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经常做箱子的,应该也不少和卖锁的打交道吧,你给推荐一下吧。小说〔网 w?w]w.”
“回李公子,出去咱这店门后,您左拐往东边去,走不了多远就会看见两家锁匠铺。那两家锁匠铺在咱扬州可是出了名的,两家原本是一家的,是一对亲兄弟俩开的。自他们祖上两辈的时候就学了那制锁的手艺,一直流传到了他们兄弟俩的手上。后来由于兄弟俩制锁的风格不一样,登门制锁的客户也各有所需,索性后来兄弟俩就将原来的一家店铺开成了两家了。老大钱大,制锁的手艺尽得祖传,而且制锁的技艺非常熟练,整个扬州的锁匠里没人制锁有他熟练,也没人制锁有他精致;而那老二钱二却是精通锁的内部机关,解锁更是一把好手,所以他经常研习一些奇怪的锁,三把钥匙的锁都能做出来。公子可以前去看看,保准您会满意的。”就见这位谭木匠家的伙计如数家珍地冲着李天宇介绍道。
“搜噶?那谢谢伙计了啊。我这就过去看一看,那匣子的事儿就拜托你了。”闹闹的,话说这小子不会是那锁匠家的托儿吧?难道是拿提成的?还是赚取广告费中介费呢?
“不敢当,不敢当。李公子您客气,应该说谢谢倒是小的。公子您放心,匣子的事儿,小的一定会全力为之。”
于是辞别了伙计后,李天宇一行人便出门左转直奔东边去了。只不过在李天宇朝东还没走多久的时候,便又左拐往北去了。
“天宇,小颢,你们有没有一种感觉咱一直在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或者说咱正在走向别人为咱铺的路上。”
“这……”却见友亮、小颢用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相互对视着说道。
“天宇你是说那伙计告诉咱的那锁匠铺的路线吗?”陈友亮想了想后问道。
而李天宇并没有回答陈友亮,就仿佛他根本没有听到陈友亮的话一样,一副眉头紧蹙,绞尽脑汁的神情。
“可是天哥,这锁匠不也是你问的吗?”小正太不解地说道。
“小颢啊,你说那些仿制的箱子做好了以后,剩下来该什么了?”陈友亮很是**地对小正太引导道。
“啊。原来如此,亮哥你是说这些全都是他们提前安排设计好的?”
“嗯。看你天哥好像就是这意思。”陈友亮朝着一旁的李天宇,瞥瞥眼,努努嘴道。
“那这也太假了吧!”
“友亮,在扬州娶个媳妇真的需要二百两银子吗?还有,咱上次来这谭木匠家的时候,你见过那个伙计没?对了,你们注意到他手上长茧没?”
“我说天宇啊,你就别这么多疑了。平常人娶个媳妇需要不需要二百两银子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咱们上次和峰哥在聚贤庄一起吃的那一顿饭恐怕就不下于二百两银子了。”
“是啊,天哥,我也感觉你太多疑了。就算有人刻意去仿制箱子和咱总部的那箱子有关,那说到底了也是和咱无关的啊。再说了天哥,我看他们也就是黔百姓,靠手艺吃饭的,怎么可能会有那么的设计呢?天哥,你最近是不是烧坏脑子了?”
