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章(1 / 1)

小林子讪讪笑了笑,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不知道应不应该看看祁川。

他答应过皇后的事情,如今他的弟弟也进到了军营里,以后定会全心全意帮助祁川。

在小林子小的时候没有饭吃,多亏了祁川去了天佑国,当时祁川才十岁,虽与自己的年龄相差不远,但是祁川的本事,还有他自身的努力让小林子记住了他,因为有了祁川他们才能活着,祁川给百姓带来了种子,大家开始种田,又过了几年祁川去了天佑国把怎样种植粮食的方法带到了祁国。

这些一切都一切都被小林子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那些日子他们一家终于吃了一顿饱饭,但是因为家里贫穷,父母都生病了,小林子为了让家里面的人有钱去治病,进宫当了太监。

后来,宫里分配把他安排到了太子殿下身边照顾。

小林子原名周檎是一处偏僻人家的儿子,为了帮家里面的人减轻负担,为了短时间内有钱去治病,他去了皇宫做太监,让他们一家能够好好的生活,但是好景不长,原本身体就不好的母亲在第二年的春天离去了,父亲也在母亲离去的那几天去世了。

小林子不能在他们身边尽孝,直到现在在他的心中也是一道坎。

……

天佑国

“大人,这个人到底犯了什么罪,被折磨成这样。”

一月过去,大牢里又换了一波人,说话的是刚刚新来的狱卒,才十六岁左右年轻热血,心里也没有被这个地方吞噬,还保留着他的善良与正义,眼神中的他是透彻明亮的。

禾凝身上有新伤也有旧伤,年轻的狱卒见了不忍心看着禾凝这个样子,他见到禾凝虽然脸上有些脏却掩盖不了她的美貌,身上的衣服不是很干净但是细微之处可以看出来禾凝是爱干净的,身上的伤有好几处,有的包扎上药了,有的看上去是新添的旧伤。

禾凝见到眼前这个稚气的男子一直瞧着自己。

没有太过在意,她在牢里这些日子见惯了别人的冷嘲热讽,讥笑怒骂停留在这个地方的每一天。

她这几十天的生活不是生活,是在底层挣扎,别人见到禾凝以为她疯了,可是没人知道她是装疯,为了就是避开这些人的耳目,对自己放松警惕。

等到她想要逃离这个地方的那一天时,他们被安排到了别的牢里,也是从那一天开始禾凝开始过着正常牢狱的生活,但是这些日子一直戒备森严,也不会有人和自己搭话。

尽管自己再怎么努力,他们都是冷眼旁观。

这个男子看上去年纪不大,眼神中的稚嫩,不免让禾凝勾起了一抹嘲笑,在这个地方哪还有什么良心哪还有什么真心,不过就是各个利用而已。

“你叫什么名字。”禾凝张张嘴想开口说话,大概是她许久为说话,声音沙哑的很。

说话时她是用平时的音量,可是自己听来都是很小的声音,越到后面越小。

禾凝轻咳一声,发现自己嗓子哑了,她两天没有喝水了。

年轻男子没太听清楚她说什么,大概明白了一二,还是不敢确定,听她声音哑了,而且很痛苦的样子。

眼底有些不忍,她所住的这个地方比其他人好,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凳子,还有一床被子一个枕头,每日三餐都会有人给她送饭。

男子见她的桌子上有碗水,有些落灰了,看她的表情似乎很嫌弃那碗水。

虽然男子也是刚刚来到这里,他以前听人说过只要是这牢里的人都是苟延残喘,有什么吃的喝的,不管干不干净,都会吃的干干净净。

前提是它是无毒的。

男子看着她黑褐色的眼眸中散发的嫌弃与厌恶,是没有一丝掩饰的,他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究竟犯了什么罪,看她的长相还有对自己的生活这些细小的地方有着很大的不同,想必也不是普通百姓。

