦说不出,这个祁川见着自己晕了过去,就这样搞自己,不让她醒来的时候好受。
祁川啊,祁川,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这个梁子他俩算是结上了。
“我知道我好看,不用你说。”祁川傲气抬起头来,两人相隔一米,都能让阮娴娴清楚的看到祁川那眼神深处的高傲与自信。
呸!
“顺着杆子就往上爬,你属壁虎的啊!”阮娴娴狠的咬牙切齿,心里不舒服想骂人,想说脏话,可是她优秀的基金还有自身独有的素质,都不允许她说脏话。
“你个……”阮娴娴憋的满脸通红就是说不出那句话,“行,可以,你赢了。”
“我赢了?什么意思?还有壁虎是什么?小阮,你今日是把我当傻子忽悠吗?”祁川一本正经的问着阮娴娴,这让阮娴娴第一次见着祁川这个模样。
“哈哈哈哈哈。”阮娴娴仰头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祁川的样子略憨,还有几分单纯,嘴微张问自己的时候,很正经很无奈,甚至是怀疑自己。
哈哈哈哈哈。
“你是在嘲笑本太子??!”祁川见到阮娴娴这个样子,无语凝噎,叉腰就这样看着她笑,笑的打滚。
“行了,行了,我不笑你了。”阮娴娴用那个“球”把自己眼角的眼泪擦了擦,这个“球还是有用的”。
“你承认了!你就是在嘲笑我,阮娴娴!!”祁川没有了往日太子殿下的形象,气冲冲的对着阮娴娴吼道。
像极了小孩子之间的争吵。
太搞笑了。
“好了,好了,我不该嘲笑你,是我不对,是我错了,主要是真的太搞笑了哈哈哈哈哈哈。”阮娴娴今日算是见到了两世自己都没有见过祁川现在这个模样的时候,今天晚上太值了!!!
“你还笑!!”祁川看阮娴娴笑的如此欢脱,自己也被她的情绪搞得也笑了起来。
他的高冷形象全都没了。
若阮娴娴做错了什么事情,就算祁川绷着个脸,阮娴娴也不会觉得祁川让人害怕了,他还有今日这幅面孔,算是人生值得了。
平时祁川高冷傲气的样子,原来都是装的啊!
阮娴娴眨巴眨巴眼睛,调皮的观察他,其实在祁川的内心深处还是像个孩子一样。
他平时照顾自己,还有帮自己到时候,那个无微不至,那个关心关怀,无一不透露着成熟。
整个祁国在祁川的照理也,也越来越好,让百姓觉得祁川就是冷酷无情的帝王家,只有政务事情,果敢果断,就是因为这些,才会让百姓心中对祁川既有心中的顾及与保持距离,还有那无穷的尊敬与疏离。
阮娴娴笑着笑着,就僵住了笑容。
她想错了,从一开始她就想错了。
祁川不是表面看上去这么的成熟稳重,是他不得不装作成熟稳重,因为他所生活的一切都必须要成熟稳重,不然,整个祁国都不会有现在这个样子。
祁川看着阮娴娴的笑,自从来到祁国,这是阮娴娴第一次如此天真烂漫的笑,如此敞开心扉,没有顾及的笑,阮娴娴的笑感染着他,他也跟着阮娴娴的笑,笑了出来。
“祁川……”阮娴娴突然有些哭腔。
她觉得这样的祁川太可怜了,他的童年他的成长没有任何的自由可言,甚至是等到他长大后,越来越多的身不由己。
所有人都羡慕祁川的这个位置,没有兄弟争夺皇位,只需要等到时机,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就是自己的,更羡慕他能够生活的如此养尊处优,不会为了生活所奔波。
更不会为了那一点点钱去干那杀人犯法的行当,也不用为明天吃什么穿什么而烦恼。
像祁川这样的位置,肯定是世界上最好的,没有之一。
可心中的苦楚也只有自己知道。
祁川从小就要学习任何事物,小到礼节礼仪大到治理国家。
这些都是从祁川出生的那一刻注定好的,他别无选择。
后来的,后来他的性格也逐渐变成这样。
“你怎么哭了?”祁川看着阮娴娴表情从开心到伤心,“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这丫头,变脸变得真快。
她想抱抱祁川,不想让祁川这么累,他的人生从来都是身不由己。
上一世的认识与接触,到这一世的朋友,到后面的过两日大婚,她好像这一次才看清祁川,明白祁川。
阮娴娴下床,踉踉跄跄的走到祁川身边。
祁川想去扶着阮娴娴,她起身走路,都很不稳,他不知道阮娴娴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
几乎所有他都不明白。
他只想让阮娴娴开心,看到阮娴娴开心他也开心。
“祁川。”阮娴娴喊他。
祁川对上阮娴娴那清澈受伤的眼神,为什么阮娴娴的眼底深处是无穷无尽的伤感。
阮娴娴向前一步,抱着祁川,她的身子比祁川矮,也抱不到祁川身子的一半。
祁川感受到来自阮娴娴压力,缩头缩颈双手双脚并拢。
阮娴娴感觉自己的手和胳膊是假的,原来的煽情与温暖,被阮娴娴的短手短脚搞得一片混乱。
阮娴娴想把祁川抱在怀里,自己一只手都碰不到另外一只手,祁川蜷缩的让人觉得可怜巴巴的,阮娴娴怎么用尽心思,怎么紧紧抱着祁川都无法包住祁川。
祁川低着头看着阮娴娴努力的小脑袋瓜子,还有自己……快喘不过来气了……
他想问问阮娴娴什么时候能好,她究竟是想干嘛??!