“好吧,我承认最近是有点神经过敏了。不过那也是因为总部生了这么多事儿。闹闹的,不行,再这样下去,说不定老子真敢逾越曹操了。罢了,小颢你说得没错,说到底这些都与咱无关,咱也甭自己往这里面跳了,万一搅进去后,面对的都是高智商游戏的话,那可就真的gameover,没得玩了!好,我决定了,现在咱直接去找那老家伙摊牌去,剩下的他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吧。监视也让他们监视吧,老子就当多了几个粉丝团,狗仔队而已,反正老子也没打算闹出什么反清复明之类反革命,**的恐怖主义活动。”香蕉个芭拉的,老子自打过来这儿的第一天起就已然下定决心要过得无拘无束,放荡不羁,纨绔小资点儿的,现在倒是畏畏缩缩,有所顾忌起来了,不行,这一点儿也不像老子了,更对不起老子的老子是李刚,啊不,李佳程了。
一旁的陈友亮和小正太二人虽然没有完全听懂李天宇在表达什么,不过听了李天宇那掷地有声的豪言壮语以及“我自横刀向天笑”的坚决表情后,还是感觉到了很牛a的样子,二人互相报以了春哥的一笑。
“咦?对了,友亮,话说你小子怎么知道咱上次和峰哥在聚贤庄吃饭总共花了二百两银子啊?我记得当时那聚贤庄的老板是看在我老爸的面子没收咱饭钱的啊,不要告诉我,当日你真的是那聚贤庄老板的托儿。”李天宇不再去想那箱子的事宜,马上变幻了一副一场荡漾的嘴脸对陈友亮说道。
“呃,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其实是那天我身上就带了二百两的银子,所以就提前照着二百两的标准订好了酒席,单独请你吃饭的。谁知道你身边还带了个峰哥,然后我就知道身上带的钱不够了,所以就做了两手打算,一来是让老板日后上我家提银子,二来就是想蹭蹭天宇你的福气,直接让老板免了那顿饭钱。”
“友亮啊,你家中还有妹妹吗?”李天宇听了陈友亮的话后,忍不住当即用眼神鄙视起他来,虽然他心里更多的反而是欣赏。
“没有啊,天宇,家里就我和我大哥。”
“哦,那你有大爷没,也就是伯伯,有吗?”
“天宇你问这个干嘛?”
“没事儿,就是好奇,想问一下。”
“天哥,亮哥,你们刚刚一直说的‘峰哥’到底是谁啊?”一旁的小正太见两位大哥说的全是与自己无关的事儿,忍不住好奇问道。
“关于‘峰哥’啊,其实是有这么一个美丽的传说的,相传他乃上界大鹏金翅鸟转世,身长八丈,哦,八尺,腰阔十围,双目如牖户,髭须如插箭,手持一副大铜锤,两臂肌肉纬度有四象不过之勇,捻铁如泥,力能扛鼎,一餐斗米,食肉十斤。就连大罗金仙也不能承受峰哥的奋力一击。没错,峰哥就是如此芬芳的一个男子,一个谜一般的男子。”李天宇张口忽悠小正太道。
“天哥,你猜我会信你的话吗?”小正太鄙夷地看着李天宇说道。
“那你猜我会猜吗?”
“哼,我才不猜呢!”
“对了,天宇,说起峰哥来,好像好久都没见过他了。”
“嗯,我在家里跟老爸老妈赎过来他了,并且赐予了他自由身,总部和家里,他可以随意辗转的。昨天在家我还见他了,他这几天一直在忙着筹备训练特种力量的事儿。看来咱扬州山清水秀还真是个坏处啊,连个荒山野岭都不好找。”
“特种力量?荒山野岭?天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找荒山野岭干什么啊?”
“找个荒山野岭,把他们扔那儿,就一人个瑞士军刀和打火机,哦,我的意思是一人上几把兵器和火折子。然后让他们自己自生自灭,哦,当然了,还是要给他们布置一些生存任务的。最好是越远越偏越好,然后让他们自己走回来总部。等等,扬州的话,是多少维度来着啊,热带雨林……”
陈友亮和小正太听了李天宇的话后再次面面相觑。
“天宇,什么维度,什么雨林啊?天宇!”
“哦,没什么,我是说在咱扬州的南方有很多美丽的地方,像什么云南省的西双版纳啊,海南岛那儿啊。算了,看你俩那迷茫的眼神,我也不想说了,你俩知道咱扬州哪儿有没有一片深山老林,里面最好有奇峰险石,沼泽溪流,毒蛇猛兽,野果树皮……总之,户外探险的难度系数越大越好(阿亮:其实难度系数越大反而越简单的,也就某些人不求甚解,望文生义,之乎者也而已。)。”
“天宇,我可以认为你是在说打猎的地方吗?”
“啊对!还是友亮聪明,打猎,打猎好哇!”