“你等等。”男子对禾凝说,说完就转身离开。

禾凝皱着眉头,没想到有是一个不怨和自己搭话的,她还想着利用他帮助自己离开这个鬼地方。

想必也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

快到中午了,一束光照亮了禾凝的那块小地方,暖洋洋的很舒服,禾凝很少能晒到太阳,这让她本就白皙的皮肤变得煞白。

想要见到阳光,只有中午这么一会儿时间,有时候阴天下雨,也是不能看到太阳。

禾凝虽然一直努力让自己不被这里的一切感染,让自己变得混沌,总是给自己说要坚持住,她的野心她的未来,她要的是天佑国皇后的位置!这些把她围堵在外面的城墙,只要她还活着,就能离开这里,得到属于自己的一切!

禾凝闭上眼睛,在她的小床上靠着墙感受太阳的温度。

她的床与其说是床,不如说它就是一块板子垫在大石头上面,盖了块布就当成睡觉的地方。

刚来的时候禾凝很不适应,慢慢的被他们折磨羞辱,这些身外之物她也不放在心上,可是心里自带的压力,让她必须要坚韧,自身的气质,不允许自己住的地方很乱,很脏,所以她只要有时间都会整理。

有脚步声。

禾凝睁开眼睛,慵懒的随着声音看过去,是那个男子。

男子看见禾凝看着自己,慢慢的放慢了自己的脚步,他失神的望着坐在牢里的禾凝。

这一刻她仿佛是坠落凡间的仙子,虽然身上的尘土掩盖了她的光芒,但是她的身后她的身体充满了光,即使她身在阴暗的地方,她周围的一切都是因为她而富有生命力。

“给你水。”男子痴痴的望着禾凝,眼神一刻也没从她的身上下来。

禾凝浑身上下散发着慵懒的气质,那毫不刻意的眼神一瞟那个不经世事的少年,少年心中悸动,不敢直视禾凝的目光,低着头把水递给了禾凝。

禾凝懒懒散散的起来,挪到桌子旁,少年是从柱子缝放在桌子上,她也没有很费力的拿过。

清甜的水润过禾凝的嘴唇,到里面缓缓的进入身体里,这让好久没有喝到干净水的禾凝一时竟觉得她的身份如此低贱。

被人践踏,有时三个,两个,有时六个五个,甚至最可恶的时候,多到十个人,这些刻在她骨子里的耻辱,她势必要出去把他们都杀了。

禾凝纤细的手指,不似以往那么干净白嫩,指甲许久没有打理藏着许多泥渍,手上也没有以前那么白净,禾凝回想了一下,大概好几天没有洗过她的手了。

自从那伙人离开之后,她再也没有好好的洗过澡,现在她都可以清楚的闻见那日的气息,那让她恶心的气息。

禾凝喝完水后,优雅的擦了擦嘴,缓慢的站起来,用着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少年的脸。

“我是要问你叫什么名字?”禾凝现在可以说出话来,她的声音没有以前那么好听了,那连续十几天的没日没夜,她的喉咙也收到了伤害。

“我叫刘瞬,大家都叫我瞬子。”刘瞬害羞的低着头,摸着后脑勺,不敢看禾凝。

他从小被家人告诫,不要与女子一起,不然会落人嫌话,所以他在私塾时,在生活中很少与姑娘说话,尽管不到万不得已时他也会与姑娘保持距离,不敢逾越半分。

他长得不似那些奶油小生,很受别人喜欢,也很少有人会挨着自己,对自己说话。

刘瞬皮肤黑,一副正气严峻的长相,他从小的身体不好,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根,身体弱还是个早产儿,所以他的父亲母亲,都让他自小学功夫,慢慢的他身子养好了,身体也比其他人健壮不少。

“你叫刘瞬……”禾凝想了想,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人,看他在这做牢狱,想必家里没什么势力。

这样的人最好办,更有利助她逃出去。

“那我可以叫你瞬子吗?”禾凝对着刘瞬甜甜的笑着。

刘瞬哪里抵挡的住禾凝的诱惑,见她笑起来好看,定是善良的好人家,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刘瞬心中不满有些困惑。

