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友亮,咱总部所在的这座府邸的人家真的是贩卖布匹的吗?”
“好像还是有这么一回事吧。〈〔? 八{{一(〈[〈w〕w}w).啊,我想起来了,天宇,你记不记得那天咱第一次来看咱这总部时候的事情了?”
“回帮主,小的已经派兄弟进去看过了,里面空无一人,这座府宅好久没人住过了。小的也派人打听过了,这里好像是一京城富豪的江苏的一个府邸。这个富豪之前乃江苏人氏,靠把江苏的布匹运到京城去贩卖而家,于是后来在京城定了居,之后便很少回来江苏住了,所以这里便被半废弃了。”李天宇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当日他和陈友亮来到总部门前问及至尊宝这总部相关事宜的时候至尊宝所回答的情景。
闹闹的,看来是今天的事儿已经是彻底明了了。感情是这总部原来的人家给找上门来了。我说为什么非要老子出马,不过,看今天这样子,估计是不可能靠钱来解决的了了。
“等下,天宇,你的意思是说现在是这户人家找上门来了。”
“看样子应该是了。”看着前方门口处的老大爷那极其愤怒的表情和夸张的口势,李天宇长叹道。
“那咱现在应该怎么办啊?天宇!”
“还能咋办,凉拌呗!你过来一下,你现在就回去跟元老和堂主说下,一会儿若是我和副帮主过去的时候,你让大家扮作不认识我们俩的样子,之后便见机行事。明白了吗?”
“是帮主,小的明白了。”
“快去吧。对了,也吩咐一下兄弟们,一会儿不准说一句话,更不能对我俩喊出帮主和副帮主。”闹闹的,老子可不想被整出个穿帮来,结果叫这老大爷把事儿全算到我头上来。
“是,小的遵命。”
“天宇啊,你为什么要咱和峰哥他们装作不认识呢?凭着你那江苏巡抚家公子的身份,难道还害怕他吗?民不与官斗,更何况他家是经商的。连巴结你都还来不及的,更何况他能拿你怎么样啊?”
“这个,友亮啊,你是了解我的。我一向是讲究以德服人的,待人处事也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况且天子犯法与庶(此处念“zhe”)民同罪,没理先亏三分,而且这样传出去的话自然对家里的声誉不好。所以,我们得针对他的软肋来想办法。”
“他的软肋?那是什么啊?”
“友亮,你说一个经商的,他们最看重的是什么?”
“诚信经营!”
“不对,不是这一方面的。”
“所销的数量?”
“也不是这方面。我的意思是,他们一般比较忌惮一些什么?比如说他们有没有经常拜拜菩萨,保佑一下人财两安啊之类的。”
“那是当然了,有哪个经商的不去烧香拜佛求保佑的。而且越是像那种生意做大了的大家,越是注意这些,从佛祖到菩萨再一直到家里的列祖列宗,全是都要参拜一遍的。”
“既然他们都是比较封建迷信的,那咱何不从此处着手呢?”
“从此处着手?哦!我明白了,天宇是想化作李天师来重操旧业,对吧?”
“这个嘛,一会儿你便知道了。待会儿你也见机行事,见风使舵啊。”
说完,二人便朝着大门走了过去,快要走到跟前的时候,就听到了那位老大爷的叫嚷声。
“你们这是私闯民宅,莫要再狡辩。若还不给老夫滚出来的话,老夫这就派人报官去。”只见一位身着锦衣,大拇指上戴着一个玉扳指的富态中年人对着李峰和至尊宝这般叫嚷道。
“这位老伯,我们真的没有骗您。我们就是看到这府邸破旧不堪,忍不下心让它继续荒废下去。所以这才冒着不韪进来替主人打扫收拾一番,然后再好人做到底,一直替着主人看守着直到主人回来。”李峰一脸真诚恳切地回答道,要不是李天宇很了解此事的话,定然也会被李峰那面目表情给欺骗了的。闹闹的,看来你小子也是个很有表演天赋和前途的料子。
“你口口声声说是帮忙看守的,那为什么还把这府门上的门匾给换掉,而且就连铜锁也换了去。现在主人回来了,你们为什么又一直在这里纠缠,根本没有让出来的意思。”
“老伯,咱这府邸这么大,我们兄弟人又这么得多,并不能一下就搬出来的。而且老伯,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既然咱帮人家看守这府邸了,是不是就得用心看守。若是哪天有一些宵小之徒前来装作主人要这府邸的话,你说为了这府邸的主人,我们能直接听他的轻易搬出去吗?这府门上的门匾之所以换掉它,也是同样的道理,就是担心有其他的人看到这远在京城的主人家的府邸翻新后,知道主人一时回不来,便会起了歹心打着主人的名号来冒名顶替的。”
哇靠,至尊宝这小子也太他娘的有经验了吧。这话说得真他妈的不是一般得贱啊,快和老子的三成有的一拼了,这货以后绝对有大大地前途啊。没理搅三分啊,老子就是喜欢这样以德服人的人。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我要上官府状告你们去!”就见这老大爷听完至尊宝的一席话后,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气得就连说话都颤抖起来了。
“咦?这里生什么事情了?这位老伯,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啊。我谢文东是最见不得有些年纪轻轻的狂毛小子来欺负长辈了。大爷,你别怕,今天有我替你作证。你有什么事儿的话只管跟我说,喏,旁边这位我的朋友,就是咱扬州陈知府家的公子。”李天宇见是时候该自己上场了,便直接装作一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愤青路人走了前去。
“这位公子来得正好,老夫现如今要回到自己的家。哪知被这些个乌合之众给占却了府邸,非要赖在这里不动。老夫在这江苏可就这么一个家啊,现如今却被他们搞得有家不能归。你说这还有王法没?”
