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没想到我们的大郎兄如此上道。w〕ww.天霸啊,这点你真得好好跟这位大郎兄学学了。”李天宇毫不在意,哈哈大笑道。
“武大郎”冷冷地盯着李天宇,一言不,脸上全是轻蔑之色。
“其实不瞒大郎兄说,贵帮,哦,或者应该说贵帮在扬州的分舵现已经不败自溃。你们的那位什么苟草的葛公子,现也已吐血身亡。整个盐帮上下已然四分五裂,形如一盘散沙。”但见李天宇并未开口询问这位“武大郎”,反而将这些盐帮的信息告知了他。
“你,你杀了我们的公子?”这位“武大郎”见李天宇的表情并不像是说笑,而且竟已得知自己帮主的来头,心中不由一阵惊慌,颤抖着声音说道。
“都说了,他是自己吐血身亡的,跟我没有半文钱的关系。哦,顺便说下,他之所以会吐血,好像是因为他走私商盐的事情败露了。也不是我说你们帮主,好好地有一个盐帮,玩些儿什么不好啊,平时没事儿了去砍砍人,放放火,打打劫,收收保护费多好啊。可他为什么就偏偏不长眼,非要去玩儿那些跟朝廷作对,同皇上过不去的走私商盐的不法之事呢?还又偏偏被那掌管关检的明察秋毫,大公无私的陈大人给捉了个现形。如此一来的话,就连我们天羽盟的众兄弟们想要亲自手刃你们盐帮贼人们的美好愿望都难以实现了。可惜啊,可惜!”李天宇一副很是痛心疾的样子惋惜道。
一旁的陈友亮和小正太二人听过李天宇的这一番若有似无,半假不假的话后,均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表情。
“你,你,定是你串通了那秦家前来陷害于我们。”就见“武大郎”脸色瞬间惨白无比,也不知道是出于害怕还是生气,身体便如那筛糠似的颤抖着。
“哦?是吗?这些话你应该去跟官府说去啊。要不,我现在就将你给放了,让你去喊冤去?”李天宇满脸淫、笑地戏谑道。
“你,你……”“武大郎”气得彻底说不上话来。自己的帮主到底有没有走私过商盐,他是最清楚不过了,只不过此事若是无人存心揭的话,根本不至于闹到这个下场。和自己盐帮有仇的,无非就是一个秦家,一个天羽盟。那秦家可是生意上的对手,对此又知根知底的,但是秦家又何尝不是半斤八两?同归于尽之事,想来那秦家是万万不会做出的。如此一来,那便是串通了这天羽盟,前来陷害于葛家。
“好了,我的大郎兄,贵帮究竟有没有干过这些大逆不道之事,我想你比我再清楚不过了。我说天霸啊,你倒是说说这走私商盐的罪名,依照我大唐律法,朝廷应当如何处罚?”李天宇故作好奇地问道。
“回帮主,依我大唐律法,但凡被查出同私盐有关者,轻者斩立决,重者凌迟处死,甚至就连当地的大小官员也要受到牵连。依小的看来,像盐帮帮主那什么苟草公子这样的,定然是必死无疑了,凡是跟这苟草公子相关的人员怕是也死罪难逃了。如此一来的话,怕是整个盐帮都要受到诛连了。”赵天霸一本正经地说道。
“如此一来,也就是说那盐帮的帮主苟草的公子定然是必死无疑了,而且凡是同这苟草的公子相关的人员怕是也死罪难逃了。怪不得那葛公子会突然吐血身亡,盐帮也会搞得四分五裂的。要我是盐帮的贼人的话,也会马上同他们撇清关系的。”李天宇自顾自地假意推理道,说罢便看向了那“武大郎”,只见他脸色更加难看了。
“既是查私盐的话,那为何不去也查查那秦家?他家才是扬州最大……我明白了,原来你们,你们竟是官府的人!”却见“武大郎”正说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看着。
“哦?没想到这都被你给看出来了啊!话说我可是本来打算放掉你的,不过眼下看这情况,恐怕得改改主意了。”李天宇盯着“武大郎”满是玩味地说道。
“哼!杀人灭口是吧?要杀要剐,尽管来吧。从一开始被你们给捉到后,我就没想过自己还能活下来。”“武大郎”很有骨气地咬牙说道。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不过啊,好歹我们天羽盟也是一向以着“义胆忠肝”“义薄云天”闻名于道上的,这一点岂是你们盐帮可以比拟的。而我作为天羽盟的一帮之主,更是要以身作则,所以,既然说过要放过大郎兄了,那自然还是要履行承诺的。大郎兄现在便可以走了,哦,记得回去后代我向你们家金莲问声好。”李天宇很是随意地说道。
“武大郎”听了眼前的这位帮主的话后,心中的感受是异常地复杂,既有难以置信,又有匪夷所思。原本他以为这位帮主是要来“提审”自己的,可是眼前的情况却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非但对自己不闻不问,而且还出言要放了自己。要说自己可是放火烧他们老窝的始作俑者,他会这么轻易地就放过自己吗?