“天哥是要去打猎吗?太好了,我好久都没打过猎了,正手痒着呢。”小正太一听到自己的天哥和亮哥说要去打猎,顿时双眼绽放光彩垂涎欲滴道。
“之前我记得好像在咱扬州城南,出了城门之后再走上个几十里,是有一处地儿可以打猎的地儿。不过具体的路线我也忘记了,那是好久之前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的事儿了。”陈友亮边努力回想着边缓缓说道,脸上荡漾着一副很是怀念的表情。
“不是吧,友亮?身处纨绔之列,看来你很不合格啊!我还以为你就是他们之中的老大呢!”
“哪里,哪里。天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一向知书达理,安分守己,在家期间曾多次获得老妈的称赞,被誉为‘听话的好孩子’。我又怎么会天天出去捅娄子呢?”陈友亮略显义正言辞地**说道。
“可是亮哥,出去打猎又怎么能算是捅娄子呢?”
“呵呵。是啊,友亮,难不成你们是假借打猎之名,然后去干一些更有深度的事情。”
“这,这是万万没有的。每次翻进人家的果园去偷摘果子吃的时候我可从来没糟蹋浪费过,至少都是咬了一半后才丢了的,那些只咬过一两口的都是他们干的。”陈友亮刚刚说完,就受到了李天宇和小正太二人的目光斜视。
雅兴达,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话说友亮这小子都结交的一堆什么朋友啊,咋就跟老子在后世的一些2b铅笔同学那么像呢?果真是2b年年有啊。不过还好他现在珍爱命运,远离**,追随牛b,虽然牛在十二生肖里也排第二。
“友亮啊,不是我说你,第一,以后就算你要是再和那样的人一起去干坏事的话,索性就让自己变成最坏的人,既然做的不是好事,那就做个老坏人,反正五十步和一百步都是逃,为什么不逃一百步呢?再说了,凭你的家境身世,怎么能让他们做了扬州纨绔界的头号交椅呢?第二,以后像是再干这种事儿的话,要换一换目标,老百姓们挣个钱不容易,怎么好意思这样呢?要下手就针对那些富豪奸商、地主恶霸们下手,这样也好有成就感啊。”李天宇在一旁道貌岸然地教说道,虽然听起来倒更像是教唆道。
“这不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吗,天宇。况且他们一群王八蛋都是二世祖,平时在家就嚣张惯了,出来自然是谁都不放在眼里,什么都敢做了。要不是家母出面阻挠的话,估计我现在还被他们纠缠着呢。”
“哈哈,原来亮哥以前也是这样厉害啊!”
“废话,贼船上得容易下得难!不过之前我也曾想过展一些咱扬州的纨绔们,最好家中有点势力和财产,自身也热爱闹事儿的。这年头混咱这条道不怕你把事儿闹大,还就怕你连去主动闹事儿的心都没有,咱天羽盟的兄弟们还真需要几个手痒喜欢闹事儿的人去带领呢。这样吧,友亮,你有时间的话,就去帮我把你认识的那帮子纨绔公子们约出来,我也好亲自会会他们,然后请客喝酒,收下当狗。”说罢李天宇眼中闪过一道亮光。
“这,天宇,恐怕……”
“怎么,有难度啊?你是担心你老妈,还是担心他们不卖你这个面子啊?”