这老大爷见有一位相貌帅气清秀,器宇轩昂的公子上前来为自己鸣不平,便顿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对着李天宇倾诉起来了。凭着他多年经营生意的眼光,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位公子,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在扬州绝对是非富即贵。再从他身上所穿的那衣服来看,更是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只是他哪里知道眼前的这位公子明里看起来是帮他的,其实暗地里根本就是和这些乌合之众一伙儿,甚至他还是这些乌合之众的始作俑者呢。
“你们这群不良青年寄生虫啊。你们看看眼前这位老大爷是生得多么得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啊。你们就算欺负别人,也别老欺负如此慈祥的一位老人家啊,真是我见犹怜呐。莫非你们真以为这扬州没有王法了吗?不怕告诉你们,我身边站着的这一位朋友就是咱扬州陈知府家的公子。而且我这位陈兄弟是一向见不得你们这些欺善怕恶,以多欺少,以少欺老的乌合之众的。对吧,友亮?”
天羽盟的众小弟看到自己的两位老大这般演戏后,已经有几个是忍不住快要笑起来了。闹闹的,这总部的相关事宜还就是眼前的这两位帮主给拿下的。现在又看到自己的两位帮主如此嫉恶如仇,义正言辞的模样,当真是快要笑个半死了。一个个都一副不良群众围观稀罕事儿的样子。
“没错,这位大爷,您今日切莫怕了他们,有三说三,有四说四,我会为你做主的。”陈友亮自然也是一个天生的演技派,面对这种场景自然也是可以挥自如了。
“谢谢陈公子,也谢谢谢公子。”
“老大爷,您客气了。助人乃我谢文东为人的快乐之本。喂,我说你们这群不良青年啊,你们现在有什么话要说快说,省得一会儿我懒得听你们解释了,直接把你们交给官差查办。当然了,你们有权保持沉默,不过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这位公子明察。我们兄弟几个乃是城北一带的早已流离失所,流离颠沛的苦命人。恰逢前段时间被一位品貌双优的圣人给拯救到了一起,我们成为了一家人。但是那位圣人救得了我们一时,却救不了我们一世。我们兄弟几个已然是无家可归的了,就连每天都不能吃上一顿饱饭。更不要说有什么栖身之所了。”至尊宝见李天宇已经开始做戏了,便也配合着演到。此时在场的估计也就只有这可怜的老大爷什么都不知道了,他估计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已经跳进了这帮乌合之众和眼前的这位心地善良的贵公子为他所设下的圈套了。
“这么可怜?我就不信扬州还有如此可怜的人?你们总得给我说说为什么你们会流落到这步田地吧。要不然别说是这位大爷,就连我这大善人都不信你们说的这些话。”李天宇接着向至尊宝问道,而且他问完之后还不忘看一眼眼前的这位老大爷。只见老大爷听过李天宇所说的这些话后显得非常受用。看来这年头虽然坏人比较多,但是好人也是不少的。最起码现在就让自己一下碰见了两位活菩萨。
“不瞒这位公子,我们是被城北的一伙儿强盗给欺负成现在的这样的。那伙儿强盗经常流窜于成本这一带,而我们兄弟们由于都是同病相怜的苦命人,就我们这样子自然也是无法进入城中心的。也就只有在这城北靠着平日里去挖挖野菜,打打野味来维持生计。这顿吃饱了,下顿就可能没得吃了,现在我们兄弟们聚集到了一起,倒也好了一些。但是终究还是在承受着每日的煎熬啊。”至尊宝接着大倒苦水道,未了的时候眼圈竟然已经红了,而且身边也已经有很多的小弟也很配合地挤出了几滴眼泪。香蕉啊,一个个都这么得专业。老子以后是不是得考虑一下转变方向去开个影视公司了。
“哦?是吗?友亮啊,我不怎么在城北这一带混的,你见多识广。你说说这城北一带到底是有没有他们所说的这伙儿强盗啊?”