阮娴娴泄气转头一屁股坐在床上,嘟着嘴巴,心中愤怒的看着祁川。
“我咋了?你怎么又不高兴了?!”祁川真的没有看懂。
他把祁国上下整治的安安分分,井井有条,他的聪明才智,机敏灵动,满腹经纶,还有他那天才般的小脑袋瓜居然都想不起来阮娴娴究竟是因为什么不高兴。
他越来越看不懂阮娴娴的行为了
“来,吃粥吧。”祁川觉得阮娴娴肯定是饿了,阮娴娴又没法吃东西,肯定是想让自己喂她又不好意思张嘴,所以刚刚才这样勒自己。
祁川恍然大悟,终于是撇开乌云见太阳啦!!
祁川连忙把粥端起来,心底随着粥,凉透了……
不行,阮娴娴还是刚刚那个表情,不行他不能让事情严峻下去。
“来人!把热的粥送进来!”祁川赶忙喊,让小厮把粥松紧来。
阮娴娴的脸色一次比一次还让人提心吊胆。
“是,太子殿下。”小厮连忙跑了进来,把粥端给祁川。
“来,小阮,这个温度刚刚好。”祁川感受到这个粥还是热的,不算烫嘴,“来,张嘴。”
阮娴娴虽然还是瞪着他,却也张开了嘴巴。
祁川见她如此配合,赶忙上前去,陪着笑脸,一勺完美的送进了阮娴娴的嘴里。
感觉像是自己完成了什么大事一样,搞得祁川如负重托,松了口气,额头上也渐渐有了虚汗。
“我有这么可怕吗??!”阮娴娴不解,要不是见着祁川可怜,都没有一个完整的童年,她也不至于这么配合祁川。
他这样搞得自己很差劲,总是欺负他一样。
“不,不可怕,是我,怪我,都是我的错,我心理不成熟。”祁川连忙否认,把错都归到自己身上。
阮娴娴不相信,却也没有继续说一下去。
祁川一勺一勺的喂着阮娴娴,阮娴娴也乖乖的一口一口吃了下去。
“啊,好饱,不吃了。”阮娴娴把祁川递给自己的一勺制止,摆了摆手,她真的吃不下去了。
这几日都没好好吃东西,还有胃口也不是很好,情绪低落。
所以一系列的事情,都把自己搞得胃都小了。
吃东西也不像以前吃的那么多了。
“这就饱了?你还一碗也没有吃完。”祁川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看着阮娴娴,“你还是阮娴娴吗?你是不是假的阮娴娴。”
“我去,你想什么呢!滚蛋,你才不是真祁川!”阮娴娴也不甘示弱,霸气回怼了祁川。
被阮娴娴这样一说,祁川心里舒坦了,这才是真正的阮娴娴啊!
“来,乖!还有一口,吃完就不吃了。”祁川把一勺粥送到阮娴娴嘴边,满眼的期待。
阮娴娴真的无语了,没有想到祁川现在变得毫无底线可言,自己都这么说他了,他还笑呵呵的。
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的脾气太差!?搞得祁川都变得害怕自己了?!不应该啊。
凭借祁川的武功,分分钟秒杀自己。
阮娴娴左想右想想到一个很有说服力的事实。
那就是自己人格魅力太强大,导致高高在上的祁国太子殿下都为之倾倒留恋自己。
“啧,还是怪我。”阮娴娴点点头,“算了,我吃,不让你失落了。”
祁川虽然没听懂阮娴娴说的什么意思,但是挺到后面她说她吃!这就能让他开心好久。
终于,阮娴娴终于听一次自己的话了!!
感动的都快掉眼泪了。
阮娴娴看到祁川的眼眶里打转着泪水,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
没想到自己就妥协了这一次,他居然感动到流眼泪。
天呐!!
还忍着不哭出来!
阮娴娴嘴里吃着粥,幻想自己如此的神圣且伟大!!
“好了,祁川。”阮娴娴郑重的拍了拍祁川的肩膀,“我吃饱了,你也回去睡觉吧。”
“好。”祁川答应之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吼!”阮娴娴大吃一惊,她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阮娴娴脑袋里有这么一个猜想,祁川说喜欢自己,那么他肯定是因为自己的人格魅力误认为他是喜欢自己的,可是并不是,是因为祁川的盲目崇拜,从心中的那种崇拜感与自己的魅力,所以祁川才会觉得自己喜欢阮娴娴。
“哇塞塞噻!!”阮娴娴高兴的大喊大叫起来,原来如此,果然如此,要不然祁川会对自己如此的感情坚固,怎么做都不能让放弃爱自己!
果然啊……还是怪自己太迷人。
难道是因为有另一层的光环?圣女光环?
主要是阮娴娴压根没觉得自己是圣女,啥能力也没有,也就有个玉佩还被穆泽给拿走了,要是算得上有些技术含量的也就自己绝世武神的脸蛋了。
阮娴娴无情一笑,奈何自己颜值太高,从娘胎里自带的,没办法,天生丽质。
所以才能够让祁川如此的死心塌地。
感天动地。
祁川强忍着一路走了出来,也不让丫鬟小厮跟着,独自去往后花园,到了假山上面。
像个被感情丢弃的小孩儿一样,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坐在那里,看着阮娴娴屋里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