“都不是。我是担心他们根本不会卖你面子的,咱天羽盟已经有你这个帮主在了,我想他们是不会再加入天羽盟的,即使他们知道了天宇你是江苏巡抚家的公子。”
“好啊,如此甚好。越是这样的人才越是值得为我所用,为我所杀,呃,为我所欺呢。反正说实话,我本来就非常痛恨那些不学无术,没有一点真本事,就只会靠家里的纨绔子弟们,喂,你俩这算什么眼神,我可没有说你俩啊。同时,作为天羽盟的帮主,长江以南的扛把子,我也不会让扬州存在比我还要猖狂的人的,即使他们处于叛逆的更年期和青春期。”
“呸,天哥,你本身就是一个大纨绔,还好意思说出这些话来。”小正太听了自己天哥的话后,在一旁唏嘘道,不过他心里却知道自己的天哥和别的公子哥很不一样的。
“好吧,天宇,这事儿我记下了,我会尽力去通知他们每一个人的。不过眼下天宇还是再想想一会儿等进去前面那杏花楼,见了老袁后,应该怎么开口吧。”
“要说这事儿,还真他奶奶的叫人纠结。为了这破事儿也算想了不少办法了,结果到头来全他娘地破产了,又被打回到原地了。也好,反正本来就与咱无关,正好趁现在事情展到最糟糕的时候赶紧将这事儿给抛出咱手中去。”李天宇想起最近几次自己的遭遇,以及自己每一步计划的落空和那袁大神棍的告诫,但觉这趟浑水过于深了些,就连自己都不一定能在其中如鱼得水,更不要说将整个天羽盟都搭进去了,说不定什么时候真有个东窗事的话,那天羽盟可就全作为炮灰来陪葬了。还是早点明哲保身才是王道啊。
“李公子,您来了,快里面请!”李天宇三人刚刚踏进杏花楼半步后,那店里的伙计便马上进来向他搭讪了,那样子好像是之前就在专门等他而来似的。
“小二,不劳烦你了,我们哥儿几个上去随便坐会儿,听袁老先生讲讲书。”
“哟,那公子就更应该随小的来了。”
“这,这还有何说法吗,小二?”闹闹的,今天这杏花楼的小二是怎么了,难不成他也是谁派来盯梢袁老头儿的卧底,然后现在趁机要给老子抖一些爆料;还是说要跟老子身上取一点儿门路费呢?
“请公子随小的前来,小的自然会告之公子一切的。”
“我怎么一听你说这话,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啊?话说你真的是这杏花楼里的伙计吗?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啊?”
“李公子,您多虑了。小的只不过是奉了袁先生的指令有事告之公子的。二位公子,还请你们在此稍候片刻,喝会儿茶水,小的不胜感激。”
“不用了,小二啊,你回去转告袁老先生,就说天宇今日不曾来过。”李天宇说罢又转身向身后的友亮小颢二人说,“友亮,小颢,咱接着走吧,打咱的酱油去!”
“公子,且慢!”小二见李公子果真说走就走,就不由地慌了神,忙出言阻止道。
而李天宇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那小二的话一样,自顾自地朝门外走着。只不过现在他的心里却在暗香:让你个老小子跟我玩花招,还不亲自出面,躲到幕后派一个虾兵蟹将来带路。老子这就把你给引出来。
这下我们的小二真的是急了,当下朝着自己的怀中像是掏枪一样摸去,然后疾步冲上李天宇跟前,拿出了一封书信冲李天宇说道:“公子且慢!我家先生留下了一封书信要交予公子。”
“纳尼?书信?难道老袁已经……等等,你家老袁还跟你说什么了没?”
“说是说了,可是公子,袁先生亲自叮嘱过小的,要小的单独告知于公子的。”
“这样啊!那好吧,算你和你家先生赢了。小颢,友亮,你俩还是先坐这儿喝会茶吧,反正都已经进来了,还是喝饱了再去接着打酱油吧。先说好了啊,这顿算我请!”
“天宇,吾等此刻忍不住自内心地鄙视你。”陈友亮见李天宇刚刚下定了决心后又猛生了突变,忍不住向他投以了鄙视的目光。
“天哥,当心你刚从一个坑里跳出来,就又转身跳进了另一个坑里哦!”小正太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唏嘘模样朝自己的天哥说道。
“且慢!伙计啊,我这人儿胆子有点小,如果你家先生说的是什么唬人的话的话,我担心自己的心脏承受不了,所以我请求让我的两位兄弟做我的旁听。你看如何呢?我想这袁先生既然能将这话告知于你一个跑堂的伙计,更应该不会担心我身边的两位兄弟了。而且即使你现在不让旁听,一会儿回去后我也定会告知他们的。”
“我说李公子,您就别为难小的了,袁先生的命是袁先生的命,小的自然要遵守的,至于您回去爱怎么传,那也与小的无关了。”
“哎,友亮,小颢,要不咱们还是接着去打咱的酱油吧,我也担心我这小心脏承受不了太多的压力。”
“好了,天哥,你就不要再装了,快去吧,我和亮哥在这儿等你。”小正太和陈友亮坐在了条凳上,小正太右手提着茶壶,左手拿着茶杯,边悠闲地倒着茶边说着。
“哎,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说着李天宇就和小二朝着大厅深处的后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