“这个,倒是确实有的。我之前在家的时候也经常听到家父说到这些事情,只可惜那伙儿强盗是居无定所,藏头露尾。到现在为止官府还没有和他们这伙儿强盗打过照面呢。更别说去找到他们的老窝了。而且我也经常听家父说道,这伙儿强盗经常出没于城北一带来欺负这些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他们这样说或许是可信的。”陈友亮也是装出一副很是客观地,不带任何感**彩地应道。
“老伯,他们所说的好像是真的。你怎么看待这些?”李天宇见这一回合算是成了,最终便又把难题抛于了这位老伯。这如此经典的一手玩得当真算得上是一个十足的太极宗师。
“就算事实是这样的,那他们也不能强行霸占了老夫的府邸,让老夫在江苏无家可归吧。”这位老大爷见现在眼前多了两位为自己主持公道的公子,便也不好像之前那般直接一话不听,二话不说地开骂。反而是逐渐上了李天宇的道上。
“啊对!老伯说的很对!就算事实如你们所说那般,那你们也不能来强行霸占了老伯的府邸,让老伯无家可归了,这般的话,你们的行为和之前的那伙儿强盗有何区别?”李天宇接着先顺着老大爷的心意说了下去,不过大家都知道他这明显是在欲擒故纵嘛。
“就是嘛!老夫到京城里回来家看看,哪想到这刚一到家,府邸就被你们给占却了。你们这般作为倒真是和强盗一般无二了。”
“这位老伯,实不相瞒,之前我和兄弟们都是颠沛流离,无家可归的,就连每天睡觉的地方都没有。而且我们只身在外露宿的话,也害怕被那伙儿强盗知道后再次欺辱于我们。”这次却换了李峰这小子来说了,别看李峰这小子的外表叫人一看便知是单细胞动物的人,但是这小子演起戏来也是声泪俱下的。闹闹的,一个个都他妈的这么给力,这不是存心叫老子这个获得奥斯卡最佳男主角金像奖的影帝亚历山大吗?
“所以呢?所以你们便占却了这位老伯的府邸?你们认为这样的理由便可以成为你们抢占这位老伯的府邸的借口吗?我跟你说,这位老伯慈眉善目,和蔼可亲,或许人家根本就不在乎这一座小小的府邸。但是你们这般的作为却是对他老人家的大不敬。”
李天宇在批判李峰这帮乌合之众的时候还不忘拍一下这位老大爷的马屁。只见这位老大爷听完李天宇所说之后,浑身里都透着舒服,一副“就是如此”的样子。并对李天宇透出了赞赏的目光,这位公子深得我心呐。旁边的陈友亮看到这一切后也无不为之感叹,看来果然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啊。
“不瞒这位公子和老伯讲,我们兄弟之所以为进入此府邸中,是因为我们在这里观察了很长时间,这座府邸好久都没有人住过了,里面早已经杂草丛生,破旧不堪了。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这座府邸终究会被废弃了的。当时想到这些后,我们兄弟几个也是犹豫不绝,因为毕竟这座府宅的主人我们也联系不上,所以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最终想到,与其眼睁睁地看着这座府宅给荒废掉,倒不如让兄弟们进去暂时住下来帮其主人看守一下,顺便再帮主人修葺一番,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等到主人回来之后,我们兄弟便会马上腾出,这样就算主人会骂我们,我们也认了,谁让我们事先没有经过人家的同意呢?但是为了这座府宅和府宅的主人,我们哪怕是事后再怎么被主人骂,也绝不会后悔我们的决定的。”至尊宝来不及表现,接了下来,而且还是边回忆着说边加上了自己当时的表情感受,说到情动时,就连李天宇和陈友亮也差点被他们的伟大给感染了。
“原来此中还有如此事端,这样看来你们倒是也挺不容易,而且听伟大的。哦,哦,老伯莫急,我就是随口说下自己的感受。敢问老伯,您这府邸之前是真如他们所说那般一直被废弃着的还是说有派人在府里驻扎着的,哦,我的意思是有派人看守着的。”
“这,这个,老夫现在一年中大抵都是住在京城的,很少回来江苏的,所以这府邸之前确实是一直被废弃着的。可是即便事实如他们所说这般,那现在我回来了,他们是不是便可以为我腾出来这府邸了?”
“嗯,老伯说得一点也不错。你们这群不良,啊不,即便你们这群人是再怎么流离颠沛,无家可归,时时刻刻还有着被那伙儿强盗给砍死的性命担危,但是这些也均与这位老伯无关啊。况且你们之前也说了,你们的这些行为也都是为了这位老伯和他的府宅好,是你们自己自愿做好事的,并没有老伯强求你们,所以现在老伯回来了,你们要接着过这般浑浑噩噩的生活的后果也得由你们自己来承担的。”李天宇说这些话的时候看起来是帮着这老大爷,但其实在场的谁听不出来这是在帮他们啊。逼近这话无论从哪个角度理解都对,因为这话本身说的就很是“横看成岭侧成峰”。只不过李天宇在说这些的时候,不忘记刻意地用语气强调一番至尊宝一帮人的可怜并反衬一下这位老大爷的残忍无情,最后还不忘给一旁的陈友亮打了个颜色。
“天……”陈友亮听完李天宇刚刚所说的话之后,便也是被他给感染了。再加上李天宇最后还给自己打了个颜色,于是陈友亮便要开始挥自己的感慨了。只是他刚刚喊出一个“天”字后,便被李天宇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