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请韩老先生进府。中(文w)w>w}.”
“啊,那个,就说我不在家啊!”
几乎又是同时,二人激动地答道。这下可让我们的家丁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你先下去吧,我这便亲自前去接见韩老先生。宝儿,休得胡闹,快随为娘一同前去见过韩老先生。”
“不要,打死也不要,哦,我突然想起今天还有几件衣服没洗呢。老妈,这儿就交给你一个人了啊。待会儿那韩老先生若是问起我来,你就说我外出未归呢。喂,老妈,男女授受不亲,啊不,母子授受不亲,你别拉我呀。”
“你这孩子,刚说过你不要胡言乱语,就这般口无遮拦,待会儿见了韩老先生万不可失了仪态。”听闻李天宇这般胡言乱语后,就连我们的李母都忍不住脸上抹过一道粉色,随之就白了李天宇一眼。
“可是,老妈,我可不可以不见啊?”
“那韩老先生的学问和才华可是在咱大唐出了名的,每天排着队前去韩家拜见他的都不知有多少,如今他老人家前来登门造访,怎有不见之理?何况现在你爹又不在府上,你身为李府将来的主人,若是避而不见更是说不过去。再者说,你前些日子不也曾上韩家拜访过韩老先生吗?”看来我们的李母是这韩老先生的铁杆粉丝。
“好吧,孩儿知错了。”
“妾身不知道韩老先生光临蔽府,有失远迎,还请老先生原谅!”
“夫人言重了,倒是老朽冒昧打扰,还请夫人见谅。”
“韩老先生说哪里话?您能驾临蔽府,乃是蔽府的荣幸。就在刚刚妾身还同我家犬儿念及老先生,没想到老先生竟已悄然而至了。宝儿,快过来和韩老先生招呼啊!这孩子,在家一向不怎么喜欢说话,老先生莫见怪。”李母一把将躲在自己身后的李天宇拽到了面前,略显尴尬地笑着说道。
“哦,韩老先生,几日不见,您老风采依旧,着实令人叹为观止,哦,令人高山仰止。”却见眼前的我们的韩老先生一身朴素,干净的仕子服便装,精神奕奕,气质十足的鸿儒样范。
“托李公子的福了。”李天宇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早已落入了我们的韩老先生的眼中和耳中,要不是李母在场,恐怕他早已数落起李天宇这臭小子了。而我们的李母听了韩老先生的这句话后,倒是感觉自己的儿子同这韩老先生似至交老相识一般。
“韩老先生快府内请!”作为韩老先生的忠实粉丝,我们的李母热情洋溢地有请道。
将马交给李府的家丁后,三人便向李府的会客大厅行去了。
“来人,沏一壶上好的观音茶来。”
“韩先生光临寒舍,也不曾提前知会一声,今日我家老爷却也不巧未能留守,妾身也曾做足准备,多有怠慢之处,还请韩老先生见谅。”
“夫人太过客气了。老朽今日冒昧登门已是不该,然则却是受一位老友之托,故才贸然前来拜访,特向贵公子转递信书一枚。当致歉意的倒是老朽了。”
站在一旁的李天宇眼见自己老妈和那韩老先生里里外外地说着这套虚礼,心里不禁一阵好笑,这封建古代的礼法和教化虽说确实有些属于我们的几千年来沉淀下来的国粹,值得前去学习和效仿,不过若是每天都这样过日子的话,那无疑是在活活摧残身心健康。然而李天宇在听到这韩老先生是特意来给自己送信的时候,却是不由愣住了。话说自己在扬州认识的人很有限,十个手指都能数的过来,而能给自己写信的更是寥寥无几。难道是我家梦瑶小宝贝想我了?不对啊,她远在京城,若是真要给我写信的话,也没有理由到头来让这韩老家伙给我送来啊。况且那李世民大大不是还和他韩家有点隔阂吗?话说回来我与这韩老夫子唯一有关联的也就是他那宝贝女儿了。不会吧!难不成是她女儿写给我的情书吧,恰巧这韩老头儿又不好意思这样当面直说,所以就栽赃嫁祸别人。啊呸,这事儿怎么说栽赃嫁祸呢。想罢,李天宇就向我们的韩老先生看去,却正迎来了韩老先生的目光,李天宇被韩老先生这样打量着顿觉浑身上下不舒服,只觉得那韩老先生的目光像极了灰太狼看懒羊羊的目光。
我们的李母见一旁自己的孩儿只是有点羞愧地看着韩老先生,就像是看到了催债的债主一般,心里也不由纳闷了,我说这孩子怎么刚刚不想见韩老先生。不过听这韩老先生所言,好像宝儿还认识这韩老先生身边的老友,这倒教人捉摸不透,也没想到宝儿现在也是交游颇广啊。
“宝儿,宝儿……”
“啊,老妈,你叫我啊?”我们的李天宇情急之下确实当众“老妈”脱口。
“你这孩子,刚刚怎地直愣着不说话?没听到韩老先生有书信要转交于你吗?还不快快谢过韩老先生。”我们的李母见自己的宝儿情急之下竟当众喊了自己“老妈”,而且还是当着自己的偶像韩老才子的面,心里泛起一阵哭笑不得,不过却转眼即逝了,毕竟自己早已听得顺耳了。
“那个,韩老先生,小子谢过您老的一片好意了,不过,这信,我现在可不可以先不收啊?”
“宝儿,休得胡言!韩老先生见笑了,这孩子向来喜爱与人说笑。”李天宇此言一出,我们的李母差点从坐着的凳子上摔下来,这宝儿今天真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夫人过谦了。”韩老先生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是想着,这小子何止是爱说笑,单是我韩家就没少受他的戏耍,可又偏叫老夫拿他小子没辙,说他爱说笑实在是太过谦。
“韩老先生,不知是哪位朋友劳驾您老亲自登门前来为小子转达书信啊?哦,小子在此先行谢过您老的一片苦心了。”李天宇说罢双手拱拳微微躬身道。
这叫一旁我们的李母直看的是一惊一愣的,她又见韩老先生一副对李天宇见怪不怪的样子,心里更是不由纳闷了起来,这宝儿和韩老先生二人倒像是相交多年的老相识啊。
“那位老友在委托我时已特意嘱托我不必讲来由告知李公子,说李公子看过信之后自会了然于心。喏,这便是那老友托我捎给李公子的信了。公子你现在当真要拒收吗?”就见韩老先生从怀中掏出了个寻常的信封,封口处抹了火漆,信封上通体无一字,整个信封也是薄薄的,就好似只是一个封了口的空信封一样。
“那,那人可有曾说过,如果我拒收的话,会对我有什么不良影响吗?”李天宇见韩老先生那略带戏谑的目光,仿佛已经看到了灰太狼抓到小羊们的得意目光,暗自吞了津液,不妙地问道。
我们的李母更加好奇了,但那韩老先生的人品她自然是晓得,丝毫不担心韩老先生会对自己的宝儿不利,于是在一颗庞大的八卦心的驱使下,她不再言语,饶有兴致地安静看着二人的“表演”。
“那倒不曾有的。”
“哦,那我便放心了。”
“不过他说此信内容绝密,且可影响公子他日之运,故嘱老朽务必亲自交与公子之手,待公子单独看过之后,付之一炬便可,万不可再落由第二人之手。”韩老先生挥了挥手指中的信封,毫不避讳,毫不在意地淡淡说道。
“纳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