“你……叫什么……名字……”刘瞬不好意思开口,但是他自从离开家,到了这里来,就是离开了自己的父母,可以有自己的想法,以及想去做的事情,刘瞬骨气勇气,问禾凝。

“我……你猜猜我叫什么,我就告诉你。”禾凝故意卖着关子,要是想和一个人拉进距离,收罗人心必须要多多试探,要注意时机,在正确的时机,去说对的话。

“……”刘瞬耳尖发红,憋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知道……”

禾凝捂着嘴,眼睛弯弯的笑起来,像是有星星一样,歪着脑袋对他说,“你要记住了,我叫禾凝,你伸出手来。”

刘瞬记住她的名字,懵懵的伸出手来给她。

“我写出来,你定要记住啊!”禾凝握着他的手腕,纤细的手指,微微有些指甲剐蹭者他的长心。

刘瞬哪里见过这样,还没有与别人如此亲密的接触。

瞬间满脸通红,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手,心里发痒,却又不想把手伸回去。

禾凝故意写的很慢,很慢,将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的写出来,时不时地还看一眼刘瞬。

过了好一会儿,刘瞬实在是忍不住了,连忙的收回手,像是见不得人一样,把手缩到袖子里,藏在后面。

禾凝被他的动作微微吓住,为了让刘瞬觉得吓到自己,故意将害怕的动作发挥到了最大化。

禾凝瞬间噙着泪水,双手握着,惊慌失措的看着刘瞬,这个可怜模样,当然把刘瞬吃的死死的。

他这个从小就被父母告知要成为有责任的人,不能做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也不要去做坏事,辱骂别人。

他一直牢记在心,自己也一直恪守本分,没有与其他人一起出去,吃喝玩乐,所以对禾凝这么个楚楚可怜的娇嫩美人儿,一下子乱了心弦,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怪他吓到禾凝了。

“对不起……禾……姑娘……”刘想喊出她的全名时,愣住了,从自身的条件反射,瞬间改口,他不能过分逾越。

禾凝背过刘瞬,开始抽噎起来。

刘瞬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你别哭……禾姑娘,是我错了……”刘瞬说。

“你为什么要凶我。”禾凝通红的眼睛,满脸的泪痕,让人心疼,“你是不是嫌弃我,所以才把手伸出去的。”

“不是……不是的……”刘瞬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说,情急之下,说出,“是怪我,禾姑娘你太过好看,让在下不好意思继续让你握着。”

“是怪我脸皮薄,禾姑娘你……在下心里有些乱。”

“算了,没事。”禾凝擦了擦眼泪,不在装哭。

“今日是我对不起你,禾姑娘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定要告诉我,我定会全力以赴去完成。”刘瞬坚定的眼神,还有那真诚的态度。

让禾凝竟有一丝恍然,但是那一丝的其感觉,转瞬即逝。

禾凝摇摇头,“我没有什么要让你帮忙的,就是……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刘瞬拍拍胸脯,“没事,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去做。”

“你叫我禾凝好不好,我的朋友亲人家人都叫我禾凝。”禾凝用着真挚的眼神去看刘瞬。

刘瞬茫然若失的看着禾凝,他的心漏跳半拍。

禾姑娘……让他叫她禾凝。

只有亲人和朋友才叫她的名字。

难道,他也可以。

“禾凝……”刘瞬不知该怎么开口,话在嘴边,突然就叫出来她的名字,大概是他憋了许久,想好好的去接受,以后好好照顾禾凝。

“哎!瞬子大哥!”禾凝露出笑靥,满眼带笑的看着刘瞬。

刘瞬也看着他,同样的对着禾凝傻笑,他也不知道怎么就笑了出来,大概是被禾凝感化了吧。

自从禾凝学会了这些东西,她再也不想信别人,连笑意还有爱意都可以假装的如此出神入化,还有什么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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