“怎么了,大郎兄?不相信是吧?还是说大郎兄是想留下来吃过晚饭再走呢?”李天宇满脸荡漾地问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告辞了。对了,还未请教帮主大人尊姓大名?也好叫在下谨记帮主大人今日的大恩大德。”
“哪里哪里,想我天羽盟一向是惟贤惟德,能服于人的。放掉你,就好比放掉了总部的一只耗子而已,此等蝇头小事,又何足挂齿呢?更何况我谢文东做好事从来不留名,你便叫我‘西门庆’吧。”李天宇义正言辞道。
“如此便谢过帮主了。”“武大郎”只感觉这位帮主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自己在他面前浑然使不上任何的力道。
说罢,“武大郎”便转身,一步一瘸地朝着天羽盟总部大门走去了。
“天宇,你真地要放过这个贼人吗?”陈友亮见“武大郎”真地就此离去了,便忍不住向李天宇问道。
“天霸,我刚刚所说的话,你可都听明白了?”却见李天宇并没有回答陈友亮,而是冲着那满脸笑意的赵天霸问道。
“帮主英明!”赵天霸敬佩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便快去办吧!记得找上两个机灵点的弟兄。实在不行的话,就由你亲自前去办吧。”李天宇很是满意地说道。
“是,小的遵命!”说罢赵天霸便满脸兴奋地转身告退。
“天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陈友亮见赵天霸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便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我刚刚不是都说过了吗?不会再叫我重复一遍吧?”李天宇笑嘻嘻地说道。
“这个,天宇,原谅我有一些驽钝,还请你示下。”陈友亮依旧不知所以然地问道。
李天宇见一旁的小正太也是很迷茫地看着自己,便开口向他们二人问道:“你们说说我刚开始的时候,跟这位‘武大郎’说了些什么?”
“说他们家葛公子吐血身亡啊。”陈友亮一副“那又怎么样”的语气问道。
“还有说盐帮四分五裂。”小正太补充道。
“然后呢?”李天宇继续问道。
“然后说那葛公子被官府现走私商盐,整个盐帮怕是都要搭进去。”陈友亮继续说道,依旧没有领会到其中真谛。
“哦,天哥,我知道了。你把他叫来,不仅不问他那盐帮的事,反而先故意这样吓唬他,然后又故意这样随意地放掉他。如此一来,他便会认为那葛公子和盐帮真地出事了,所以天哥才敢这样有恃无恐地将他放走。他若是就此回去的话,肯定会受到牵连,无异于是去白白送死。可是……”就见小正太一拍手,恍然大悟地说道,不过说到最后,却又再次陷入了不解之中。
“继续想啊。我刚刚说过要放他走之后,不是还跟他说了一句话吗?”李天宇突然满脸淫、贱地说道。
“哪句话?我们天羽盟一向惟贤惟德,能服于人?这句话里难道有什么玄机吗?”陈友亮异常不解地问道。
“no!no!no!”李天宇边摇头边摆动着自己的食指说道。
“难不成是天哥那一句什么西门庆?”小正太疑惑地问道。
“非也,非也。”李天宇继续边摇头边摆动着自己的食指否定道。
“那到底是什么呢,天宇?”陈友亮见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却是彻底摸不着头脑了。
“哎,为何很简单的一句话,你们就听不出来呢?”李天宇揪着眉毛,咧着大嘴,一副很是想不通的样子说道。
“好了,天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哪一句话啊?”小正太见自己天哥一脸的贱样,便作认输地说道。
“记不记得我有说过‘回去后代我向你们家金莲问声好’这样一句。”
“好像是说过这么一句。那又怎么了?”小正太见自己的天哥像是想到了什么,满脸说不出地**、猥琐,好奇地问道。
“哦,我知道了。天宇啊天宇,你也太聪明了吧。”就见陈友亮想了一会儿后,突然拍手欢呼道。
“到底怎么回事啊,亮哥?”小正太不解地问道。
“哎,要说只能说你天哥太聪明了。你想啊,小颢,既然那葛公子那儿是回不去了,那你说现在若是放掉他的话,他又会上哪儿去呢?”陈友亮眼中光芒闪闪地说道。
“是啊,那他会上哪儿去呢?”小正太被问得一愣,迷茫地说道。
“这盐帮的名号,其实早在之前就有所耳闻的。只不过当时扬州根本没有这个帮派,所以也就没怎么在意。现在那城东葛公子家突然冒出个盐帮来,想来便是那外地的盐帮打入扬州内了。盐帮,盐帮,无非是和这盐有关系的,扬州原本只有一个盐运大家,便是那秦家。可是最近却突然冒出来一个葛家,而且竟然如此迅地就盖过了那秦家的势头。你说这要是没有外地盐商势力的介入和推波助澜,单靠他葛公子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呢?而且小颢你记不记得,当日那位葛公子可曾说过一句他背后还有势力之类的话。所以,你天哥料想如若现在放掉他的话,他必然会乖乖地回到那盐帮的总舵报信去。这也便是你天哥说的那什么‘回去代我向你们家金莲问好’的意思。”陈友亮说罢还不忘朝李天宇望一眼。
“怎么了?是不是很佩服我啊?不过你们一个个这样看着我,我还是会还害羞的。”李天宇“羞涩”地说道。
“天哥,我感觉那盐帮与你为敌,乃是他们最大的错误。因为论起阴险狡诈来,他们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小正太听过自己亮哥的这一番解释后,望着自己的天哥由衷地说道。
“喂!我说你小子前一句说得多好多有理啊。干嘛还非要加上后一句来画蛇添足呢?”李天宇听过小正太的夸奖后,不爽地说道。
“天宇啊,对于你,我除了佩服还是佩服。”陈友亮看着此刻的李天宇,又想起先前他那多愁善感,满脸沧桑的模样,不由心悦诚服地说道。
“好了,好了,其实我也没有你们说得那么夸张了,无非就是比你们聪明一点点而已。没看到赵天霸那小子很容易地就领会到了吗?”李天宇想起刚刚赵天霸看向自己的目光中绽放着无比绚丽的光芒,便知道他小子已经看出来自己的用意了。看来他小子果然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让他一千两去收购那个店铺还是有些低难度了。
“是啊,还好我们当时没有看走眼这小子。”陈友亮想起当日二人遇见这赵天霸后的情景,由衷地叹道。
“对了,天哥,库房里的那些箱子……”
“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咱之前也已经决定不再管这些了,至于那些箱子的话,来人啊。”
就见李天宇刚刚喊罢,便一下从总部的大院处跑来了七八个小弟。
“帮主,什么事?”
“帮主,您喊小的?”
“帮主有何吩咐?”
…………
“那个,那个,我现在有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需要你们其中的一个人前来英勇献身。不知你们哪位愿意担当此殊荣啊?”李天宇看着一下跑来的这几位小弟们道貌岸然地说道。
“哦,他。”
“此等美差当然要让与兄弟们了。”
“帮主,您刚刚说什么,小的昨夜凉了身子,耳朵不是很灵。”
…………
“哇靠!不是吧?老子不是做梦吧?友亮,你打小颢一下,让我看看是不是在做梦?”李天宇见小弟们竟然一个个吊儿郎当,满脸淫、荡地互相推脱着,便这样假装怀疑地说道,只不过却迎来了陈友亮和小正太二人鄙视的目光。
“一群王八蛋!既然你们都不想去干的话,那好,这些任务还就全给你们去干了。要是干得不好的话,你们一个个都告老还乡吧。”李天宇“皮怒肉不怒”地生气道。
众小弟们见自己的帮主不仅没有展露欢颜,反而一副生气的样子,一个个都噤若寒蝉。之前师嘱咐自己这些人留在院内嘻嘻哈哈,互相调笑,谁若是能叫帮主看到自己没个正行的话,回头便为谁在帮主面前美言几句。现在看来,这效果好像恰得其反。
我叉!你们一个个还都这么委屈。难不成真是老子在做梦?李天宇此刻真有些想要打自己的冲动了。
“你们几个小兔崽子接旨,奉天羽盟承运,天哥诏曰,如今总部库房现存大小木箱共计六七**十来个,着命尔等前去将其砍之,遂取其作柴火烧之。钦此。”李天宇一脸正经地说道。
“噗嗤……”却见陈友亮和小正太二人听过李天宇的“圣旨”后,齐齐地笑了出来。
“你们几个可有什么问题?”
“没有!”小弟们先是面面相觑,然后纷纷地应道。
“那你们说说我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李天宇见小弟们的这般模样,哪儿还看不出来他们在不懂装懂,不由既好气又好笑地问道。
“听好了,我要你们几个去把那库房里的木箱子全部砍了,然后拿去当柴火烧掉。我希望最后只能看到一坨炭灰。”李天宇见小弟们一个个互相望着对方,就是无人言语,便无奈地继续说道。
“啊对,我就是这样认为的,帮主。”
“我也是,我也是。”
“我刚准备这样说呢。”
“你看,我就说帮主是这意思吧。”
…………
“从现在起,我数到五,若是还叫我看到你们几个王八蛋的话,那你们也不必告老了,直接留在总部里扫上一辈子厕所吧。一,五!”
就见李天宇刚刚数到一,这些个小弟们便连忙争先恐后地向门外跑去,待李天宇数罢五后,这些个小弟们已在门外作鸟兽散了。
“怎么了,你俩?又这样看我!你们应该这样看他们的。”望着身旁二人再次斜视的目光,指着门口处愤愤不平地说道。